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後我位高權重 第七十六章 夜襲

    測試廣告1官宦子弟授官並不是什麼稀罕事,科舉沒實施之前,官員大部分都是從這些官宦和貴族子弟中選出來的,科舉考試實施之後,也並沒廢棄,依舊存在,給誰授官,授什麼官職,只要皇上老大點頭,誰也不敢有意見。大筆趣 m.dabiqu.com

    可大傢伙無論如何都沒想到宋諭會被授官。

    他可是定遠侯府的人,皇上不最煩那家人嗎?上次還差點把人叫到皇宮裡給殺了呢?怎麼轉眼就授官了呢?

    就是授官也不該是如此重要的位置啊?

    皇上這到底什麼意思?

    無怪乎底下人揣摩皇上的心意,皇上的心意那就是他們行動和說話的指向標。

    皇上的行為讓他們想不明白,但是太子和四皇子這兩個打擂的人的心意他們卻是看的一清二楚,拉攏的意圖那是再明白不過,看來以後這宋諭他們可是要小心對待了。

    這些人的竊竊私語,姚丞相全聽到了,極為不屑,卻又沒心思管。

    他現在的心思全在妹妹身上,宴席還沒結束,妹妹就藉口不舒服,提前回去了,走的時候,臉色極為難看,別人沒發現,他卻是看的一清楚。

    要說她不會做點什麼,姚丞相真還不信。

    只是等他趕到的時候,妹妹正坐安靜地坐在那裡喝茶,看到這裡,姚丞相就知道他來晚了一步。

    「兄長坐。」妹妹的心情已經跟之前完全不一樣了,「在家的時候,兄長可是最喜歡喝我煮的茶。」邊說邊舀了一杯端到姚丞相的面前。

    姚丞相只是打量她,並沒有其他動作。

    「兄長不用擔心。」皇后端起杯子輕啜了一口,「過了今天,那人就不會存在了。」

    姚丞相嘆氣,「你想的太簡單了,他身後可有靈淵。」

    皇后卻不是很在意,「靈淵又如何,不過是一個有些地位的徒弟罷了,難道還會為了他跟我們拼命不成,就算很看重他,咱們也沒必要怕了他,一個不過才崛起沒幾天的江湖組織罷了,咱們背靠的可是蒼宿,豈是他能比的。」

    「話是這麼說。」可姚丞相還是不放心,「死了也就罷了,可萬一殺不死,那可就有無盡的麻煩。」

    皇后聽了這話,就更不以為然了,「左護法親自去,你認為會殺不死?」

    姚丞相本該放心,可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還是衝動了,「其實,沒必要這麼著急的。」

    皇后聽了這話,突然面目猙獰,把桌子上的東西全掃了下去,「剛才宴席上你又不是沒看到?太子為了拉攏都做了什麼,那可是我一手帶大的兒子,唯一的兒子。」

    「那小子的確有些才華,太子愛才也無可厚非。」

    「若只是拉攏也就罷了,可我在太子的眼裡分明看到了崇拜和欣賞,皇上有時也用這種眼神看過那個女人,他們蠱惑人的模樣一模一樣,我不能等到我兒子被蠱惑走了,再出手,那時候就晚了。」

    姚丞相認為她太大題小做了,主要是受那個女人的影響太深了,可現在說什麼也已經晚了。

    若真除掉了,也沒什麼不好,太子太看重他了,近來就總是在他面前說那宋諭如何如何,更是說有他一人能頂千軍萬馬,那意思是無論如何都要得到他。

    但姚丞相卻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宋諭即使是被拉攏過來了,也不會是真心的,兩家的恩怨放在那兒,太子不顧忌,那是因為他並不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

    「眼下只能期待,不要出什麼岔子才好。」

    「左護法出馬你還擔心什麼,即便是靈淵的人護著,他今晚也是難逃一死。」

    姚丞相感概了聲,「希望如此。」

    宮宴結束後,宋諭沒敢耽擱,直接往宮外走。

    她已經瞅見不少的官員似要朝她這邊走來,再不走怕是一時半會走不了。

    關於這點,宋諭也能理解,之前若說還動向不明,打招呼的時候,雖說熱情,但多是流於表明,可現在皇上授了官,無疑是表明了態度。

    監察使這一職位,並不是每年都有的,大榮朝已經好些年沒設這一職位了,它的存在是負監管之責,並不負責具體事項,所以,即便宋諭什麼都不懂,也是沒關係的,因為各項事宜都有專人處理,無需她親自操作。

    只是以前設的都是皇室之人,比如皇子王爺之類的,有點皇家代言人,或者歷練之類的。

    從來沒有皇室之外的人擔當過這一官職。

    你說這些人能不著急嗎?

    這代表什麼?這代表定遠侯府要起來了。

    定遠侯一旦起來,那他們離倒霉就不遠了,因為在場的官員在定遠侯府被皇上厭棄之後,沒少落井下石。

    若是報復起來,他們可是要吃不了兜著走了,這個時候說幾句好話,也是希望他們大人不記小人過。

    遺憾的是宋諭此人跑的太快了,愣是沒追上。

    何元青跟宋諭坐挨著,見他出來了,也忙跟了出來,同時離開的還有紀王世子和六皇子。

    何元青非常激動,打從出了大殿,嘴巴就沒停過,感覺比宋諭本人還要高興。

    「監察使?我的天呢,我是如何都沒想到。」何元青猛拍了下腦袋,「宋思齊若在,還不知道給驚成什麼樣呢,前幾天說到春闈,我們還擔心來著,裡面的道道誰都知道,即便宋諭再有才,也未必能中,可現下好了,直接成了監察春闈的官員了,我是如何都想不到,宋思齊那更是想不到,要是告訴他,他八成以為我們是在騙他。」

    「還有那商博文,我看他這下還怎麼拽,生死大權可都握在你的手中,一個不高興,就可以讓他有多遠滾多遠。」

    那表情就仿佛已經看到了商博文悽慘的下場。

    「不要高興的太早……」世子開口。

    何元青不以為然,「為什麼?當今大榮朝的年輕一代誰還有這等殊榮?別說當今沒有,往前數個五十年都未必有。」

    世子瞥了他一眼,「你以為監察使是那麼好當的?」

    何元青神情一滯,「怎麼不好當了?想管就管一下,不想管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往年沒有監察使不也挺好的,我覺得挺好當的。」

    「就你這腦子,認為什麼都好當,但也死的最快。」

    「呸呸呸,我這還沒當官,你咋就咒我死呢。」何元青不樂意了。

    世子白他一眼,「這次春闈不出事還好,若是出了事,那這責任就要宋諭來背,你懂什麼,監察使看似權利很大,但是最吃力不討好,上面有皇上,出了事要找麻煩肯定找宋諭這個監察使,下面的學子和官員不滿意,要找事還是找宋諭。」

    何元青蹙起眉頭,「照你這麼說,的確是個吃力不討好的事,我還以為太子是討好宋諭,才提議的,原來是想坑害宋諭啊。」?旁邊六皇子也是眉頭皺的緊緊的。

    世子說;「他倒也不是想坑害宋諭,討好也是真的,但可能也有試探考量的意思。」

    「考量?」

    「是啊,宋諭若是這次無礙,那說明很適合官場,為官並不只是有些才華就行的。」世子說。

    何元青似懂非懂。

    但宋諭卻是聽懂了,「挨過去,就證明了能力,挨不過去,那只能自認倒霉。」

    世子不提點的話,宋諭是沒想這些的。

    不過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索性也不想了,只能是車到山前必有路,走一步算一步。

    「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宋諭說。

    世子也覺得自己有些杞人憂天,「對,想太多沒用,其實這也未必是壞事,總的來說也算是好事,說是一步登天也不為過,當然了,任何事情都是有代價的,我說這麼多,也只是讓你心裡有個數,不是要打擊你。」

    宋諭點頭,「我明白。」?「明白就好。」世子轉頭看向六皇子,「走,去我府上,陪我喝一杯。」

    「宮宴上還沒喝夠啊?」

    「宮宴上的酒能隨便喝嗎?你喝盡興了,還是吃盡興了?」世子反問,有皇上在,沒人敢隨便吃喝,況且,參加宮宴也不是打著吃喝的名頭去的,誰若這麼想,那才是愚蠢呢。

    「那你先回府,我送完他,再過去找你。」六皇子說。

    「哦,忘了這茬了。」世子拍了一下腦袋,正要轉身,宋諭卻說;「不用送,天色不早了,一來一回挺麻煩的。」

    「正因為天色不早了,才要送,你別以為在京都,治安就好。」六皇子堅持。

    世子這個時候真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還是何元青那小子有眼色,跟著自家的馬車早早離開了。

    只聽宋諭說;「我是說有玉錦跟著無妨,還是你以為玉錦不如你?」

    一句話堵的六皇子不吭聲了。

    雖說沒較量過,但他知道自己是打不過的,已經讓他非常的懊惱了,再經宋諭的嘴說出來,那就更懊惱了,看向玉錦的目光有幾分不善。

    一旁的玉錦那是相當的無辜,她做什麼了?

    六皇子和世子走了,宋諭在玉錦的攙扶下,上了侯府的馬車。

    噠噠噠,

    伴隨著聲響,馬車朝定遠侯府的方向駛去。

    宋諭掀開車簾,月光如水,今晚的夜色真是不錯。

    而這月光之下的城市,卻未必明亮如水。

    車子拐過一條巷子的時候,玉錦面色忽然變了下。

    宋諭很明顯地感覺到她整個人都緊繃起來。

    她人也下意識朝外面看去,雖然隔著窗簾,什麼都看不到,但手還是放到了腰間。

    打從她認識玉錦以來,還從來沒見她如此高度緊張過。

    玉錦這副樣子,分明是大敵壓境,風雨欲來才會有的狀態。

    也就說外面的敵人,連玉錦都沒把握拿下。

    宋諭非常地震驚。

    她學武時間不長,受傷之後,又只能習練些內功之類的東西,所以對武學一道並沒多大的概念。

    可即便如此,她也知道玉錦的功夫是不俗的,像上次那個半夜襲擊的殺手,應該也算是身手不凡的人,可在玉錦手下根本沒走過幾招。

    馬車忽然停了,只聽車夫大叔高聲質問,「什麼人?」

    「殺你們的人。」

    「好大的膽子。」趕車的車夫是父親親自挑選出來的,功夫自然不弱。

    不止車夫,宋諭聽到後面還有不少人掩殺過去。

    這是父親暗中保護宋諭的人,玉錦雖然功夫不錯,可京都是什麼地方,自然不可能不管不顧。

    打殺聲並沒持續多長時間,在宋諭的概念里大概五分鐘不到的樣子,可見這幫人的實力有多可怕。

    宋諭抬手,玉錦阻止,不過宋諭還是掀開了帘子,走了出去,只見地上躺了橫七豎八的人,不用看,也知道那些人已經沒了氣息。

    數十條人命就這樣沒了。

    宋諭的雙手緊緊握起,抬眼看向四周。

    「你就是宋諭?」有人問。

    宋諭沒有吭聲。

    「看來是了,兄弟上。」

    「能問一下,誰要殺我嗎?」宋諭忽然開口。

    「到下面去問吧。」那人邊說邊撲殺過來。

    只是不等他撲到跟前,就被玉錦給擋住,「想殺他,先問問我答應不答應。」

    「你就是那個功夫還不錯的侍女?也好,先解決了你再殺也不遲。」這人言語之間似根本沒把玉錦放在眼裡。

    緊接著,兩人就纏鬥在了一起。

    一旁的宋諭看的是眼花繚亂,不過那人還是不敵玉錦,逐漸處於下風。

    那人被玉錦一劍刺中大腿,跪倒在地,不由低罵。

    玉錦卻沒絲毫放鬆,眼神警惕著四周。

    果然,在那人倒下的同時,周圍就又掩殺過來一批人。

    這些人雖然不如倒下的這人,但也個個功夫不弱,加上人多,玉錦很難應付。

    而且宋諭還看到不遠處的屋脊上還站著一人。

    玉錦受傷了,宋諭眼睜睜地看著卻無能為力。

    因為這個時候,一人揮刀朝宋諭砍來。

    這刀別說是現在,就是她身體好著的時候,都是躲不開的。

    正在這時,一人從拐角處著急忙慌跑來,及時地擋開了那刀,並把那人踹飛了出去。

    「你怎麼回來了?」宋諭驚訝道。

    「我心裡不踏實,就折了回來,好在我回來了,否則……什麼人要殺你?」六皇子把他護在身後。

    宋諭搖頭,「不知道。」?六皇子打量了一番,「這些人都不一般,京城怎麼會有這些人?」

    心裡納悶極了,能派遣這些人,那人一定不簡單,難道是太子,可沒道理啊,太子在宮宴上還極力示好來著,沒必要扭頭就翻臉啊,可除了太子,宋諭也沒得罪過什麼人吧?至於商博文,他絕對沒有這麼大手筆,打死他也不相信。

    六皇子思索的這些,宋諭自然也是想過的,就是因為想過才更加疑惑。

    當然了,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眼下還正是搏命的時候。

    有了六皇子的加入,情勢倒是好了一些。

    可是,對方似一定要置宋諭於死地,殺了一些人,竟不斷地有人補充。

    玉錦的傷是越來越重,眼看不支,六皇子也是到了難以維持的地步。

    有人找機會靠近了宋諭,六皇子急的是心都到嗓子眼了,只見那人剛舉起了劍,整個人卻不動了,定在了那裡,宋諭正疑惑的時候,就見那人的身體竟一分而二,倒在了地上。

    被人劈成兩半了?誰?

    「來的還算及時。」一道柔媚的聲音在宋諭身後響起。

    宋諭下意識扭頭,一個帶著面紗的女子,提著劍,朝宋諭走來,不是瀾月又是誰。

    「你怎麼來了?」比六皇子來還要讓宋諭疑惑。


    「想你了唄,想著過來看看你,沒想到就碰到了這種場面,我也算是又幫了你一次,說吧,要怎麼感謝我。」邊說邊沖宋諭眨了眨眼。

    六皇子一腳把旁邊一人踢飛了出去,臉上神情明滅不定,他若不知道此人是誰,那他就是真蠢了,只是他怎麼也沒想到,讓京城之人追捧的女人,竟是身懷絕技之人,更讓他震撼的是,手段之狠辣,把人劈兩半,竟眼都不眨一下。

    宋諭啞然失笑,「先過了這關再說吧。」

    「這個自然。」瀾月手輕輕一揮,身後瞬間竄出十數人,朝那些人殺手廝殺過去。

    宋諭眉毛挑了挑,看她需要帶這麼多人嘛?

    瀾月一來,局勢立馬改變。

    看到瀾月出手時的行雲流水和果決,六皇子心裡別提多不是滋味了。

    之前他雖然有諸多吃味,但考慮到此人是風塵中人,倒也並沒多放在心上,像宋諭這樣的人家,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允許娶回家的,況且還是個弱女子,並不能保護於他,而自己就不同了。

    至少在保護方面自己是有優勢的,不過現在再看的話,那簡直就是一種天大的嘲諷。

    此人不但功夫高於自己太多,而且應該不止是風塵女那麼簡單。

    此女的功夫,就連宮裡的武師都未必比得上的。

    六皇子意外於瀾月的身手,宋諭卻並不怎麼意外的,靈淵裡面又豈能有平庸者,況且在她看來,瀾月在組織里的地位應該不低,功夫就更不可能簡單了。

    雖然那些人被壓制,可誰都沒敢放鬆。

    因為不遠處的屋脊上還站著一個人呢。

    雖說看不出能力,但很顯然能力絕對不會在眼前這些人之下。

    就在這些人全無還手之力的時候,這人從屋脊上落了下來,朝宋諭等人的地方走前了幾步,「若是我所猜不錯的話,閣下應該是瀾月姑娘。」

    瀾月皺了下眉頭。

    那人不等人回應,又繼續說;「早就懷疑,瀾月樓跟靈淵有關,只是諸位行事謹慎,一直未被證實,姑娘今天若不出手,在下還是不能證實。」

    瀾月並不否認,出手之前就知道會暴露,倒也無需否認,「證實又如何,咱們又不是朝廷罪人,沒什麼見不得人的,倒是閣下,這藏頭露尾的,卻不知何方神聖。」

    那人沒回,而是繼續說;「看姑娘的身手,怎麼也應該是堂主級別的,這靈淵倒是真看重你啊,竟然動用堂主來保護你,莫不是你跟他們的宗主有什麼親戚關係?」

    宋諭愣了一下。

    瀾月微微一笑,「若是有親戚關係,你就會放手?」?那人毫不猶豫地搖了搖頭。

    「冒著得罪靈淵的可能,也要殺了他,是不是有些得不償失啊,要我看就算了吧,各退一步,就當今晚的事沒發生過。」瀾月面帶笑容,「我們也不追究你是誰,你看如何?」

    「不如何,不管是不是親戚關係,這人的命我都要定了。」那人絲毫不為所動。

    「他不過是個孩子罷了,到底怎麼得罪你了,你為何要置他於死地?」瀾月問。

    「無可奉告。」那人說,「我也是受人所託。」

    「受誰所託,若是宋諭真做了什麼得罪人的事,我讓他親自去請罪。」

    「無可奉告。」

    瀾月一再試探背後之人,無奈這人嘴巴死緊,耐性也逐漸耗盡,「非要如此?」

    「非要如此。」?「一個手無寸鐵的孩子,你們卻動用這麼多人來殺,還這麼多凶神惡煞的高手,不覺得太沒人性了嘛。」

    那人嗤笑了聲,「之前我也覺得太大張旗鼓了,可現在看來並非如此,能讓靈淵堂主級別的人保護,那能是一般的人嗎?並且身邊還有高手相護,我帶的人可都全部折損在這兒了。」?「你不襲擊也不會折損。」瀾月說。

    殺人還有理了。

    這人是不打算放手了,瀾月給玉錦使了個眼色,讓她想辦法帶宋諭逃走。

    她沒把握拿下這人,糾纏這麼久也主要是不想動手,因為沒有把握,有把握的話,早一劍劈過去了,誰還跟他費口舌。

    說話間,兩人已經動上了手。

    六皇子和玉錦全都朝宋諭靠近,要帶著人離開,留下也未必幫的上忙。

    只是他們還是低估了這人的能力。

    那人見宋諭要走,就朝宋諭襲來,瀾月根本攔不住。

    在那人襲來的時候,玉錦擋在了宋諭的前面,直接被打飛了出去,宋諭的心也跟著飛了出去。

    玉錦可以說是她最親近的人也不過,相處的時間最長,就連父親和六皇子都比不了。

    可以想像宋諭當時是個什麼心情。

    那人打飛了玉錦之後,並不停手,繼續朝宋諭而來。

    六皇子見狀忙又擋了上去,宋諭身上有傷,可經不起丁點的傷害,那有可能要了他的命,六皇子無論如何都不能允許他再受傷,只要是他還有一口氣。

    那人的拳頭擊打在六皇子胸前,鮮血頓時從嘴角處溢出。

    只見他身體晃了幾晃,依舊紋絲不動,擋在宋諭的前面。

    「又一個不怕死的,既然不怕死,那我就成全你。」那人語氣中透著幾分欣賞。

    六皇子死咬著牙關,青筋迸出,似乎全身的血液都流向臉部,臉色漲紅,眼睛也血紅,不能退,無論如何也不能退。

    當初他被綁架的時候,他就在想,若有一日再見,定要護他周全。

    宋諭卻在他身後訓斥,「死小子,給我起開。」

    六皇子也高喊,「我不。」

    邊隨著喊聲,眼睛更紅了,仿佛被血液瀰漫。

    那人呆滯了一下,繼續攻擊,宋諭看到心幾乎都要停了,「死小子,你會死的,你是皇子,你以後還有大好前程,你知道不知道?」

    宋諭話音還沒落,就見那人倒飛而出。

    在場的人都懵了。

    包括那人也是如此,看看六皇子,又看看自己,喃喃自語,「怎麼會這樣?」

    盯著六皇子的眼睛看了會兒,似想到了什麼,不由問;「你是六皇子?」

    六皇子這會兒像是失去了神智,瘋了似的撲向那人。

    「撤。」那人並沒糾纏,帶著人離開了,不知道是不是怕了發瘋的六皇子,只是臨走的時候,忍不住又看了一眼六皇子,這才離去。

    「看不出來,你這麼厲害啊?」瀾月按著胸口走了過來,正想讓他扶自己一把的時候,人卻忽然愣了。

    轉過來身來的六皇子眼睛依舊血紅,神情還處在暴怒狀態,看向瀾月的目光就像野獸一樣,兇狠,暴躁,瘋狂。

    瀾月下意識後退,六皇子似要攻擊她,可還沒走出兩步,忽然沒了意識,直接倒在了地上。

    宋諭一直在強撐著,她雖然沒直接中掌,有玉錦和六皇子擋著,可還是被掌風掃到了,那人功力深厚,即便是掌風都不是她這個有傷的人承受得了的,看到那些人離去,她也跟著失去了意識。

    宋諭醒來時看到師傅曽儀守在床邊,想說話,卻發不出聲。

    曽儀制止她,「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是不是想問玉錦和六皇子如何了,放心吧,玉錦那丫頭雖傷的重,但有師傅在,自然不會讓她有事,至於那六皇子嘛……也沒什麼事,一直守著你,還是我堅持,他才離開,行了,你現在太虛弱了,需要休息,不要想太多。」

    只見師傅手一揮,宋諭再次陷入了昏睡之中。

    又來這一招,宋諭簡直連吐槽都沒來得及。

    曾儀走出房間,看到瀾月等在門口,邊撓頭邊嘆了聲氣,直接走進了隔壁房間。

    瀾月跟進去,順便把門帶上。

    然後轉身,走去茶几前煮茶,待煮好後,恭敬地遞到曾儀手裡,「先生,剛才聽人說,宗主和少宗主得知宋諭受傷,都在往京都趕呢。」

    曾儀喝了口茶,「是嘛,一直在診治,倒是不清楚。」

    見他不接茬,瀾月只好直接問道;「瀾月有幾點不明白,想請先生幫著解惑。」

    曾儀放下杯子,斜了她一眼,「你五組可是負責收集情報的,你這個堂主還有什麼不知道的。」

    「先生說笑了,不是瀾月刨根究底,是問清楚了以後好行事不是,就比如昨晚那事,若是知道事情原味,也許就不是今天這個情況了。」

    曾儀看了她一眼,嘆了聲氣,「以五堂主的聰慧,即便我不說,想來你應該也猜到一些。」

    瀾月倒也沒否人。

    曾儀又喝了口茶,「能讓宗主和少宗主如此掛心的,除了至親還能是什麼人?」

    雖然有些心裡準備,瀾月還是異常震驚,「不是說都沒了嘛?」

    曾儀仰頭,嘆息,「大小姐是沒了,可是以她的聰明才智,想保住自己的骨肉,還是可以辦到的。」

    「是啊,雖說無緣得見,但大小姐的事跡還是聽過一些的,當今世上,的確無人能及。」瀾月向來仰慕大小姐,一向以她為榜樣,「可是,不是說大小姐懷的是公主嘛?」

    看了曾儀一眼,「難不成是女扮男裝,可我怎麼一點沒看出來,這不應該啊?」

    曾儀嗤了聲,「你要是看出來,別人或許也就看出來了,這是大小姐的安排,既然如此安排,自然有防備之物。」

    什麼東西這麼神奇?想問可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可之前怎麼就一點風聲都沒有。」瀾月又問。

    曾儀嘆氣,「也是最近兩年才找到的,大小姐應該是不想她再牽扯進去,所以連宗主都瞞著。」

    瀾月感概萬千,「可最終還是沒逃過。」

    「誰說不是。」曾儀說,「這孩子也是命苦,幾次都死裡逃生。」

    瀾月有些釋然,難怪她對自己沒有任何反應,原來跟自己一樣是女兒身,她就說嘛。

    「她知道嗎?」

    曾儀搖頭。

    瀾月看看他,「估計這事瞞不了多久,我都能猜到些什麼,她更不用說了。」

    「也不是故意要瞞她,沒告訴她,也是不想給她太多壓力,知道的多了,並不是什麼好事,當然也有一方面原因是宋三爺,照那傢伙的意思,這一輩子都不告訴,無憂無慮才好。」

    瀾月不以為然,「這個世道怎麼可能無憂無慮,尤其那孩子完全集成了大小姐的聰明才智,甚至比大小姐都要青出於藍,這樣的人怎麼平凡得了?即便她想平凡,別人也不允許啊。」

    曾儀贊同,「誰說不是,可宋三爺偏偏不信。」

    瀾月說;「發生了這麼多事情之後,他應該不會這麼想了。」

    過了會兒,欲言又止道,「你說她會不會報仇?」?「不知道。」

    瀾月說;「她若是想,我肯定支持,就是她想做這個皇帝,我都支持,這樣以來,咱們就不用再這麼隱姓埋名了。」

    曾儀瞪她一眼。

    瀾月不服,「我說的有錯嗎?武玄的宗旨是什麼?那就是要讓這個世道變的更好,可你看現在都變成什麼了,蒼宿與皇后太子勾結,幾乎左右了大榮朝,死氣沉沉,那還有當初大小姐在世的氣氛。」

    曾儀提醒,「她只是一個女子。」

    「女子怎麼了?當初大小姐不也做了很多事情。」

    「是做了不少事情,但結果呢?結果人死了,武玄也面臨滅頂之災。」曾儀說。

    瀾月一時無話,「或許宋諭不一樣,我能感覺得出,她身上有一股別人沒有的氣質。」

    曾儀說;「正因為大小姐也想到了這點,才把孩子託付給了宋三爺,而不是交給自己的親人,行了,這事不要再說了。」

    瀾月有些不甘,卻也沒再說什麼。

    等宋諭再醒來了,果然問起了曾儀,就如瀾月所說,她的確猜到了什麼。

    許多事情都透著詭異,她不能不多想。

    「我娘是怎麼死的?」她並沒問她娘是誰,直接問怎麼死的。

    曾儀愣了愣,嘆了聲氣,最終還是把事情告訴了她。

    這個時候隱瞞也沒任何意義了。

    雖說宋諭想到了一些,但剛才絕大部分也是為了試探,可等得到確實答案之後,還是驚的不行。

    她爹居然是那個一見了面不問青紅皂白就要殺她的人,她怎麼有這麼個爹?

    還有她娘居然是那個聞名於世的榮妃,她外公居然是幫著當年的皇上登上皇位的武玄宗主,也即是現在靈淵的宗主。

    難怪靈淵會給予她這麼大幫助,她一直還納悶來著,這些人是要在她身上得到什麼,原本是她的外祖家。

    震驚了一會兒,她也沒再過問,主要還是關心誰要殺她。

    曾儀說;「那些人很有可能是蒼宿的人。」?「蒼宿的人?太子皇后一脈的?難道是太子要殺我?可不應該啊,看他那表現本是想拉攏我的。」

    曾儀也想不明白,「皇家的人心思都深沉著呢,誰能琢磨的透。」

    宋諭看了曾儀一眼,「按道理我也是皇家的人,你這是在罵我嗎?」

    「罵你怎麼了?你這丫頭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曾儀哼了聲。

    「咋還人身攻擊了?我沒得罪你吧?不過,話說回來了,好人都是不長命的,壞人也沒什麼。」宋諭不以為恥。

    曾儀看著她搖頭嘆息,過會兒,又問,「你想怎麼做?」

    宋諭說;「自然是找回場子了,這麼大的虧可不能白吃。」

    曾儀沒說什麼,以他對這個徒弟的了解,這人本就不是個吃虧的人,若什麼都不做,那才叫奇怪了。

    「仇肯定是要報,即使你不報,你外祖和表哥都不會答應的,只是眼下棘手的是,即便猜到那些是蒼宿的人,可一時間也找不到人,更何況是證據了。」

    「誰說沒有證據。」宋諭從身上摸出一包藥粉。

    曾儀拿到鼻尖嗅了嗅,立馬大喜,顯然是認出了此物是什麼,「真有你的,那麼危機的情況下居然還能想到這點。」

    宋諭嘆氣,「那種情況,我打又不能打,也只能動點歪腦筋了。」

    「歪腦筋動的好啊,這可比打打殺殺強多了,有了這些,那些人再也跑不掉了,這才是關鍵,你這是越危機越鎮靜啊,乾的不錯。」曾儀忍不住稱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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