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蔡慶抒聽不下去了,他假意呵斥了一聲,「敏恩,不要胡說。燃字閣 http://m.ranzige.com」
對於女兒說的話,蔡慶抒多少有點縱容,原因是不滿秦昊天在付家訂婚宴上說要顏歡成為他的孫媳婦,這就是打臉蔡家。
現在又實實在在感受到一家人對顏歡的寵愛,他實在看不下去,女兒說的話,其實就是他想說的話。
蔡家在樊城雖然不是頂級富豪,但家族資產也是過億的。誰都知道蔡慶抒和秦昊天關係不錯,兩家有聯姻的打算。
現在秦昊天在訂婚宴上這麼一說,所有人都認為聯姻只是蔡家一廂情願。
實際上本來就是蔡家一廂情願。
秦昊天因為干涉過秦恆裕的婚姻,才導致兒子一生不美滿,這是他的遺憾,他不可能在孫子不接受的情況下替他做主一段婚姻。
但是他確實有意過蔡敏恩,願意試著撮合她跟秦子墨。只是秦子墨看不上而已。
氣氛一度尷尬,蔡敏恩是晚輩,秦昊天等人不能跟她計較,而秦子墨更不願意和蔡敏恩囉嗦一句,於是整個客廳就寂靜下來。
顏歡站起來,以一種強壓的溫和面色俯視蔡慶抒,「蔡老,您的大名我早就聽聞過,不僅將家族企業做的很大,而且很有才華,今天讓我大開眼界。聽說您的女兒和子墨還是大學同學?一看也是個有才華有內涵的女孩,只是有一點不讓人滿意。」
蔡慶抒眉頭皺了皺,「願聞其詳!」
什麼地方不滿意也輪不到她在這裡說教?蔡慶抒很想領教一下。
顏歡不緊不慢,「您知道子墨到現在為什麼不說話嗎?」
說這句話時,顏歡完全擺出一副長輩的樣子。
蔡慶抒心裡不爽,但臉上還保持著風度。
對於顏歡的提問,他突然回答不上來。秦子墨一直不愛說話,除此之外還能有什麼原因?
顏歡雙手抱臂,「我比你小,論輩分自然要喊你一聲哥哥,您的女兒應該喊我一聲姑媽,她就是這麼沒大沒小沒家教?惡意諷刺為難姑媽?我沒上過大學,還坐過牢,不懂什麼是禮貌情有可原,您女人上了大學還留過學,都沒能學會什麼是禮貌,真是可惜了。」
蔡敏恩為了出一口氣,不等才慶抒說話,指著顏歡,「秦伯伯當你是寶,我才不管,你算什麼東西敢這樣跟我爸爸說話?」
顏歡搖了搖頭,很遺憾,「我看你這年齡也不比我小多少吧,怎麼看都像個弱智,讓你爸爸難堪的不是我,是你。身為名門出生的嬌小姐,看起來說話都沒腦子。」
不等她說話,顏歡炮語連珠:「既然在我們秦家,那就尊秦家的規矩,我喊你父親一聲哥哥,你就得喊我姑媽,你父親算什麼東西,我就算什麼。」
「你.....」蔡敏恩氣的渾身發抖。
「別說子墨看不上你,就是我們秦家四十多歲打光棍的司機王師傅都不定能看得上你。」
「.......」
秦老太皺眉湊到老頭子耳邊,「我們家哪有四十多歲打光棍的王司機?我怎麼不記得了。」
秦昊天差點笑出聲音。
秦子墨心裡不屑,蔡敏恩以為到哪裡人家都慣著她,今天算是領教了吧。
秦老太一看,忙著打圓場,「算了算了,其實都是孩子鬧著玩。」
蔡慶抒看出秦老太眼裡的不滿,假意怒斥女兒,「今天是你不對,先不管人家是什麼身份,你故意揭人家短,我們都看見了,快道個歉。」
他的話聽著像服軟,實則句句輕蔑,什麼叫揭人短?顏歡的短在哪裡?分明就是蔡敏恩故意為難。
顏歡實在看不起這對父女,她語氣霸道,再無情面可留,「蔡老,不是我不給你面子,你女兒的道歉我不接受,要道歉也應該是你道歉,養不教父之過您應該聽說過吧?」
她接著說:「我一個長輩如果接受她的道歉,那傳出去外界會說我不夠大度,跟晚輩計較?其實天地良心,我是在教她做人,也在教你育兒,你不但要跟我鄭重其事的道歉,還要跟我道謝。」
這段話把蔡慶抒說的頭冒青煙,可是卻讓秦昊天拍手叫好,他就知道這丫頭不需要人幫忙,一定會知道該怎麼做。
蔡慶抒臉都氣綠了,而秦昊天居然一句話都沒有。
他看了一眼秦昊天,眼裡流露出不滿。
秦昊天雖然對蔡慶抒失望,但畢竟人家是客,顏歡該教訓的也教訓了,不能搞的太難看。
他剛打算開口制止這一切,被顏歡搶先了。
「蔡老一定在心裡責怪秦老為什麼不幫你說話?」顏歡改口喊秦昊天為秦老,關係一下子疏遠了很多。
本來對秦家無感,因為這對父女又拉低了對秦家的映像分,顏歡覺得沒必要在假裝親熱。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她認為秦家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她現在只想說,不想聽,「呵呵,我畢竟不是她親妹妹,今天您是秦家的客人,我也是。剛才您和您的女兒為難我,他不好說什麼,現在我要求道歉,他也不能說什麼。」
這段話硬生生將秦昊天打算勸和的話堵回去。
秦家和蔡家家教完全不一樣,這從秦子墨身上可以看出,他所有的傲嬌與沒有禮貌是兩碼事。
這樣的情況下,秦家人不幫助顏歡,完全是因為顏她是家裡人,而蔡敏恩是外人。就算是外人有錯在先,秦家人也不好直接開口懟。
秦昊天咬了咬牙根,有想和蔡慶抒絕交的想法。
秦子墨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等著顏歡後面的打算,他認為顏歡絕對不會輕易放過這對父女。
蔡敏恩囂張跋扈,說話不經過頭腦,今天終於碰到克星。
還寵壞了?寵壞了,拿回去寵,在外,誰寵你?
氣氛尷尬,蔡慶抒並不想道歉。
這個時候他認為他和女兒在這裡都討不到好處。
於是起身責怪女兒說話口無遮攔,隨後跟秦昊天等人告別。
秦昊天沒想到蔡慶抒居然這樣,一句道歉的話都沒有,把顏歡晾在那裡。
他生氣了,喊住蔡慶抒,「蔡老弟,你就這麼走,好像不體面,歡歡說的沒錯,我們做家長的,孩子犯錯應該教育,而不是一味的縱容。」
蔡慶抒也很生氣,秦昊天為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女孩為難他,讓他出醜。他不可能道歉。
沒有理會秦昊天,轉身拉著女兒就走。
秦昊天終於變臉,「如果蔡老弟不道歉,我秦家的門,你們蔡家人以後就不要再進了。」
蔡慶抒輕哼了一聲,不進就不進,有什麼了不起。
秦昊天面對蔡慶抒離去的背影,氣的抓起被子要砸,被顏歡接住。
她放下茶杯,緩緩向前走了兩步,喊住蔡慶舒,「蔡老,我有一句話要跟你說。」
蔡慶抒回頭,反正已經跟秦家鬧翻,什麼都不在乎了。他正好要藉機狠狠羞辱顏歡,諷刺秦家,以報他們無視女兒的仇。
他放開蔡敏恩的手,來到顏歡面前。
兩人所在的位置正好是客廳中央,離身後的秦昊天和身前的蔡敏恩都有段距離。
「什麼話,我洗耳恭聽。」蔡慶抒高傲地仰著頭。
顏歡哼笑了一聲,「我怕你聽不起。」
「少故弄玄虛的,有話快說,你以為我和秦家一樣把垃圾當成寶?」
秦昊天吼道:「蔡慶抒,你過分了。」
蔡慶抒也壓不住火,「我過分?過分的是你們。我們蔡家就算沒你們秦家有錢,在樊城也算可以的吧,我女兒居然不如一個沒人要的糟丫頭?你們這不是在打我的臉嗎?」
秦昊天怒吼,「你說誰是糟丫頭?」
他衝上來,被秦恆裕拉住。
顏歡冷靜異常,她打斷所有人的爭吵,「蔡老確定要聽,聽過後你再跟我道歉,賠禮可就是剛才我看中的那套別墅。」
蔡慶抒譏屑地笑起來,滿臉鄙視,「看看吧,想房子想瘋了。對,我們蔡家買這套房子沒問題,但是就算要買也是賣給我女兒,跟你有幾毛錢的關係?你配住在這樣的地方嗎?哼。」
顏歡也不惱,她緩緩往蔡慶抒耳邊湊了湊,嘀咕幾句。
蔡慶抒本來怒不可遏的臉,一下子換成了驚愕。
她看著顏歡好半天,才吞吞吐吐,「你怎麼知道這些?」
顏歡溫軟一笑,眼神淡淡,「我勸蔡老別管我知道什麼,趕緊準備一個億和付家談價格去吧,明天最遲後天,我要這套房子的產權證明。」
她回身走到茶几旁,拿起手機和小包,在大家詫異的眼神中告辭。
秦昊天都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但是蔡慶抒失魂落魄的樣子,讓他覺得顏歡一定跟他說了大事。
到底什麼,詫異的秦家人和蔡敏恩都很好奇。
顏歡從蔡慶抒身邊走過,回頭時,溫和的笑容不見了,而是冷眸泛著寒光,「管好你的女兒,下次你的道歉可不止一套房子。」
經過蔡敏恩的時候,顏歡也不忘記挖苦她,「以後說話注意點,不要惹不該惹的人,比如我!」
說完小包往肩膀上一甩,跟大家擺了擺手,表情傲嬌得意,「秦老,今天那局您輸了哦,」
秦昊天回想剛才的棋局,兩人打成平手,而這丫頭為什麼說他輸了?
這句話有深意。
他收回思緒,看著顏歡邁開六親不認的步伐消失在門口,心中很不舒服。
蔡慶抒心神不寧,剛剛的囂張氣焰完全消失不見。
他步伐沉重,下了十足的勇氣走到秦昊天面前,「老哥哥,我的做法確實不對,我跟大家道歉,女兒對子墨有意,可子墨無心,我就這麼一個愛女,心裡多少有點不平衡,你們別在意。」
秦昊天已經對蔡慶抒的為人失望透頂,念著他曾經在秦家危難之時伸出過援手,也不想面子上過不去,「都是些小事,算了吧。」
「剛才...那位顏...姑奶奶,還請你幫我道個歉,為了顯示我的誠意,她看中的那套別墅,我會在明後天送到她手上。」
秦昊天:「......」
對於蔡家來說,一個億不是那麼好拿的。
「這個我想也是歡歡一時說的玩笑話,蔡叔不要在意。」秦恆裕也吃驚不小。
怎麼就突然改變態度,還要送別墅?
蔡慶抒搖搖頭,勉強露出微笑,「應該的。應該的。」
說完,跟大家告辭,帶著女兒離開秦家。
秦家客廳歸於平靜,大家再次好奇,那丫頭到底說了什麼,讓蔡慶抒三魂出體?
難道是恐嚇?
秦恆裕燃起一支煙,情緒也不高,「蔡家父女現在變了。」
「有錢就會飄的人。」秦子墨補了一句,改變最大的原因,就是去年蔡家在商場上賺了一筆,現在『財大氣粗』。
秦恆裕和秦子墨前後離開,一個回公司,一個與客戶有約。
秦老太嘀咕了一句,也轉身離去。
秦昊天倒是沒什麼影響,反而喜歡顏歡的咄咄逼人,越看越有他的風範,老秦家的女兒可不能慫。
他獨自喝著小茶哼著曲。
白俊德悄悄地走過來,「老爺....」
聲音小的仿佛從前世傳過來。
秦昊天渾身一抖,責怪道:「幹什麼走路不帶聲音的?沒看我在喝茶,萬一嗆了喉嚨呢?」
白俊德聲音還是很小,而且不停地朝四周張望,確定沒人才說:「我怕我等會說的事真會嗆你喉嚨。」
秦昊天轉過臉,眯著小眼睛,「什麼事?」
白俊德想了想,似乎在組織語言,其實他早就想報告,只是秦昊天一看見顏歡就和她呆在一起,一刻也不想分開,他根本找不到機會。
「今天早上去接小姐,在她院子外等她,看見二樓住著一個人。」
秦昊天受不了白俊德,他端起茶杯,「這不是廢話嗎,二樓不住人住鬼?真是,說的什麼話。」
白俊德一聽『鬼』,臉色瞬間變了,「可我不信那是人。」
秦昊天:「.......」
「那人就是年輕時的顏嬌暖。確認無疑。」
秦昊天真的嗆了喉嚨,不過不是茶水,而是他自己的口水。
怎麼可能,顏嬌暖早就死了。
他定了定神,腦子轉了一圈,「你看錯了,不定是歡歡。」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