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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子安向來都淡然,不管是被人蔑視,亦或是遇到麻煩的時候,他從來都不會慌亂,此刻也是如此,他手裡捏著帝國的命脈,能夠掌控帝國上下,即便是對景雙的威脅也絲毫不放在眼裡。
他這麼滿不在乎也算是合情合理,畢竟從景雙正式進入醫療基地時,就不會再往自己身上戴任何多餘的東西了,而封子安送她那條攜帶監聽器的項鍊從來都沒有監聽到過醫療基地的情況。
安夏又處理得妥善,沒有讓裡面的消息走漏出去半點,甚至即便他們試圖往外傳遞消息,傳遞的也不過是假消息而已,聯邦那邊所知道的就是景雙已經清楚帝國子民的情況,卻沒有解決辦法,仍舊在研究當中。
面對封子安的淡定,景雙更顯得平靜。
「是嗎?那就讓我們試試看吧,今天到底是你成功顛覆帝國,還是我能穩穩地坐在皇位上。」景雙無情地抬手一聲令下,周圍的士兵就瞬間湧上來,將封子安摁壓住。
「把他給我秘密遣送到房間裡去,別讓任何人發現了,然後按照你們元帥大人安排的那樣,讓醫療基地的人來。」景雙冷眸凝視著封子安,在此刻已經徹底對他寒了心,即便面對他的怒視,也無動於衷了。
「是,三公主!」軍隊基地的士兵可早就看聯邦的人不爽了,更何況在知道這一位才是害得他們元帥大人受傷的人,他們態度就更差了,毫不客氣就押著封子安就避開皇城內的耳目秘密離開。
景雙站在原地凝望著封子安的離去,緩緩地蹲下身,將地上被踩踏的花扶了起來,現在看來,自己所中意的那個與自己意見相同,且愛好相同很是溫柔的男人只是封子安給她展露出來的幻想罷了,又哪裡真的有那麼符合她心意的人呢。
「三公主,時間差不多了,您該去繼承儀式了,元帥大人也早早地在那邊等著你。」旁邊負責景雙安全的士兵低聲提醒著,生怕錯過了時間。
「我知道了。」景雙緩緩點頭,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裙擺之後,抬腳往繼承儀式那邊去了。
今天邀請的人除了封子安以外,全部到場,不過是帝國來圍觀的群眾少了一些,人最多的還是聯邦的來客以及帝國內的貴族。
在聯邦來湊熱鬧或是看情況的人之中,戚崖以及封子安的父親格外顯眼。
戚崖從景雙出現後,目光就一直落在她身上,而封子安的父親也從景雙出現後,不停地在詢問身邊的守衛,大概是清楚封子安之前離場是去見景雙,而現在景雙回來了,封子安卻沒有回來,讓他心裡浮現出了少許不安吧。
「到底出了什麼事?我派去保護他的人,完全沒有動靜嗎?」已經中年的男人即便是臉上有些著急,卻也沒有表現得那麼明顯,只是壓低聲音不停地詢問身邊出去尋找的人。
「抱歉,我們去了那附近尋找,但什麼人都沒有,不管是王子還是保護他的人全都莫名失蹤了,不知道去向。」他旁邊站著的僕人也是著急,繼承儀式人員全部到場,儀式也要馬上開始,封子安卻沒有回來,很明顯是出了什麼問題。
「肯定是帝國的人扣押了他,怕是我們的計劃提前暴露了。」中年男人皺眉,抬眸直勾勾地盯著景雙,在繼承開始之前,準備打斷,試圖先攪亂這場繼承儀式,卻在剛剛準備起身的一瞬間,身後忽地伸來一隻手,將他穩穩地壓在了座位上。
「你好啊,埃菲星國的王,很高興你能來參加我們公主的繼承儀式。」身後響起的身影無比沉穩而冷靜,卻是那麼年輕,在中年男人聽到的一瞬間,神色就忽地變動了幾分。
「我想您應該見過我,曾聯邦與帝國對立時,我作為帝國的元帥,與您的軍團見過幾次,不知道您是否還有印象?」安夏平靜的聲音里聽不出什麼情緒,倒是更顯得威嚴。
中年男人皺眉,既然安夏能精準地出現在他身邊,來盯住他,也毫不意外,封子安那邊出了問題,以及他的計劃也敗露了。
「我當然知道你,帝國元帥,安夏,年輕有為的男人,可是我那笨兒子比不得的。」中年深呼吸一口氣,緩緩地鎮定道:「不過即便是我那笨拙的兒子,也能在這麼多年來無聲無息地潛入帝國,元帥大人,你確定要在當下這個時機抓住我的兒子嗎?」
「作為元帥的你應該知道,帝國早許多年前,就被一種莫名地侵蝕了帝國上下,直到三公主出現才好轉,而若是我想的話,今天,將在三公主如此重要的儀式上重現當年的事了。」
安夏滿不驚喜的勾唇微笑,抬眸凝視著高台之上的景雙,看上去那麼溫和柔軟的人很少會在人前露出那般莊重嚴肅的神情,此刻的確不像是一個公主,而是真正的女皇了。
「很抱歉打斷你的計劃,但我真的不希望任何人打擾她的繼承儀式,而我也勸你放棄你這個打算比較好。」安夏跟景雙對視一眼之後,便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轉而緩緩地低頭,湊到了這位王的身邊,「先不說,我們帝國早就準備好了應對的手段,您的計劃已經在帝國實行不了,其次便是,若是你真的啟動了這個計劃,恐怕你的埃菲星國,再也沒有一個正常的繼承人來繼承您的位置了。」
安夏漫不經心地緩緩敘述著,卻讓這位王的臉色越來越差,「我記得你們安排的這個病,一旦發作,就根本控制不住自己,若是沒有及時治療,甚至會影響神經,從此之後變成瘋子。您等會真的能及時找到您的兒子,為他治療嗎?」
埃菲王臉色一冷,迅速地詢問道:「你們對我的兒子做了什麼!」
「我們當然是無法對他做什麼,畢竟他今天也是帝國尊貴的來客,只要帝國沒有發生什麼意外,我們自然是能把他平平安安地送回去,若是帝國不小心出現了意外,帝國沒事,倒是你的兒子有事了,我們也沒有辦法,誰能想到一個正常的人突然就發了瘋?」安夏的語調一點陰陽頓挫都沒有,硬是讓這一長串的威脅變得十分危險。
破壞帝國的計劃已經實行不通,而自己唯一的繼承人還在他們手裡。
聽安夏的意思,他們恐怕是研究出了什麼,讓封子安也沾染上了那樣的病,一旦這個中年男人狠下心來,啟動了他原本的計劃,就極有可能沒有摧毀帝國,反倒讓自己失去了一個很重要的繼承人,得不償失。
「如果我什麼都不做的話,今天能讓子安平安地離開帝國嗎?」在短暫的權衡考量之後,作為星國之王,他還是選擇了穩妥的方案。
「這還不夠,讓你待機在帝星外的軍團全部撤離,我們才會相信你的確是不打算再對帝國產生威脅。」安夏冷冷地命令著,「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可以一會繼承儀式開始之後就去一趟,讓你帶來的軍團,全軍覆沒,只是那樣的話,你今天也別想順利的離開帝星。」
面對這赤裸裸的威脅,他的臉色極差無比,自己悄悄埋伏在帝星四周的軍團被發現不說,計劃也破滅,現在甚至自己的繼承人都被扣押了起來,他倒是小看了帝星當下的這些人了。
果然讓子安接近皇室的人,讓他們互相內鬥到只剩下景雙還是不夠的,從一開始他們該堤防的就是現在即將登上皇位的人!
「怎麼樣?考慮得如何了?繼承儀式馬上就要開始了?一旦開始,你還沒下定好決心,可就沒得選了。」安夏用冷淡而平靜的聲音無聲地施加著壓力,讓埃菲星國的王格外惱火,卻毫無辦法。
「我知道了!我馬上就讓軍團撤離,你們也不要動我的兒子!」他壓低聲音不情不願地答應著,便拿出了自己的通訊儀。
沒一會,就有士兵匆匆地向安夏匯報了帝星外監視的情況,的確那些潛藏著的軍團已經離去了。
「怎樣?可以了吧?」埃菲星國的王很是不悅,但安夏卻微不可見地浮現出笑意。
「希望帝國與聯邦未來也能像今天一樣保持和平。」說罷,安夏就從他身邊悄然無聲地退離去了,而恰好,景雙的繼承儀式開始了。
今天的景雙格外耀眼,在眾人的注視之下,她站在繼承皇冠之前,凝望著眾人,將繼承書展示給了所有人。
面對所有人熱情的視線,旁邊人對底下的宣告,景雙全都聽不進去,她匆匆地掃了一眼埃菲星國王的位置,沒有看到安夏,但那個中年男人這會正瞪著自己,倒是讓景雙清楚了他們的計劃成功了,而剩下的就是登上皇位即可。
自重生以來,景雙一顆一直懸著的心在此刻莫名地緩緩放了下來,甚至有一絲雀躍,她的未來終於不需要在不斷的思考跟擔憂之中度過了。
「現在,請我們帝國尊貴的元帥大人,親自為女皇陛下,戴上皇冠。」旁邊一道聲音忽地打斷了景雙的走神,接著從一側緩緩地走進了安夏的身影。
他依舊身著軍裝,莊嚴而冷峻,看似無表情的臉上,只有景雙看得出來,夾帶著一絲微不可見的笑意。
安夏伸手接過皇冠,一言不發地站到了景雙的面前,在景雙以及所有人緊張的注視下,緩緩地戴到了景雙的頭上,接著向景雙伸出手,單膝跪下。
「我尊貴的女皇陛下,我在此當著帝國上下所有人前宣誓,我將終生為您效命,守衛您的安全,此生都將伴您左右,人與命皆是你的所有物。」
「女皇陛下,願意讓我成為您此生最依賴信任之人嗎?」
這套看上去是平常宣誓的詞,在兩人之間卻如同告白一般,倒是讓景雙略微一愣,一眨不眨地盯著跟前向她伸出的手。
他這是在忙完自己的事之後,迅速地過來討好處吧?
景雙慎重地輕咳了一聲嗓子,隨後緩緩地伸出手,搭上了安夏的手,淡聲道:「我允許你今後常伴我左右,為我效忠,帝國上下獨你一人。」
安夏一怔,不假思索地一把捏住了景雙的手,生怕多疑遲一秒,她就會反悔縮回去。
景雙這個回答,也算是回應了他的想法嗎?
安夏也沒有空去揣摩她的想法,新的女皇登位,帝國上下同慶,這一次沒有出任何意外,順理成章地完成了繼承儀式,倒是讓一下前來看熱鬧的聯邦人員有些失望了。
卻沒想到,安夏離開以後,卻沒有結束。
景雙還定定地站在那裡,面對著傳播整個銀河的投影儀,慎重地宣布道:「今天除了我登上皇位以外,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宣布給整個銀河。」
剛剛準備離開的眾人,忽地又豎起耳朵,想看看是什麼大事,台下眾人期待,唯獨戚崖一言不發地直接轉身離開了。
他不想聽,也不想看到安夏跟景雙在一起互相信任宣誓的樣子,帝國內已經沒有任何他能留戀的人了。
「我宣布,與聯邦的戚崖王子,解除婚約。」景雙無視了戚崖的離開,依舊當著所有人的面,慎重地宣布了這件事。
宣告一出,滿座震驚,包括銀河之內也都會詫異,景雙跟戚崖的婚約一旦解除,就代表著帝國跟聯邦的和平結束,新的女皇剛剛登上皇位,還未穩定帝國,就敢做出這麼大膽的決定?
不少猜忌跟疑惑都充斥在大家的臉上,景雙卻不打算給出任何回應,直接結束了繼承儀式。
之後他們兩人到底是為何解除婚約,就任由銀河的人猜去吧,而景雙則要以新的身份去釋放封子安了。
一打開關押封子安的秘密房間,埃菲星國的王就急不可耐地進去查看封子安的情況,反倒是封子安很是淡然地坐在裡面,望著頭戴皇冠的景雙,以及站在她身側的安夏,很清楚,繼承儀式已經結束了,他的計劃也結束了。
「你不打算再對我說點什麼嗎?」景雙望著封子安起身,沉默地隨著他的父親打算離開,他渾身的氣質也隨著不再偽裝而發生了變化,看上去格外內斂。
「我等著,安夏沒能守你的那一天,聯邦不會放過任何機會的。」封子安只是淡淡地丟下這句話之後瞥了安夏一眼,隨著自己的父親離開。
他的離開跟戚崖一樣安靜,反倒讓景雙安心了許多。
帝國即便未來與聯邦變得僵持,只要有安夏在,對方也不會輕易來犯,而自己沒有了任何競爭對手,平穩地坐在了皇位上,不用在猜測任何人,提心弔膽的過每一天,一想到如此,她的神情就放鬆下來。
「我總算在你臉上看到了跟從前一樣的表情了。」安夏一眨不眨地凝視著她,忍不住低聲道。
「從前的表情?」景雙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瞬間反應過來,安夏的這個從前,怕是指他們小時候的事。
「你還是沒有想起來,對嗎?」一提起這事,安夏臉上就浮現出了無奈,滿是失落,「恐怕我此生都再也見不到我想見的景雙了。」
「……我會想起來的,會慢慢想起來的,我還有別的事要去忙,以後再說吧。」景雙匆匆轉頭,準備逃避這個話題。
「現在可沒有什麼事要忙的了,你不必像以前那樣總是考慮那麼多,都是女皇了,也該靜下心來好好回憶一下我們小時候的記憶了吧。」安夏跟隨在景雙身後,忍不住對這件事叨念了起來。
安夏追隨了景雙一路,為的是什麼?就是小時候兩個人的約定,可現在景雙登上女皇了都還想不起來這個約定,安夏有些不開心是難免的。
「我遲早會想起來的,不著急。」景雙無聲地嘆了一口氣,試圖先敷衍著,將這個話題略過,她解決完帝國最重要的事之後,倒的確是沒有什麼事去做了,可也暫時不想討論這個話題。
「現在不著急,以後你在這個位置上坐穩了,不再需要我的時候還會著急嗎?」安夏的聲音很低很悶,將自己的不安跟委屈都充斥在其中。
景雙耷拉著肩膀,悠悠地嘆氣,定住了自己的腳步,回頭一眨不眨地盯著安夏,「你還是對這件事很不安嗎?你覺得我一天沒有回想起小時候的事,就遲早會像放棄其他人一樣放棄你嗎?」
安夏面對景雙的詢問,也十分平靜,「不會嗎?我覺得在你眼裡,我只是比他們稍微幸運一點。」
景雙無奈地沉肩,隨後抬眸,大步靠近安夏,踮起腳尖就輕飄飄地湊上去,在安夏唇上如蜻蜓點水一般落下一個吻。
「你比他們幸運了不止一點,至少我從來沒想過親一親他們。」景雙輕歪頭,認真地注視著安夏的臉。
他有些錯愕,微捲髮絲下的眼眸之中閃爍著動搖,以及耳尖微不可見地迅速泛起了紅。
「那你……還是得儘快想起來才行。」他似妥協一般緩緩放柔了聲音。
「好!」景雙勾唇微笑,聲音鏗鏘有力地應著,隨後歡快地轉身,大步朝著餐廳去了,今天一大早景朴就說要幫她慶祝呢。
至於她壓制安夏果然還是行的,這個人可比其他人好哄多了。
「我會等你的,等到你想起來的那一天。」安夏小聲嘀咕著,跟在了景雙身後。
安靜的走廊上,兩人一前一後地走著,陽光籠罩,輕柔的白裙與莊嚴的軍服落在地上的投影相得益彰。
即便很多年後,聯邦與帝國依舊不合,卻也沒有任何人敢對帝國那位看似嬌弱的女皇不敬,任誰都知道,她的身邊養了一隻安穩內斂,卻格外兇狠的瘋犬。
是唯獨在女皇面前格外溫順的忠誠元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