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天公不作美。
一年前,土鱉股票巨虧,開始酗酒、施暴。
施汀蘭賣了房子,遣散傭人,還用自己存下來的積蓄幫土鱉補倉。
可幾個億的虧損,施汀蘭還沒傻到要用熠日酒店去填。
土鱉有一次被債主追殺受了重傷,就逼施汀蘭出去做。
說她外形條件這麼好,一定很受歡迎,只需做兩年,所欠債務就能還清,還能反賺回他東山再起的本金。
施汀蘭當然不肯!
想到熠日酒店,知道自己絕不能再在這麼一個土鱉身上消耗下去。
土鱉繼續勸,等她做完兩年,他會繼續愛她,就像最開始,他不介意她不是處女一樣。
施汀蘭假意答應,想找機會逃。
還是被繼母揪了回來,又被土鱉一頓家暴。
她逼迫自己冷靜。
在她恢復身體的當晚,她做了一頓飯無比豐盛的晚餐,迷惑土鱉和繼母。
這一次,她成功了。
哄得土鱉和繼母雙雙高興,土鱉和繼母也雙雙口吐白沫倒在地上。
施汀蘭拿起土鱉的手機,正準備撥打110。
突然,有陌生女人破門而入,將她帶到安瑤面前。
後來她才知道,這個陌生女人名叫洛嬿婉。
她環視四周。
這裡是當地最豪華的四星級酒店房間。
但當地的豪華在面前這兩個珠光寶氣的女人面前根本不算什麼,簡直就是農村和一線市中心的差距。
洛嬿婉扶著她在安瑤對面的沙發上坐下。
安瑤仔細打量她一番,打量完才嘖嘖嘆:「堂堂熠日酒店老闆,怎麼真實生活卻是如此不堪?被人拿住把柄要挾的滋味不太好受吧,你怎麼就那麼甘心被要挾,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
那天,她被家暴的傷還沒全好,臉上,手臂上,身上,腿上,到處都還有淤青和沒散的血塊。
這女人已經把她查得清清楚楚,施汀蘭也沒想遮掩。
洛嬿婉拿過來一個精美的盒子,打開,是一些她曾經在葉家見過的精美糕點。
洛嬿婉還端過來一杯牛奶。
安瑤道:「吃完再說。」
施汀蘭是真的餓了。
很久沒有認真吃過一頓飯,再見這些美麗顏色的食物,於她,好比身在葉家的時光,久違太久。
吃到一半時,安瑤接到一個電話,接完,很開心地笑了。
施汀蘭卻毛骨悚然了。
沒有免費的午餐。
也沒有免費的救贖。
只是她不知道,這樣一個自己,對這個高貴的女人有什麼用處。
女人面帶笑容,不急不躁地坐在上位,雙手搭著沙發,翹著二郎腿,活脫脫的冒油女富豪。
等她吃完最後一塊糕點,喝完最後一口牛奶。
安瑤才道:「施女士,剛剛我派去的人已經將你丈夫和繼母送到醫院洗胃,他們現在已經脫離生命危險,我們一亮明身份和來歷,他們就慫了,權衡下,已經去警局自首了,你丈夫那些虐待你的視頻,要挾你的證據,人證物證,全都交給了警方,不出意外,你丈夫和你繼母都會被判刑。」
什麼意思?
施汀蘭愣了,這麼快嗎?
她是打算不計後果送他們進監獄,所以「下毒」這個行為,她好像也有罪了。
安瑤道:「你沒聽錯,你丈夫和你繼母數罪並行,少說也會關幾年,而你下毒的行為,因為現場沒有證據和證人,你也不會傻到自己告發自己,如果你不傻,這件事就到現在為止,我們準備好了離婚協議書,你丈夫已經簽了,從這一刻開始,你安全了,也自由了。」
施汀蘭還是沒聽懂:「你這麼高貴,什麼都有,圖我什麼?」
洛嬿婉將一份合約擺到她面前。
安瑤道:「只要你簽了,你就是我的乾女兒,和洛嬿婉一起,成為我的人,我會幫助你實現你所有的夢想,你也可以繼續當你熠日酒店的老闆,也就是說,我會讓你脫胎換骨。」
施汀蘭文化程度不高,自知看不懂深奧的合同,只道:「你調查過我,我也不在你面前裝什麼,你直說吧,說出來我會更明白。」
安瑤眼神示意洛嬿婉。
洛嬿婉坐到旁邊沙發上,拿起桌面合約,解釋給她聽:「施女士真性情,不做作,是我們安總需要的人才。人才不是非得高學歷高智商,施女士在我們眼裡,已經是非常難得的精英了。」
「從你丈夫破產開始,我們已經開始注意你,這段時間也觀察你很久,直到今天,在你還沒犯下不可拯救的錯誤前,我必須現身救你。」
洛嬿婉簡直就是個小安瑤,氣勢、動作都很像安瑤。
「你們為什麼注意我?」施汀蘭緊張了。
熠日酒店是她的命,如果她們沖熠日酒店來
洛嬿婉臉色愉悅,似是看穿她的擔憂:「放心,不會打熠日酒店的主意,只因為你是葉家大少爺葉南黎的前女友,所以你的這輩子不能就這麼渾渾噩噩度過,你是值得被拯救的。」
施汀蘭如夢初醒。
但要她重新回到葉南黎身邊,比打熠日酒店的主意更讓她為難:「你們憑什麼覺得現在的我還能重新入葉南黎的眼?」
洛嬿婉:「就因為你是施汀蘭,葉南黎曾經深愛過的女人,你難道不知道,葉南黎至今未婚嗎?」
——施汀蘭當場震住。
這些年,她被金屋藏嬌,等於也是被軟禁在別墅里,土鱉最好心的是給她配了手機,可以隨時操控酒店事。
不然她的事,早就落入葉家人眼中,那就是她自作自受了。
日常每天早上都會有人送菜來,她不用出門買菜,也不用像其他家庭主婦那樣在超市一早一晚打折時間去參加擁擠的搶購潮。
每每這樣的時刻,她都會稍稍感覺到自己是幸福的。
別墅里除洗手間的每一處都是被繼母監視的地方。
好不容易碰到繼母外出打牌,她還被要求隨身攜帶監視器,方便隨時監控。
好不容易一周里有一兩天可以外出,也等於沒有自由地換了個地方呼吸空氣。
即使經常能看到熠日集團的消息,大部分時候出面的都是葉南逸和葉南霖,葉南黎就像個隱形人。
這些人物公開說的都是公事,久而久之,她也淡淡過濾了自己和葉南黎有過關係。
畢竟在當時的生活環境中,葉南黎和她已經成為兩個世界的人,連每半年一次的費用劃撥,都是劃到葉南黎對公的賬號里。
洛嬿婉:「看施女士的樣子,好像與世隔絕的人,對自己愛過的男人這麼不了解。無妨,你現在知道了,有什麼想法嗎?」
施汀蘭能有什麼想法:「你的意思是,葉南黎至今不婚,是因為我?」
洛嬿婉笑:「至少他至今都沒找到比你更合適結婚的女人。」
施汀蘭看不來那種笑,仿佛笑裡藏刀:「如果是,你們想怎樣?如果不是,你又想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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