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丁被誓言了一場,陸七一的心情真的得到了很大的安慰,低頭揉揉頭髮「初心真的太容易被扔一邊了不過,要知道,我們家的姑娘,都是眼裡揉不得沙子的人,大家都說我是,其實,我奶奶,姑姑們,我姐,甚至我媽媽,都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人這樣似乎剛硬易折,可活的委屈又含糊,真的不如死了算了」
「每個人性格不同嘛」關洋想著,應該是寶寶家裡的女性長輩們有什麼事吧,刺激到寶寶了
「有些人覺得,一點小事,含含糊糊,難得糊度,假裝不知道,假裝不在意,笑一笑就過去了。人生嘛,不能太過較真兒。不然不會幸福。可是,你看,我們家姑娘的性格,都是容易較真的,其實我算是最不愛較真的人了我只是直接了一點比如說,在我這裡,我好歹會讓你知道你是怎麼死的,可在我家其他人那裡,你做鬼都不知道你錯在哪裡了」
陸七一嘆口氣,「或者,就算知道了,也是不願意去相信的。因為,人總是會期待愛人對自己寬容沒底線可奈何,我們家的人,各個心裡都有一條誰也不能跨越的底線」
關洋不知道該接什麼話,就想著,「你看那些霸道總裁愛上我類型的電視劇,為什麼那麼火,還不是因為現實里人們其實都知道,那樣沒底線的做法是不對的,不應該被提倡的。但它到底滿足了很多人唯我獨尊的心裡啊,誰都希望自己是被特殊寵愛著的那個,完全不想去思考這個背後代表著什麼」
真正愛護一個人,是不會沒有底線的。養貓狗寵物還都要教育呢,更何況是人
「可如果明知道對方性格剛硬,還觸了底線,這算什麼?」
「恃寵而驕?」關洋斟酌之後,回答。
陸七一點點頭,確實是這三個字
第一世先不說,第二世,陳居和陳嘉永可以那麼理直氣壯的指責,要調查要真相,不就是仗著奶奶愛他們縱容他們嘛她這輩子也是仗著他們寵著她,大家都寵著她,就肆意妄為,口無遮攔的
換了別人活了三次,多一半都是閉緊嘴巴什麼都不敢說的。她沒被當成精神病關起來,真的是所有人都愛她了
太蘇了。
陸七一吐槽了一下自己,跟著就有點驕傲,畢竟我這麼美,這麼善良有才華~~~~
關洋看著屏幕陸七一的神色,就知道她心情好了很多,抿嘴笑了下,心裡愛她這得意的小模樣,不過嘴上可不敢說出來,「我跟你說,我今天拍的這場戲裡,有個背景深厚的姑娘,演了個打醬油的女弟子,結果她根本就沒好好讀劇本,完全就是自己瞎演,還特別會搶戲。說她是故意的,可她真的就是個不會找鏡頭的門外漢,說她不是故意的,可拍出來的效果,真的就看她了,我覺得,她可以發展一下,走網紅的路線,做自媒體」
陸七一挺感興趣,「叫什麼?」
「不知道啊,明天我讓丹尼爾問問」關洋的求生欲忽然就冒出來了,乾巴巴的說。
陸七一點頭,還沒意識到他的求生欲,只當他是真不知道,「暖風現在的新人培養不起來,拍小視頻跳舞活了一個,但離開美顏鏡頭真的,差的有點多,還得在繼續包裝包裝,我現在是真缺人啊」
「藝人更不好找吧?」
「這就別提了,現在連電視台都在造星,好苗子都被搶著要,簽約條件還得特別好,我有這份錢,吃點什麼不好,我也不能吃虧啊」陸七一到不著急藝人這塊,「反正就是碰唄,看運氣。戴繁他們這批已經起來了,到距離登頂還早得很,我到也不是很著急,實在不行,就找童星,現在大家還都挺萌小孩子的,可就是尺度這塊,拍不好就是個雷。想想當年的小天使,現在被解讀出來,真是太不堪了,我也輕易不想碰童星這塊兒」
「戴繁他們業內評價都很好,你放心吧」關洋說的是實話。
兩個人又聊了一個多鐘頭,陸玖按鈴讓她早點睡,明天別請假不去學校了。陸七一應是應了,可假還是要請的。
風景這邊,雖然有陸七一給的財力,但找起人來也是很麻煩。他連續走訪了好幾個地方,才找到當年被風鈴推下樓梯的那個女同學。人家已經結婚生子,過著很悠閒的賢妻良母生活,可見到風景的時候,還是一下子就認了出來
無論風景怎麼說,女同學都不肯答應。
「我現在生活真的很好,我對當年的事也真的早就不在意了,我也不想再針對那件事說什麼。這對我現在的生活,完全沒有任何幫助和好處。你真的,不要再來找我了!!!」女同學這是第五次拒絕風景了。罵不走打不走,講道理也不行,女同學真的很無奈。
「就算你幫幫我,這麼多年了,十年了,我真的不想再提這件事了,我也不想我現在的生活被你和過去的事情打擾到!!!你明白我的意思嘛!!!」女同學站起來,「你再來找我,我就報警了,我想,你也不希望你來找我的事,被那個人知道吧?」
風景這次卻沒攔著女同學,而是繼續很平靜的坐著。
女同學原本都站起來要走了,見到風景不同之前的做派,下意識的住了腳,「你」怎麼了?
「我之前其實沒說清楚我不是為了我自己在報復風鈴,而是為了我另一個姐姐你也是那個高中的,你應該知道王芮楠意外身亡的事,我另一個姐姐,風琴,你也應該知道,她瘋了,命不久矣但其實,你更應該想得到,事情的真相,距離公布出來的事實,相距有多遠風琴已經時日不多了,我只希望能在有生之年,給她做點什麼」
風景微微低下頭,「我不需要你出面,也不需要你做任何的證人,我只是想求你,站出來,匿名的,站出來如果你怕風鈴報復你,你可以放心,你的生活,不會因為你匿名說了一些話,就有任何的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