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試的成績公布在第二天中午,這是此次特訓所發布的第一個成果,但沒有一個隊伍是開心的,因為除了華夏其他國家都有隊員淘汰。
隊員們都出來的很早,十點左右古堡前的空地上就站滿了人,不少人都望著同一個方向,就是迎風飛舞的國旗,它們此刻排列在同一高度,但是不久後就會因為其國家有隊員被淘汰而降下高度。
降旗在國際上只有兩種可能,一是為對國家或世界有偉大貢獻的偉人逝世所降,而是為巨大災難中遇難的人民所降。
這兩者都有這一種特殊的意義,而今天在訓練營則是一種巨大的羞辱,戰士是為國家而生,為國家而戰!但在今天的這個戰場上他們因為自己的失敗而讓愛戴的祖國受辱,這是對戰士最殘酷的懲罰與羞辱。
許多隊伍都是默默無聲,沉浸在悲痛的氛圍中,被顧青青淘汰的巴德和英隊的其他隊員共同站在旗下,英隊目前被當場淘汰兩人,巴德與另一人站在隊伍中間,英隊的其他五人只是無聲的望著彼此,說不出任何安慰的話語。
曾經在考場上阻止巴德衝動的隊員第一個站出彼此擁抱,這個時候任何的言語都沒有擁抱來的實在。
「巴德,我們會帶著你的份走下去!」
「亞當,謝謝你。有你在我放心!」
寥寥數語怎能形容心中的悲戚的感情,但戰友多年他們有默契,有羈絆。
巴德走到旗杆前,這個堅毅的漢子強忍著快傾巢而出的淚水,他的目光追隨著母國的旗幟似乎過了半個世紀之久,雙膝一屈跪在旗前,膝蓋都因為用力過猛埋在沙土中,他俯下身深情的親吻了地面和旗杆,淚珠順著臉側划過。
他伏在地上臉都埋在了沙土中,高大的身軀微微顫動,口中不斷的呢喃重複著三個字。「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沒人阻止他的動作,放任的看著巴德悲痛的樣子,亞當也覺得眼眶發熱,但硬生生的將泛起的酸意壓下。
另一名被淘汰的隊員也同巴德一般跪在旗前,雖然什麼聲音都沒發出但看到那顫動的肩膀便知道他的心酸。
空地場上寂靜無比,沒有言語也沒有哭聲,但在每個人心中都有一種無法言明的心酸,就連沒人淘汰的華夏也不例外。
七人看著眼前的景象才真正的直觀感受到了訓練營的殘酷,同樣被憂傷感染的同時也在慶幸,慶幸今天他們沒有隊員要離開,華夏的旗幟還是在頂端那般的鮮紅。
「還好我們提前知道了規則,不然我現在肯定是他們其中的一員。」齊鵬指著各自在祖國旗幟前哀悼的隊伍道。
幕落雖然一向冷漠,但看到眼前的一幕心中也微微泛酸,「的確,不過未來這一幕我們也要經歷吧。」
最現實的問題擺在他們的面前,這一次是搶占了先機,那下一次呢?他們能否肩並肩的走的最後?不能的話中途會送誰離開,再親眼看著祖國的旗幟落下,那感覺就像是在心上生生割下一塊肉。
「先別管以後了,重要的現在我們是勝利的。」周浩微微一笑,有意緩解著突然壓抑的氣氛。
東方月也跟著活躍氣氛,拉著眾人,「別不開心,良好的開端就說明我們離勝利不遠了,拿點幹勁出來!」
她隨手拉過身邊的容青,那觸感讓容青像觸電一般躲開。
「你怎麼了,我手很髒麼?」東方月無語的沖其翻了個白眼,再次強勢的抓住容青的手。
容青心中一驚,再次下意識的想躲開,但奈何東方月用了大力她也不好真的掙脫,心虛的笑了笑。
「你今天怎麼怪怪的,不會做了什麼壞事吧。」東方月突的湊近容青調笑道。
容青被東方突然放大的臉嚇了一跳,強忍著心中的慌亂平靜的道。「是你太敏感了,我只是被氣氛渲染了有些難過。」
東方月懷疑的打量了她一圈才終於移開眼,容青可下鬆了一口氣,但臉色明顯的不太好。
顧青青將一切看在眼中,皺了皺眉,心中想到了什麼又快速的否認,裝作一副什麼都沒看到的樣子。
幕落不同於顧青青,她用最直接的動作表達了自己的懷疑,手掐在容青纖細的脖子上,身上透著一股殺氣,「你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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