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許立想了很多,悄悄看了下手錶,已經十二點多了,可許立卻沒有一絲困意。明天兩千萬到手,用不上一年,這筆錢便會變成兩億、二十億,也許更多。到時離自己的目標也就更進一步。對於這筆錢許立只想到要如何繼續投資,卻沒有告訴父母的意思。這也不是他不孝順父母,而是這麼一大筆錢,要是真的告訴了父母,怕把他們嚇到,而且他們要是真的知道了,誰知道他們會不會將這筆錢給存起來,畢竟在他們心中,只有銀行才是最可靠的。恐怕就是再開明的父母也不會讓一個剛剛不過十八歲的少年任意支配一筆超過家裡總資產近千倍的龐大資金。
而且許立家裡條件也還過得去,父母雙職工,如果不需要供著許立的話,在當地的小縣城裡,條件也還算可以。
現在許立想的反倒是二子家裡,早就知道二子家裡困難,而且二子還有一個妹妹和一個弟弟,都在上學,自從二子大一開學時家裡曾給他拿了一年的學費和一個月的生費後,二子再沒有管家裡要過一分錢,反倒是每個月還能給家裡郵上百十來元。一百元也許在一般人眼裡根本算不上什麼,可在二子家裡,這一百元便是他弟弟妹妹上學的唯一的保障。而二子這兩年來所過的日子,在其他人眼裡,真的有些不可思意。他從來沒有過節假日,從來沒有在食堂里打過一個肉菜,每月給家裡郵回去的錢都是二子一分一分攢出來的。
同寢的人都看在眼裡,也都想要幫他,可二子雖然是窮了點,卻從來沒有失去過他的骨氣。用他的話說,就是「咱已經窮的一無所有,唯有幾分骨氣,你們不會殘忍的將我這僅僅擁有的一點東西也給剝奪了吧!」
正是因為有了二子的話,寢室的兄弟們才只能是變通的各種方法來幫助二子。而二子當然也感受到了兄弟們那顆滾燙的心,也不會再拒絕其他人的幫助。
許立知道,如果自己想要給寢室這些人錢的話,也許所有人都會要,唯二子這個最需要幫助的人卻反而不會要,這就是他的骨氣,也是他唯一堅持的信念。不過自己這筆錢來得容易,如果無償借給二子的話,他也許不會拒絕吧!
許立躺在床上,越想越精神,想完了二子的事,他又想起在最近是不是有什麼好的機會,可以讓自己的這兩千萬儘快翻上幾倍,而且是越快越好。自己親手支配這筆錢的時間也就兩年左右,等兩年後,不管賺到多少錢,恐怕都得交給其他人去打理,而自己也要向著自己的目標前進。
眼看著外面的天都快要亮了,許立實在是有些躺不住了,乾脆爬起來,到衛生間裡方便一下。可沒想到等他從衛生間裡出來時,卻發現竟有四雙眼睛在看著他。
許立愣了一下,隨即便反應過來,兄弟們這是不放心啊,怕晚上出事,畢竟一件事情一旦被第二個人知道了,也就算不得什麼秘密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要是真有什麼人聽到了消息,打起了壞主意怎麼辦?
什麼是兄弟?這就是兄弟!在你需要他們的時侯,他們只是默默的幫助著你,卻不求回報。如果不是許立下床,恐怕就是這一輩子也不會知道,在這一晚,308寢室的五個人都度過了一個不眠之夜。
「你們……」許立在這一刻只覺得眼眶發熱,喉頭髮緊,卻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麼,此時再說什麼錢不錢的,那簡直就是王八蛋,一些話語都是多餘的!唯有兄弟間的感情在眾人心中慢慢激盪。
過了片刻,於亮先叫道:「行了,粟子,快上chuang吧,就是千萬富翁也會感冒不是?還是小心點,別錢沒到手,先到醫院可就不划算了!」
「就是,就是。咳,可憐我一宿沒睡,那知道你們都醒著呢,早知道我就睡了,粟子,你的大餐可千萬不能黃了,不然你可得賠我這一宿的覺!」
二子和眼鏡兩人本就不善言辭,都沒有說什麼,只是對著許立微微一笑,又翻身躺下了。不過許立知道,包括胖子在內,嘴裡說著困了,可今天晚上卻不會有一個人能閉上眼睛。
天很快的亮了,為了保險,幾人就在寢室時吃了點方便麵,根本沒敢出屋。直到八點了,幾人才收拾好,一起出了寢室。而且幾人竟還都戴上了一頂鴨舌帽,這還是胖子想到的,他是怕到時真的有記者什麼的,一旦拍了照,大家還都是學生,到時可就不好辦了。到了街上,五個人叫了兩輛出租車,直奔彩票兌獎中心。
在這裡當然是只認彩票,不認人。鑑別了彩票的真偽後,驗看了許立的身份證,最後按照許立的要求,為許立開了張支票,將錢都轉入了許立的銀行卡里。而眾人擔心的記者問題卻根本不存在。雖然在這裡的確有記者,可採訪、照像等事情卻都需要當事人的同意才行,如果許立不同意,他們甚至連許立的名字都不可的提及。這也算是記者的職業操守吧。而許立當然不會把這件事情弄得盡人皆知,畢竟一個學生還是底調一些的好。
從彩票中心出來,又直奔銀行,一路上眾不敢耽擱,直到所有事情都辦完了,回到了寢室,最後回來的二子將門反鎖上,幾人這才長出了口氣。坐在床上,被胖子急呼回來的項龍看著這幾個人不禁一陣大笑。「你們、你們這是怎麼了?是不是去誰家偷白菜,被人家用大炮給轟回來了?還是你們去搶銀行了?」
「嚴肅點!項龍同志,我正式告訴你,我們雖然是沒有去搶銀行,可卻比搶銀行還要過癮!兩千萬!那可是兩千萬啊!那麼大一堆錢,項龍,你是虧大了,你這輩子恐怕再也不會有機會見到那麼多錢了!」
「兩千萬,什麼兩千萬?我怎麼聽不明白?」項龍被說得一頭霧水,急忙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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