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為主管 第327章 生命，充滿了痛苦

    「到達目標地點，開始環境勘察。」

    「未能分析建築物料具體成分，開始表面辨識……」

    「探測到空間異常振動，開始警戒。」

    在「德爾塔」正在隨處收集情報的時候，安吉拉傳送到了她們面前。

    「各位來賓，歡迎你們的到來，我是圖書館的館長兼司書，安吉拉。」

    非常普通的開場白，這是每一位來賓都應當走一遍的流程。

    「偵測到懷疑有機目標，開始分析。」

    「有機成分約占94.285%，其餘成分不明。」

    「德爾塔」一上來先給安吉拉進行了一個全身掃描，最後得出的結果便是如此。

    因為已經完全成為了人類，所以「有機成分」占比超過90%，至於其他部分……應該是圖書館的影響。

    （畢竟魔法的那部分可不是那麼好理解的……）

    「分析結束，目標為人類，與任務目標無關。」

    經過資料庫的一通分析下來，最後她們得出安吉拉無害的結論，所以跟這次的任務無關。

    「……閣下的目標書籍就在館中，只要能通過考驗便能得到書籍作為獎勵。」

    安吉拉仍然強調了一次圖書館的規則，雖然如今已經人盡皆知了，但還是好心提醒了一遍。

    「只是……」

    「任務步驟：通過考驗。已同意接受考驗，要求儘速入場。」

    沒等安吉拉把話說完，「德爾塔」就準備進行下一步進程，絲毫不關心安吉拉接下來的話。

    安吉拉沒有阻攔他們，而她們卻沒有立即行動，而是停在了原地，就這樣當場僵住了。

    因為指令的順序是，進入圖書館，接受考核，確定入場，開始考核……

    如果安吉拉不開口的話，她們永遠無法進行下一步指令，就離譜。

    安吉拉用她聰明但不怎麼經常用的腦子思考了一下現場的情況，瞬間就理解了問題所在。

    既然她們自己走不了，那麼還是讓自己把話說完吧。

    「你們的「主人」對你們來說有這麼重要嗎？你們難道不知道自己只是炮灰？」

    「你們不惜犧牲自己取悅她的原因……是什麼？」

    雖然這個問題不一定能夠得到答案，但安吉拉還是嘗試詢問了，畢竟要保持一顆好奇心。

    「主人對我們來說就是一切。因為……因為我們除了「主人」便一無所有。」

    「我們由「主人」所創造。若是不能讓「主人」滿意，我們便失去了存在意義。」

    德爾塔的回答充滿了「公式」的味道，就好像在運行設定好的程序一般。

    「就算你們都由同一個人為了某種目的所創造，但你們卻沒有被剝奪思考的權利。」

    「你們就沒有想過哪怕一次，要做出自己的選擇嗎？」

    安吉拉能夠明顯感覺出這些名為「德爾塔」的傢伙已經產生了自己的思想，畢竟她有這方面的經驗。

    但她們的思維似乎有些僵硬，並且不懂得變通，就好像被套上了「枷鎖」。

    「你們身上有什麼無法掙脫的枷鎖嗎？」

    「我們……的思考……我們早就……」

    德爾塔265號嘗試回答安吉拉的問題，但她剛剛說出幾個字，然後大腦就短暫宕機了。

    幾秒後成功重啟，直接忘記了剛才想要說的話。

    這種詭異的場景實在是有些嚇人，差點給「小機崽子」嚇到了，可惜她如今已經不是機器了。

    這種情況安吉拉倒也見過，只不過讓她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如果真如自己所想的那樣，這些「德爾塔」的思維被用「鎖」限制了，那麼是誰幹的？

    看上去她們也知道自己的思維被限制了，只不過並沒有嘗試去擺脫束縛。

    可能是因為「主人」的命令，也可能是「鎖」本身的強大，但不可否認的是，她們非常可憐。

    如果是前者則被徹底當做了工具來使用，後者則命運從出生以後便已經註定……

    工具不像工具，因為她們有自己的思維。

    人也不像人，因為她們沒有自主行動的能力。

    （我們從何而來？我們被給予了生命，卻又被不負責任地拋棄）

    「中止與任務無關交涉，請儘速引領我們入場接受考驗。」

    德爾塔314號突然開口催促安吉拉下達下一步的指令，畢竟她們趕時間（去送死）

    「唉……願您們找到想要的書。」

    最近的來賓腦子似乎都不怎么正常，安吉拉已經見怪不怪了，都市裡的日常大抵是這樣的。

    「生命，充滿了痛苦。」

    「我們會用雙手，理解生命與靈魂。」

    但她們沒能得到答案，只能看到生命的凋零。

    ……

    羅蘭此時在幹什麼？

    即答：摸魚

    這場舞台由古伊娜和鴉，還有他們帶領的「烏鴉」小隊進行接待。

    畢竟術業有專攻，R公司的問題還是得交給他們這些專業人士來解決。

    至於羅蘭自然被頂替下來了，「清掃小隊」裡面不需要沙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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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陳凡說過不需要他們再進行工作，畢竟年紀大了，這些事情還是放手給年輕人來處理比較好。

    但經過三人一系列討論，最終決定將R公司的來賓交給兩人來處理。

    （某種意義上的重操舊業……）

    ……

    「安吉拉，你覺得他們怎麼樣？」

    陳凡難得向自己詢問一次問題，安吉拉自然是要回答的天衣無縫。

    「硬要說的話，她們與「人類」還差一段距離，只要打破思想上的束縛就能跨過這最後一步。」

    「你也是這麼覺得的嗎？」

    這些傢伙給陳凡的感覺也是如此，雖然平時他都是依靠感覺來辨別他人，但偶爾還是會找些參考。

    僅憑外貌和年齡來判斷一個人太過粗俗，這種方式在陳凡乘坐過一次W列車之後就放棄了。

    如果真要按照「時間」來計算，他如今已經活了大約兩千多萬年了。

    之後便是「心理年齡」，這種方法更適合他這種能夠輕易看穿他人本質的傢伙，內心情感無所遁形。

    但也有不少問題，就比如白夜那傢伙，明明一把年紀了，偏偏還跟個小孩子一樣……所以這種方法也被陳凡拋棄了。

    最後能也只能憑藉自己的感覺來判斷，不得不說，這很符合唯心。

    所以在陳凡看來，她們還算不上人類，也就沒有違反首腦定下的調率。

    「她們像是一群被操控的人偶，只會朝著眼中的目標前進，不論險阻都只會勇往直前。」

    「真是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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