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隴的力氣,一下子就因為丁矜師的話頓時流空。
那種無力,有點讓他不知道說什麼是好。
「睡吧。」丁隴好半響才說了這一句話,原本想伸出手去抱丁矜師,但有硬生生的收了回來。
丁矜師忽然轉了個身,毫無意外的,她那張臉,早已經淚流滿面,「丁隴,我求你好了,放過我,也放過你吧,我們這樣的婚姻毫無意義的,就是在相互折磨,我們離婚好嗎?」
「一輩子都別想。」這回換丁隴直接轉了身給了丁矜師一個背影,「矜師,我知道你很痛苦,你不愛我,嫁給我對你來說就是折磨,可怎麼辦?我愛你,就算只是這樣擁有你我就很開心。」
丁隴就像在自我催眠一樣,他告訴他自己,不要在意身後女人的淚眼盤陀,也不要去在意她有多難過,就這樣,挺好的。
丁隴不知道丁矜師是什麼時候停止了哭泣,他的身後,沒了她的聲音,只是他知道她動了身,如他一般,兩人背對著背,同床異夢,大概也不過如此。
第二日,丁矜師到底還是沒有和丁隴去醫院,從起床到出門,她沒有和丁隴說過半句話,兩人,她就像是寄居在這個家的房客一樣,毫無歸屬感,甚至,她隨時都在想著離開這裡。
那之後,丁隴的公司似乎開始忙碌了起來,他每天在丁矜師起床之前就已經離開,然後一直到很晚才回來,那個時候,丁矜師已經睡下。
兩人就像毫無關係的陌生人一樣,唯獨不一樣的就是睡在同一張床上。
白天,沒有交流,沒有見面。
喜媽看著小兩口這樣不知道有多擔心,一日晚上,喜媽也終於是忍不住開口和丁矜師說道,「太太,先生最近老這麼忙,您得勸勸他,顧著點身體。」
「那是他的事情,於我無關。」丁矜師坐在沙發上看著自己手裡的書,不得不說,丁隴早出晚歸,至少讓她在這個家裡呆著的時候能多一份輕鬆,不需要面對丁隴,然後開始無謂的爭執。
「太太~」喜媽嘆了口氣,「先生是男人,又年輕,又帥氣,還不缺錢,你這樣放心讓他整天在外面啊?」
「我巴不得他有一天可以在外面過夜不回來,然後以後永遠都不回來。」丁矜師抖了抖手裡的書,抬眸看向喜媽,道,「喜媽,你別擔心那麼多。哦對了,喜媽,明早我要去參加單位組織的旅遊,明早出發,一周後回來,這一周你做你自己要吃的飯菜就可以了,或者,等我離開了,他要是不反對,反正他也沒呆在家裡多長時間,你就讓他給你放一周假,你可以回你孩子那聚聚。」
說完丁矜師就拿著書上樓了,喜媽一聽,啊了一聲,追了上去,「太太,你要去旅遊,先生知道嗎?」
「他有必要知道?」丁矜師挑挑眉回了房間。
喜媽站在那直嘆氣,「這小兩口怎麼鬧成這樣啊?這先生也真是的,再忙,也不能整天這樣面都不露一下,就晚上回來睡個覺。哎,罷了,至少晚上先生還是有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