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啟五十年初春,已被任命為美洲總督的皇長子朱慈炯帶領一干由官員學者以及農民商人等組成的美洲開發團在海上漂泊數月後終於到達了美洲太平洋東岸。
朱慈炯作為皇長子,這些年來一直在非洲與小亞細亞一帶處理同化當地土著居民的問題,近期來也將精力放在對美洲居民印第安人的研究上,可以說對美洲風土人情也算是比較了解的殖民統治專家。
看著眼前一望無際的綠野和濕潤的空氣,剛登上岸的朱慈炯就喜歡上了這裡,不由得對身邊的屬官唐甄說道:「唐先生,從此刻起,這一片廣袤處女地就是我們自己的領地了,看這景象倒也的確比西域的荒漠好得多,只是沒什麼人和城鎮村落。」
「千里之行始於足下,在來之前,微臣已從兵部了解到這片大陸的情況,殿下,微臣敢保證,只要我們好好干,這裡的富庶將不遜色於歐羅巴,尤其是跨過這一段山巒,在其中間是連著的五個大湖泊和無邊無際的大平原,比起我大明多山少地的內地都要好不少,如今陛下已有了春秋,雖說儲君已定,但誰也難保以後大位到底歸誰,殿下你來皇長子,當竭力開發這塊寶地,上可得陛下之器重,下可養百官公民之望。」
奪嫡之爭歷來是皇室不可避免之事,畢竟為追求利益最大化,一個皇子即便沒有奪嫡之心,其背後的團體也想利用皇子這棵大樹追求更大的利益,如今皇長子朱慈炯的團體也是如此,唐甄的話雖然含蓄委婉,但朱慈炯聽了卻也是頗為贊同,道:
「如今三弟總督英吉利,四弟總督波斯灣,五弟總督好望角,六弟在南洋,七弟剛接替楊公做了法蘭西總督,八弟去了西伯利亞,九弟在澳洲開礦,都是富庶或者緊要之地,他們身邊不是重臣在周邊做總督就是猛將把守要隘,也就我這個當大哥的來到了這荒蕪之地,與內地隔著一廣袤的大洋,父皇的安排倒也是周全。」
朱慈炯嘆了口氣,就不由得回頭看了一眼西邊,在三年前,自己生母惠妃薨世,自己因執著於要在西伯利亞開採處最大的煤田而沒來得及見母親最後一面,這也就成了他此生最大的遺憾。
「殿下不必嘆氣,一切從頭再來,把這裡建設好比什麼都好。」
唐甄這樣一說,朱慈炯便點了點頭:「從頭再來,先從找塊生火睡覺的地方開始吧。」
一干不是穿著明黃四團龍袍就是穿著蟒袍紅袍的朱慈炯等人全都愣在了原地,因為在這裡即便找塊睡覺生火的地方都很難。
上百精銳錦衣衛只得拔出繡春刀去周圍砍伐了許多灌木來生起一堆篝火先供朱慈炯即一干官員學者取暖,而其他總督府官兵也忙著就地紮營做飯。
經歷過風餐露宿生活的朱慈炯倒也沒覺得受不了,很自然坐在了一塊石頭上就命令近衛攤開地圖,順手抄起一根樹枝就在地圖上劃了一下:「這個地方位於這塊大平原中央,離北邊的五大湖和東邊的一塊天然良港都很近,以孤的意見,就將這裡定位總督之駐地,也算是我們到達美洲後建造的第一座城,諸公看,此城取何名好?」
因為美洲此時還沒有開發,因而大明第一批開發者到達後第一件事便是劃地界取地名。
朱慈炯說後,唐甄便道:「殿下封號是宋王,前宋以汴京為都,這裡就叫做汴梁如何?」
「甚好,就叫做汴梁,宋之汴梁曾也是當時之世界大都,如今孤也要在這美洲建造一座可與汴梁比肩的大城!」朱慈炯信心滿滿地說道。
朱慈炯等人在北美洲西海岸野外草草的歇息了一夜後在第二日一大早便往東海岸趕去,最多也只在軍隊駐紮地稍息片刻,其餘時間都在趕路。
而此時,朱慈炯的總督令一下達,在美洲的大明軍隊便陸續向新劃分的汴梁地集中,並將在這一帶的印第安人驅除開,一些原始林區直接用大火燒成灰燼,通過燒灰成肥這種最原始的方式製造耕田,對於野獸也直接用槍炮直接大規模槍殺。
一時間,整個美洲北部陷入了一片空前的人類對其他物種的殺戮之中,豺狼虎豹的野生數量銳減,森林也開始銳減,不過大明軍隊對印第安人還算比較和平,將這些當地的印第安人先抓到汴梁城,然後強行命令他們為大明建造付出勞動力。
最初這些印第安人會反抗,甚至還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流血事件,但漸漸的他們發現,這些人會給他們每月給一塊銀元報酬甚至還送玻璃杯和牙膏牙刷以及肥皂甚至還包一頓豐富的午餐後,印第安人們也不再反抗,甚至越來越多的印第安人主動來接受大明的僱傭。
一些跟著來的奴工和第三等公民成了這些印第安人建設汴梁城的教官和培訓師傅,而一些儒生則成了他們的教書先生。
除此之外,朱慈炯命令給當地這些印第安人每人一年發兩套衣服,一套夏裝,一套冬裝,從這時期,坦露了多年的印第安人開始穿上了衣服,雖說不過是數十年前底層漢人穿的麻布葛衣,但也算是極大的進步。
一些印第安人將這些突然出現在這塊土地的朱慈炯等人直接視作神明,有不少人直接向朱慈炯後來建造的總督府跪拜祈禱。
多年之後,整個美洲在朱慈炯的勵精圖治下的確是飛速發展,從最初的只有一座汴梁城發展到東西海岸兩個城市群,甚至還將城鎮化建設延伸到北邊即現在加拿大地區,南邊延伸到現在墨西哥地區,甚至在十年之後,汴梁城的常住人口突破三十萬之數,而且學堂已經有十餘座,連大文豪張岱都曾遠涉重洋來美洲汴梁大學堂做過演講。
當然,這也跟幫助朱慈炯建設美洲的唐甄本身就是原本歷史上在十七世紀中後期有名的政治思想家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