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媳婦看著田小武伸出來的手,都磨出來繭子了,心疼兒子,頗為幽怨的開口「多出息的孩子呀,你可別打了,要是真的跟朱家老大是的眼高手低,看不愁死你。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然後跟著說道「老朱家也是瞎眼了,這麼本事的的兒子還給招出來,弄那麼個東西當寶貝,有他們後悔的時候。」
田小武「媽這事你可千萬別往外說,不然老二肯定的被他爸收拾。」
田大隊長剛才掃了兒子磨出來繭子的手了,莊稼人莊稼把式,掃一眼就知道怎麼回事,欣慰兒子懂事,深沉的來了一句「現在可由不得朱鐵柱了。」
田小武滯留就站起來了,喜形於色「對呀,等過年的時候老二我兩弄架杆就不用在瞞著人了,咋忘了呢。以後老二可不是他們朱家人了。他爸管不上這攤。」
隊長媳婦「得了,少得意,這事別想了,過兩天朱老二還不得回朱家去呀,兩孩子才定親歲數小呢,哪到哪呀。還有呀,往後你少跟朱老二來往。」
田小武跟他媽嚷嚷「剛才你還是說老二有出息呢,你不是挺稀罕他的嗎」
隊長媳婦獨斷專行,給兒子下命令「那是以前,往後不行。」
看了一眼炕頭上坐著的田大隊長,隊長媳婦沒說為啥不行。
田大隊長耷拉著眼皮「孩子的事少攙和。」
隊長媳婦聽他家男人的習慣了,再怎麼不樂意,都沒有再多說什麼。
田小武得意的回屋了,累了一天了,在得意也沒精神了。
田大隊長在堂屋地上轉悠,看著一堆的東西,心說還真是讓田大興給蒙上一個能氣的姑爺。
別人不信,他家小武的話他還是信的。田野在田大隊長眼裡,就跟田小武說的差不多,到了城裡那就是一個沒見過世面,拿不出手的鄉下姑娘。
隊長媳婦「你說這孩子咋這愁人呢,那野丫頭家是那麼好去的呀。」
田大隊長瞪了一眼媳婦「歇著吧,有朱家二小子,朱家一大家子擋在你兒子前面呢,要是丫頭的命硬的那麼邪乎,也輪不到你著急上火呢。」
隊長媳婦不發愁了,還有點眉開眼笑的「可不是這麼說的,到底是爺們主意正,那丫頭就是在怎麼邪性,也得先克他們家沾邊的呀,跟咱們可沒關係。」
田大隊長家消停了。
田野同田嘉志挑著東西在隊長家呆的時間不長,可村里風言風語的也足夠傳到朱家了。
何況朱家兩口子知道兒子進城了,那也是一早就盯著路口呢,平時兒子在家在怎麼不經心,那也是跟家裡的其他兩個兒子比著差那麼點,都是親生的兒子哪能那麼不上心呀。
聽人說兒子帶回來那麼多東西,兩口子都跟著高興,就算都是破爛那也是好東西。
不過村里人一臉看熱鬧的樣子,讓朱家兩口子不待見。
牛大娘「朱家的,你這老二可真本事,你說在你家的時候咋就沒看出來呢這麼好的兒子給了人家你可真捨得。那麼多東西給隊長家送去了。嘖嘖,不心疼呀」
這人就是個挑事的。看不得別人家好。
朱大娘那臉哪能掛得住呀「我肚皮本事,兒子生得多。有什麼捨得捨不得的,不過你是沒福氣體會我這種心情了。」
別看都是村裡的,論戳心的本事,誰也不比誰差,朱大娘那是轉們往牛大娘的心口扎。
牛大娘這輩子就沒兒子這事立不住腳,被朱大娘頂的肺都炸了。
一句話不多說,扭頭就回家了。這婆娘撩撥人能耐,還嘴的功夫差點。
朱大娘這邊也沒覺得多痛快,尤其是轉身就看到兒子跟著隔壁的野丫頭就在後面呢,也不知道自己那話聽見多少。
朱大娘眼前發暈,都是牛家婆娘給氣的。
田野都覺得讓她一個旁人聽,方才朱大娘這話都戳心,田嘉志這小子,還是明顯多餘的那個,聽了心裡得多難受呀。
斜眼看過去,這小子耷拉著腦袋,眼皮都沒有抬,田野都看不清這小子什麼表情。
這麼大的年歲就喜怒難猜了,可真不好哄。
朱鐵柱也知道自家婆娘剛才那話也就話趕話,咋就那麼湊巧呢。暗恨牛家婆娘的破嘴。
看到兩孩子就迎了過去「老二,丫頭從城裡回來了。」
田野瞟了一眼朱老二,見他不開口,才憨憨的應了一句「叔,嬸,我們從城裡回來了。」
朱大娘這才有了台階開口搭話「咋弄了這麼一堆的東西回來」
這個田野不太好開口,兩家住隔壁,她手裡現在這點東西用田小武那孫子的理解都是田嘉志的,田小武那份都給隊長家留下了。
就聽邊上的田嘉志開口了「你先把東西先放家去,力氣大,也擱不住挑時間長了,累。」
田野臉上沒表情,弄不准這小子說的送誰家,小聲地說道「哪個家」
田野沒別的意思,就是覺得自己挑的東西就是那幾本,剩下的東西都是田嘉志跟田小武挑的,誰知道他要放哪呀。那不得問問嗎。
而且田野說的聲音小,避免這尷尬呢。
田野就看到田嘉志抬頭,眼皮一撩,一張刀削臉一點表情都沒有,冷冷的開口「我還有哪個家」
他說話的時候可沒有控制音量,不光田野聽到了,朱家兩口子都聽見了。
田野恨自己多嘴,早知道不問了,這不是顯得自己挑事嗎。暗罵我哪知道你有哪個家
可看著田嘉志眼眶通紅,臉色刷白,一副被全世界拋棄的樣子,就想自己要是把東西挑去朱家,這小子還能撐住嗎
咬咬牙,權當是給他留點臉吧。田野跟個聽話的小媳婦一樣,挑著東西就回家了。
愛占便宜的牛大娘因為朱大娘剛才的奚落,都沒忘跟前湊合。
田野這次進院子,倒是知道不插門了。外面還有人沒進來呢不是,也不知道田嘉志在外面跟朱家兩口子說什麼呢,田野下意識的就在門口,沒走遠。
暗暗唾棄自己,聽聲聽習慣了。這破毛病。
聽到自家兒子剛才那話,朱家兩口子的臉色要能好就怪了。才一天兒子就沒這個家了。
朱鐵柱抿著嘴巴「你這孩子怎麼說說話呢」
田嘉志冷嗖嗖的盯著朱大娘,兒子多就能這麼作踐。
朱大娘「二兒呀,我剛才就是那麼說,沒別的意思。」
田嘉志「我是你肚皮裡面出來的,你想體會什麼心情,自然是你說了算。不過往後你就兩兒子了,扔出去一個少一個,悠著點吧。」
朱大娘被兒子堵的心口疼,都忘了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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