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紈絝聽了常勇的分析,或點頭,或沉思,這時群馬狂奔的動靜傳來。
「緹騎來了!」
「緹騎來了!」
遠處有人呼喊。
很多人沒看到緹騎,也慌忙躲向路邊。
百名身著黑底麒麟服披著黑底披風的騎士,胯下清一色大黑馬,帶給路人的壓迫感,堪比千軍萬馬。
原本很熱鬧的一片區域,此刻只有隆隆的馬蹄聲。
百餘騎來到酒樓前同時勒馬。
「誰發的信號!」帶隊的校尉大聲問。
「大人,是卑職!」之前發信號的漢子,跑過來向校尉行禮。
「發生了什麼事?」校尉邊問邊冷傲環顧全場。
行禮的漢子瞧向陳浩所在的烏篷船。
陳浩現身。
恰巧帶隊的校尉白天跟著郝大成去城門口迎接陳浩,一眼認出陳浩,急忙下馬。
陳浩擺手阻止百餘人行禮,冰冷目光掃過幾個紈絝和他們的隨從,道:「這些人當眾強搶名女,襲擊朝廷官員,都帶回監察司。」
校尉肅然稱是,轉身指樓上幾個紈絝,根本不在乎他們什麼身份、家世,喝令手下「拿下!」
「我祖父乃武烈侯!」
「我是白閥子弟!」
「我......」
幾個紈絝慌了,大聲嚷嚷。
校尉不為所動。
一二品大員獲罪,監察司照抓不誤,幾個紈絝算個屁。
以常勇為首的幾個紈絝及隨從頃刻間被緹騎拿下,常勇、白少卿是武者,卻未反抗。
當眾反抗監察司抓捕,等同造反,可就地格殺。
這是任何人不能觸碰的紅線。
「用不用卑職帶一些人跟著大人?」校尉請示陳浩。
「不用。」
陳浩只想低調感受鑒河兩岸的繁華與熱鬧。
校尉帶隊離開。
巡防司的人、京兆府的捕快也悄然撤走。
酒樓前的大坑和破損的路面,自然有人修補,無需陳浩操心。
陳浩坐進船里,扭頭瞧船夫。
船夫嚇得下跪磕頭,「草民有眼無珠,大人恕罪!」
「划船。」
陳浩吩咐船夫。
「哦......好......」船夫顫巍巍爬起,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後怕不已。
武威侯嫡子,武烈侯的孫子,白閥子弟,說抓就抓。
這樣的大人物,收拾他這種草民,就如捏死一隻螻蟻那麼簡單。
在眾人敬畏目光中,小船緩緩離去。
「家在哪?」
陳浩問女子。
「外城,仁安坊。」女子低著頭小聲回答。
「公子,最好先送這位姑娘去監察司做個筆錄。」唐顯提醒陳浩。
女子慌了。
雖然她沒進過皇城,但曉得位於皇城中的監察司是什麼地方。
「別怕,只是做筆錄,我送你去,做完筆錄,我再你回家。」樊勝安撫女子。
女子似乎很信任樊勝,猶豫片刻點頭說好,聲如蚊蚋,幾不可聞。
小船靠岸。
樊勝先下船,雇一輛馬車,來河邊接上女子。
唐顯看著遠去的馬車,笑道:「樊勝還挺細心。」
陳浩道:「這也是讓他跟著我的原因之一。」
由於囊中羞澀,陳浩唐顯未下船消遣。
小船調頭,原路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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