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那幾人不但挑釁我這個宗師,還想讓我堂堂宗師境修者,給他暖床,祖墳上冒黑煙了麼?縣尊大人,您說,他們是不是該死?我沒直接殺了他們,已經是對大夏律法,對縣尊大人最大的尊重了。他們以及他們的家人,是不是該給我奉上賠禮?賠禮不送,我心不爽,回頭統統幹掉!」
姓辛的那小子又不是當今天子,身上有龍氣護持,還能讓我顧忌些。
他一個宗室子,有什麼值得我忌憚的?
話說回來,真龍我都打過,想當年大聖我撥了龍族的定海神針,龍王敢說話了?那老龍王還送了本大聖一行很拉風的行頭呢,連小尋都說我的戰甲帥氣!
李行簡:......你說的那個祖墳冒黑煙的,他家那個祖,好象是開國太祖啊。
又想到這小子的最後一句「統統幹掉」,就覺得這小子言笑晏晏,殺氣昂然,是個狠人。
但,他哪來這麼重的殺性?
晏鳳池看起來明明是個端方君子,怎麼會生出這麼個兒子?
被定義為端方君子的始皇陛下:???
「啊嚏。」正在看書的始皇陛下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心裡還納悶,難道是遠在家鄉的妻兒惦記他和扶蘇了?
京城雖冷,他穿的不少,岳家老僕對他父子的生活起居照顧的無微不至。
姑爺攜子上門,雖說不是過繼到自家的小少爺,而是姑奶奶生的大少爺,但老僕覺得,十多年來,宅院裡總算有了人氣了,心裡無限歡喜,恨不得把天下最好的都奉到姑爺和大少爺面前,這些天來,老僕老夫妻並兒子,那真是想盡了辦法,讓姑爺和大少爺過的舒心。
要是照顧的好,姑爺生活順心,說不定就能高中啦,若是有機會留在京城作官,興許姑奶奶一家都能回京城定居。
為此老僕一狠心賣了兩盆自己養了多年的名貴蘭花,給始皇陛下和扶蘇改善生活。
原本還為進京後的花銷擔憂的始皇陛下,一分錢沒花用不說,還得了老僕送來的銀子:「姑爺和姑奶奶在鄉間生活,離著朝歌太遠,往來不便,老奴這些年養著老爺留的那些名貴花草,分株了不少,原想賣了給姑奶奶送去的,但又怕路上有個什麼散失,姑奶奶來信道鄉間沒什麼花銷,家中不缺銀子,老僕也就沒給送銀子去。如今姑爺和大少爺來了,老奴這此年積下的銀子,可算能上交了,都在老奴手上,老奴還擔心哪天叫人給偷了去啦。」
始皇陛下只得收下那賣花草得的五百多兩銀子。
這邊始皇陛下一打噴嚏,同在屋裡圍著爐火看書的扶蘇忙關心老爹:「爹,您不會是受了風寒吧?」
始皇陛下搖頭:「大概是你娘和你弟弟妹妹惦記我們父子了?」
扶蘇心道,那為啥就您打噴嚏,我沒有?
哎,沒想到父皇有一天,也能說出這種家長里短的話來。
扶蘇感覺有點神奇。
始皇陛下在緩過最初恢復記憶的衝擊後,其實很有些惦記恩愛了十多年的妻子和疼愛的子女的,悄悄的第二次給家中去了信,連扶蘇都不知道。
難道是家中收到他的信了?
他不知道,是他二兒子本事大了,打人都鬧到縣衙去啦,這次惦記他的不是他的妻兒,而是老友。
老友李行簡此時看著這位肆無忌憚的老友幼子,有點頭疼。
他確實沒想到這小子是個修行者。
身為頂級權貴,他當然知道修行者的特殊。他家嫡系中,也有修行者,他的父兄皆是武士,可惜未入宗師境,而這小子,才多大?竟然就是宗師境了?
他當然不至於覺得這小子在吹牛,人家能說出來,那就不會是假的。
但十二歲的少年宗師,未免太過驚世駭俗。
李行簡的表情真正的嚴肅起來:「不,你是二品武士,記住了?」
猴哥:???
好吧,這位疑是老爹友人的縣尊大人,好像是為他好,十二歲的宗師傳出去確實麻煩,處理個打人事件而已,二品武士的名頭盡夠用了。
而且,他二品武士嘛,那幾家大可放心的派武士來找他麻煩。
完美!
就是沒有宗師境來找他打架,這架就不能打的過癮,有點小遺憾的說。
當然,那幾家也未必養得起宗師境的修行者。
康郡王儲倒是可能有,但康郡王府為這麼個事,還不至於動用宗師境武者千里迢迢的過來找他麻煩。
猴哥立馬應下:「是,小子是二品武士。哎呀,縣尊大人您可真是好人,回頭得了賠禮,我一定分一半給您。」
李行簡單哭笑不得,這分贓的做法還挺清奇,熊孩子想什麼呢?
我還需要你來分贓?我有的是手段給臨江老百姓們討實惠。給我的政績添磚加瓦!
熊小子看不起誰呢?
李行簡瞪了猴哥一眼:「叫我一聲世叔吧,我和你父親是至交。你是我的子侄,便是你非修行者,我也不能讓你吃虧。心安肚子裡。不過你是修者也好,能省不少麻煩,也能叫我少操心。」
猴哥從善如流:「小子見過世叔。那,我現在能走了嗎?我妹妹們還在縣衙外面呢。」
李行簡笑著點了點他:「不是要賠禮麼?等著吧。至於你妹妹,我一會兒打發人去跟她們說一聲,省得小姑娘們擔心。」
聽說那幾個小姑娘身手也好的很,又是在縣衙外,不至於叫人欺負了。
猴哥挺高興,老爹這位好友,還是個周全人吶。
「那就多謝世叔了。」
李行簡這才讓他落座:「坐下說話,我聽說你,你妹妹改良了農用耕犁?說來聽聽。」
李行簡是一縣父母官,哪怕臨江商貿發達,稅收可觀,但他最重視的,除了文教,就是農事了。
一提有關妹妹的事情,猴哥可有興致了:「世叔,我跟您說,我妹妹對農事特別關心,她除了改良耕犁,還設計出了脫穀機。先說這個耕犁,是畜力犁,可對土地進行深耕,非常省力,農忙時能節少不少勞力,我們打算多做些,春耕時給村里人配上呢。」
李行簡見他說的還挺詳盡,便問:「能畫出來讓我看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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