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跟女伴們聊天順便等著兩個長官交流結束的其他軍官們沒有異議的跟在奧菲斯身後向另一個方向移動,而伯納.約克則站在原地好一會,直到自己這邊的人快走遠了,他才轉過身,急忙的跟了上去。
此時,齊明薇才緩緩的轉過頭來,目送著伯納.約克的背影消失在她的視野中,腦海中,飽餐了一頓的紅色小蛇整個身體都被暖洋洋的火焰所包圍,小獅子狗趴在距離它不遠的地方,正一臉的興味盎然。
「怎麼了?」李騰躍雖然不知道自己剛剛從狼狽的狀態中逃了出來,但是他卻感覺到了空氣中的異常氣氛,在與身旁的一個人結束了談話之後,他轉過頭來,低聲問了齊明薇。
「沒什麼。」齊明薇微微上翹了一下嘴角,「你還有多久,繼續吧。」
李騰躍疑惑的看了看齊明薇,卻沒有再多說什麼,環顧了一下四周,他沒有發現還需要他特意打招呼的人,反手輕輕拽了齊明薇的手腕一下,李騰躍向外走去。
一雙眼睛一直目送著李騰躍和齊明薇走出了宴會大廳,才轉回來對著另外兩個人:「是他們。」
「還真是巧啊。」江濤不客氣的哼了一聲,一直手掌還放在鍺桓彰的後背上,從剛才開始鍺桓彰的表情就不太好,這會躲開了那兩個人一會,好像情緒還恢復了幾分,江濤難看的臉色也好了幾分。
「巧合嗎?」江滔若有所思,雖然事情已經過了好幾年了,他們江家和鍺家對於李家曾經的做派也不可能忘懷,但是在來參加這趟宴會之前,家族裡的人卻特意強調了讓他們與離子等分析肩扛式迫擊炮的設計者交好,以江家和鍺家的地位,不可能不知道離子等分析肩扛式迫擊炮設計者是李家的人,那麼家族裡的長輩特意強調這點,就很讓人尋味了。
「你信嗎?」江濤瞪了自己兄弟一眼,明顯也是想到了江滔所想的事情。他們兩個明明是在為同一件事情煩惱,可是他們兩個卻表現的針鋒相對,讓旁邊的人都看不下去了。
而這個旁邊的人,此時抬起了頭。蒼白的臉色上帶著幾分的紅潤,眼中則是無奈的神色:「你們不要吵了,我知道了。」
江濤和江滔的眼中露出了喜悅的神情,其實他們倆什麼都懂他們倆什麼都知道,但是他們倆就是討厭動腦子。鍺桓彰是個好孩子,能夠動腦子替他們想事情,他們自然輕鬆不少。
「你知道就好。」江濤和江滔毫不客氣異口同聲,相同的聲線響起來,就像是一個人在說話,鍺桓彰不由得覺得有幾分好笑,只是掩藏在笑容下的苦澀,是另外兩個人看不懂的。
為M帝國隨艦而來的士兵舉行的歡迎會持續到了深夜,不少人並沒有待到最後,Z帝國級別高的長官更是出來走了個過場就回家了。玩的最嗨的還是M帝國艦隊上的那些士兵軍官們,他們可是分了三波下來輪流玩的。
「咔嚓!」
細微的開門聲響了起來,坐在沙發上的男子卻是一躍起身,放下了手中正在翻閱的書本之後,他盯著緩緩被推開的大門,臉上的神色平靜中帶著幾分喜悅。
「還沒睡?」推門進屋的鍺桓彰有些吃驚,似乎是沒有想到張啟這麼晚還坐在客廳里,順著張啟的身影往下看,鍺桓彰看到了一本被倒扣的懸疑小說的封面,他心底點點頭。明白張啟又一個人在客廳里看恐怖小說了。
「等你……順便看小說。」似乎是注意到了鍺桓彰的視線,張啟下意識的垂頭看了看茶几,臉上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鍺桓彰看到了這樣的張啟。隨即也露出了笑容:「還想看嗎?我去梳洗一下,一會在客廳里再坐坐。」
「好啊。」張啟點點頭,坐回到沙發上,將倒扣的書拿了起來,皺著眉頭盯著書頁,像是在猶豫著什麼。
鍺桓彰只當張啟還在害怕書里描述的情節。他一邊迅速的脫下外套一邊向著洗手間走去,打算洗去一身的酒氣和灰塵,直到他走進了洗手間將門關上之後,張啟才抬起頭,盯著洗手間房門的眼中帶著一絲的陰霾。
鍺桓彰從洗手間出來又進了書房,路過客廳沙發的時候,他注意到張啟已經沉浸在小說的世界裡,整張臉孔凝重的讓人害怕,他不由的在心裡搖了搖頭,從來沒有見過哪個男人這麼害怕看懸疑恐怖小說的,而且是越怕還越要看,鍺桓彰從書房的桌子上拿起了平板電腦和一小疊的白紙,坐回到了客廳里。
張啟此時正好抬眼,看到鍺桓彰打開了平板電腦調出了一個文件開始看,他又垂下了腦袋,狀似不經意的開口道:「今天宴會好玩麼?你回來的有點早啊。」
鍺桓彰正拿起筆準備在白紙上寫點什麼,張啟突然的開口讓他愣神了一下,隨後他想了想,將筆放了下來,轉頭盯著張啟,張啟原本是打算不經意的聊天聊聊晚宴上的事兒,卻注意到鍺桓彰竟然表現出了想要跟他深談的意思,他想了想,將手中的小說合上。
「怎麼了?出了什麼事情?」張啟跟鍺桓彰是髮小,鍺桓彰的一舉一動他早就了如指掌,他的眉頭稍稍的皺了起來。
「我碰到李騰躍了。」短短的七個字,鍺桓彰說的非常的費力氣,張啟皺著眉頭努力的想了想,在他的腦海里卻好像沒有搜索到這個名字所代表的含義。
「李騰躍是誰?」
鍺桓彰看著張啟,眼底的神色有些不明,想到了那個狼狽的從S市逃往B市的夜晚,想到了曾經重傷躺在病床上許久的雙胞胎,鍺桓彰很想將眼前的這個男子從視線中推開,但是當他看到了張啟那雙清明的仿佛真的不知道鍺桓彰在說寫什麼的眼神之時,鍺桓彰心底原本的情緒又猶如開閘的水庫一般,一瀉千里。
「李騰躍,被我炸的半死不活的那個,害的我們幾家賠償了不少好東西的那個。」鍺桓彰有些有氣無力的解釋道,解釋完之後他低頭繼續看平板上的資料,只是到底看進去幾個字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倒是坐在鍺桓彰身旁的張啟。當他聽完了鍺桓彰的說明之後,卻猛然虎的一下站起了身,整個人似乎瞬間就失措起來。
「他怎麼會來這裡?我們不是早就兩清了嗎?」都是因為這個李騰躍,都是因為這個李騰躍。如果不是因為他,他張啟怎麼會落到如今這個地步?!
「所以他不是來找我們的啊,他只是過來公幹而已。」鍺桓彰也曾經因為李騰躍的出現而失態,不過這些他都已經在晚宴上發泄完畢,現在看到張啟的表現。鍺桓彰意識到之前的他是有多麼的可笑,人家根本沒有把他們放在眼中,也只有他們自己才那麼的介意。
「公幹,他能幹什麼?他不就是個當兵的傻大個嗎?!」張啟顯得還有幾分心虛難平,他恨恨的盯著地毯,心裡已經是髒話連篇了,鍺桓彰看著這樣的張啟,只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看上去既可愛又可憐,讓他一時不知道再說一點什麼好。
「他不是當兵的傻大個,他是離子等分析肩扛式迫擊炮的設計者。也是我們家長輩們點名要交好的人。」鍺桓彰嘆了一口氣,將出席宴會前家族裡長輩的提點說了出來,張啟楞了楞,似乎是不相信鍺桓彰說的話。
「你騙我的吧,那個傻大個不就是個特種兵然後狗屎運很好,怎麼可能,離子等分析肩扛式迫擊炮是他弄出來的?!」張啟有幾分語無倫次,他想到了那個時候他們之所以會跟李騰躍對上的原因,原本不過就是議會李家的一個小輩,還是個被丟在S市的小輩。現在居然讓他搞出了那麼多好事情,難道那傢伙的運氣不是只在女人方面?
為什麼鍺桓彰的那枚炸彈沒把他炸死!
張啟的眉毛狠狠的糾結了起來,掩飾了他眼底的那絲狠毒,鍺桓彰這會已經沒有抬頭再看張啟了。自然也沒有注意到他猙獰的神色,在一張白紙上寫完了一些記錄,鍺桓彰頭也不抬的繼續說道。
「他的運氣看來非常的好,離子等分析肩扛式迫擊炮都能被他弄出來,長輩們的意思是還是要跟他保持良好的關係的,畢竟我們的家族都是軍隊裡出來的。」
「該死的!」張啟其實並沒有將鍺桓彰最後的這段話聽進去。他的腦海里想到的是齊明薇,那個身材修長容貌漂亮的女孩子,這麼些年沒有見了,不知道她在哪裡,幹些什麼,那個李騰躍現在在軍隊裡有這麼高的成就了,會不會跑去找她?她可千萬不能受騙上當啊,那個小子真的只是油嘴滑舌運氣好而已。
張啟有情緒鍺桓彰並不意外,但是當他抬頭看到張啟臉上的表情時,鍺桓彰的臉卻突然冷了下來,與張啟一同長大的他只要看著張啟的臉就知道他在想些什麼,而張啟此時想的事情,不是鍺桓彰願意看到的。
「你在想什麼?」
鍺桓彰突然響起的聲音讓張啟一愣,他瞬間就反應過來自己的不對勁,他慌忙將臉色掩蓋起來,看著鍺桓彰強笑道:「我沒有想什麼。」
鍺桓彰定定的看著張啟,一雙眼睛冰冷到了極點,在他那張巴掌大小蒼白的臉上,顯得有些駭人,他看著張啟許久,直到張啟被看的即將惱羞成怒的時候,他才緩緩的開口:「我也看到了齊明薇。」
「……」張啟一瞬間睜大的雙眼驗證了鍺桓彰的猜測,他將手上的平板放在茶几上,將記錄了重要信息的白紙放在了茶几上,隨後他站起身,與張啟平時:「你還想知道什麼?問吧。」
「怎麼可能?齊明薇怎麼會在這裡?她跟李騰躍是一起的?」張啟的問題問的又快又尖銳,讓鍺桓彰的整個腦子都暈暈沉沉起來,只覺得有個尖銳的東西在他的耳膜里戳啊戳的。
鍺桓彰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耳朵眼,隨後揚起的手掌猛然刮向張啟的臉頰,將張啟滔滔不絕的話語封在了一個耳光之下!
「啪!」
清脆的巴掌聲響起,鍺桓彰覺得耳朵眼裡的尖銳的疼痛消散了不少,他深吸一口氣,看著一臉呆滯的張啟,想了想,他又動了動自己抬起的手掌,將張啟瞬間便顯露出一個手掌印的臉頰揉了兩下:「我耳朵疼,你聲音輕點。」
「你沒事吧?」張啟已經無暇顧及自己的臉,鍺桓彰說耳朵痛,這不是一件小事情,「你今天的藥吃了嗎?沒吃我去給你拿,你先坐下休息一會,這些資料不要再看了,有什麼事情非要現在處理的。」
張啟動了起來,動作迅速,鍺桓彰聽了張啟的話,整個人坐回到沙發上,後腦枕在沙發的靠背上,仰起來閉著眼睛,像是在休息一般,很快,拿了藥和水回來的張啟坐在了鍺桓彰身旁,將手中的藥片遞給了鍺桓彰之後,順手就將鍺桓彰的平板和紙張擺到了一旁的小茶几上。
「我沒事。」將藥片放在嘴裡咬碎,刺鼻的苦味湧上了鍺桓彰的大腦,讓他瞬間清醒了幾分,隨後他接過張啟遞過來的水杯,含了一口將口腔里的苦澀都潤下喉去之後,他才緩過神來。
「你這樣子不像是沒事啊,要不要明天請一天假?」張啟還是憂心忡忡,鍺桓彰的臉上卻露出了一絲的笑容,好似剛才的那些不快都不曾發生過一樣:「我真的沒事。」
「好吧,你沒事就好。」張啟點點頭,像是打算拋開剛才的話題不再討論,他想要停止的想法並沒有傳達給鍺桓彰,這會吃了藥片冷靜下來的鍺桓彰也意識到了剛才自己會錯了張啟的意思,他閉著眼睛休息,嘴裡卻開口問道:「你剛才為什麼那麼激動,齊明薇跟在李騰躍身旁,有什麼不對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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