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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謝景宸倒地昏迷時,可謂是讓在場的所有人驚訝不已。
他們還真沒有想到,自家頭兒居然如此珍愛他的小妻子,居然因為擔憂過度,再加上二天二夜沒有休息好,精神焦急過度,所以才會暈了過去。
聽到這結論的一營所有精英特種兵,全都露出了個如咽了『蒼蠅』的噁心表情。
二天二夜沒休息好,就『累』暈了?
嘿,你們說的確實是他們家的謝羅剎、謝景宸本人嗎?確定不是有人冒充的?!
幸好的是,在謝景宸暈迷過後,章善妮的情況就開始轉良。
雖然她人還是沒有醒過來,但是她的皮膚已經不『脫皮落屑』了,後面的出血啥的,當然也沒有了。
一連三瓶保胎針水下去,下.體也沒有再出血了,這可是可喜可賀!
同時,胡醫生還告訴了大家好消息,章善妮腹中的胎兒,終於命大的保住了!
就這麼一驚亂,這一天就過去了。
嚴錦昰和嚴錦昊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出現的。
嚴錦昌一看到自家小弟,表情是非常複雜的,內心極為糾結。
他心裡知道,自家母親自小就偏愛小弟,看到小弟的病情有希望,她入了障入了魔,都是可以預測的。
只是,他真的沒有想到,媽媽可以做到這樣的地步。
為了小弟,居然一點也不在意小妹身體,不顧她懷有六個多月,馬上就可以臨盆了!
要是真的如她所說的,只要章善妮有了意外,那胎兒不管,但是骨髓肯定就是馬上就會抽起來補到小弟的身上!
這對小妹,是如何的殘忍。
不要說對她的母愛了,可以直白的罵她,簡直是喪盡天良,人心都餵了狗了麼?根本不配為她母!
對於小弟來說,將來知道了,也是一種致命的傷害。
明明小弟表現出來的,是那麼的珍愛他的胞姐,就算媽媽真的用手段救活了小弟,小弟真的能活得開心無愧麼?!
這會兒用『偏執』,已經不能掩飾媽媽錯誤的行為……
嚴錦昰此時完全看不見周圍人的表情,他的感觀里,只有姐姐的心臟聲。
自從踏進這裡,他就覺得,心臟穩了,沒有了『它』隨時要消失的感應了。
「爸爸、二哥,姐姐在這裡、是嗎?」嚴錦昰趴在玻璃牆上,以往都是他睡在裡面被人看,這是他第一次站在外對看著裡面的人,心極痛。
如今,他明白了,為什麼每一次家人望向自己的感情,都是那麼的悲涼。
知道自己最親的親人要面臨著病魔,還不知道有沒有『明天』,這種糾心的感覺,確實讓他第一次,真心地喚回了求生的意識。
「姐、姐,你快點好起來!」嚴錦昰單純地貼進玻璃窗,看到被護士時不時調整藥水的章善妮,心裡好過多了。
已經沒有了那種姐姐隨時要失去的恐懼感。
只有在他背後的其他三位嚴家男人,心裡明白,他們已經失去認章善妮為親人的資格了。
戚春蘭有錯,可她的錯,何償又單純是為了自己?
嚴冬生望著病床上的親生女兒,自從知道章善妮是他的女兒後,章善妮沒有享受到嚴家女的一份好,倒是因為戚春蘭的一再刁蠻不講理,弄得她好幾次立場尷尬不已。
這些事情,他不是不知道,只是想著,或許,章善妮能看在昰昰是她親生胞弟的份上,伸出援手!
只是……愛女都還沒有接受他們這些親人呢,妻子就心急到狠毒,居然想著傷害她的身體,就能換來小兒子的生存機會。
戚春蘭從來沒想過,要是昰昰當真知道,他的性命,全是用他親姐的命換來的,他只怕會厭生。
也是,妻子已經被他慣地凡事以她為尊了,如此之境,她哪裡還能靜下心來思慮,這樣的作法,是不是大家所能接受的。
妻子對於昰昰的病,已經從偏寵到了偏執,魔怔了。
嚴錦昌將手插.入褲袋,想要佯裝輕鬆的哄小弟回家去,一摸到褲袋,他才發現,小妹昨天、噢,應該說是前天為他和小弟求的平安符,居然被他一直裝在褲袋裡。
此時,平安符還好好的躺在他的手中,然而,卻是物是人非。
不知道小妹醒過來,是否還能承認他們這些親人?
少了戚春蘭在那裡多嘴舌,其他兵哥看到嚴錦昰的臉色,就算知道他就是受益者,心裡也不狠心對他說什麼重話。
實在是太瘦太弱了。
站在那裡,要不是身高在那裡擺著,根本不能從身形上看出,他已經是一個年已二十歲的青年。
就連很生氣的李夏夏和秦燕子,看到嚴錦昰就算累倒了,仍不願意離開一步,最後只能將他一起搬進病房,這才將鬧劇抹平了。
唉~這種家務事,最是難以理清,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站的立場不一樣,肯定想法有所不同。
只有戚春蘭,那是錯得不能再錯了!
居然受人挑唆和引誘,要傷害自己的親生女兒!就算不是她從小養到大的,到底是從她身上生下來的肉呀,這媽當得,咋就這麼狠心絕意呢!
旁觀的群眾,了解大致事情經過的人,都暗裡搖頭輕嘆。
倒是,章善妮無端的刷足了軍嫂們的同情心,得了全場人的暗中憐憫。
等謝景宸腦漲抽痛地醒來時,時間已經轉到了凌晨。
至他昏迷後,足足睡了四個多鍾,他一醒來,就立即挺身而起,頭上的刺痛讓他有一瞬間的迷惘,但也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
之後,他拉開大門,一下子就看到了嚴錦昌站在一間病門前,一看到他出來了,立馬迎上前,低頭擋住謝景宸的去向,趕在他出聲前,啞聲急道:
「頭兒,我知道我的要求不合理,但是,我懇求你,別告訴昰昰,他、他剛病發來,身體極弱!如果知道小妹愛害的原由…我、我怕他受不住!」
嚴錦昰的身體,真的太差勁了。看到他,不管誰,心思都會軟了三分。
謝景宸握緊雙拳,面部發沉,想到那個瘦弱又韌性十足的少年,為了見小妻子一面,倒在他的懷裡,而小妻子甚至因為『看』到他倒下,立馬將自己最大的秘密暴露在自己眼前——
「嗯。」謝景宸沉著臉,沒有猶豫,點頭頜首。
見到頭兒的反應如此乾脆直接,倒是讓嚴錦昌一愣,然後被高大的謝景宸越過身子時,他還在發懵,不敢相信,自家頭兒居然這麼容易就應承了。
他以為,最少要被頭兒揍一頓的說……
一靠近小妻子的病房,章善妮的精神體就立馬如同一層薄膜糾.纏在謝景宸身上,就不用多說了,謝景宸已經感知到,媳婦兒這是在向她撒嬌。
因著精神力透支過度,他雖然醒過來了,但是頭部的刺痛還在,根本不敢再輕易動用精神力,而是略過病房角落裡多出來的一張病床,直直來到小妻子的病床旁邊。
只見小妻子一臉舒展的昏睡當中,一探,額頭已經是正常的體溫。
「媳婦兒……」謝景宸薄唇勾起,大手用力的握緊小妻子露在被子外面的小手抵在下巴輕啄,感應到無聲抱住自己身體的精神體,心靈安定,虎目溫馴地凝視在她的小臉和凸起的腹部上,柔聲輕喃:
「好好休息,等你睡醒好了,咱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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