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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母無法,知道兒子不弄個明白,心裡也過不了這道坎。
罷了,讓他自己去碰個壁就會放棄了。
「隨你吧。不過三日後退親,退婚文書娘會按手印,該收回的聘禮娘也都會收回來的。」
她擺了擺手,示意兒子自己先回去,今日窩了一肚子氣,現下陸母只想歇下來休息。
陸清川告別母親,回了自己院。
他沒有去換衣裳,也不像往常那樣去書房再看會書。
在主屋正廳的扶手椅上呆坐了會,陸清川喚了聲長生。
「少爺,您有何吩咐?」長生聽了陸清川傳喚,快步進了廳內。
「明日安排兩個小廝去幫我盯著點禮部尚書府,若是看到尚書家小姐出門,搞清楚去處,再讓人去翰林院叫我。」
陸清川知道,這個時候去遞拜帖,只怕見不著沈知念的面,他只能安排人盯著點動靜,去堵一堵她了。
「是。」
長生應了,見陸清川起身朝內屋走,又忙躬身問道:「少爺這便歇了麼?可要用點晚飯?」
少爺一回來就去了夫人屋裡說話,說完了回院裡也只在正廳坐了會,到現在還沒吃上口飯。
「不用了,洗洗休息吧。」陸清川今日沒什麼胃口。
長生喚了院裡的丫鬟,進來伺候陸清川去洗漱。
躺在床上,陸清川一時也難以入眠,腦海里一直轉著這退親一事,想著明日該說些什麼才能讓沈知念打消退親念頭。
他實在有些不懂,為何沈知念揪著表妹不放。
表妹也沒有來京城,娘應當也沒有到處去亂說,為何沈知念就是覺得他和表妹不清不白呢?
他恍惚記起,那次書齋內的談話,自己貌似和沈知念還扯了謊。當時他為了穩住沈知念,沒有承認芷昕表妹的存在。
如今沈家拿這個由頭來退親,他再隱瞞表妹只怕更為不妥。
哎,陸清川心裡嘆了口氣。
大約想累了,陸清川慢慢進入了夢鄉。
「清川。」一道關切的聲音在喚他。
陸清川睜眼,床頭坐著的是一張熟悉的臉龐,只是這人卻梳著婦人髻,人也不似現在的俏麗活潑,她面上帶著一絲愁容,正擔憂地看著自己。
這卻像是他沒見過的沈知念。
陸清川咳嗽了幾聲,並沒有回話。
沈知念面上擔憂之情更甚,只絮絮對他說:「明日我去找一下爹,看看有沒有什麼辦法,讓你之後少被叫去東宮。」
說完又兀自在那氣憤:「這太子為何每次都要故意刁難你?上次讓你在大太陽下暴曬等了幾個時辰,這次又故意把你晾在殿外淋雨。」
陸清川咳嗽了幾聲,苦笑道:「許是我之前婉拒了太子的招攬之意。太子這是給我下馬威,之前利誘不成,就想著威逼吧。」
沈知念手裡正拿著碗藥,端到他面前:「你先起來喝點薑茶,緩緩再睡。」
陸清川起身接過碗,慢慢喝了幾口
「咱們有辦法不涉黨爭麼?」沈知念幽幽道。
陸清川皺眉:「這事由不得你我。況且這也不是壞事,只要站對隊了,以後官場也能更進一層。」
沈知念知道陸清川志向不小,也沉默沒有再多提了。
陸清川卻另外提醒她:「你明日去找父親,看看能否讓父親在皇上面前進言,提我去當四皇子的老師。」
「四皇子?」沈知念詫異。
「其他的你不用多問,聽我的就是。」陸清川打斷了沈知念的詢問。
沈知念乖巧地點了點頭。
看陸清川又咳嗽了起來,沈知念接過藥碗,放到臥房臨窗的月牙桌上。
將半掩的窗戶關了,沈知念又回到床邊,只催著陸清川快點休息。
「我看你臉也有些紅,估計是有些發燒了,先躺著休息。」
陸清川確實有些不舒服,人也跟著躺下了。
這晚,沈知念基本沒怎麼合眼,怕陸清川身子難受,她一直沒怎麼睡踏實,半夜起了好幾次探他溫度,見他燒的厲害,打水來擦拭了幾回。
接近拂曉之時,陸清川的溫度才穩定下來,沈知念也累得漸漸眯上了眼。
「阿念。」看著沈知念眼下的青色,陸清川心疼喚道。
「少爺?可是要起了?」長生聽到臥房傳來的聲音,低聲詢問。
陸清川被喚醒,往旁側看了看,哪有什麼沈知念?
他又做夢了。
長生見陸清川沒有回,也只守在外面,沒再言語。
「什麼時辰了?」過了片刻,裡面終於傳來聲音。
長生恭敬回道:「才寅時初刻。」
陸清川只是翰林院修撰,目前也不用上朝,這個時間點起其實略早。
但人醒了,想起夢裡沈知念的溫柔乖巧,再想想昨日的退親之事,陸清川無論如何也再難入睡了。
「起吧。」既然無法入睡,陸清川打算去書房看看書,把昨兒夜裡缺的給補上。
長生喚了丫鬟進來伺候陸清川洗漱,又叮囑廚房去備點稀粥。
「記得今天讓人去盯著尚書府。」陸清川又吩咐了遍。
「是。」
***
狀元府的陸清川昨夜轉輾反側,沈知念卻在尚書府睡得香甜。
解決了一件大事,人也跟著放鬆了許多。一夜無夢,沈知念早起時精神抖擻。
春桃伺候沈知念梳妝,見她眉眼都漾著笑意,臉上不自覺也被傳染了幾分。
「春桃,今日我們出門,去長慶街那邊逛逛。」
沈知念想到昨日與母親提及的做買賣,打算先出門實地考察一二。
春桃也不多問,只應了聲是。
梳洗完畢,也沒用早膳,沈知念便帶著春桃春杏一起出門了。
門外街道轉角處,長生按陸清川的吩咐,早就派了兩個小廝暗中關注著尚書府的動靜。
見尚書小姐帶著丫鬟們上了馬車,兩小廝不敢跟丟了,趕忙也駕著驢車在後面隔了段距離跟著。
到了長慶街,沈知念不想呆在馬車裡看外面店鋪,便帶著帷帽下車步行,沈家馬車則停在了街道門樓外。
狀元府的小廝們見沈家小姐下了車,猜到她大抵要在這條街上逛,便一個繼續盯著,一個趕了驢車匆匆跑去翰林院報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