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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有了先前的原因,所以無論虞淵明說些什麼她都很愛聽,在他每說半個字時,虞宛矜都會面色帶笑地點點頭。
「此去鄞州,喻晟待你可好?」
他忽然話鋒一轉,提到了喻晟。
虞宛矜面色一紅,看著父親面帶試探的目光,便是了解了他的言外之意。
「好的,九王爺是個貼心的人,這一路上他對我都很掛懷,沒什麼不好。」
她聲音柔柔的,但是臉上不正常的紅出賣了她此時的想法。
「那便好,不過我瞧著九王爺在朝堂上很是殺伐果決,如此英勇的少年郎,日後也定然會有一番大作為。父親看人的眼光不會有錯,他這樣的人日後定然是能夠取得三分好成績的。」
虞淵明似是感慨的看著女兒,絲毫不吝嗇對喻晟的誇讚。
而期間虞宛矜一直默默聽著,很是樂意,從別人的口中聽到關於喻晟一絲一毫的消息,因為他知道那是自己從未認識的他。
他在自己面前向來是溫柔如玉有禮的公子,而非是朝堂上翻雲覆雨一手遮天之人。
先前不是,之後也從來不曾是。
「妗姐兒如今已經到了適婚的年紀,若是心悅九王爺,父親便去請皇帝賜婚,矜姐兒好不容易有一個能夠看得上眼的少年郎,父親必然是支持這門親事的。況且九王爺很是不錯,雖虞家是將相之家,皇帝應當也沒有拒絕的必要。」
虞淵明認真分析了自己的家庭和喻晟是否門當戶對,得出的結果是他們倆純粹天生一對。
依照皇上的性子,恐怕是不會那麼輕易的想要鬆口答應婚事,畢竟自己家族在朝中的地位舉足若輕,若是答應了,便是明目張胆的給予九王爺權利,日後他若是動了奪嫡的心思,這方面也會對他有所助益。
虞宛矜下意識的瞪大了雙眼,想都不想便搖頭,「爹,女兒的終身大事不用你來操心了,我心裡有數的,況且這曾經是你情我願的事情,強扭的瓜不甜,爹還是不要從中插手了,萬一讓好事變壞事……」
她想起自己同喻晟喻晟提起這件事,但是他絲毫沒有回應的模樣忍不住起雞皮疙瘩,趕緊拒絕父親的好意。
然而她這般情形,落在虞淵明的眼中只是女兒家的害羞和扭捏,索性一副瞭然的樣子,笑呵呵地開口,「好了好了,知道矜姐兒大了,女兒家有主見,自然是好事的,為父樂意。一切都聽你的!若是哪天你想通了,要嫁給九王爺,那為父便上朝去替你請婚!」
他的話里滿是寵溺,聽得虞宛矜心尖熱流直淌,想到自己那些曾經後悔的時光,忍不住淚意上涌,紅了眼眶。
「謝謝父親的好意。」她由衷道謝。
虞婭惜和和姨娘不願意再在兩人面前湊這個熱鬧,目睹他們兩個父女情深的做派,覺得十分看不過去便起身離開了,雙雙回到屋子裡,只見厚著氣的胸口一起一伏,狠狠端起涼茶,喝了一大杯,才消氣。
「虞宛矜!當真是處處想要,壓我一頭不成?老爺竟然對她那麼好,要將九王爺都給她?」徐氏氣不過,狠狠的拿起手邊的杯子便往地上砸。
虞婭惜也確實是這個在虞淵明那兒碰了壁,再加之後來他提到要給虞宛矜請婚的消息,更加憤懣不平,冷哼了一聲。
「我看父親說不著急,我的婚事分明就是不重視,我就不信這朝中還有哪個男子能夠比九王爺還強的!虞宛矜前去鄞州,父親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視若無睹,分明就是想讓他們兩個培養感情嘛!」
說起這事兒,便有無數種委屈的情緒糅雜在心口,咽不下去卻也撒不出火來。
「娘,依照我說,虞宛矜她是個吃軟不吃硬的,雖然她現在防著我們,但是也未必沒有下手的機會,只要願意動手,機會總還是有的。」
虞婭惜冷靜下來,默默陷入了計劃中。
「是嗎?」
母女兩人在一番抱怨後,開始著手謀划起了下一步計劃,一定要讓虞宛矜付出代價那才叫好看。
彼時南燭按照往日的習慣進宮操練士兵,卻不想轉頭便遇到了賀竣。
瞧見賀竣,他臉上是全然不給好臉色,黑著臉仿佛誰欠了他錢似的,原本想不理會,但熟料卻越看他那副惺惺作態的臉便越發噁心。
即便他鐵了心的不給賀竣眼色,在兩人離得近時也不由得像小丫頭那般互相刺探。
「喲,我還當是誰呢,瞧你穿的,分明是堂堂四皇子,怎得與一下人無異,導致我有眼不識泰山,沒能認出來你。」
南燭輕輕哼了一聲,如若不是顧及到他的身份,非要把他踩進泥地里不可。
他不就是長得好看了些?其餘的還有什麼地方可以入眼?偽君子又小人。
賀竣被這般陰陽怪氣,自然不願輸他,同樣回以刺道,「是麼?我瞧你這劍術卻像是小孩子過家家,練了許久的招數怎麼還是花拳繡腿,這樣帶兵,日後能打得勝仗?」
二人言語之間針鋒相對,賀竣精準的拿捏了南燭的發家本事,刺的他作為大小伙子,臉色更加耷拉著,恨不能握緊了拳頭,好給他一拳。
賀羽自不遠處聽見了兩人這般爭辯,仿佛見了什麼不得了的事兒,發覺南燭要動手,連忙扒拉開兩人,「我說你們就別吵了,無非是練兵,你笑他花拳繡腿,他對你陰陽怪氣,整日低頭不見抬頭見,有什麼必要麼?」
他調和著將二人分開,好在南燭和賀竣互相看不順眼,便沒再說些什麼,任由賀羽將自己推開了。
「四弟,我就知道你今天會來練兵,便前來尋找你了。」
賀言擺擺手,他今日穿了一身黑衣,因個子挺拔,在人群里尤為顯眼,從背後叫了賀竣一聲,後者順著聲望去,同樣認出了他。
「三哥好久不見,沒想到你今天竟然主動來找我。」
他輕笑一聲,甩開了手中正在練著的矛,便走至賀言的面前。
他身上帶著些許不明顯的少年氣,但更多則是謀算的意味,一眼望去便會發覺此人不簡單。
「是麼?我今日前來,的確是想要有一事和四弟商議,」他開門見山,和賀竣說出了自己的目的,「最近九弟的表現你我肉眼可見,虞淵明那老傢伙竟公然在朝堂上說出喻晟適合太子的話,但我知道,真正適合太子的人是四弟。」
他這番話說的賀竣很是受用,又很共情。
這些日子喻晟受到的追捧夠多了,多到讓賀竣心中積怨已久,但這氣卻無處可撒。
「謝三哥的認同,三哥今日的出現的確照亮了我眼前的不滿。我知道,父皇是不贊成明面上奪嫡的,他一是不願意看到自己的兒子明面上殘殺爭鬥,二是不願意讓自己的帝位受到任何威脅。」
賀竣同賀言說出了自己心中積累已久的陰鬱。
「這樣還不好辦?自然是暗戳戳的。你既然想要當上太子,自然得在一切都要壓喻晟一頭,讓父皇能夠看見你並且信任你。」
「話是這麼說,但父皇如何才能看見我?」
賀言頓了頓,笑道:「機會自然是有的,我會努力站在四弟這邊,到時候拿到機會,你只需好好把握,若是有任何不懂的地方,我也歡迎四弟前來請教。」
他這話說的意味已然足夠明顯了,今日他願意同賀竣商量怎麼能讓他當上太子,無非是想要在日後他入主東宮時再分上一杯羹。
賀竣很快應了聲。
天賜良機,於次日一早時,皇上便愁眉不展。
「昨日眾愛卿上的摺子朕也看見了,西北匈奴先前就蠻橫無理,最近更是異常活躍挑釁,不過依照你們的看法,此事應當如何解決?」
皇上揉了揉太陽穴,對此亦是頗為頭疼。
底下群臣聞言,紛紛議論此事。
「回皇上,匈奴生性蠻橫,必須給予他們警告,才能夠讓他們消停。」
其中一位老臣回話道。
「不可,他們既然這般,便是要打仗了,單單是警告的話我們會吃虧,」很快他的想法被回懟,「依臣之見,他們是典型的不見棺材不落淚,需要派人出徵才好。」
「匈奴詭計多端,如果莽撞出兵,怕是後果不堪設想。」
底下答案不一,更是有人為了這麼個結果而吵紅了眼。
皇上沉默著,手指關節有一搭沒一搭地在龍椅上敲著,他這會兒也頗為焦躁,雖努力心平氣和的商議,但這些結果卻聽著都不大靠譜。
最終,他確定了個萬無一失的計策。
「我們雖不喜征戰,但匈奴為非作歹已久,需除之而後快,即便不需趕盡殺絕,也要將他們趕回原來的地界,否則愈發囂張,便是要侵占到都城了。」
皇上的話讓底下的聲音瞬間消弭,這的確是個好辦法,也是最折中的主意。
雖然匈奴一族不會心甘情願地退回地界,但一時半會也要顧慮到他們的權威而不敢再侵犯和囂張。
「父皇,如果需要出戰的話,兒臣願意一試,保證將匈奴趕走,只要父皇願意給兒臣這個機會,我相信會比其他人做得更好。」
在眾人安靜之時,賀竣為了出風頭,親自請戰道。
只見他半跪在地,看著皇上的眼裡滿是忠誠。
「竣兒先起來,此事從長計議。」
皇上不忍讓他跪在地上,只覺得這麼多雙眼睛看著,不必這麼心急,況且計謀出征,八字沒一撇。
「如果皇上真的需要有人前去征戰的話,只怕四皇子未必合適,他沒有前去應戰的經驗,擊退匈奴此事非同小可,如果失敗則需要耗損大量的兵力,皇上選人需謹慎。」
已有老臣對賀竣的請戰進行了反駁,不過重點並非在賀竣這個人身上,而是就事論事。
熟料賀竣聞言,便想都不想地證明自己,「雖然我沒經驗,但我熟悉一切兵法,不會輕易失敗。還望父皇給予我這個機會。」
「可是先前的一切都是九皇子來的,他百戰百勝。」
朝臣自然不像皇上那般好糊弄,大家都知道喻晟才是戰神,比起讓一個「有可能」打勝仗的人出征,不如直接選擇必勝的人。
皇帝認真聽了這些聲音,思考過後作出了決定。
「既然竣兒有心要鍛煉,那便由晟兒帶著你吧,他出任主帥,你副帥出征,擊退匈奴還需趁早,不日出征。」
他不曾詢問喻晟的意見,後者也自然沒有拒絕的餘地。
「是。」
二人雙雙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