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跟著萍逢一路走,血墨和千面很快就撿了滿滿兩筐的蘋果,而這裡的果樹密度已經非常稀疏,大概是快要走出林子了吧。大筆趣 m.dabiqu.com
二人這麼想著,繼續沿著路走。
又走了兩分鐘,他們才看到一間全是由蘋果樹木所搭建的二層中型別墅。
宅子半徑五十米幾乎沒有活著的蘋果樹,只有零星幾棵將近枯死的在強撐著。
萍逢推開門,回頭對著二人招手到「進來吧,自己去二樓找個房間住下就好,我先去做飯了」
她法杖一搖,二人背後的重量瞬間消失,隨後便只聽到萍逢哼著小調朝著疑似廚房的地方走去了。
千面搞不懂這女人在想什麼,只有與血墨一起上去二樓找房間。
二樓只有四扇房門,左右各兩扇,左邊靠樓梯第一扇的門較為乾淨,應該是萍逢的房間。
第二扇的也有經常使用的痕跡,但考慮到萍逢所說的這裡一直都只有她一個人,那個房間或許是她堆放雜物的。
那麼選擇就只剩下右邊的兩扇門了。
於是千面望向血墨,如果自己所想的不錯,以這麒麟內向的性格,應該會選擇最裡面那一間。
然而血墨只是默不作聲地等待千面先選,自己選剩下的。
千面嘆了一氣,手指指著右邊第二扇門道「那間房……你去睡吧。」
「嗯?謝謝……」
明明血墨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要住哪間,但卻還是下意識地說了聲謝謝。
看著這麒麟呆呆的樣子,千面又嘆了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休息一下吧,我走得腿都酸了。」
只見他走進房間關上門,掀開柔軟的被子後直接躺在矮床上。
可能是撿了三個小時的蘋果太累了,這一躺下,他便有了昏昏欲睡的感覺……
不出片刻,便徹底陷入了熟睡。
夢中,他回到了十二歲那一年。
他剛執行完任務回來,這一次也沒有忘記給十歲的三一買回好吃的東西。
但這一次,他並沒有直接交給三一,而是打算給她一個驚喜。
正好回到組織時是深夜,三一正在二人窄小的房間裡熟睡,千面便將一大罐杏仁放在兩張床中間的柜子上,如此醒目的位置她一定能看見。
於是在這之後,千面便按照慣例去向自己的上級匯報任務內容與細節,方便組織事後處理。
但這一次暗殺牽扯較大,千面便被留了三天,直到所有細節都處理完之後才被放回去。
這一次回去是清早,房間裡空無一人,三一因為是被組織拋棄的存在,沒有任務。
但組織不養廢人,於是便讓她跟著那些六七歲的孩子們一起做體能技巧訓練。
用上面的話來說是方便為有價值的殺手「替死」。
這樣的冷血無情,在組織里是極其平常的事情,而兩人也早就習慣了。
但這一次令千面生氣的是,他放在柜子上的杏仁罐子,竟然完全沒有打開過的痕跡!
十二年,千面第一次在內心體會到了被重要的人「背叛」的滋味。
於是他便從早上八點一直坐到十一點訓練結束。
三一洗完澡回來的時候,看見哥哥坐在床上一言不發,便一如既往地坐到一旁抱著他。
神色非常滿足。
對於這裡的孩子來說,溫暖的陪伴和依靠,實在是一件奢侈品。
這一點千面自然也清楚,所以他便更疑惑了。
自己給她帶回來了好吃的東西,這便是自己給她的「愛」。
但她卻沒有接受這份「愛」,難道是三一不喜歡麼?明明上次帶回來杏仁時她還意猶未盡的樣子……
「三一……你不需要我了嗎?」
話剛出口,千面只看見抱著自己的三一突然變成了沒有感情的木偶,瞬間把他從夢裡嚇醒了過來。
千面從噩夢裡醒來,驚魂未定看向站在門口一本正經研究木門的萍逢。
「唔姆姆……看樣子這木門開門的吱呀聲確實會嚇到人……」
「哦對了,快下來吃晚飯,剛才叫了一遍沒想到你居然睡死了。」
萍逢叨叨個不停,千面連聲應答,起身整理好床便跟著萍逢下樓。
他一邊走一邊整理記憶,在內心慶幸妹妹並沒有真的變成木偶人。
順著濃濃的蘋果派香氣,二人走到了飯桌邊。
血墨和萍逢已經吃的差不多了,而千面的那份還有著一盤蘋果派和一個新鮮蘋果,桌子中間則是擺放著一盤烤麵包片。
而且看上去就連果醬和果汁都是蘋果……這地方是只能吃蘋果做的食物嗎???
千面疑惑地坐下,用奶油刀給麵包一片片塗果醬。
卻注意到血墨似乎也想要塗果醬,但因為刀是自己在用,他便若無其事地干啃麵包了。
千面將刀柄的方向遞給血墨道「喏,塗點果醬更好吃。」
「嗯?謝謝……」
與之前一樣意料之中的反應。
千面假裝吃著麵包,用餘光打量著塗果醬的血墨。
這麒麟喜歡吃甜食,甜口的蘋果醬自然也不例外,但明明他很喜歡吃,卻不敢塗太多在麵包上,是在害怕用了太多而被討厭嗎?
萍逢則是完全不理會二人,將蘋果派吃完之後便拿讓二人洗碗,自己拿著法杖和蘋果出門散步去了。
千面切開一塊蘋果派送到嘴裡,不由得讚嘆萍逢的手藝。
不愧是天天只能吃蘋果的,如果做的不好吃那可真是活著受罪!
但看對面那頭麒麟,蘋果派越少吃的反而越慢,明明很喜歡卻又不舍的吃完。
「你叫血墨,對吧?」
「嗯。」
該說這傢伙惜字如金還是靦腆呢……
千面初認識時還覺得這傢伙禮貌,但越相處越火大是怎麼回事?
「你在外面還有什麼重要的人嗎?」千面只記得自己離開瞞星城時,那裡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色。
血墨仔細想了一會,最終腦子裡只浮現出寄宿著阿茗殘魂的張言以及瞞星城裡那些有意思的孩子們。
「沒有了。」
那些人類的未來里,並不會有自己的參與,而自己也被會被任何人需要。
在臨別的那一刻,自己將一切都贈與了那個人,包括那份「詛咒」了自己三千多年的「幸運」。
既然張言想要讓一切重新來過,那麼自己便將希望全部寄托在他的身上。
因此,血墨能夠釋然地回答千面的問題。
「我已經不再被需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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