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瑩不可置信,從來沒想過秦子成會突然露出這一面,像是變了個人似的。
她驚愕之餘,又有些害怕,畢竟她從來沒見過對方這副模樣,一時間竟生出了幾分濃濃的恐懼之意。
「郎君,都是我的錯,求求你了,不要趕我離開好不好?」
碧瑩不管不顧就要抓住秦子成不放,卻被他當作洪水猛獸一般避之不及。
秦未央有些欣慰,大哥總算是認清了碧瑩的本性,不枉自己做了這麼多努力,才終於讓他與碧瑩斷絕了關係。
碧瑩根本追不上秦子成,他把該說的話說完便離開了,只留下一個決絕的背影。
秦未央看了一眼秦子成離開的背影,又回頭看了眼碧瑩。
碧瑩惡狠狠瞪著秦未央,「你真是好樣的,不過你以為這一招就能讓我離開嗎?恐怕是想多了。」
她比誰都了解秦子成,他這人看似冷漠,但其實心腸很軟,並沒有想像中那麼難以打動。
「碧瑩,你當真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底細嗎?只不過還不想這麼快就拆穿你,但很多事都一清二楚不是嗎?」
秦未央雖然還沒有確鑿的證據在手,但是她拿出來詐一詐碧瑩還是有用的。
果然,這句話剛一出口,碧瑩瞬間大驚失色,「你什麼時候察覺到的?」
秦未央原本以為還要費一番功夫才能從碧瑩這裡套出話,沒想到碧瑩這麼不經詐,這麼容易就被詐出來了。
「你覺得以我的身份查到這些很難嗎?」
秦未央冷冷一笑,唇角微勾諷刺道。
碧瑩面色灰白,丟下一句等著瞧便拎著裙擺匆匆離開了。
秦未央搖了搖頭,只覺得無奈。
她在軟榻上坐下,初荷把重新熱過的藥又端了過來。
「小姐,該喝藥了。」
初荷把藥端到了秦未央面前。
秦未央接過藥一飲而盡,把藥碗交給了初荷。
「劉晴兒住過的院子收拾出來了嗎?」
她拿帕子擦了擦嘴角,輕聲問道。
「已經收拾出來了,不過這個院子剛出了事,很多人都不敢靠近,這個院子接下來恐怕要荒廢一些日子了。」
初荷解釋著說道。
秦未央招了招手,示意初荷在自己面前坐下。
「我又給你相看了幾個合適的人,你看看這幾個人怎麼樣,有沒有相中的?」
秦未央的話讓初荷瞬間瞪大了眸子,「小姐,你這幾日不是在忙著大婚的事嗎?怎麼還有空忙這件事?」
初荷還以為秦未央已經放棄了這件事,沒想到她還在為了這件事做打算。
「我都快大婚了,總要為你安排一個良人,不然我又怎麼能放心。」
秦未央終究還是不放心初荷一個人,在自己成婚之前總得為她安排好一個合適的良人。
而且秦未央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等到洛凡帶著藥材回來的那一天,畢竟這都已經好幾日了,他還是沒有一點動靜。
秦未央擔心洛凡沒法趕回來,到時候自己萬一出了事,初荷究竟該怎麼辦。
她正是因為擔心這件事,才決定儘快給初荷找一個合適的良人,給她安排好後半輩子,這樣萬一自己出了什麼事也好有個交代。
初荷也察覺到了幾分秦未央的心思,一瞬間溢出了幾分心疼。
「小姐你不必擔心,洛神醫一定會很快就回來的。」
她不知道該怎麼打消秦未央的憂慮,只能反覆勸說道。
「傻丫頭,我只是想把該安排的事都安排好,並不是已經做好了等死的準備。」
秦未央反過頭來安慰著初荷,又把那本冊子拿了出來,擺在了初荷的面前。
「這幾個人都是很不錯的,而且他們都有官職在身,嫁給他們,以後我也能放心了。」
她都已經這麼說了,初荷也不想讓她為了自己的事太過於操心,猶豫了半天還是選了其中一個看起來品行還不錯的男子。
「就他吧,父母雙亡,靠著科舉一步步走到了今日,看起來是有個雄心壯志的人。」
初荷心裡想的是自己若是能選中一個優秀的人,說不定未來能幫到宮奚知與秦未央。
「你不要想那麼多有的沒的,更重要的是你自己喜不喜歡,畢竟你的喜歡才是最重要的。」
秦未央不想讓初荷處處為了自己考慮,她更重要的是獲得幸福,而不是考慮那麼多有的沒的。
「小姐,我如今當真沒有心思去想這些有的沒的,只想好好陪著在你的身邊。」
初荷語氣堅決的說道,她一想到秦未央如今的模樣必然心疼的不得了,根本沒有心思去想其他的事。
「既然你不願意,那我也不再強求,你把這事記在心上便是了。」
秦未央看出了初荷的勉強,只好不情不願作罷,不過心裡總還是有些遺憾。
她的身體又有幾分不適,整個人暈暈乎乎的,一股眩暈感撲面而來,她緊緊咬著唇才忍住了從喉頭上翻出來的腥甜氣息。
初荷看得出來,秦未央的臉色極為勉強,這讓她心口一緊,立馬抓住了她冰冰涼涼的手。
「小姐,不能再拖下去了,必須得請大夫來看看。」
她說完不等秦未央給出答案,便已經做出了決定,不管她答不答應,自己都必須得找宮奚知,得讓宮奚知知道這件事。
「我沒事……你別……」
秦未央剛想阻止初荷,下一刻,熟悉的眩暈感再次撲面而來,她不受控制地暈了過去,根本沒法阻止初荷。
初荷迫不及待找去了書房,可是宮奚知並不在書房裡,整個書房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
她等不及了,只能讓底下的人先去請個大夫,自己又匆匆忙忙回到屋裡照顧秦未央。
畢竟秦未央正是最虛弱的時候,時時刻刻都需要有人在身邊照顧她,初荷根本不放心離開。
初荷扶著秦未央在床上躺下,給她擦了擦身子,又去找了根百年人參放在了秦未央的嘴裡,讓她含著這根人參,好恢復幾分氣力。
等了半個多時辰,總算是等到了大夫出現,大夫給她把了把脈,眉頭越皺越緊。
「這位夫人的身子太虛弱了,難以承受肚子裡的這個孩子,這個孩子只會不斷汲取這位夫人身上的營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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