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美國亞利桑那州,晚上九點,一名叫約翰遜的男子推開了自家的門。今天他的心情很不錯,利用特工技能找到了一個新的性感女友並順利在認識第一天就上了二壘。而且最近組織里不用出任務,他有大把的時間可以陪她。至於不能出任務的理由……
「教官說的是因為什麼來著?唉,果然不應該邊xx邊聽組織的通告。不過算了。」約翰遜推開房門聳了聳肩道,伸手去摸門邊的燈開關,但這時候一陣冷冷的招呼響起:「歡迎回家,約翰遜……」
約翰遜立刻從懷裡掏出槍對準了前方,他隱約看到自家沙發上坐著一個人影,穿著高筒軍靴和特種服,面部隱藏在黑暗中看不清。約翰遜這才回想起,組織的通告說的似乎是又有人要暗殺龍組織特工了,但他對這事並不是太上心。
之前就出現過類似的情況,不過到最後也沒造成多少傷亡,所以他並沒有太在意,這麼想著他毫不猶豫的扣動了扳機。
沙發上那人閃電般的起身了,低頭向他沖了過來,躲開這一槍後舉起手推在他的面部,向前邁出一大步,按在了牆上。「轟!」的一聲,牆上頓時凹陷下去了一大片。
「唔,唔……」約翰遜面前伸手抓住了這人的手腕,但卻已經沒什麼力氣了。他的後腦勺與牆壁相接的位置濺開了一圈鮮血,血液仍在順著牆面滴落。
從這人的指縫間,他隱約看到了那男子臉上帶著一張骷髏狀面具,一半黑一半白,眼睛在那骷髏眼眶的刻畫下有些兇惡。這男子隨即從小腿側抽出了把兩尺多的砍刀,倒握在左手中,淡淡的說了句「晚安」,隨即刀光一閃,血光乍現……
次日,這個消息傳開時。由於時差原因,在東周市已經是晚上八點了。
「什麼?已經死了二十六個特工了!?可是消息發布才不到二十四小時吧?」楚雲軒有些驚愕的反問道,耳機中的藍蕾回道:「是啊,到現在為止。距離發布通告才剛剛十八個小時。不過距離黑joker和天王被擒,倒是已經過去三十多個小時了。」
「嗯……那倒是。雖然特工們正在聚集,但是這次的敵人可不比上次啊。如果真像joker們說的那麼恐怖,是專門為了獵殺特工而被訓練出來的話,人數不會讓我們占到優勢啊。必須想辦法把握住主動才行。」楚雲軒無奈的嘆了口氣說。
「總之,一切等同組特工們抵達再說吧。」藍蕾在那邊嘆了口氣說,「這次任務中你也很累了,先恢復狀態再說吧。」
joker們交代的情報倒是解了不少謎題,包括龍一心那老爺子賣弄的玄機。楚雲軒也明白了joker們的所作所為,他們是真的在保護龍組織和欺詐者。
據joker們所說。這個名為「平衡軸」的組織將會將龍組織徹底毀滅,然後重新打造出新的欺詐者、真理者、凝視者和沉默者,重複數千年前他們的所作所為。
因此這次不僅僅是龍組織的外勤特工,連組織里的黑客、殺手和魔術師們也面臨著被殺的威脅。楚雲軒有種預感,數千年前本是一體的欺詐者四個組織會分裂。可能跟這幫人也脫不了干係。楚雲軒只能慶幸這幫人沒有首先找上他。
現在的計劃和上次被joker們盯住時一樣,特工們集中聚集在同一座城市裡方便互相照應。好在這幫人至少還有職業道德,並沒有對特工們的家人下手。
「用壽命換取了力量嗎?」楚雲軒托著下巴沉吟起來,按照joker們所說的,這幫人的壽命只到四十歲,純粹只是為了戰鬥,所以最適合戰鬥的壯年期過後便是死亡。這樣推測。平衡軸的獵人們體能方面要遠勝他們,而在戰略和技巧上也受過訓練,專門對付他們這樣的特工,這樣技術可能也占不到優勢。他們的優勢只有經驗和人數。
龍組織的特工們,算上外勤特工、殺手、黑客和魔術師,全體約有兩百人。如果制定好計劃並能占到主動權,那麼還能有一定的機會;另外,平衡軸的獵人們壽命太短,而且由於joker們的保護,過去二十年內都沒有過出動。所以經驗上會有一定不足。
「姑且……先這樣吧。」楚雲軒暗自嘆了口氣說,這會兒蘭雅洗完澡從浴室里出來了。向楚雲軒莞爾一笑,鑽進了被窩裡,看著楚雲軒問道:「老公,你覺得身體怎麼樣了?」
「很好啊,我下午已經證明了這點了吧?」楚雲軒笑道,輕輕按住了蘭雅的翹臀捏了一把。蘭雅臉上一紅道:「討厭……人家現在腰還是酸的,精神真是好。」
「來,我幫你按摩一下。」楚雲軒拍了拍自己懷裡笑道,把蘭雅抱了過來,在她腰上輕輕揉捏起來,蘭雅被弄得有些癢,忍俊不禁道:「你這是按摩還是撓我痒痒呢?」
「沒有,我只是在感受你柔軟的身體而已。」楚雲軒笑道,蘭雅在他腿上錘了一下,撒嬌道:「我就知道!討厭……討厭!」
鬧了一會兒後,蘭雅白天也累了,楚雲軒因為上次的任務也有些疲倦,因此兩人抱在一起看起了電影,看完便打算早點睡。這種休閒感似乎已經很久遠了。
看著看著,楚雲軒哼起了一首人員泰山裡的英文曲子來:「p your g,it will be all right……just take my hand,hold it tight……」
楚雲軒哼得比原曲要慢,也更加溫柔,蘭雅微微吸了口氣,在楚雲軒懷裡調整了一個更舒適的姿勢,笑道:「這首曲子還是那麼好聽呢,我們上次也是一起看的吧?」
「是啊,初三有次你去我家看吉祥時咱倆一起看的。」楚雲軒柔聲笑道,「那會兒還是從外面租的影碟呢,現在這麼一看。那個年代好像已經很久遠了啊。」
「嗯……」蘭雅輕輕呢喃了一聲,靠在楚雲軒的胸口,已經睡意朦朧了。
「睡吧睡吧,你昨天晚上在診所候著。也沒好好睡。」楚雲軒在蘭雅後頸上輕吻了一下柔聲笑道,蘭雅的頭髮弄得他有點痒痒。但小丫頭已經在他懷裡不想動彈了。
楚雲軒於是輕輕摟著她躺在床上,把筆記本電腦放在了一邊,關上了燈。
次日早上,特工、殺手和黑客們陸續在趕往各個集合點城市。楚雲軒則是悠閒的享受自己的周日時光。他可以肯定,白天時平衡軸的獵人們是不會動手的。
「幹嘛?」林芝打開門時還穿著她那件紫色的絨毛睡衣,還一副睡眼惺忪的樣子。楚雲軒笑道:「該吃早飯了。」
「不吃了,困死了……就當減肥,中飯再喊我。」林芝說著,就打算關門回去。
「減個毛啊。你才給我輸了血的,來補充一下營養。我煲了湯。」楚雲軒揪住了林芝的小鼻子,林芝頓時疼得嬌哼起來:「嚶嚶!痛痛!放手啦,知道了知道了,等我刷個牙就去!」楚雲軒鬆手後。林芝氣呼呼的在他腿彎上踹了一腳,轉身進去刷牙。
「多謝了哦。」楚雲軒揉了揉林芝的腦袋瓜笑道,接著向里走去,一邊大喊道:「起床了!這幫懶丫頭們,都給我醒醒,太陽都曬到你們的小屁屁了哦!」
隨即楚雲軒推開了蕭瀟的房門,這丫頭趴在床上睡成了一灘爛泥。還用枕頭悶著腦袋,省得被楚雲軒吵到。見狀楚雲軒看起來是臀部的位置拍了一下:「還睡!?」
「嚶!」蕭瀟騰地一下就爬起來了,眼睛半睜,頭髮亂糟糟的披散開,氣吁吁的嬌嗔道:「臭流氓!你怎麼能闖入女孩子的閨房?出去出去!」
「喝,還閨房呢。亂糟糟的,從我上次幫你收拾到現在,你就沒管過了吧?」楚雲軒說著,幫蕭瀟把掉到地上的打底褲撿了起來,「快點。穿衣服吃早飯了。」
「好嘛,知道了……」蕭瀟委屈的咕噥道,抓起毛衣往腦袋上套了起來。
隨即楚雲軒推開門,蘇倩已經穿好了毛衣和牛仔褲,披頭散髮的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看看人家小倩多自覺。」楚雲軒揉了揉蘇倩的腦瓜夸道,蘇倩崛起了嘴咕噥道:「因為我的房間也很亂嘛……就不讓軒哥看了,我自己會打掃的。」
「不要碰人家的內褲啊!」蕭瀟一邊在打底褲外套上了短裙,一邊向在她房間裡整理那些亂放的衣服的楚雲軒吼道:「好了!我自己會收拾的,你出去出去!」
蕭瀟硬是把楚雲軒推了出去,楚雲軒有些無奈的嘆道:「唉,閨女長大了啊。」
「老頭子……」洗漱完畢的林芝有些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道,一邊往臉上拍打著醒膚水,「才九點而已,難得有個周末,你就不能讓老娘睡到自然醒嗎?」
「好了,小雅也起來了啊,快去吧,湯要冷了哦。」楚雲軒微微笑道。
隨即,蕭瀟也從房間裡出來了,一副被侵犯了的模樣,捂著自己的胸口瞪了楚雲軒一眼,惡狠狠的說:「禽獸!」然後便衝進浴室里洗漱去了。
「放心啦軒哥,她沒有生氣。」蘇倩往臉上塗著香笑道,「就是覺得丟人吧。」
「我知道,自家閨女嘛。」楚雲軒微微笑道,「你也快過去吧,都準備好了。」
蘇倩也去了楚雲軒那邊後,就只剩下蕭瀟了。儘管蕭瀟已經囑咐過,但是當她從洗手間裡出來後,楚雲軒卻站在門前,微鞠一躬道:「噹噹。」
身後的房間裡已經整理的乾乾淨淨整整齊齊了,而蕭瀟愣了愣,接著轉向了楚雲軒,傻乎乎的問道:「你……有沒有看到,我的那個……那個東西……」
「哦,你說你床上的毛絨玩具嗎?收在那邊的柜子里了哦,放了點樟腦丸子,不然當心會潮濕和生蟲的……」楚雲軒面色尋常的笑道,但是蕭瀟卻歇斯底里的尖叫了一聲,跺著腳一路氣沖沖的跑進了隔壁楚雲軒的公寓裡。
眾人很快就在餐桌上團聚了,吃著北京烤鴨,喝著羅宋湯。有滋有味。
「真是的,一大清早就弄得這麼熱鬧。」林芝有些沒好氣的瞪了楚雲軒一眼,一旁的蕭瀟則是向楚雲軒威脅道:「我告訴,你要是敢告訴別人。我就……」
「好啦,小丫頭有點毛絨玩具不是很正常的嗎?我下次聖誕節再送你個,乖。」楚雲軒在蕭瀟腦瓜上揉了揉安慰道,「你喜歡狗的還是貓的?還是其它款式的?」
「只好可愛的就可以了……」蕭瀟頓時泄了氣,把卷好的片皮鴨塞入了口中。
「煩死了,人家都沒睡醒……」蘭雅有些神志模糊的說,「天冷了總是好睏。」
「是啊,軒哥真是的。」蘇倩也是埋怨道,楚雲軒幫她們把麵皮一張張的撕開,一邊柔聲道:「吃完了再去接著睡。吃中飯時我再去叫你們,嗯?」
「那要長肉肉……」蘭雅揉著自己的小肚子咕噥道,「最近都胖了。」
蕭瀟包好一個遞給楚雲軒,餵他吃下去後這才問道:「那,現在有空了。你可以告訴我們事情都解決了嗎?你不是說這次的事忙完,你就可以退役了來著?」
「這個嘛……」楚雲軒吞吞吐吐的說,林芝在旁嘆了口氣:「看來是沒完。」
「我也不瞞著你們,其實……」楚雲軒把現在的情況解釋了一下,包括平衡軸的這幫獵人們和他們的目的,以及他們那超乎常人的能力,足以解釋現在的情況有多麼危急了。
解釋完後。現場的丫頭們都沉默起來,停下了手中的筷子。
「不過放心吧,這幫人還是很有職業道德的,他們不會動我們的家人,所以你們不會被波及到的。」楚雲軒笑著補充了一句,蘭雅立刻伸手掐住了他的臉。氣呼呼的說:「我們擔心的是這個嗎!?你還沒有告訴我,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呢?怎麼對付這些獵人?」
「只要知道你們會平安無事,我就什麼都不擔心了。」楚雲軒微微笑著說道,「那幫傢伙,自有辦法對付他們。畢竟我又不是一個人。整個組織和他們對抗呢。」
由於龍牙和楚雲軒都在東周市,因此龍爪以及整個華夏的特工、殺手和黑客們全都聚集在了這座城市裡,打算與平衡軸的獵人們對抗。另外賽西莉亞這樣屬於某些小國的特工可以自由選擇來到華夏或者其它集合點,與獵人們展開對抗。
除了東周市外,美國紐約和法國巴黎是另外兩個集合點,所有龍組織特工都分別聚集在了這三個地方,對抗數十名平衡軸的獵人們。而根據獵人們昨天晚上對龍組織特工展開的行動,幾乎可以確定,今天晚上他們就會與這些獵人們展開初次交鋒了。
「今天晚上,就讓我看看這幫傢伙們的實力吧……」楚雲軒暗自想到。
當天晚上,特工們已經各自安排好了任務。黑客們基本可以確保自身安全,避免被人鎖定位置,但是還是分派了一部分特工保護他們。剩餘的特工們則是「移動人員」。分為幾個小組四處分散開當誘餌,一旦發生交戰,其他位置的特工隊就立刻趕去救援。
楚雲軒理所當然是移動人員了,和他同組的有沈月以及另外幾個特工和殺手,賽西莉亞和田玄風這樣的特工一般屬於後勤團隊,在戰鬥開始後會執行一些輔助任務。
「呼,要開始了……」楚雲軒站在一棟寫字樓頂嘆了口氣道,心情有些緊張。後方與他合作的是另外一名特工,沈月和另一名殺手就隱藏在他們附近。
他們同一個小隊的特工每隔一段時間就互相報告一次,以免被這些獵人們暗殺了。
「這裡是斗狼,還活著。」楚雲軒按了按耳機道,然後等待著下一名隊員的回答。
「喂,黑風?還在嗎?」楚雲軒又按了按耳機問道,但還是很安靜。
好一會兒,楚雲軒在耳機里說:「沈月,你去看看他的情況吧,說不定……」
「這裡是黑風,沒事,剛才訊號似乎有點差。」這時候黑風突然說道,眾人這才鬆了口氣。開始繼續在樓頂巡邏,等待其他人的信號。
但楚雲軒心裡覺得哪裡有點不對,卻又說不上來。這種感覺縈繞在他心頭久久不散,讓他異常不安。終於他知道是哪裡不對了,這語氣,太平淡了點。
「好,我們繼續巡邏,我詢問一下其它小組有沒有情況。」楚雲軒說著,一邊向身後的另一名特工比了一個手勢,示意他跟隨自己下去看看,「沈月,你現在在哪?」
「我就在你樓下的房間裡,隔壁值班的男女有點吵。」沈月有點不滿的說。楚雲軒應了一聲,用暗號說:「那你就去檢查一下吧,最好讓他們『閉嘴』。」
沈月沉默了一會兒說:「我知道了前輩,我現在就過去讓他們『閉嘴』。」
隨即,楚雲軒向身後的特工點了點頭。兩人一起迅速趕往黑風負責的區域。
下樓來到辦公室區域內,現在一整棟樓只剩下少許幾個值班的年輕男女以及偶爾四處閒逛的保安們,已漆黑一片。楚雲軒小聲道:「小心點,我們的距離不要超過兩米。」
楚雲軒後面的特工點了點頭,兩人小心的前進著,楚雲軒握著槍,小聲問道:「沈月。你那邊怎麼樣?那對男女安靜下來了沒?」
「還沒過去,再等一會兒。」沈月淡淡的說,語氣也凝重起來。
這時候,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從隔壁傳來,楚雲軒連忙向自己身後的特工揮了揮手,兩人一起趕向了慘叫聲的源頭。距離他們這邊並不遠。穿過走廊來到另一邊的辦公室,便抵達了案發現場。發出慘叫的並不是特工,而是巡邏的保安。
一名西裝革履的男子躺倒在血泊之中,一名保安被嚇得坐倒在地,顯然從沒見過這種情況。楚雲軒四處看了看。並沒有看到獵人出現,頓時暗叫不妙。
「報告,隊員受傷,需要急救。」楚雲軒按了按耳機道,身後的那麼特工突然悶哼一聲,接著楚雲軒只覺得一陣尖銳的風聲響起,連忙低頭前撲,就地一滾起身順勢轉向,舉槍對準後方。那黑影連忙將身形躲到了和楚雲軒一起的那名特工後方。
那男子沒說什麼,只是將刺穿了那特工胸口的刀拔了出來,然後抬腳將懷裡顫抖的特工向楚雲軒踢了過去。楚雲軒接住這特工將他放在地上,囑咐了句:「救援很快就會過來的,保持清醒不要睡著了!」隨即便舉槍向那男子跟了過去,一邊請求支援。
「這裡是伽馬小隊,受到襲擊,請求支援!沈月,來23f,c區域支援!」楚雲軒說著,對準那閃動的黑影扣動了扳機,子彈打在辦公桌的電腦上擊出了幾抹火花,照出了那人的身影。那道黑影以遠超常人的敏捷和迅速四處亂竄著,幾個眨眼就消失不見了。
楚雲軒不敢急著追上去,於是打開耳機加入了總頻道,頓時一陣吵雜聲響起。
「這裡是西格瑪小隊,受到襲擊,兩名隊員受傷,需要支援!」「歐米伽小隊全體失去了聯繫!最近的小組立刻去查看情況!」後勤的情報人員們急匆匆地的吩咐道。
「怎麼……」楚雲軒一時愣住了,有些憤怒的一捶桌子道:「這怎麼可能!?」
一眨眼就有兩名隊友重傷,而他甚至都沒有看到敵人的外觀!
這時候一陣低語從身後不遠處響起:「抱歉讓你看到了這些,但這是為了更高層次的目的,並非簡單的殺戮,你也許不會明白。但……」
楚雲軒轉過頭去,一個帶著一半黑一半白骷髏面具、身材比他略微矮小一點的黑色短髮男子剛好揮舞手中的砍刀從那名巡邏的保安的脖子上掠過,帶出了一道血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