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小黑髮過來一條信息。筆神閣 bishenge.com雲山有人出錢,牽線。此人不知道身份,已『交』給公安局。周子夜登時就來了『精』神,既然這些人跟雲山這邊有人聯繫,那就是一條線索。此刻已經可以確認就是有人想對付他們家,那麼不管多狡猾的狐狸也逃不過他這個獵人的槍。事情不怕你不做,只有你做了,就一定會有地方『露』出馬腳。
可是周子夜此刻想的還是有些太樂觀了。他不知道,僅憑電話,他們完全沒有辦法查到對付的底細。
車子駛進了雲山市區的範圍,就可以看到在出城的路口,都有警察設卡檢查出城的車輛。大白天的發生槍擊案,這可不是一個小案子。
周子夜看見路邊有個熟人,就讓胡成停下了車。打開車窗喊道:「李軍。」
李軍不用他喊就看到了這輛熟悉的奧迪,跟身邊的兩個人『交』代了一句話,就連忙跑了過來。「小夜哥,你回來了。」
周子夜問道:「現在找到那個逃跑的人了嗎?」
李軍搖了搖頭說道:「快七點鐘的時候發現他們在西郊,我們現在和警察一起已經把這裡整個範圍都圍了起來。警察在路口設卡,我們就在到處找,一定會找到他的。」
周子夜點了點頭說道:「你們多用點心,今天辛苦一下。」
李軍笑道:「不辛苦,我們就跟玩一樣。小黑哥在醫院。」
周子夜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我們現在就過去。」
車子一到醫院的停車場,就看見小黑手下幾個領頭的在他的新奔馳車後面,旁邊還圍了一大幫的人,從他們的手裡接過一疊一疊的鈔票。見到周子夜,都放下了手裡的活,跟周子夜打招呼。周子夜問道:「這是在幹什麼?」
一個叫王勇的說道:「今天找了不少人幫忙,給他們發點辛苦費。」
周子夜知道了緣由說道:「做的低調一點,現在公安局都在警告我了。我爸醒了沒有?」
他點了點頭說道:「手術做完醒了一陣,這會我也不知道。」
正說著,一個警察走了過來說道:「周總,你這大老闆總算是回來了,我可等你幾個小時了。上去看看周老闆,就跟我去局裡一趟吧!」
周子夜問道:「你們局裡現在還有人?」
他笑著說道:「今天除了這事,幾個主要領導都沒有休息,現在省里也下來人了,就是為了你爸爸這個案子。」
「好,我先上去看看我爸,一會就跟你過去。」
前世的時候,煤礦一出事,他爸進去了,王建國牽連了,煤礦封了,賬戶也沒錢,支撐周子夜運轉的骨架沒有了,造成了樹倒猢猻散。可是現在,縱然他爸爸進了醫院,可是煤礦在,王建國在,手裡有錢,這架子就倒不下去。
周子夜也沒有想到自己此刻還能胡思『亂』想,要不是守在樓梯那裡的小弟跟他打招呼,他差點還要繼續上樓。徐清和望著周子夜的臉說:「你爸現在沒事,你也不要想太多。」周子夜嗯了一聲,扶著她的手臂進了病房。
病房的外面一間坐滿了人,送來的『花』籃果籃也堆了一大堆,周子夜都沒有注意看有些什麼人,就進了裡面。他爸的臉『色』還不錯,雖然中了一槍,可是黑臉也看不出失血過多的跡象,看上去就像平時睡覺的樣子。
徐清和堅強了半天,可是一進病房那眼淚就嘩嘩流了起來,怕自己哭泣會吵到自己的男人,她強忍著需要痛哭一場的。這個男人雖然有著這樣那樣的缺點,可是對自己幾十年如一日的寵著愛著。這幾十年,自己也是真的不能離開他啊。
周子夜『摸』『摸』身上,並沒有紙巾,還是蔣悅的包里有紙巾,連忙拿出來給她擦眼淚。小黑低聲說道:「你們回來還沒有吃飯吧?!我讓人準備了幾個菜,你們先吃一點。」
周子夜搖了搖頭說道:「哪裡吃得下……悅悅,你照顧媽,我出去一下。媽,你也別哭,爸這也是逢凶化吉,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你這麼傷心,爸醒來可要心疼了。」
徐清和白了她一眼。「你們都出去吧,我陪你爸待一會。悅悅你中午都沒有吃好,先吃一點東西,一會讓他們送你回家。」
出了裡間的病房,周子夜才注意到王偉也在,還有幾個他爸在生意場上面的好朋友,此外就是幾個警察。外面的小茶几上放了幾盒打包的飯菜,可是蔣悅顯然不想在這麼多人面前吃飯。低聲說道:「多多哥,我出去隨便吃一點東西就好了。」
周子夜也不想在她面前談事,就說道:「要不你就先回去,明天早上再過來?」
蔣悅搖了搖頭說道:「我不回去,我陪阿姨。」
周子夜點了點頭,跟胡成說道:「你帶著悅悅和梁師傅在外面吃點東西,再把梁師傅送回去。梁師傅,明天開始就要麻煩你了,多查查什麼樣的湯對我爸身體好。」
「這是應該的,這裡這麼多人,我就先回去了,明天一早我就做好了送過來。」
周子夜點了點頭,這才跟眾人打招呼,一一問好。小黑把飯盒都撕開,筷子直接遞到他的手上。向那個跟著周子夜的警察說道:「你也看見了,周總急著趕回來,飯都沒有吃,就是你們領導在等著,也要先吃飯吧。」
那警察尷尬地笑笑,「我這不是也沒催嘛!」
周子夜坐下吃飯,小黑就把今天發生的一切,從頭到尾說了一遍。談到給公安局送去了五十萬的時候,還有意看了看幾個警察。
周子夜問道:「這麼說,這幾個人用的都是不記名的電話卡,聯繫的對方也是新卡,不記名的,除了這幾個電話之間互相聯絡,也沒有別的電話打進來過?」
小黑點了點頭說道:「據我們抓到的第三個人招的,最先是我們這邊有人聯繫阿炳,阿炳就是上次被特警擊斃的那個兇手的弟弟。聯繫了阿炳之後,還給阿炳打了五萬塊錢,然後阿炳才帶人過來的。原本他們只是想殺了廣博叔,可是他們看到廣博叔是有錢人,就想著做一票,才準備先綁架。」
「這個阿炳很有名嗎?」
「就是個小『混』『混』,怎麼可能有名?最多是在本地村子裡有名。」
周子夜說道:「那麼問題就來了,我們這邊的人是如何找到阿炳的,這是一條線索,儘量了解到阿炳跟我們這邊人接觸的時間和具體情況。第二個問題就是我們這邊的人到底是誰?他既然千方百計隱瞞自己的身份,想必是跟我們認識的有仇的人。」
小黑只說了一個字:「吳。」
周子夜點了點頭說道:「的確,他的嫌疑最大,可是他一個老頭子,沒有離開過本地,是怎麼在千里之外找到這個阿炳的呢?由於他本身的身份限制,限制他的可能『性』還不大。我們要擴大懷疑範圍,第一是以前跟我爸結怨的人,第二是我爸出事,最能得到好處的人。比如說,如果我爸出事,最有希望獲得煤礦開發的人。」
小黑『精』神一振,說道:「我明白了。」
談論的這些話題,周子夜和小黑並沒有背著人,幾個警察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因為這都是人之常情,自己爸爸出了事還不讓兒子『摸』清楚情況嗎?
可是幾個周廣博的老兄弟就感觸頗深了。在周子夜跟他們告辭,跟著幾個警察去公安局的時候,他們也起身告辭,一群人在醫院的停車場告別。
周子夜和小黑都離去之後,那個一直在黑白邊緣『混』跡,開了不少舞廳,賭場的趙天翔說道:「以前老周的這個兒子不顯山不『露』水的,我還擔心過他這麼大的家業會不會以後變成小黑的了,現在看來,他這個兒子不簡單哦。」
另一個也是開煤礦的石德點了點頭說道:「小黑那麼『混』的一個人,在這小子面前乖的像個兒子一樣,真是讓人刮目相看。」
趙天翔笑道:「你要是有個這樣的兒子,也不會天天愁家業『交』給誰了。」
管著全市大部分集團偷盜的小偷頭子老狐狸說道:「他娘的,這小子我看見怎麼還有點滲得慌。那麼剛才你們有沒有發現,他就像那個錄像,黑金帝國裡面周朝先一樣,這氣勢,牛x的很啊。」
趙天翔笑他:「你別看你手下那麼多三隻手,人家把保安公司那幾百個保安拉出來,就能滅了你手下那群烏合之眾。」
他們都是幾十年的兄弟了,聽了也不生氣,反駁道:「你有本事,你有本事把你養的那些個保安拉出來溜溜啊。」
小黑開車跟著警車後面,車裡這會就他們兩個人,他才說道:「公安局這邊我已經跟他們的副局長和大隊長都有聯繫,晚上的時候,阿炳醒了過來,說我們這邊最開始跟他聯繫的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當初是直接找到他家裡去的,當時住在他們鎮上的福龍酒店。」
周子夜點了點頭說道:「如果公安局能夠拿到對方的身份,我們就不必派人去,不過,我想他就是住店,也不會用真實的身份證。先等公安局這邊的消息,如果證實是假身份證,你就派人直接過去,在那個福龍酒店的酒店裡和周圍查查也沒有攝像頭,只有能夠得到那個人的相貌,這件事就好查了。」
這一刻,周子夜深深懷念後世那無處不在的攝像頭了,不僅大街小巷,連不少店鋪都安裝了攝像頭,可是在現在,除了金店,銀行,好多地方都還沒有安裝攝像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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