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為為什麼喜歡權力,不單是因為權力可以讓人高高在上。筆言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而是權力,可以讓無數人的人為之服務。這種力量,是多少財富都無法比擬的。錢只是數字,而權卻是主宰。
自老爺子決定在李景隆的莊子栽種洪薯之後,數日之內李家莊子山坡上的田地就被開墾出來,遠遠望去滿是錯落有致的田畝。
養在莊子之中的走獸飛禽,都不見了蹤影。對於老爺子來說,那些畜生幹不了活,還要糟蹋莊稼留著作甚。乾脆都宰了,給那些幫他種地的農人打牙祭。
夏天的日頭毒,視線之中的陽光似乎帶著火氣,老爺子卻忽然不顧。背著手在坡田之中行走,不時的停步跟那些農人們交流。
老爺子盼著洪薯長,朱允熥更是恨不得明日這些洪薯就能大豐收。
「或許這提前來到這個時代的救命糧,能讓老爺子歡喜之餘,壽祿也能延長一些!」朱允熥坐在山坡下的涼亭中,看著老爺子的背影,心中想道。
若按照原本時空的軌跡,老爺子的陽壽僅僅只剩下一年。
一年,不過三百六十五天,眨眼就到呀!
就此時,王八恥無聲上前,「皇上,李琪來了!」
朱允熥朝他身後看看,李琪正恭敬的等在遠處。
今日就是他出京的日子,特來陛辭。
「都收拾好了?」朱允熥走過去,不等對方行禮開口問道。
李琪俯身,「臣都準備好,見過陛下臣就去運河登船!」
「家裡的事都安置妥當了?」朱允熥又問道。
這時代,揚帆出海可不是小事,聽聞李景隆的妻子已經因為李琪要出海,哭昏了幾次。
李琪笑笑,「臣都安頓好了。」說著,頓了頓,「早上拜別了父母大人,又在家廟裡祭拜了曾祖和祖父!」
陽光下,這少年穿著嶄新的蟒袍。束腰的華服更襯得他身材筆挺,再細細觀察他的臉,嘴唇上淡淡的絨毛依稀可見。
「你父母眼中總覺得你還小,可朕看來你已經是男子漢了!當年你祖父在你這個年紀,已經跟著皇爺爺在亂世中廝殺。」朱允熥開口道,「雛鷹若不迎風展翅,如何能翱翔萬里!」
「此去呂宋,沿路多聽謝晉忠的意見,遇事多和靖海軍的將領商量。他們不會因為你小而輕視你,你也萬不能因為自己年幼或是自慚形愧,或是故意擺威風,明白嗎?在海上,別人可不管你是誰!」
李琪微微動容,哽咽道,「皇上呵護之情,臣銘記五內!」說著,低頭繼續道,「臣此番出海,定事事留心,虛心請教!」說著,忽然一笑,目光極其鎮定又滿是憧憬,「皇上,這是臣第一次出海。臣記得皇上說過,大明的未來在海上。微臣不才,將來願為大明揚帆踏浪守衛海疆!」
「好小子!」朱允熥贊了一句,「臣留著你這話,等著你變成真正男子漢的那天,再交給你!」說著,拍拍對方的肩膀,「去吧,等你回來,朕親自為你和晉王的閨女主婚!」
「皇上!」李琪後退幾步,大禮跪倒,叩首道,「臣,去了!」
朱允熥正色點頭,「一路順風!」
李琪再叩首起身,緩緩退去。
忽然,坡田那邊傳來六斤大聲的撕喊。
「琪哥兒!」
目光看去,六斤從山坡上跑下來,跑得太急了一個跟頭摔倒,然後不等旁人攙扶,爬起來繼續朝這邊跑。一邊跑,一邊喊。
「琪哥兒,你去哪兒!我不許你走!」
他一邊跑一邊哭,一邊哭一邊喊。
朝夕相伴下來,李琪不但是他身邊的一個臣子,對於六斤來說更像是他的家人。
「太子爺!」李琪瞬間落淚。
見狀,朱允熥微微嘆氣,擺了擺手。
跟在六斤身後的梅良心,一個箭步抱起六斤,「太子爺,太子爺!」
「你走開!我要琪哥兒!」六斤對梅良心又打又抓,卻無濟於事。
「太子爺,奴婢帶您看魚......哎喲!」
「走吧!」朱允熥回頭,又對李琪淡淡的說道。
後者無聲叩拜,轉頭大步而去。
看著他故作堅強裝成大人摸樣的背影,朱允熥忽然有些感慨。不知不覺,他也已經到了看著晚輩一點點成人的歲數了。
微微嘆口氣,又看看周遭,開口道,「李景隆呢?他兒子來見朕,他怎麼不在?」
王八恥低聲道,「皇上,曹國公在那邊哭呢!」
朱允熥順著對方指的方向看去,田埂的邊上一個漢子用草帽蓋著腦袋,肩膀一動一動的,不是李景隆還能是誰。
隨後朱允熥慢慢的走過去,用腳尖輕輕踢踢對方,「有功夫在這抹眼淚,就不能過去跟兒子說幾句話?」
李景隆抬頭,臉上帶著淚痕,「萬歲爺,臣怕...臣怕過去了就捨不得兒子走了!臣就這麼一個嫡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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運河之中,官船已經準備好。高高豎立的欽差旌旗,船上岸上數百護軍持刀而立,氣度森嚴。
李琪遠遠的就下馬,在通往官船的棧橋上步行。
「少爺,您慢點留神腳下!」李家的家兵李小歪在旁小聲說道。
「我忽然發現你現在不結巴了!」李琪笑道。
李小歪有些不好意思的低頭,「我也不知道咋回事,成親之後就忽然不結巴了!」
「應該是口水吃多了!」李琪笑道。
李小歪的媳婦正是戰友的遺孀,嫁過來還帶著個拖油瓶。一開始李小歪的爹娘都不同意,可那女子嫁過來之後家裡家外一把手,又馬上有了身孕,終於讓李小歪的爹娘回心轉意。
「新鞋?」李琪目光忽然落在李小歪的腳上,笑道。
「媳婦昨晚上給新做的!」李小歪笑道,「她說出門穿新鞋!」說著,還伸腳顯擺一下,「少爺,您看我媳婦這手藝,嘖嘖,這叫一個舒坦!」
「給你美的!呸!」李琪笑罵一聲。
「恭迎欽差大人登船!」棧橋上的護軍齊齊行禮。
雖說李景隆嘴上說著讓兒子出海,可心裡還是不踏實。跟著李琪出海去呂宋的護軍,是李景隆特意跟朱允熥請示之後,專門從禁衛軍火器營里,千挑萬選的一支隊伍。
這支隊伍的百戶,也是經歷過遼東大戰的軍官。雖僅僅只有百餘人,可這些人卻武裝到了牙齒。
李琪緩緩登船在船頭站定之後,慢慢的回首,眺望京城。
準確的說,是看著京城之中他李家的方向。
「皇上說了,雛鷹若不展翅,如何能翱翔萬里!爹,娘,兒子去了!」
就這時,遠處忽然傳來馬蹄,還有人的吶喊。
「且慢升帆!」
遠處,一隊騎兵奔馳而來。
馬蹄踏著運河的棧橋發出轟鳴,轉眼間騎兵就衝到了船下。
當先一人直接縱身下馬,立於船頭。
「爹!」李琪看著突然而至的李景隆,目瞪口呆,「您,怎麼來了?」說著,眼圈發紅的笑道,「兒子不用您送!」
來者,正是曹國公李景隆。
「誰說我是來送你的?」李景隆微微一笑,目光環顧一周,「我是來當欽差去呂宋的!」
「啊?您?」李琪瞬間驚詫,說不出話來。
跟在李景隆身後的李老歪大聲道,「奉聖諭,曹國公李景隆為出呂宋領隊大臣,沿途官員人等皆聽曹國公李景隆號令。更有皇命金牌,可調動沿海衛所之軍!」
「卑職等,參見欽差大人!」
呼啦一聲,船上船下跪倒一片。
相比於方才對李琪,這些人的表情更加恭敬,歡呼聲也更大。李景隆雖然在朱允熥和老爺子眼中是不成氣的,但在這些士卒心中,卻是好得不能再好的統帥。
他李景隆曾帶領兵馬在塞外草原突襲韃子的大營,在遼東面對韃子的十萬大軍,孤軍死守。更曾帶著他們,包圓了京城的風月之地給他們快活。
「爹?您?」李琪似乎明白了什麼。
「你小子當欽差,還嫩了點!」李景隆大笑道,「給你老子我當個副手吧!」說著,大笑道,「咱父子倆一塊去呂宋,那呂宋番邦好大的臉面!」
頓時,李琪全明白了。
定是他父親捨不得他擔心他,跑去皇上那兒求了。
「爹,您不用如此!」李琪哽咽道,「兒子,行的!」
「行什麼行?你毛都沒長齊,哪裡行?」李景隆板著臉,哼了一聲,「小小年紀就擔負重任,萬一有辱國體你擔當的起嗎?」說著,又道,「不知天高地厚,就說自己行,你行什麼?跟著你爹,你要學的地方還多著呢!」
「去那番邦,倘若那些土人不服王化你怎麼辦?」
「海上遇到海盜你怎麼辦?」
「面見那些番邦土王的時候,你怎麼辦?」
「你當出海就是去那邊溜達一圈回來?」
「你殺過人嗎?你打過仗嗎?」
面對李景隆的連聲喝問,李琪低下頭,但心中卻是暖流涌動。
「爹,您不是怕下水嗎?」李琪笑道。
「你老子死不怕還怕下水?」李景隆怒道,「當年在草原在遼東,不比這海上兇險多了!」
忽然,他的手被李琪拉住,「爹,兒子多謝您了!」
孩子大了,父母的心思他們都知道。
看著兒子,李景隆柔聲道,「爹再扶你一程!」說著,頓了頓,「將來你真正成人了,你爹想扶你,你也看不上了!」說到此處,大笑一聲,「揚帆,起航!」
官船鼓起風帆,在運河上漸行漸遠,朝著大海入海口而去。
兩岸的景色漸行漸遠,身後的京城也變得朦朧一片,直至虛幻。
李家父子站在船頭,李景隆開口道,「此去呂宋,做好了是有大功於國。咱們爺倆,也將青史留名!」說著,大笑道,「日後洪薯豐收,天下百姓也會記得咱爺倆的好!」
話音落下,李琪那邊卻沒接口。
李景隆詫異的看過去,只見對方呆呆的看著水面,似在沉思。
「想啥呢?說來聽聽!」李景隆低聲問道。
「兒子再想您剛才的話,若是登陸之後那些土人不服王化怎麼辦?」李琪低聲道。
李景隆看看兒子,「你心中可有韜略?」
李琪抬頭,眼神中少見的閃過一絲狠辣,「不服者,誅之!」
「你下得去哪個手?」李景隆正色問道。
「有啥下不去的,又不是兒子親手去殺,下令就是!」李琪一笑。
忽然,李景隆仔細的看看李琪的臉。
「爹,你看啥,我臉上有花?」
「你小子蔫壞!」李景隆笑罵。
隨即臉色一板,「記著,永遠不要把殺人的話掛在嘴邊。但是要殺人的時候,就絕對不能手軟!」
天地之間,風帆片片。
父子二人船頭攜手,默默無聲。
許久之後,李景隆對著前方,緩緩開口道,「碧波萬里浪濤盪,海潮無聲掩斜陽,敢問英雄何處去,父子攜手振家邦!」
「好詩好詩!」周圍的水手兵丁無不鼓掌叫好。
「爹!」李琪笑笑,「有些不應景啊!」
「怎麼不應景!」李景隆斜眼道。
「離大海遠著呢!」
「敗興的東西!」李景隆飛起一腳,「壞了老子的詩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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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次欠賬,再欠賬就爛jj,變成秒男。
要開會商議,把手裡的整形醫院股份賣掉。
哎,沒生意每天都賠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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