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卻也不甘心,不甘心為什麼會輸給喬故心,所以當太子他們離開,喬故心卻站在這裡不動,想來,玉琉郡主一定會好奇的,這個該是被她視為敵人的女子,又準備做點什麼。
看來喬故心想不錯,玉琉郡主確實沒沉的住出面了。
「那麼,你這是在故意等本郡主了?你有什麼話要說?」玉琉郡主微微的揚起下巴。
喬故心看見玉琉郡主這樣,笑的格外的開懷,「倒沒有什麼,就是提醒郡主,莫要自甘下賤!」
沈秋河要陪著太子去赴宴,既然到了王府,若是玉琉郡主做點什麼,該也是及其方便的事,所以要提醒玉琉郡主,沈秋河無論如何都是喬故心的夫君,即便她倆生米煮成熟飯了,那也只能是為妾氏。
他日黃泉之下,便是閻羅殿裡也會有判官親自寫下生前的名分。
「放肆!」玉琉郡主跟前的婢女,自然是要護主的。
玉琉郡主擺了擺手示意她們退後,微微的側頭掃了一眼喬故心,「你在怕什麼,怕沈秋河識時務?本郡主自然不會是馮家姑娘那般,卑微求全的人。即便他沈秋河改變主意了,也得三叩六請,不然郡主絕不會低頭。」
手指微動,輕輕的抬了起來,「可是沈少夫人,你有沒有想過,他到底會不會低頭?」
會不會,用生命來給喬故心這個名分?
「郡主,您是否明白,在這談論旁人的夫君,便已經犯賤了?」褚翰引自來就看不過旁人欺負喬故心,也做不到袖手旁觀。
褚翰引突然出聲,玉琉郡主眼神微變猛的殺了過去,「你算個什麼東西!」
呸!
再次,高高的淬了一口!
玉琉郡主在封地自然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可是就因為在京城淬了喬故心一口,便被逼的灰溜溜的離開京城,這個仇她始終記得,今日她倒是要瞧瞧,沈秋河還沒有本事,再為喬故心撐腰。
眼神裡帶著幾分不屑,「走。」
她還急著回去參宴,畢竟現在,沈秋河是去了王府。
玉琉郡主離著喬故心很遠,那一口自然沾不到喬故心的身上,只是這個動作本就是羞辱的人。
她一走,褚翰引著急的走了過來,「你。」
喬故心搖了搖頭,抬手讓念珠扶住,轉身慢慢的走向驛館的大門,當腳踏入驛館的門檻,低聲問了褚翰引一句,「娘娘,可離開了?」
褚翰引點了點頭,剛才他們在前頭周旋,接應的人已經悄悄的將周茗帶出去了。
喬故心拍了拍心口的位置,順利便好。
褚翰引有些心疼的說道,「其實已經安頓好了,你沒必要受這個氣。」
即便是前頭沒有人引著眾人的視線,周茗應該也會無礙的。
喬故心笑了笑,「就當是我,給自己出個氣。」
玉琉郡主在周茗那衝著自己淬了一口,喬故心怎麼可能不氣,只是當時礙著對方的身份,只能咽下這口氣,現在好了,玉琉郡主鬧著犯賤,這可不就給了她們放手一搏的機會?
打仗之前,不都是要,說兩句狠話?
看著喬故心笑的這麼無所謂,褚翰引都不知道該說點什麼了,只是無奈的搖頭。
喬故心抬頭看了看天,「半個時辰之後,勞煩褚大人帶人攻破北邊城門!」
為在北邊安營紮寨的侍衛,打開城門讓他們攻打進來。
褚翰引微微皺眉,「時間會不會太倉促了?」
喬故心扯了扯嘴角,「半個時辰足以。」
什么叔侄之情,定然能夠敘完。
褚翰引還是有些猶豫,「沈大人臨走的時候,讓我留在這裡。」
因為沈秋河知道,褚翰引在這,一定會豁出命來護著喬故心的。
喬故心轉頭正色道,「殿下贏了咱們就都贏了,若是殿下有閃失,誰能全身而退?」
褚翰引看喬故心說的堅決,咬著牙點頭,「咱們都好好的,信殿下。」
亦信沈秋河!
既然要出門,褚翰引自然是要下去安排的,只是回頭看了看喬故心一眼。
刀劍無眼,即便是安排妥當,這世上也沒有一個人,能夠保證自己一定會安然無虞。
誰也不知道,這次分別是不是最後一次,在回頭的一瞬間,他好像說一句,若是真的不幸離開,他先去那邊占了名額,先同喬故心訂下婚約,是不是就可以白頭偕老?
只是,到了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這話若是說出去,人若沒死該怎麼辦?
以後,怕是真的要避開了。
所以到嘴的話只能說成,「希望今日咱們都立功,在京城,升官發財。」
然後,你們錦瑟和鳴。
喬故心被這句升官發財逗笑了,輕聲回了句,「那可要好好表現了。」
白送上門的立功機會,不把握住以後自然會,後悔莫及。
若是真的運氣好,也許褚翰引可以同前三甲比肩,而喬故心,又能在縣主之上,得到更高的誥命。
想想,便是一個能讓人笑醒的事。
兩個人含笑著分離,沒有一絲慌張,似乎志在必得。
喬故心的院子裡頭,喬文芷等了很久了,她雙手握著周茗給她的匕首,緊張的看著這個院子每一個進來的人,終於等來了喬故心,喬文芷快步走了過去,「阿姐。」驚慌失措到,破了音。
周茗臨走的時候看了喬文芷一眼,也沒多言,只是說了一句保重。
這兩個字,有時候似有千斤重,更似乎有萬般讓人理解的法子。
而且,必然是那種越想便越讓人慌張的感覺。
喬故心挽著喬文芷的手,柔聲問了句,「怎麼,這麼涼?」
喬文芷的手有點抖,「阿姐,院子裡頭他們都走了,只有咱們姊妹兩個了。」
很難,不讓人多想。
喬故心笑著將喬文芷攬到自己的跟前,「放心,出不了事,要不你也信沈秋河一次?」
看喬故心姿態放鬆,喬文芷深吸了一口氣,沒有說信不信,只是將匕首握的更緊了,「阿姐,誰若是敢傷害你,就先從我的屍體踏過去。」
看喬文芷真的是嚇的不輕,喬故心一遍遍的順著她的髮絲,「你且放心,咱們殿下是重情義,可是卻不是魯莽。」
沒有人明知死路一條還會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