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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摟完了就趕我走了?不走。」
靳敬驍變得有些無賴,伸手摟住了沈輕歡的腰,將頭埋進她的頸窩裡嗅著她的體香。
「靳敬驍。你什麼時候這麼無賴了。」
她錘他,又敵不過他的力氣,被他死死都摟在懷裡。
「別輕舉妄動,小心傷了孩子。
靳靳敬驍在她耳邊吳儂軟語,他的聲音像黑色天鵝絨那般好聽。
「孩子重要我重要?」
她不滿的撒嬌,靳敬驍無奈。
「你跟孩子都是我的心頭寶,你們同樣重要。」
還沒出世就吃醋成這樣子,要是孩子生出來了還不知道得什麼樣了。靳敬驍可以預見未來的生活有多幸福。他滿臉堆笑的在她臉上落下一吻。
「是男孩子我希望他有我的勇敢,女孩就希望繼承你的樣貌。這樣我就會有兩個沈輕歡了。」
「不要。」
剛剛還催他快走的沈輕歡現在卻死摟著他不放手。
「沈輕歡只能有一個,誰也不能分走我丈夫對我的愛。」
她依舊孩子氣,說著讓靳敬驍哭笑不得的話。
他們兩個在一起又摟了好一會兒。靳敬驍終於離開了。
沈輕歡撫摸著自己的肚子。覺得裡面真的有兩人孩子。靳敬驍每天白天都在軍政府,晚上後回來陪沈輕歡。到了月上中空之後便會離開。
就這樣過了近半個月。督軍府宴會的日子終於到了。
靳督軍的邀請函送遍了岳城各大政要的府里,誠摯邀請他們全家赴宴,尤其是家中有未出閣女孩子的更是幾乎人手一張請帖。
這次督軍家的宴會是歷年來最大的一次盛會,誰都知道這場宴會其實是靳督軍幫兒子舉辦的選少帥夫人的盛會。
大家都各個抱著試一試的心理,就算沒有讓少帥看上當上少夫人,起碼姨太太這個位置總是可以搏一搏的吧。
於是,整個宴會現在成了鬥豔大會,各路名門淑媛們打扮得花枝招展,宴會還沒開始,督軍府門口就被各色車輛占滿。
靳督軍帶著督軍夫人站在門口,督軍夫人穿著大紅旗袍,身姿婀娜風韻猶存。晚上的宴會不像是家宴,道像是督軍與夫人的喜宴。
刑姨太遠遠的看著自己丈夫與大太太,心裡嫉妒得幾乎扭曲。她身著藏青色旗袍,奶媽抱著孩子站在一邊。
姨太太永遠不能跟自己的丈夫在重要場合出雙入對,這是規矩。她的心像淬了毒的蛇,長長的吐著信子,像要吞噬一切。
此刻的江府卻正鬧得不可開交。
江夫人與江總長關起門吵得天翻地覆。江疏柔躲在自己房間裡眼淚都快流幹了。
「就是你幹的好事,你是她的母親,你看看你給她出的什麼餿主意?現在疏柔聲譽已經壞到了極致,我幾次三翻找靳督軍,現在人家都避而不見了。你就是這樣天真。」
江總長氣不打一處來,好好的女兒如果正兒八經的當個大家閨秀,他江家何愁招不到乘龍快婿,偏偏江夫人一門心思想讓江疏柔嫁入少帥府當少夫人,結果鬧出了天大的笑話。
江疏柔被督軍趕回江家之後幾次三番尋死都讓江夫人發現救了下來,現在她成天關門躲在房間裡不出來。任誰叫都不理。
「我怎麼天真了,我為女兒謀劃未來難道錯了嗎?」
江夫人眼淚成河。靳督軍派人來接江疏柔的,這已經是鐵板定釘子的事,她怎麼知道會有變。
「當年少帥追求疏柔,是誰攔三阻四的。那個時候你若不阻止,現在哪來那麼多鶯鶯燕燕誰都能肖想少帥?現在好了,少帥娶了別人你急了讓女兒去爭寵,結果成了督軍的棋子。」
身在官場,江總長的段位當然不如靳督軍。直到女兒吃了大虧,他才反應過來女兒讓靳督軍利用了。
「什麼棋子,我怎麼知道督軍會中途變卦呢?」
江夫人千算萬算終歸算錯的不是人心,是自己的地位與身份。正如江總長所說的,她太天真了。
「你難道看不出來督軍只是想利用咱們女兒趕走沈輕歡嗎?那個沈輕歡又是什麼好招惹的貨?岳城那麼多公子哥都讓她玩弄於鼓掌之間,她依舊遊刃有餘。最後還順利嫁進了督軍府,咱們女兒哪裡是別人的對手?」
江夫人委屈又傷心。
「我也是看到督軍鐵了心要他們離婚,而且少帥已經與那沈輕歡和離了呀。」
悲從中來的江夫人差點哭到暈倒。
「這些都是政客們的技倆。咱們是什麼身份,高攀得了督軍府?沈世全是岳城首富,家境比咱們不知道好多少督軍尚且看不上,怎麼會接受疏柔。」
不只是江夫人天真,這件事連江總長本人都天真了許久。真的相信督軍,不然不會害女兒變成今天這個樣子。
江夫人只會哭,江總長嘆氣。
「這段時間就讓疏柔老老實實的待在家中哪裡都別去,少夫人的事就別想了。我聽說督軍宴請的名媛里,還有人專程從上海和南京趕過來的。那些才是真正的名門之後。不是咱們小門小戶比得上的。」
江總長一口氣差點上不來。讓督軍擺了一道有口難言。
與此同時督軍府里,靳敬驍靜靜的坐在沙發上,他穿著灰色軍裝,神色冰冷淡漠。
手裡一杯紅酒將琥珀色的眸子染透了。
剛剛跟沈輕歡通過電話,她已經在來的路上。靳敬驍早做了安排,連督軍府門口站崗的親兵都換成了他自己人。正如靳督軍對付老爺子一樣。
督軍府的大理石泛著耀眼的光芒,水晶燈下的賓客們衣著光鮮華麗,許多人都在企盼著督軍宣布宴會開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們就能跟著悠揚的音樂跳著她們最美的舞蹈。
而靳敬驍手持紅酒,從沙發上站起來。他等的人馬上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