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纖塵不染,一派輕鬆的模樣,猶如在閒逛,再看不遠處,那十多具屍體。
每一具屍體都是頭身分離,十幾個頭顱整齊地排成兩排。
天啊!她是怎麼做到的?太不可思議了!
三個人眼睛亮晶晶的,看她的目光充滿了敬意,崇拜。
強者從來都是受人敬畏的。
看他們三個目光直勾勾地盯著蘇婉看,謝景堯微微蹙了一下眉,雖然他們的眼神只有敬畏,沒有其他的東西。
但是他還是不喜歡別人用直勾勾的眼神看她,他不動聲色地走過去擋住他們的視線。
「阿堯,全部解決好了。」她朝他笑著說道。
「阿婉一出馬,自然解決得很快,這些人死有餘辜。」
雖然她從不自卑,也不在意別人對她的看法,但每次謝景堯說的話都能說到她的心坎上。
「你們三個怎麼呆呆的?嚇傻了?這麼喜歡坐地上?還不起來?」司澤看著他們說道。
聞言,三人這才回過神,連忙站起來。
「多謝姑娘,公子的救命之恩,我們是青山派的弟子。」三人連忙行禮道。
楚玦看著他們,真摯地說道:「在下楚玦,幾位的大恩大德,在下沒齒難忘。我們有過一面之緣,不知姑娘,幾位公子可還記得在下?不知你們怎麼稱呼?」
「自然記得,要不然我們也不會救你們,我們看你挺順眼的。」司澤大大咧咧地說道。
聞言,楚玦很慶幸當初多嘴提醒了他們幾句,要不然現在他們可能已經死了。
要是他們袖手旁觀他們也不會指責他們見死不救,因為他們並沒有義務救他們。
修士之間互相搶東西很正常,有些人不會下死手,有些人會。
不過大家都不會明著去搶別人的東西。
因為他們青山派是大宗門,那十多個人是歸一宗的弟子。
歸一宗也是大宗門,看他們只有三個人,他們才心生歹念。
他們搶他們三個的東西,怕被青山派知道會遭到報復,所以才對他們痛下殺手。
畢竟在秘境裡修士隕落很正常,秘境非常適合毀屍滅跡。
還有一點就是宗門之間有競爭關係,要是在秘境中損失過多的弟子,宗門的實力就會被削弱。
要是除了青山派的弟子對他們歸一宗有很大的好處。
他們幾個互道了姓名。
他們三個又拿出謝禮給他們。
蘇婉他們幾個都沒有客氣,直接收下。
看他們收下謝禮,他們三個都鬆了一口氣。
楚玦提醒道:「他們都是歸一宗的弟子,你們要小心,千萬不要讓歸一宗知道是你們殺了他們的弟子,要不然有麻煩,會被他們下追殺令。」
「既然我們決定救你們,自然不會怕遭報復,我已經檢查過了沒有留下任何痕跡,他們查不到我們身上。
唯有你們三個知道人是我殺的,除非你們泄露出去,要是你們敢恩將仇報,我定不會放過你們,你們可明白?」蘇婉冷冷地說道。
聞言,他們三個連忙保證不會把這件事泄露出去。
要是他們泄露出去對他們沒有任何好處,他們三個還發了心魔誓。
楚玦又瞄了他們好幾眼,發現溫子軒是一個生面孔。
他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問道:「冒昧問一下,與你們在一起的紅衣姑娘呢?」
此話一出,他感覺蘇婉那冷冽的目光往他身上掃,讓他很不自在。
看他們因為他的話,氣壓都低了幾分。
他心道:莫不是出什麼意外了?
他覺得蘇璃是修為最低的,在這麼危險的地方很容易出事。
現在唯獨沒有見到她,她可能出什麼意外了,特別是看到蘇婉的表情後,他覺得自己沒有猜錯。
楚玦心裡有些忐忑,好像自己冒犯到了他們,他就不應該多嘴,但不知怎麼的他嘴比腦子快。
蘇婉倒是沒有生氣,她知道楚玦沒有別的意思,估計是熱心腸發作了,要不然他之前也不會提醒他們。
司澤瞟了蘇婉一眼,他知道蘇婉沒那么小氣,楚玦也算靠得住。
於是他說道:「你說阿璃啊,她與我們失散了,要是你以後見到她,麻煩告訴我們一聲,還有你的同門要是碰到她或者知道她的消息,請告訴我們一聲,我們會報答你們的。」
「司公子客氣了,舉手之勞而已,我要是遇到阿璃姑娘一定給你們傳訊。」
「好,這是能聯繫我們的傳訊符,你拿好。」
司澤把兩張傳訊符給他,告訴他口訣。
楚玦鄭重地把傳訊符收好。
他們是臨時進入這個秘境的,對這個秘境一無所知。
山河大陸的那些大宗門掌握的信息比較全,他們想打探一些消息。
謝景堯溫聲說道:「楚公子,我們是無意中進入這裡的,不知這個秘境叫什麼?之前看到萬劍門,文武殿,來了不少人,莫不是有什麼異寶出世?」
雖然他們幾大宗門捂了消息,但秘境開放還是有不少人通過別的渠道知道消息後趕過來,只是他們不知道裡面會有什麼而已,以為只是一個普通的秘境。
各門派派來的人都是精挑細選過的,都是宗門的核心弟子,楚玦他們自然知道宗門讓他們找什麼。
他一臉歉意地說道:「抱歉,我不能告訴你們會有什麼異寶出世,宗門規定不能泄露消息,我只能告訴你們這裡是紅日秘境,總之秘境危險重重,你們要多加小心。」
聞言,他們並沒有失望,已經猜到了這樣的結果。
「這也沒有什麼,反正要是有異寶出世,天降異象,到時候我們肯定知道是什麼。」司澤道。
知道他們剛進來不久,他們把他們去過的地方說給他們聽。
還給他們一份輿圖。
楚玦主動開口:「我們想與你們同行一段路程,遇到我們的同門後我們就離開,你們看怎麼樣?」
他們四個爽快地答應了。
就這樣他們七個一起同行。
一路上殺妖獸,摘靈草,往人多的地方去。
他們走了一個月終於遇到了人,有萬劍門,文武殿,合仙宗等宗門的人。
青山派的人也有。
「楚師弟,你們還好吧?」
「一切安好,林師兄,你們這是要去哪?」
「我聽人說最近有不少弟子消失,就在正南邊,我聯繫了我們宗門的師兄師弟們,也沒有他們的任何消息。
我很擔心,我打算過去看看,之前我聯繫不上你們三個,還以為你們出什麼意外了,幸好有驚無險。
現在我們宗門只剩下葉師兄、衛師兄、李師弟、黃師弟不見蹤影。」
聞言,楚玦他們三個眼眸划過一抹擔憂。
他們三個怕給蘇婉他們招惹麻煩,只是說之前被一群妖獸攻擊,差點就丟了性命,幸得蘇婉四人相救。
林文振感激地看著他們四個,對他們施了一禮:「多謝四位道友救了楚師弟他們,以後要是有什麼能幫助的,來青山派找我們,要是我們能做得到一定會幫忙。」
聞言,蘇婉心思一動,她救人並不是想要回報。
不過想到以如今的形式,那群人背後的陰謀,將來修仙界必定會發生動盪,牽連無數人。
身為修士,誰也逃不了,那時候唯有團結在一起。
現在有藥谷的人情,青山派的人情在,以後找他們的掌門商議一些事情比較方便。
萬劍門,文武殿的人她已經接觸過了,只剩下歸一宗和合仙宗。
要是按嚴格來說唯有合仙宗的人她沒有接觸過。
要是歸一宗的人知道她殺了他們宗門的弟子恐怕會對她心生不滿。
不過也不要緊,她早已經做好了準備。
她已經把歸一宗弟子搶楚玦他們的東西,劫殺他們的經過影印了下來,到時候這件事泄露出去,她就甩出留影石。
有證據在歸一宗在明面上不敢把他們怎麼樣。
只有兩種可能,一是他們宗門的弟子有錯在先,他們明事理,人死錯消,他們沒再揪著這件事不放。
二是雖然是他們有錯在先,但他們咽不下這口氣,背地裡對他們下手。
不管是哪種結果她都能接受,她並不怕歸一宗的報復。
再說了她做了充足的準備,這些事情泄露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林道友客氣了,只是舉手之勞罷了。」蘇婉客套地說道。
看他們氣質出塵,蘇婉和謝景堯身上又有一股凜然的正氣,看著不是一般人,他們對他們印象非常好。
出門在外要不是有很深的仇怨,大家一般都是以和為貴。
一看就知道他們是天之驕子級別的,只要不傻的都知道要交好。
而且,現在他們並沒有什麼利益衝突。
再看楚玦他們三個對他們有些敬畏,林文振自然清楚應該用什麼態度對待他們四個。
他有心交好,蘇婉心裡有了計劃就順勢而為。
一時間他們相談甚歡。
知道他們要去哪裡,聽到有不少弟子突然失蹤,感覺這件事不同尋常。
蘇婉打算去看一下情況。
聽到他們四個與他們一道去,楚玦他們三個非常高興。
相處了一段日子,看到他們的身手,行事作風,他們對他們很佩服。
主要佩服的是蘇婉和謝景堯,他們兩個非常強。
司澤活潑開朗,溫子軒溫和有禮也很好相處。
與他們呆在一起很輕鬆,而且他們還發現他們的運氣變好了,得到不少寶貝,也沒有遇到什麼危險。
溫子軒時不時地算一卦,知道他是卦師,他們以為是因為他,所以大家都能避開危險。
殊不知是因為團團和白刺團,他們才能避開不少危險。
找到了木澤血脈的人,蘇婉的一樁心事了了,要不是蘇璃失蹤了,她也不會進到這裡。
她只想找到蘇璃,並不打算去找什麼寶貝,不過在路上看到靈草或者別的東西,只要是她感興趣的她也會去拿。
蘇婉正在想事情,感覺有一道目光盯著她看,她望了過去。
「阿婉,怎麼了?」謝景堯溫聲問道。
「有人盯著我們看。」
蘇婉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輕聲說道:「是萬劍門的人,我們之前站在樹上觀戰時,他臨走之前還掃了我們的位置一眼,非常敏銳。」
謝景堯望過去的時候,那個男修已經移開了視線。
「他應該是察覺到了什麼,萬劍門的人果然不簡單,有機會我們應該去萬劍門看一看。」
蘇婉點了點頭,「嗯,我們還要去文武殿看界碑,得按計劃來。」
他們一群人浩浩蕩蕩地往南邊去。
越走人越多。
有人不明所以,問道:「這麼多人去那邊做什麼?難不成寶物要出世了?還是傳承出現了?」
「應該是吧,我們也跟過去看看。」
半個月後他們才到達目的地。
所有人都傻眼了,光禿禿的一片,什麼也沒有。
那幾個大宗門的圍在一起商量。
「真的是這個地方?怎麼覺得不對勁?」
「沒錯啊,位置顯示就是這裡,郭師弟最後出現的地方就是在這裡。」
有人道:「莫不是有什麼障眼法?」
另一邊。
蘇婉他們也在討論。
「謝兄,這裡是不是有什麼陣法?」
謝景堯已經放出神識查探過了。
他搖了搖頭,溫聲說道:「我看不出,阿婉,你可看出什麼?」
「我也沒看出什麼,只是覺得有些不對勁,要不溫公子你算一卦?」
「好,我算一卦。」
過了一刻鐘後,溫子軒皺眉道:「算不出。」
蘇婉心裡沒由來的一悸,感覺胸口的玉佩發燙,她拿出來一看。
玉佩亮了,紅線在逐漸變粗變亮。
她的呼吸變得有些粗重起來,忍不住握緊玉佩。
「阿璃就在秘境中,我感覺她就在附近。」
聞言,司澤非常高興,「那太好了,不過這裡這麼荒涼,她到底在哪裡?不會是被困住了吧。」
「應該是,說不一定那些消失的人也與她一樣。」謝景堯道。
「蘇婉,你能感應到阿璃的位置嗎?」
她搖了搖頭,「我感應不到她的具體位置。」
「現在只能等,看這裡有什麼變化才能找出破綻,阿婉,不要著急。」
這一等就等了半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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