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昭陽總覺得自己和裴暄冤家路窄,去哪兒都見到這個礙眼的死對頭,越發瞧他不順眼。
於是她和裴暄從兩看兩相厭到針尖對麥芒,只要碰到基本上都動手。
昭陽文武雙全,總能將裴暄打趴在地上。
她以為自己憑實力,現在想想,哪裡是憑實力,憑的不就是裴暄的退讓嗎?
裴暄在她面前從來就是紈絝,沒有展露過真正的實力。
「真真,你不高興嗎?」見昭陽不說話,裴暄又開始忐忑,是不是自己說得太多,又讓長公主厭煩了?
長公主雖然不記得以前的事,可她還是她,性子不會變的。
「沒有。」昭陽搖搖頭,輕輕一笑,「師父你是個好人。」
她一直都誤會裴暄了。
雖然對裴暄沒有男女之情。
可死後是裴暄替冒天下之大不韙替她完成了心愿,光是這點,便足以讓昭陽放下過去對他所有的偏見。
無關乎愛情,大概是同類都會惺惺相惜!
「我不是好人,你去西北問問,那些西魏的舊民是怎麼說我的,說我是殺人不眨眼的瘋子,以後會斷子絕孫,不得好死。」
「立場不同,站在我們的角度是你讓戰爭終止、邊境安寧,所以你是好人,也是英雄。」
「嗯,真真說得對,我確實不必在意西魏人的看法。」
「倘若結果相反,是大晉被滅,我們也會仇恨西魏的將領,但是西魏的百姓只會崇拜他為戰神。」
裴暄又伸手摸摸她的頭。
他的長公主以前沉默寡言,沒想到也是這麼會安慰人的。
這樣真好。
裴暄其實也很糾結,他一方面希望昭陽能想起一切,另一方面又怕昭陽想起那些事會心裡難受。
畢竟一片熱血灑在鹿鳴關,卻沒換來同等的對待。
死後追封論功勞有什麼用?就算以帝王形制葬入皇陵也沒用。
「師父,長公主在天之靈一定會感謝你的。」昭陽認真地道。
裴暄笑笑:「我寧願她活著,在天之靈什麼的,真是個一點都不美好的詞。」
「真真,你要好好活下去,無論遇到什麼事,只要你跟我說,我都會無條件的站在你這一邊護著你。」
「為什麼?」
「因為我護不住我的師妹,但是我希望我能護住我的徒弟。」
這樣真好。
裴暄其實也很糾結,他一方面希望昭陽能想起一切,另一方面又怕昭陽想起那些事會心裡難受。
畢竟一片熱血灑在鹿鳴關,卻沒換來同等的對待。
死後追封論功勞有什麼用?就算以帝王形制葬入皇陵也沒用。
「師父,長公主在天之靈一定會感謝你的。」昭陽認真地道。
裴暄笑笑:「我寧願她活著,在天之靈什麼的,真是個一點都不美好的詞。」
「真真,你要好好活下去,無論遇到什麼事,只要你跟我說,我都會無條件的站在你這一邊護著你。」
「為什麼?」
「因為我護不住我的師妹,但是我希望我能護住我的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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