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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錦昰的突發狀況,讓章善妮嚇了一跳,雖然她已經能感知到對方的身體極為虛弱,卻沒有想到,弱到這個地步!
居然一離開她家,就直接暈了過去。
顯然,他能一個人來到這裡,他的身體可能就已經是吃不消了。
章善妮猜測的很正確。
確實,嚴錦昰其實在坐車來的路途中,已經在車上暈了一段時間,司機因為只是個開車的,根本不知道他是病暈了過去,只以為他是坐車坐累了睡了過去。
所以,嚴錦昰是剛病發過來的。
但是,靠近章善妮時的血脈感應,讓他的精神如同服用了興奮劑似的,讓他的臉色好看一些,起碼只是蒼白,而不是青灰。
章善妮空間裡的後世藥丸,還是很管用的,起碼能強心健脈。
嚴錦昰有了短暫的時間舒緩,臉色漸漸好看了一點,等到謝景宸派人將少年送去軍區醫院後,這事才暫且告了一段落。
章善妮在人走了後,很是自覺地回了三樓,甚至準備了一杯水,準備給自家男人壓壓驚。
先前,看到那少年倒地,她就覺得心神象是缺了一角,被人用狼牙棒捶了一頭,心神立馬將她先前看到這少年病症時,自覺在空間中尋找的藥物,快速的塞在男人手裡。
因為太急了,她也是懵逼當中,只記得用精神力取了一顆……卻忘了將包裝留下!
她頭痛的捧著水回到房間,心裡卻在轉動,如何跟丈夫解釋,她是怎麼將藥塞進他手裡,又是如何用精神力溝通他的意識的?
最主要的是,那藥的包裝還在男人手上!
其實,她也沒有想到,自己能『瞬間』跟丈夫的精神力『勾搭』上!
雖然她的精神力強大,但是她要是想要直接跟人『精神上溝通』,必須是對方能感應到自己的精神體,且對自己的精神力是『接納』的情況下!
這條件,缺一不可。
也就是說,精神力低下的,她雖然能用精神力引導對方接受自己的意思,卻是無法『語言溝通』的。
就象那株老桃花樹,她們雖然能通過精神力感應到對方表達出的『情緒』,但是因為物種不一樣,根本無法用『語言』表達來溝通互助。
只是,章善妮猜中了開頭,卻沒有猜中結果。她一直擔心的男人,並沒有出現。
等到她等急了,不知不覺中將手中的水喝完了,又上了兩輪衛生間,自家男人居然都沒有出身。
這時,她才小心異異地將精神力擴散出去——卻發現,如今在她附近守著她的人,已經換成了嚴錦昌!
呃——嚴錦昰才病了,他不去照顧他的親小弟,守在這裡幹什麼?
迷糊的她,當即也不管了,孕婦犯困累不得,她也沒有心思再想自家男人為什麼沒有出現,而是將枕頭擺好,脫了外套,就直接睡在床上。
從年後開始,她就覺得時間過得好快,她的肚子,也發福的很快!
但是,隨著她犯困的時間越來越多,她卻覺得,她的身體並沒有好轉,而是越來越虛弱了。
然後,突兀的,她從前兩天開始,就隱隱藥藥地感覺到一個非常細弱的精神體,一直依賴在她的體內——
後知後覺中,她才發現,因為她的到來,使得這身體被強化後,連胎兒也變異了!
緊接著,她精神力不知怎麼的,居然象是發生變異了似地,可以『感應』到,人體的『生機』情況了!
起碼,她就是在幾個小孩子身體裡,感應到蛔蟲的生命力,這才給幾個孩子偷偷的下了藥,使得他們將肚子裡的蛔蟲拉了出來,如今個個孩子,才是吃什麼,補什麼。
不過幾天下來,孩子臉上氣色才好了點。
只是可惜的是,她只能感應到別人的身體,對於自己肚子裡的真實情況,卻象是有個透明罩鎖屏似的,拒絕她的精神力『探知』。
跟隨而來的是,她的卻是越來越虛弱,這小半個月以來,她基本每一天,都要服用靈核液來穩定自己的精神力。
要不是『血脈』感應到嚴錦昰,她是不會將精神力大量揮發的。
謝景宸幾天沒有近身看她,要是他回來,就會發現,原先他一直擔心的孩子過大,不過是三、四天沒親近,章善妮的小腹部,居然應該隨著月份越來越大的當下,漸漸縮水了!
只是,縮水的是腰身,倒是腹部隆得更高了。
章善妮想著想著,就睡著了。
被強行加戲帶著的林愛紅,命運就沒有這麼美妙了。
她自從被謝景宸踢了一腳,再加上章善妮暗中加了一針,她的腹部就一直隱隱作痛。
為了留下來,她還作死的呼天嗆地,使得不管是醫生還是護士,對她都是『另眼相待』。
軍方為了『光明正大』的留下她,使她的處方藥水,都是看著多而華貴,但其實,裡頭是葡萄糖居多……根本就沒有什麼藥用力!
所以,她這病,拖了十多天,居然還沒有好轉。
林細妹好歹是個職業女性,這情況下來,肯定會猜中其中的貓膩。
原本她就想鬧一鬧的,畢竟女兒因為一直不舒服打針,都是昏昏沉沉睡著,唯她清醒地枯坐在病床前,可不就得心裡心疼女兒,日子就更難過了。
另一點,也是軍醫部對她也限管了起來。
她不能隨意走動,只能整天的呆在醫院裡,天天都是粗茶淡面,她又是在南方住慣的,根本是不適應這邊的食物。
不過,林細妹能生出林愛紅這種腦子不清楚的,她的內心,其實本質上來說,也是個奸滑的。
這不,在女兒隔壁的病房裡,住著一位受傷失了憶的中年軍官,可能是家裡也沒有什麼人了,受傷快三個月,一個親人都沒有來過。
醫院都是請了軍嫂來做代理看顧,實際上就是護理工。
照顧這中年男軍官的護理工,是個極為嘴碎的老女人,跟著林英霞差不多的德性,只是她有個極為厲害的丈夫,倒是沒敢做出啥出格的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