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雷遊戲還有世界排行榜,玩遊戲的年齡範圍廣。隨夢小說網 www.suimeng.co
居於榜首的人,便擁有神壇之光,激勵著無數人追逐。
掃雷遊戲是由很多方格子組合而成的,難度越高,遊戲格子越多。
遊戲者要將所有非雷格子揭開,期間踩到雷格子就gameover。
上面還有一個遊戲官方計時器,在越短的時間內拍完雷,得分便越高。
謝延坐在旁邊,因為高管們剛才都在闖這關,一直過不了。
平板落在雲蒔手上,她虛空運動了一下手指。
看起來在群魔亂舞,實則是在「熱身」。
她很多年沒玩這款遊戲了,以前都是在電腦上玩,鼠標點擊到報廢是家常便飯。
高級關卡也分高低級別,雲蒔看了眼平板上的id:【菊花愛喝菊花茶】,目前分數在中游。
雲蒔直接點擊微笑表情包開始,一雙白皙的手指在平板上飛舞。
眾高管才看清楚局盤,雲蒔便結束了遊戲,還是通關!
用時32.012秒!
空氣突然死寂!
平板主人伸長脖子瞅了瞅,看著這個賬戶一下子從中游三百多名,刷上了正數第四名!
撐在膝蓋上的手一軟,他啪的一聲往前面地毯跌去,幸好同伴扶助了他。
「冷靜點啊。」
雲蒔明顯不滿意這分數,睬了眼右側沙發,「坐一下?」
「不用不用,我站著就好。」
大老闆在呢,他怕怎麼涼的都不知道。
雲蒔又開了一局,她點擊格子掃雷的速度很快,快得只剩下殘影,這次比第一盤的操作順暢多了。
當然,這速度快得只有她才有feel。
這局用時29.531秒,刷到了第二名!
眾高管內心簡直嗶了狗。
兩局達到人生巔峰。
謝延勾了勾唇,雙眼都死死扎在雲蒔身上,將她額角落下的一縷碎發掖到耳後,衷心誇讚,「很棒。」
「如果有電腦,我能衝到第一名,」雲蒔盯著神壇榜單,指了指榜首,「打破我以前刷下來的紀錄。」
她語氣平淡,一點也沒有炫耀的意思。
她身上榮光多,真的不需要炫耀來獲得滿足感。
這個第一名sd是雲蒔刷出來的紀錄?
常年霸居神壇之光的竟然是雲蒔。
眾高管覺得娛樂所的空氣都不流暢了,他們很是慚愧,在大神面前,他們的掃雷能力簡直是弱智。
「大神,能不能給我簽個名?」
一個名字而已,雲蒔沒有拒絕。
有人開了頭,其他人紛紛索要簽名,雲蒔都答應了。
湯徑庭從電梯裡出來,在謝延耳邊耳語幾聲,謝延眸色一變,「稍等一下。」
他的視線,落在了被人群包圍的雲蒔臉上。
沒日沒夜都在看,能看出花來?
雲蒔跟謝延出了娛樂所。
到一樓的死後,謝延還給雲蒔買了根檸檬味的甜筒。
雲蒔嘗了一口,檸檬是甜的?
「什麼事這麼急?」
「內鬼,揪出來了。」
多虧了雲蒔去運貨,懷疑出了內鬼,這麼一查,還真的查了出來。
「要看看?」
「血腥不?」
「通常來說,有些,」這種人,非常手段才能逼出來。
雲蒔怕影響了自己吃甜筒的食慾,「那我在外面等你。」
她難得主動拉了拉謝延的左手,觸感溫熱。
謝延雙眼一亮,深沉內斂的俊美舒展開來,反扣著她的胳膊。
湯徑庭跟著謝延去審內鬼,發現謝延全程的心情都很不錯。
不就牽個手,至於嗎?
……
掃雷遊戲是國際性的,它甚至還有委員會統計數據!
同一時刻,掃雷國際委員會裡。
一個肥頭大耳的胖子坐在電腦前,悠閒地吹著茶葉上的茶渣,日復一日守著那神壇榜,高級層的排名起伏不大,今天突然躥出一條黑馬。
手一抖,滾燙的茶水潑到手背,他顧不得疼痛,大喊著叫來同事,「有黑馬出沒!」
同事們分析半天,抓耳撓腮,「娘的,這個菊花茶大半年都闖不過這關,連續四年停滯在三百多名次,今天怎麼就衝上來了?」
有強迫症者默默糾正:「他叫【菊花愛喝菊花茶】。」
現在特麼的是糾結遊戲id的時候嗎?
這名字中二了點,但實力牛批呀。
這沖榜速度,比得上榜首sd了,想當初,那可是震驚整個掃雷委員會的人物。
「會不會有人幫他刷?」
「有可能,畢竟四年都沒有突破……」
委員會查不出問題,那就是有問題,請人代刷,直接封號處理!
礦區高級娛樂會所里,好不容等雲蒔和謝延走後,一群高管們撲向平板。
「第一次飆到第二名,我要截圖紀念一下!」
「我想體會一把巔峰者的體驗!」
突然,遊戲頁面彈出一封信:
【裁決書:官方檢測到本賬號存在代打交易,嚴重破壞了遊戲的公平性,為此,我們將無限期關閉此賬號,謝謝配合!】
平板主人:「……」
這簡直是智商羞辱,讓他難過死了算了!
*
謝延心裡惦記著門外的雲蒔,速戰速決辦了內鬼,逼出同謀。
雲蒔靠在沙發上,腦袋歪在一邊的扶手上,濃翹的睫毛微闔。
燈下,那眉眼恍若是畫筆精心勾勒出來的,賞心悅目。
她睡著了,嘴角還留了些不明透明液體。
謝延覺得他家媳婦兒可愛到爆炸。
輕手輕腳蹲在她身邊,擦了她嘴角的液體,一個公主抱將她抱到了辦公室的休息區。
姑娘身子軟軟的,還帶著奶香味。
謝延深深嗅了一口,將她放在自己昔日休息的床上。
他沒做過這種事,動作有些笨拙,還扯到雲蒔的幾根髮絲,差點將雲蒔弄醒。
嚇得他大氣也不敢喘一聲。
濃黑的秀髮擋住半邊嬌肌,謝延溫柔扶開,將空調被蓋在她身上。
看著她寧靜的睡顏,心底開出一朵花來。
情難自禁,他俯身親了親她的嘴角。
偷香竊玉。
一顆心被填得滿噹噹。
看了幾分鐘,謝延才起身出去,審閱了一會文件,湯徑庭敲門而入,說阿道夫要找雲蒔。
「讓他進來。」
阿道夫兩手提著好幾袋食物,說雲蒔點的。
謝延挑了挑眉,禮貌接過食物袋,放置在一邊。
他家媳婦兒吃了又不長肉,愁。
雲蒔是一個多小時後才醒來的,窗外是樹葉被陰風吹得簌簌作響的聲,萬物被夜色包攏。
很快她便意識到自己是在謝延的休息室。
休息室的裝修風格跟辦公室都是一樣,走得是極致的極簡風。
被子上還有謝延往日留下的氣息,有陽光的乾淨氣息。
雲蒔用一次性牙刷刷了下牙,一開門便聞到香味。
她笑起來的時候,雙眼彎彎,特別有韻味。
「阿道夫什麼時候送過來的?」
「一個多小時前。」
她摸了摸袋子的溫度,「你怎麼不叫醒我?」肉餅都涼了。
謝延合上最後一份文件,雙手抵在下巴處,有些揶揄,「你睡得香,都流口水了。」
他發現了。
她平時也沒別的上不得台面的小秘密,唯一的便是這個,還被謝延發現了。
一股熱血在血管里翻湧,耳根紅得似石榴籽。
正尋思著要不要解釋一二,又聽見,「吃太多的零食對身體不好,少吃點。」
雲蒔順坡下驢,油炸食品冷掉不好吃,便沒吃多少。
謝延帶著她回般若。
他探身過去,給雲蒔系安全帶,雲蒔不習慣要拒絕,聽見謝延說:「讓男朋友給你系安全帶,嗯?」
雲蒔縮回手,別過頭看向窗外,眼裡卻只有車窗上的倒影,認真的男人真的很有魅力。
腰真細。
謝延感嘆。
這個時間人不多,地下車庫很安謐。
雲蒔上輩子死的時候才二十七歲,身子雖然乾淨,但成年人懂的思想顏料,她也知道。
「要開車不?」
她輕輕問了一句,也有點小興奮。
氣氛剛剛好,她覺得情侶kiss一下沒問題。
「馬上……」就走兩字還沒出口,謝延發現,他意會錯了些東西,舔了舔唇角。
操!
雲蒔不是讓他驅車回般若。
謝延有些緊張,畢竟剛提車,又是新手一枚,他怕剎不住車。
不過,kiss一個應該屬於可操控範圍。
才勾著自家媳婦的後頸,呼吸纏繞間。
置物台上的手機,振動了起來。
雲蒔原本搭在謝延雙肩的手,陡然一轉,推開他,清了清嗓子。
「哥,你跟女人在一起?」
話筒里,傳來謝微朗八卦的疑問。
「這個時間點,你應該遵守市九中的住宿規則,早點睡覺。」
這不耐煩的態度,謝微朗覺得,這不再是他親哥。
「我之前給你發消息,打電話,你沒回我。」
「怎麼?」
「第二次月考後,明天要開家長會,」來不來,謝延都沒給一個準信。
「沒空,」要是平時,謝延這麼掛掉電話,會覺得很冷酷,他還會叮囑對方注意休息多吃飯,但現在,他攪渾了自己的人生大事環節——
謝微朗聽著話筒對面傳來盲音,一頭水霧。
不就開個家長會,以前他有事不來也沒什麼,今天的火氣怎麼這麼大?
謝延心裡憋著一團火,熱火沖天,一踩油門回到般若。
還沒走進主宅,雲蒔聞到一股刺鼻的花香味。
百合花!
雲蒔擰著眉,雖然她不是對百合過敏,但百合太香,她受不了。
謝延也發現了那百合,他早晨去礦區時,還沒有這東西。
馮姨表示:「這是王師傅讓人種植的,說百合不止長得好看,還能消除有害氣體。」
她覺得,味道挺香的。
雲蒔不喜歡,謝延自然也不喜歡,「立刻讓人拔了,以後不准種植這種重氣味的植物。」
*
王來儀自認跟謝延門當戶對,她學識高,長相風情,父親又是礦區的礦長,是謝太太最好的人選。
這次謝延回來,她一定要將他牢牢套住。
趁著現在能進入般若,她可以先打理般若,種上最喜歡的百合花。
它代表著純潔、忠貞、神聖不容侵犯,好看又香。
可她第二天過去時,發現百合連夜被拔掉了。
那是她的心血!
她之前跟般若一些幫傭們打好了關係,隨便拉了一個人問話。
幫傭也只是聽說,「雲小姐不喜歡,便拔掉了。」
這話落在王來儀耳朵里,可不就是赤裸裸的挑釁!
王來儀臉色不大好,但還是往女傭懷裡塞了一筆不菲的錢。
女傭笑得花枝招展,附贈了一個消息,「主人送了雲小姐一顆兩萬多克拉的紅寶石。」
兩萬多克拉,那是刷新寶石重量紀錄了。
王來儀像是吞了一筐檸檬,在外人面前倒沒丟了涵養。
想了想,只能找父親幫忙了。
*
雲蒔在礦區住了一個多星期。
期間,謝延讓京城往礦區這邊送了套習題。
整理版的京城卷,供給雲蒔複習。
雲蒔偶爾會看看,也就是看看,提筆寫字少之又少。
她更喜歡看看學術報刊,在太陽底下一邊曬太陽,一邊刺繡。
日子如山間潺潺流水,歡快而清甜,這是她上輩想也不敢想的生活。
這段時間,凌澤已經打了個三個電話過來,言語謹慎,想親近又害怕受到冷落。
雲蒔對於這個突然蹦出來的父親,感覺一般般,不排斥,也不親近,相處很禮貌。
蒼龍男本來就是為了雲蒔而來。
雲蒔住在京城,他最近也托人幫他在京城買了套房子。
自打雲蒔出國後,蒼龍男便每天給雲蒔發消息道早安,雲蒔偶爾會追問一下他武道練習的情況。
蒼龍男在其他方面是個憨憨,在武道方面,還是很有天賦。
師父不在身邊,他覺得好無聊。
傑理給雲蒔打電話,「有人想查你……」
雲蒔吞下嘴裡的櫻桃,聽著對方的描述,猜測對方是在國際和平聯盟和難非打劫兩件事裡,才懷疑自己。
雲大佬還很淡定,吃了口抹茶蛋糕,「現在他們在哪?」
「估計是去l國,」傑理那邊有些害怕,「聽說這次,有地下城的人,他們想要試探一下。」
試探什麼,自然是想要看她究竟死沒死。
去年,她在實驗室可是被炸得連渣都不剩。
「大佬,我們要不要低調點?」傑理覺得,該當縮頭烏龜就當縮頭烏龜,這是長存之道。
雲蒔嗯了聲,「知道了。」
然後掛了電話。
傑理:「……」所以,這是答應沒答應?
爸爸的操作越來越迷了,跟風一樣。
*
礦區的年度考核上任項目還有一個星期就要到了。
自從上次送完貨,阿道夫整日泡在訓練場裡。
雲蒔批准他不用跟著自己,全身心投入練習中。
今天,她獨自開車去礦區。
阿道夫有事找她。
雲蒔剛刷卡進了訓練場,迎面走來的是礦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