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羽啪的一聲把書合上,這一聲把古亦昇嚇得都震了震。
「怎麼?難道還因為我這樣說,想打我不成?」古亦昇做直身子,眸色漸深的盯著她。
他說說怎麼了,不行麼,誰才是她的小寶貝她不清楚麼,為什麼要弄出這副要打他的架勢?
木羽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把書放到床頭柜上。
躺進被子裡,合眼,準備睡覺。
孤獨的坐著的古亦昇:「……」他感覺他被冷暴力了。
小心翼翼的躺下來把她摟進自己的懷裡:「生氣了嘛?」
「我生氣什麼?」
「……生氣我說的話不合聽?」
他承認在說話方面上,有點粗魯。可是沒辦法呀,這麼幾年的習慣,哪裡還能做得如位翩翩公子。
再說了,他的脾氣,也一直是這樣。
「如果因為說的話不好聽就生氣,那我大概已經被氣死了。」
古亦昇:「……」能不能給他留幾分薄面這話說得……
如今古亦昇大部分的事情都解決了,事業處於上升期,和古坤多年的隔閡也消除了,當年的冤假錯案,如今也水落石出,犯下錯的人正在接受懲罰。
和木羽的訂婚宴就在後天,事業美人雙豐收,這是什麼神仙生活。
「說我們是不是該要個孩子了?」得寸進尺,古某人。
「……」
沉默。
繼續沉默。
您呼叫的用戶已經假裝睡著,請稍後再呼喚。
古亦昇:「……」
「也不是我心急,其實我也想和多過些二人世界的,但是不覺得我爸閒的很嗎?
我覺得我們完全可以生個小孩子給他玩玩,當然多幾個更好。」
「閉嘴。」
「……」
「睡覺。」
「……」他不睡,他要做運動,他要減肥。
……
第二天晚上就要木羽回家住了,雖然是訂婚,但是婚前也不好住在一起,聽說不吉利,於是古亦昇不得不為了長遠的打算,先和木羽分開兩晚。
木羽還沒到家,就聽見前面古亦昇安排的一個小弟說了一句:「咦,老是不是老丈人?」
古亦昇的人沒那麼多規矩,因為是古亦昇的丈人,他們就在前面加個老字表示尊敬與區別。
木羽抬眼看過去。
正是木東,背著手,躺在鄰居家門口的一張豪華大椅上,還搖來搖去的。
木羽疑惑,看了看四周,他什麼時候和這家鄰居的關係這麼好了?
然後,木羽看見一個背著槍的警衛員從裡面出來,到牆壁邊去不知道幹嘛,看不見了。
木羽心裡有了個預感。
隨後這預感成真。
她看到一個熟悉的人也走了出去,還踹了踹了椅子腳,似乎在趕木東。
「停車。」木羽叫道。
司機連忙踩剎車。
木羽這輛車停在外面,成功的吸引了裡面兩位的注意。
當木羽一下車,木東就說了一句:「回來了。」
獨棟別墅一般都是有院子在裡面的,或大或小,這家的圍牆是個籬笆,上面爬滿了一些蔥綠的不知名的藤蔓。
然後真正的主屋上面有高一點,在那可以看出圍牆外面。
「爸,們怎麼在這兒。」
「嗯,這屋子我買下來了以後我們就是鄰居了,回家也方便。」木東還來不及說話,古坤已經說完了。
木東:「誒,搶什麼話呀?我女兒問我呢。」
古坤:「不是,是我兒媳婦在問我,插什麼嘴。」
震驚過後就是無奈的木羽:「……」她就不應該下來。
這兩人老是能拌嘴,怪不得當初古亦昇和木東也能吵起來。
……
晚上木羽還沒睡覺,古亦昇和她視頻。
那男人騷氣得不行,就穿了件褲衩,打赤膊,身上還有一層運動過後的薄汗,他在路口那邊。
現在那裡後面又建了一個健身房,還能打球,算是一個簡單的運動場所吧。
「我覺得我已經被榨乾了。」古亦昇一開口就是這麼個話。
「潑污水的話也要講究證據,我可沒有主動壓上。」一般被壓的都是她。
「行,那我換個說法,老子覺得我已經被的美色情不自禁的勾引得虛了。」
「……原來這麼中看不中用啊。」木羽已經懶得反駁他了,直接跟他對上。
「!老子這只是誇大其談的,說一下而已,認真就輸了知道嗎。」
「嗯哼,」木羽手指卷了卷自己的頭髮:「也不用解釋和掩飾,大家誰跟誰啊。」
古亦昇磨牙:「老子的腹肌差點都被的飯菜給淹沒了。」
「那只能說明自己意志不堅定,控制不了自己的嘴。」
「……」行行行,別說了什麼都是他自己的錯好吧。
「明天就要和訂婚了。」古亦昇忽然放緩了語氣,眸子亮亮的。
木羽能和他一起鬥嘴,卻受不住他這麼撩的樣子。
臉也熱了起來,只是嗯了一聲。
兩人隔著屏幕搖搖對視,一切都在不言中,整個空間都散發著濃濃的粉紅色泡泡的愛氣息。
真是膩人。
……
木羽請了三天的假,因為只是訂婚宴而已。
宴會安排在晚上。
四月份的天,總是好不到哪裡去,還陰沉沉的。
木羽要先去外面做幾個小時的造型,古亦昇的容易一些,所以現在他先去酒店那邊看看還有沒有什麼遺漏的地方。
木羽今天心跳得厲害,不是那種要定下來的喜悅,反而帶了點急躁,好像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將要發生一樣。
仔細的在腦海里過了一遍,現在沒有什麼人能再給她找麻煩了吧。
顧璟沒了,唐素念顛顛瘋瘋痴痴傻傻的,也沒了危險。
可能是自己想多了吧,上輩子的陰影實在是太重了。
木羽深呼吸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
忽而聽聞前面古亦昇的那個小弟,叫阿文的,問司機:「怎麼走這邊來了?」
木羽猛地一抬頭。
這不是去城中心那家造型所的路。
「哦,我怕堵車,從這邊繞過去寬鬆一些也好走。」司機很鎮定的道。
總覺得有些異常。
木羽腦子轉得飛快,她在想上輩子的事,上輩子,是這條路麼?
她不知道,她醒過來就是在海邊崖路邊上了,也不知道是怎麼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