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後我把皇子們卷哭了 第262章 真消息,猜出否?

    弦月居,「三媖」都在瀛姝的暖閣里。

    主僕四人在擲盧,還真的是在賭錢,人人身邊都有一個錢簍子,卻都「只出不進」,榻台下擺著個「公櫝」,輸家把錢投進「公櫝」里。姚氏領著熒松過來的時候,先就看見了木櫝中已經盛了小半櫝五銖錢,姚氏皮笑肉不笑:「怎麼五娘好容易回來一趟,不打賞婢子們,竟然還擺開架勢要賺她們攢下的積蓄?」

    「往年都是如此。」瀛姝笑吟吟道:「大冷的天只好在暖閣里避寒,擲盧是最熱鬧的博戲,這些錢也不是進我的腰包,墅莊的佃戶們勞累了一年,用這些錢,買些酒、肉犒勞他們。」

    「難怪娣婦放心讓你管辦墅莊的事務,你年紀小小,還真精明,借著婢子們的錢犒勞莊客,莊客們不知道是誰出的錢,心裡只知感激主家。」

    瀛姝不肯受這譏諷,抬眼道:「世母是真把我看得太吝嗇了,賞給莊客的錢帛年年都有規例,這些犒勞說明白了都是白媖幾個的心意,莊客們季季都會送來果蔬,又回回都惦記著另備兩簍,是專門給白媖她們嘗鮮的,白媖她們的薪俸原就比莊客優厚,當然會報償莊客,雖然說我也會湊份子,可從來沒用這點份子錢賺名聲。」

    姚氏心裡極其窩火,卻不好在今日狠與瀛姝較勁,哼笑著:「我也就是說幾句玩笑話,同時我畢竟是長輩,也是提醒五娘莫在小事上精明,結果使得婢女們心裡暗暗埋怨,當然你自己知道這些道理,就當我多事吧。」

    長輩來小輩的居院,自來是不會受到僕婢的阻攔的,當然也無需小輩「賜坐」,姚氏自個兒便坐在了榻台前的一張細腰圓凳上,她此時看著那張榻台上鋪著那張金地花卉紋絲在氈毯,狠狠就覺扎眼,而熏籠里浮出的暖香,竟辨不出是由多少名貴的香料調配成,那香氣溫和,越使得暖閣里溫暖如春。

    一個小輩居住的,現在甚至算是閒置的暖閣,一應的陳設竟比她這長輩住的暖閣更加奢華,卻讓她挑不出理——這些陳設沒一樣出自公中,倒是几案上擺著那柄金如意,一看還是出自宮中,也不知是陛下賞賜,還是謝夫人賞賜。

    「五娘既然這樣大度,想來會答應我接下來要說的一件小事了。」姚氏勉強拉起唇角:「之前你要入宮,母親原也是應許了把青媖這個能幹的婢女調遣給四娘使喚,你卻因為疑心四娘是要藉機加害青媖,鬧出了許多事故。

    放心,我今日來並不是要為難你,更不是要責處青媖,青媖擅長梳妝,會梳不少時興的髮髻,也是因此她才被四娘相中,現在四娘也無意再為這事跟你起爭執了,只想著讓熒松向青媖學些梳妝的本事,也不必讓青媖去我的居院,這幾天白晝時,熒松來弦月居討教就是了。」

    瀛姝並不急著答應。

    姚氏就施施然起身:「我先前去般若居問安,母親也說了這本就算不得件事,我也不多在這裡耽擱了。」

    熒松就這樣被留在了弦月居。

    玄媖不用瀛姝叮囑,先就出了暖閣,自己站在外頭當「門神」,瀛姝也沒讓青媖和白媖迴避,讓熒松上榻台上坐,笑著說:「讓二世母主動帶你來弦月居,這可真是個最穩妥的法子,這件事除了你,誰也沒把握能辦成。」

    「五娘知道是奴婢的計策?」

    「桑落雖然收了四姐的錢,但可不會真聽從四姐之令行事。」

    就這麼一句簡單的話,熒松就明白了來龍去脈,她垂著眼帘:「是奴婢杞人憂天了。」

    「我也想見你一面,你幾回送訊給丹媖,助我避開了四姐的算計,還知道了四姐不少的秘密,你的身契在四姐手裡,做這樣的事,可得擔大風險。」

    「五娘不疑婢子居心不良?」

    「鮫珠落得那樣的收場,你們難免會生唇亡齒寒之感,想多一條退路不算居心不良。」瀛姝替熒松找到了理由,微笑著:「我想見你不是要問你擔風險的原因,是為了親口告訴你不必擔心我會再中四姐的算計,四姐的手段我心裡有數,她妨害不了我的平安,可現在我沒辦法讓你從四姐那處脫身,無論遇見多麼要緊的情況,你牢記著要先顧自保。

    我知道四姐還有一件要命的秘密,她親口告訴我的話,我是信的,那件事你興許也知道了,務必記住,遠離那樁秘密,不要嘗試試探。」

    瀛姝沒有點明王青娥是重生人的事,她也無意在這時就告訴熒松她也是重生人,這跟信任與否無關,性命攸關的事,若非必要,不能說破,瀛姝不說破,她還擔心熒松會露出破綻,王青娥愚笨歸愚笨,但現在的確掌握著熒松的生死安危。

    從這天開始,青媖果真在教熒松如何梳髻,以及施妝時的許多技巧,當晚熒松就替姚氏梳了個新學的髮式,只是姚氏並沒有適合此樣髮式的簪釵,她的簪釵都太華麗了,失了靈巧別致。

    次日,玉釵果然就提著一大盒茶點到弦月居,並不僅只犒勞青媖,弦月居里除了玄瑛、白媖兩個在瀛姝身邊服侍的大婢女外,連如丹這樣的二等婢都聚在值房裡分吃茶點,桑落自然也在,她不僅擅長釀酒,自從進了弦月居後,還自己琢磨出了調兌各式香飲的方法,就主動提出要將新調的一壇香飲溫來分給大傢伙品嘗,玉釵就湊過去幫手,藉機低聲囑咐桑落,讓她這幾日要格外留意瀛姝的言行。

    瀛姝的假期轉眼即過,未犯頭疼腦熱,就沒有過染病氣之憂,她得回宮銷假了,弦月居的大小婢女們又都空閒下來,小主人不在家,她們日常只需負責居院的掃灑清潔,夜裡都不用當值,亥時多半都已經熟睡。

    桑落在一片寂靜中睜開眼,出了值舍,快步走到小門外,輕輕拉開門栓,順順利利就到了清風居,玉釵和熒松都已經等在那裡了,桑落當看見熒松也在時略顯出了詫異的神色,不由退後半步,玉釵趕緊道:「你不必慌,今日約你碰面正是熒松有話要問你,我跟你就實話實說了吧,我們女公子前番在宮裡被五娘算計了,為著今後不再遭到算計才想了解五娘舉動。」

    「五娘並沒有提起過四娘的事,這回答應讓青媖教會熒松梳妝的技巧,也是為了跟四娘修好。」

    熒松已知桑落今日說的話都已得到了瀛姝的授意,她這時再無心理負擔:「五娘當然會這麼告訴你們,但你又怎麼知道五娘心裡的真實想法?前番四娘入宮,被五娘陷害,可是險些連性命都沒保住,這都多得陛下仁慈,才未讓五娘的毒計得逞。五娘現在在宮裡,極得陛下的信重,若想設計四娘,四娘哪有還手之力?也只能靠著你透露一些內情,事先提防著,也不過是求自保罷了。」

    桑落便點了點頭。

    熒松問:「這回五娘為什麼事回家?」


    「是因為女君抱恙,五娘原是要回家侍疾的,但女君擔心五娘過染病氣,一步不讓五娘入病舍,五娘也只好用替女君煎藥這樣的方式略盡孝道。」

    「五娘在家時,佳芙女公子幾乎日日都要來弦月居,你可知五娘為何同她突然這樣親近?」

    「是因郎主說起女君對佳芙女公子極為照庇,因此五娘才和佳芙女公子走動,為的是讓佳芙女公子替她承歡於女君的膝下。」

    「那日五娘不是還請了平邑伯府的喬小娘子,以及江東陸家的兩位小娘子到弦月居,這又是為的什麼?」

    「喬小娘子快及笄了,宮裡的喬嬪托五娘轉交及笄禮,五娘也想提前賀喬小娘子及笄之喜,又請了陸家的兩位女公子來,一來是為人多熱鬧,再則也是讓佳芙女公子和陸家的女公子結交。」

    「當日五娘可有說起過別的事?」

    「是說了一件,仿佛五娘篤定陸家不久就有一件大喜事,需要大宴賓客,還把我薦給了陸家的女公子,說等到陸家設宴時,我可以為女賓們調兌酒水和香飲。」

    「是什麼大喜事?」

    「這五娘就沒有明說了,還說這事說不得。」

    「說不得?」

    「這事我還問過白媖呢,講陸家的喜事為何陸家女公子不知,五娘卻先知道了,又不跟陸家女公子說明白,五娘跟陸家女公子一貫要好,大無必要這麼賣關子,白媖就說這件喜事多半和朝堂上的事有關聯。」

    熒松就沒有多問了,倒是玉釵想起來一件事:「我前番往般若居去,還聽大主母說起來大主翁那日去了陸家,大主母以為是為三女君的病情,還嘀咕了幾句,說三女君的病無非是因為下雪天受了寒凉,大主翁真犯不上專程去跟陸家的主翁交代。」

    熒松回到裴家後,把這些話一五一十都告訴了王青娥,她還加上了自己的見解:「大主翁如果真是為陸女君的病情去見陸家的主翁,陸家的兩位女公子應當早就會主動看望親姑母了,不會等到五娘邀請她們才登門,因此大主翁應當並不是為陸女君抱恙的事,此時已經臨近新歲了,各家都在準備一年間最大的節慶,事多且雜,因此按慣例是不會串門打擾的,又結合桑落透露的情況,看來朝堂上是真會發生大事了,而且這件事還大益於陸家。」

    王青娥思忖了一陣,頗有些困惑:「這段時間朝堂上確有大事,謝晉被彈劾,是賀郡公攜同鄭郡公之力,謝晉大中正的職位是必然保不住了,可這件事卻和陸家並無關聯,陸家憑什麼會獲益?」

    王青娥長著個簡單的腦袋,在她看來彈劾謝晉事件是賀遨牽頭,謝晉被撤職,大中正的職位必然會落在江東賀的頭上,就連太子黨都是這麼認定的,根據梁堅透露給裴瑜的情況,太子正為大中正一職眼看就要被賀遨奪得的事情焦頭爛額,擔心著二皇子會借著這股東風,扶搖而上,威脅他儲君的地位。

    熒松牢牢記著瀛姝的囑咐,並沒有顯示出對於儲爭政鬥的事過於見識卓越。

    她只是提出:「大主翁當然不樂見陳郡謝失勢,可大主翁如今並未在朝中擔任實職,應當也無法左右朝事。」

    這知卻提醒了王青娥。

    她可太知道了,自家的祖父看似已經失勢,只好韜光養晦,可從來沒有失去過皇帝的信任,雖然說無法左右朝政,但完全能夠左右皇帝的決定!

    「走,跟我先去見姒婦,我得聽聽她的高見。」

    裴劉氏現在王青娥的心目中,可謂智計非凡,又因極受賀家親長們的喜愛,簡直就是楷榜一樣的人物,不管大事小情,王青娥都願意聽取這個親嫂嫂的意見,於是將她打聽來的情況毫無保留告訴了劉氏。

    「你真是想得太簡單了。」劉氏微笑著:「謝晉那隻老狐狸怎會甘心白白吃一大虧?哪怕是明知道大中正一職必然保不住,也不會將這美差拱手讓給郡公,陳郡謝畢竟根基雄厚,陛下心中也必存顧慮,陛下啊,其實理加樂見謝、賀二姓爭鬥,使兩家的權勢均有減弱。因此大中正一職,最終必會為太子黨所得。」

    熒松在旁聽著,心中的弦頓時崩緊了。

    她跟王青娥的看法可不一樣,並不認為劉氏智計超凡,就算劉氏能從江東賀內部聽聞一些朝局政事,可這個目光短淺的婦人壓根就難以看透表相之下的利害攸關,劉氏如此篤定太子黨會獲漁翁之利,不是出於她自己的分析,必定是因為經歷過。

    如果不是瀛姝叮囑在先,熒松現必定會焦慮,意圖把劉氏透露的這一情況想辦法知會瀛姝了。

    她又聽王青娥問道:「姒婦竟然料到陛下的想法,為何不先提醒郡公?」

    劉氏翹起的嘴角顫了一顫。

    當她不想出謀劃策麼?那得賀郡公聽得進她的勸言才行!她的娘家只不過眾多依附著江東賀的朋黨之一,連她的父兄都沒有參與計議的資格,只能夠依照賀郡公的指示行事,她要是就朝局政事指手畫腳,無異於自取其辱。

    就更不說哪怕二皇子最終在儲爭這場戰役中落敗,江東賀也並沒有因此就立即遭遇重創,且就算江東賀難逃一敗塗地的禍殃,這回她和裴珷也必不會受到誅連,她的目的,只限於復仇!

    江東賀的興衰自有江東賀的運數,他們夫婦二人前生已為江東賀所累,並未辜負賀氏一族,今生他們大無必要再為江東賀獻力。

    可劉氏當成不會把心裡話告訴王青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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