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太好了!我在這裡都快呆得無聊死了……不過,你們還是先找一個能坐下來歇歇腳的地方會比較好哦。故事總是會被拖長的!來,坐這兒吧……」
「對不起呀,不能用茶招待你,現在暫時沒有熱水可用……啊,現在和你們打招呼應該還不算晚吧?你們的名字是?在食指中的職務是代行者還是傳令員呀?我的名字是莫伊萊!」
莫伊萊真的好久沒有見到活人,這次來了兩個人,她想要熱情的接待,但是這裡的條件屬實有限。
「請您先停一下,不要那麼著急。讓我一個一個慢慢說吧……」
陽很不擅長應對這種熱情,但是陳凡就不一樣了,抬手在現場瞬間列印了一套豪華的桌椅,然後還附帶了茶具,杯中是剛剛泡好的茶水。
(只要記住所有分子之間的結構,通過改變分子的結構屬性和分子之間力的關係,就能在唯心的世界裡從微觀改變宏觀,是不是很簡單?)
有了落座的地方和茶水當然是要邊喝邊聊了,陳凡給兩人倒上茶,陽和他緊挨著坐在一起,莫伊萊則是坐在兩人的對面。
「先從名字開始吧,我的名字是陽……全名是陽·比斯莫克。職務是傳令員。目前只就任了不到一個月……」
「我的名字是艾因,職務是收尾人,目前已經沒有進步空間了……」
(再往上就得考慮加入首腦的事情了……笑)
「名字是陽!職務是傳令員呀。」
莫伊萊自動忽視了陳凡說的話,她對這個傳令員小姑娘更感興趣。
(陽25歲,莫伊萊28歲,並且這位姐身高186,陽才165)
「是的……傳達了不少充斥著殘酷命令的指令……」
「不用再多說啦,我很理解你。指令確實是相當殘酷的。人們經常會因為無法理解其中晦澀難懂的含義而失去性命。」
「……正因如此,我們才不得不聆聽那些接收到指令的人們所發出的埋怨與哀嚎。」
「將那些殘酷而又荒謬的指令製作出來的人……是你嗎?」
陽已經把大劍立在身前了,雖然說話的時候語氣平緩,但是是個聰明人就能聽出其中威脅的意味。
「請不要用那樣的眼神看我!你現在的神情很可怕哦……」
莫伊萊先開個玩笑,然後正經了一點,重新開口說道。
「嗯……從你想聽的答覆一個個開始說的話……」
「首先是指令是否是由我製作出來的吧?答案是否,我並不負責撰寫指令的具體內容。我的職責只是守護位於此處的紡車與織布機而已哦。」
(僅憑這句就足以看出紡織者實力大於代行者和傳令員,畢竟守家的事情不能馬虎)
「……誒?那你先前所說的指令是從此處誕生出來的是指……?」
「噓~」
「……」x3
謎語人不說話,誰也不知道謎語人的謎語是什麼,但是陳凡看過劇本啊。
「你的意思是……」
陳凡剛想開口,但是被打斷了……
「你能聽到剛才的那陣聲響嗎?能感受到那從腳尖處傳來,漸漸地延伸至胸口處的震動嗎?」
「……的確是能夠感受到些微的晃動感。但……這又如何呢?只不過是震動而已,這與指令有什麼關係?」
「不對!這可不只是單純的震動而已哦!」
「這震動,正是這座都市的心跳呀。」
「都市本身就在以一種隨機的頻率顫抖著……」
「當那顫動足以移動紡車的主軸時……我便會轉動紡輪、抽取紗線。」
「啊,直接用語言進行解釋的話會很難懂吧?來,湊近點兒~現在正好有一則新的指令誕生了哦!」
莫伊萊帶著兩人來到「紡織機」前,試圖講解指令產生的過程。
「我不是很懂你的意思……這些不過只是一團雜亂無章的花紋吧?」
「初次接觸這些東西時肯定會有些摸不著頭腦啦。這是都市的語言,你當然看不懂嘍!」
「都市的語言?如今竟然還有沒被發現的語言嗎……?」
「嗯……因為都市的語言與人們日常交流時所用的語言完全不一樣吧?不過也不可能會一樣啦。」
「但……我現在也完全弄不清楚它這次所書寫出的這些話語的具體含義就是了~」
「不過我們很快就能弄清楚了。」
經過了一系列複雜的破密環節,陽已經被繞暈了,陳凡覺得自己可以嘗試一下,反正挺有意思的。
「難以置信,這怎麼可能……」
「……致蔡憲:遇到在三岔路口處揮手7次的人時便直接跟著他直至他的家中。」
(那個人很有可能是喬恩,但是路口不一樣……)
「好啦~現在可沒有能給你發呆的閒工夫哦?好好看著呀,這則指令現在該被派送給傳令員了吧?」
「首先要把這個印章蓋上去……再找找對應的管道……我看看~N……N……在L之後的……N920……1……」
「找到啦!編號為N9201的管道!把指令卷好後放到裡面~這樣指令就會順著這根管道被運送到地表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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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便是指令的真正面目嗎……?」
「這怎麼可能……這些紡車、織布機、管道……又是由誰製造出來的?」
陳凡曾經猜測過,很有可能是前文明的「遺產」,或者是某個不需要消耗人才的奇點技術,最初可能不夠完善,後來在時間的考驗下堅持到了現在。
「這我就不太清楚啦~我在這裡進行這些工作也只是遵從指令而已呢。」
「啊,不過這裡也曾存在過身為我的前輩的前任紡織者哦~不過他現在也已經接到了其他的指令,前往別的地方啦~」
「……你就沒有對指令產生過疑慮嗎?」
「為什麼會有疑慮?除去這件事我就沒有能做的事情了呀~」
「你可知有多少人因這些隨意擺弄出的文字失去了自己的性命嗎……?」
「如若此處便是所有指令的源頭……至少能夠將那些殘忍的指令替換掉吧……」
「……可我所接到的指令只是要我在這裡生產並發送指令,僅此而已。」
「若是違反了這則指令,我會死的……」
「開什麼玩笑!明明沒有了你指令就不會被發送出去了啊!」
「啊!那位先生救我!」
陽瞬間就要動手,但是被陳凡攔了下來,莫伊萊還有話要說。
「別急,聽她把話說完。」
陳凡說話相當管用,這就是「家庭帝位」的表現。
「……若是在其他巢中的某處也存在著所進行的工作與我相同的紡織者呢?」
「流竄於這偌大的都市之內的指令可是相當繁多的,僅憑我一人又怎夠掌管所有指令的發送呢?」
「剛才也已經和你解釋過了吧?都市的顫動會在絲線上刻下花紋。」
「在地表上忙碌著的人們行走時的腳步聲……施工現場所發出的嘈雜響動……某人跌倒在地面上時所產生的聲響……痛苦的哀嚎所造成的回顫……」
「那顫動是由這都市中所發生的一切匯聚而成的,而主軸也正是被那顫動所牽動著。」
「而我們交談時所發出的聲音,自然也包含其中。」
「歸根結底,存在於這座都市之中的人們是無法擺脫都市的。」
「都市之中的人們所做的事便是都市的事,而都市之中的人們便是都市意志的體現。」
「……我們所做的所有殘酷的事實際上都是都市的意志嗎?」
「都市……為何要如此殘酷呢?」
「因為人們都很殘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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