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的日子如流水,課餘時間玩玩股票,去小吃店幫爸媽收錢。股票的本金多了,安冉玩的也大了一點,但是給家裡親戚的分紅,基本都控制在一百萬之內,他們想要追加資金,安爸安媽都沒答應,人不能太貪心,每年一百萬左右的分紅,對很多人已經是天文數字。
只是大學開始學習臨床和解剖,安冉就再也不肯吃葷食,本就對葷食不熱衷,現在更是碰都不碰。安冉第一次動手解剖時,懼怕的情緒倒是沒有,畢竟前世也見過死人,為了利益暗殺何萱的人不少,何萱就親眼看過殺手在眼前五馬分屍。
所以,安冉也早就對死人無感,更何況她還做了那麼多世的醫生,見多了生死,面對生死也能心平氣和。臨床手術,最考驗主刀的心理承受能力,還有毅力耐心和手指的精準度。這些安冉都不缺,對人體穴位了解也很深,故此雖然年紀小,但還是很受導師重視。
四年大學畢業,安冉才十五歲,被導師推薦去實習,卻沒醫院願意要。沒辦法,四年的大學畢業,安冉只能繼續留校深造。安冉三哥早在家裡蓋房的第二年,就在老家相親結婚。三嫂家是縣城的,大伯娘親自做的媒,人家也只有一個閨女,就想找個家裡兒子多,條件也不差的小伙當女婿,老了也能有個依靠。
三哥結婚後,就留在了老家,兄弟三個都專門考了駕照,又買了三輛大巴車,專門跑縣城到安寧鎮。要知道在鎮上通往縣城的公路修好後,這幾年投資商開發的農家樂旅遊景點也快竣工,到時光是旅客就不會少了生意,離家近地頭熟人也都熟。
開發商買下地建設的農家樂旅遊景點,所在位置離安寧鎮也就十多里路,去農家樂剛好要經過安寧鎮。去年暑假安冉回家,曾騎著小摩托帶著侄子去看過,優美的環境安冉到沒見到,也就依山傍水跟安寧鎮差不了多少,圈起來的兩三千多畝地,更像某款遊戲裡農場牧場的感覺。
但安冉奇怪的是,兩三千多畝地的範圍,全部大手筆的用鋼筋水泥,壘砌成跟古代城牆一樣,一段距離就有一個跟牆一天的瞭望閣樓。還不是一般的圍牆,足足十米高一米寬的牆,鋼筋水泥的結實程度,安冉覺得就是扔顆手榴彈也不見得能炸開。
溜達了一段路,安冉帶著侄子離開時,在高大森嚴的門口看了鳥瞰圖。圍牆建成的後期,會種滿爬牆植藤,開著各種花朵的圍牆做出的效果不錯,可也不能否認這圍牆真的很怪異。說是農家樂,重度犯罪集合監獄倒是很有可能。
確定了自己研究生名額,安冉暑假回老家,從兄嫂口中閒話得知,農家樂景點差不已經建成,而且還開了一家大型商場,從給衣食住行到五金電器,可以說是應有盡有,前段時間大卡車一輛接著一輛,二十四小時都不待停歇的,貌似只差開業的確定時間。
安冉聽後第一感覺就是奇怪,開發商腦子沒病吧,在那裡開商場,不怕虧的褲子都穿不上嗎。這邊人口本就不多,就是來這邊遊玩的遊客,最多買些零食和土特產,又不是把家安在那裡。如果是等農家樂徹底運行起來,這片區域也被帶動起來發展,開大商場還靠譜點。
不過別人的事情想不通就不去想,反正跟他們也沒關係,倒是因為農家樂的建設,給安寧鎮的消費帶動了不少小商機。這次暑假只安冉一個人回來,在家呆了一個月就回去了。坐飛機要先到市里,二伯家的姐夫熱情的幫安冉買好頭等艙機票。
大哥把她從安寧鎮送到市里,在二伯家吃頓飯在送上飛機,到了京都安爸會去機場接她。雖說是一個人,可全程都被護送。算起來安冉已經十五歲快十六了,但安爸安媽還是把她當成小孩子。或許跟安冉嬌小型的身高和長相也有一定的關係。
坐上回京都的飛機,安冉的旁邊坐了位大叔級年齡的男人,就把她當成小孩子,熱情的程度,如果不是對方一身考究的衣著,和身邊跟著兩個高級保鏢似的隨從,安冉絕對懷疑他跟人販子的關係。下了飛機安冉腿短,出了機場看到安爸都沒甩掉那個人。
對方一點都不介意安冉的態度,跟到機場外,臉皮厚度讓人汗顏,還能熱絡的跟安爸搭話,討論安全與隱患的問題,最後安冉不耐煩,直接拉著安爸走人。兩個世界的人沒什麼好聊的,還是遠著點保持距離好點。
前世還是何萱時,在臨終前蒼老到鬍子一大把的奶兄,顫顫巍巍的說了跟她的前世今生。如果只是這樣也就罷了,前世的事情何萱沒印象,今生卻跟雲澤瑾相伴到老。而奶兄卻一輩子未娶,只過繼了兄弟的一個兒子。
在他跟何萱求來生的約定,何萱就已經撐不住閉眼了,偶爾想起奶兄,安冉詭異的有種淡淡的愧疚感。對方因為她不知道的回憶,在那種環境中,一輩子未婚。對何萱的兩個兒子,也全心全意忠誠慈愛。他的堅持讓何萱觸人,可惜,沒有來世了。
以她這麼多世的尿性經歷,貌似主動跟她接近的男人,十有□□不是居心不良,就是有自己的前世今生。感情的事情安冉不想碰,之前幾世都不覺得,但上一世因為奶兄的原因,她第一次在轉世後,仍殘留著前世的一種愧疚。
而不停經歷各種投胎轉世,跟前世牽扯放不下的一些情緒,最受傷害的人是安冉自己。每一世都是新的開始,安冉不想重複被困在前世的遺憾中。她給不起別人來生的承諾,也讓承受不起被期待的人生。每個人的人生,都應該握在自己手裡。
回到京都歇了一段時間,學校才開學。研究生的生活,對安冉來說跟以往沒什麼不同。只是最近兩年氣候回暖的厲害,今年更是怪異,都進入十一月,氣溫仍舊沒降溫,不冷不熱只需要穿秋衫。以往這個月份,不說下學結冰,至少也要穿上厚外套和棉襖。
網絡相對言論自由,腦洞開的也大。末世的言論網管都忙不過來,比起電視台一堆的磚家叫獸,各種猜測和各種呼籲環保,網絡上的言論貌似更讓人心惶惶。這種事情究竟可不可信,安冉卻在猶豫中,不知道自己該不該信。
但問題是,她自己就出現了怪異。最開始安冉只覺得手心愛出汗,補了幾天食補後,情況不僅沒有好轉,反而有更嚴重的趨勢。從最初的手心汗水偏多,簡直到了衛生紙不能離手的程度。摸脈沒摸出什麼原因,脈搏強筋有力,身體很健康。
可奇怪的症狀人在,安冉乾脆自己抽了點血,做了全方面的檢查。但結果現實跟她摸脈差不多,除了身體特別健康外,沒檢查出一絲毛病。但問題是,手心出汗的更厲害。除了這個不正常異樣,安冉沒察覺身體有任何不舒服,反而覺得身體更有活力,體力也比以往強了不少倍。
但身體的異樣越發嚴重,進了臘月十多天,天氣才稍稍降溫,安冉就戴上了手套,防止自己手上的水滴跟下雨似的被發現。這些不正常的汗水安冉也請人檢查過,報表顯示水裡面含有的物質,還有天然的純淨度,對身體有很多益處。
拿到報表看了一遍,冷靜如安冉也白了臉。非自然現象發生在自己什麼,總歸不是什麼美好的事情。想要抽取細胞檢驗,可惜沒有趁手的儀器,請人幫忙安冉怕多生事端。好在已經寒假,安冉一直隱藏的很好,父母也沒發現異常。
過了年之後在看看情況,如果還沒有好轉的話,她回學校請導師幫忙,借用實驗室做個細胞血緣的深度檢查。弄不清楚原因,也要控制住越發嚴重的情況,不能影響她的正常生活。
飛機落地前,安冉就藉口水喝多了去了幾趟衛生間,換了幾雙同色同款的手套,總算一路安穩的到達省城。回到家安冉洗了澡就回房,父母家人也沒好奇,畢竟一路的飛機巴車,感到累才很正常。回到房間的安冉卻愁容滿面,往壞的地方想,安冉開始考慮休學的可能性。
煩悶的站在窗口,看了眼窗台上冬眠後乾癟的仙人掌,把手心放在仙人掌上面,手心的水珠開始一滴滴的往下滴,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安冉覺得水珠月越來越快。等盆里的土濕透,在澆下去仙人掌沒被凍死,也絕對被淹死。
漫不經心的摸了摸乾癟的仙人掌,而後覺得掌心發熱乾癟的仙人球眼見的速度,從乾癟一點一點的飽滿,一分不到的時間,原本乾巴巴的仙人掌,恢復了鮮嫩欲滴,連仙人掌身上的肉刺,也堅硬有活力。安冉驚的後退幾步,愣愣的看著自己的雙手,久久不能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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