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兒的香甚是怡人,是什麼。」白宇歪躺在軟塌上,眯著眼睛看著那裊裊青煙。
紅蓮正在烹茶,聽他這麼問,敏唇一笑道
「臣妾這裡一直都是這一種薰香而已,只是陛下這些日子未曾聞到,略顯生疏罷了。」這話讓白宇有些小小的尷尬。
「呵呵這就是說的小氣了,朕再是如何寵你,也要顧及些其他人不是。」
紅蓮看了他一眼,到也沒說什麼。他又瞥見那溫泉後的供桌,覺著有些不解,紅蓮是妖,為何要供奉觀音呢。
「蓮兒啊,朕是知道你的身份,只是這供奉的觀音,是何意。」
紅蓮抬頭看了一眼觀音像,眼神中似乎有些其他的東西一閃而過。
「臣妾雖是妖,卻是心中向善,只願於正道修成正果,自然,要供奉觀音大士了。」
白宇似懂非懂,只是哦了一聲,在他而言,這些都是小事。
待了有半日,他便起身要離開,紅蓮問道
「陛下不打算在臣妾這用膳嗎。」
他捏了捏他的肩膀「不了,還有些政務要忙,朕讓小軒隨便弄些來就是了,也省些時間。」
紅蓮知道拗不過他,便輕輕答了聲是。
轎攆搖搖晃晃的,倒讓他有種暈車的感覺,路過御花園時,他突然聽到一陣細微的說話聲。他微微皺眉
「停轎。」和軒適時叫到。
「什麼聲音。」
和軒凝神聽了一會道「皇上,似乎有人在爭吵些什麼。」
「過去看看。」
「是,起駕」
「二哥,你為何要故意弄壞我的風箏,那可是藝哥哥給我做的!」奕修氣憤的質問甫殤,小臉氣的通紅。甫殤聽到他叫藝哥哥,眼中的寒光大漲,滿臉戾氣,他一掃之前的膽小怯懦,冷冷開口道
「藝哥哥怎能是你能叫的。你不過是個才人的兒子,還要與我平起平坐到何時,下賤胚子!」
奕修雙眼圓瞪,他怎麼也不相信一貫小綿羊似的二哥為何如此恨罵他,他憤怒的上前一把拎起他的衣領,生氣的手微微顫抖
「說我下賤,你又是個什麼東西!」
甫殤被他這般扯著,卻偷偷撇眼看到了不遠處白宇的鑾轎,是時候了。他輕輕探頭,湊到他耳邊小聲說
「先不說我,你母親,去和蘇妃同流合污,被降了位份,說到底還是她不配,粗使的婢子,無論如何抬舉,都是登不得台面的。」
奕修的眼睛都要噴出火一般,抓著他的手也愈發收緊,骨節發白。
「你再說一遍!」
而此時甫殤卻又擺出一副綿羊般的表情,滿臉痛苦向他身後伸出手。
「父皇!父皇救我!」
「住手!」白宇看清之後便厲聲呵斥,疾步上前。奕修一愣,連忙撒手,甫殤失去支撐,跌坐在地上不住咳嗽。白宇上前將他扶起
「殤兒,殤兒,你怎麼樣了。」
「父皇咳咳!父皇!」說著便撲進白宇懷裡低聲哭了起來。白宇心疼的撫著他的背安慰道
「好了,好了,殤兒不哭,不哭。」他又看向一旁嚇傻了的奕修,厲聲問道
「你怎會如此不知好歹,他可是你親皇兄,你還下得了如此狠手!」
奕修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顫聲道「父皇。。兒臣並沒有。。」
「父皇。。」甫殤在他懷中虛弱的開口「父皇,是兒臣不對,兒臣不小心弄壞了修弟弟的風箏,只是,只是兒臣已然道過謙了,誰知,誰知他。。」說著又委屈的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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