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立瑞爾 第三百一十章：檢測與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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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烈的神性污染撲面而來，越接近那座基地，神性污染的波動就越大。
白允川手中的空間禁錮裝置依然在運行著，不過白允川並沒有打算關掉它。這次的神性污染將是一個難得的樣本，白允川打算好好利用這次機會觀察一下。
與此同時，白允川也對自己的狀態產生了好奇。在完全的神性污染的籠罩下，白允川不僅自己沒有感覺到任何的異樣——沒有崇拜心理、沒有禱告行為——就連面板上都沒有一丁點有關神性污染的信息。
對於系統的靈敏度和準確性，白允川是相當信任的。但如果一個東西連繫統都沒有顯示，白允川感覺無非是兩種情況：第一，這種東西系統都不知道；第二，這種東西不會對白允川造成任何威脅，系統也懶得去顯示。
按照現在的狀況，白允川更傾向於後一種猜測。也就是說，不知道什麼原因，神性污染對自己完全無效。
白允川緩步邁進基地的大門，警惕著周圍的動靜。基地門前除了一些還在自動運轉的防禦設施外，那些需要手動進行鎖定攻擊的防禦裝置沒有一個發揮作用。
白允川輕車熟路的繞過那些自動的防禦設施，便攜式光腦對準智能門禁系統。白允川用了不到三秒，就攻破了這個門禁的防火牆。
如果【黑客】在這裡，那他一定會無地自容。因為哪怕是他破開這種程度的門禁也要至少五秒。
白允川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他隨手關閉大門，又調節了一下手中的空間禁錮裝置，將神性污染的範圍儘量鎖死在這座基地中，防止其向外蔓延。
大門後是一個巨大的半球形頂圓廳，圓廳內空無一人。在白允川正前方，對著大門的方向有一個漆黑的通道，白允川可以感覺到，那個方向的神性污染最為嚴重。
沒有任何猶豫，白允川信步向前走去。
通道中的燈隨著白允川的深入逐一亮起，白允川的鞋子與金屬地面碰撞，發出沉悶的響聲，在空曠的通道中迴響。在空洞的響聲中，白允川似乎聽到了一些其他莫名的聲音，伴隨著回想在白允川耳邊震盪。
「歸順吧.....」
「祈禱吧......」
「向著美好前進......」
白允川揉了揉耳朵，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幻聽。這些聲音對他來說，除了讓白允川對這個地方增加了幾分詭異的印象之外，並沒有任何實質性的傷害。
在通道的周圍，均勻整齊的排列著兩排房間，白允川隨手打開了一扇門，看到了讓他毛骨悚然的一幕。
五六名士兵面無表情，或站或坐、姿態各異的呆在房間中，唯一相同的是，他們的頭都朝向了白允川的方向，嘴巴一張一合，似乎在念叨著什麼。
此時此刻，白允川總算是知道迴蕩在自己耳邊的幻聽是什麼東西發出來的了。
短暫的僵硬後，白允川發現這個屋子裡的人似乎沒有什麼攻擊性。他們只是機械的朝著白允川的方向念叨著什麼。
白允川腦海中靈光一閃，他快步走向前，伸手在一名士兵的臉上摸了一下。
冰冰涼。
白允川陰沉著臉，快速檢查了一遍這些士兵們的身體特徵。
毫無例外，全部死亡！
白允川眨眨眼，眼前的一幕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如果說上次看到那個被污染的人成為「提線木偶」是個意外的話，那現在這些士兵又怎麼解釋？
按道理來說，三神的主要目的肯定是為了擴大信眾，再不濟也應該是讓這些信眾去傳播污染。但無論是哪一點，他都需要的是活著的信眾。但到目前為止，無論是之前發現的，還是現在眼前這些，他們的生命體徵已經完全消失。
白允川摩挲著下巴，繼續往深處琢磨。他可以百分之百確定，在來到這個星球時，絕對沒有任何三神的信徒，但現在這裡污染十分強烈，加上之前發生的事情，讓白允川不得不懷疑，是空間禁錮改變了這片區域的空間規則，使得暫時沒有爆發出來的污染瞬間席捲了整座基地。
白允川不在現場，也無從得知污染是每個人都攜帶著還是由某些個別的人傳播力開來的。但結果是顯而易見的：原本表面看起來一切正常的神海共和國士兵活得好好的，但污染爆發後，這些人全都死了。
為了確保自己猜測的準確性，白允川從這個房間中出來，又走進了其他幾個房間。
這條通道看起來像是士兵的宿舍，白允川接連進入了幾個房間，房間內的人數有多有少，但大致的場景與第一個房間無二，並且同樣所有士兵全部失去了生命體徵。
這就有點意思了，三神的初衷與他們真正的行為相違背。
難道是因為神裔污染的突然爆發，導致人體沒有辦法承受污染帶來的侵害，所以這些人才會死亡？
這好像目前看來比較靠譜的解釋。
但這些只是猜想，可能是與加蘭和瑞文斯這樣的研究員待在一起的時間太長了，白允川總是習慣於找到更直接的證據。沒有證據，一切都是空談。
不過現在白允川至少可以確定一件事了，那就是神海共和國確實在異空間遇到麻煩了，而且看上去麻煩不小，連這些普通士兵身上的污染都能躲開他們的審查。真難以想像，如果這片宇宙沒有嚴格的空間秩序，那這些士兵會把這裡嚯嚯成什麼樣子。
......
「海默教長？」基恩有些納悶的看著光屏，「您這個時候應該是在休眠艙里，而不是和我通話。」
基恩這個老木頭難得開了回玩笑，如果放在平常，海默不介意同基恩調侃兩句，但海默現在沒有這個心思：「有麻煩了，基恩。」
「怎麼了？」基恩的臉色一下子嚴肅起來。
「我的神性污染檢測器突然瘋狂的開始報警，我找到了誘發警報的子檢測裝置，污染......來源於主宇宙。」
「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