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之後,元蕪回到自己的連隊,繼續按部就班的生活。
一個禮拜之後,連長把一份密封的文件袋交給他。
文件袋裡面裝著一份京都戰區特種兵大隊特種兵招募的邀請信,邀請他參加選拔。如果通過選拔,他將成為京都戰區第一支正式的特種兵大隊的一員!
這大概就是領導之前讓他抓住的機會。
第一步走的非常成功,接下來這一步,他一定不能有失。
懷揣著攻無不克的決心來到集結地,赫然發現來參加選拔的都是熟悉面孔。
早前的軍事技能比賽,八十多人中留下二十人參加本次的選拔,最後能夠留下多少元蕪不知道,不過他知道如果只留下一個人,那肯定就是他!
他在來選拔的人里還看到一個於他而言有些特別的人——賀野。
這似乎沒有什麼好意外的,賀野各項軍事技能都很強,若說元蕪還能有一個勢均力敵的對手的話,那肯定就是賀野。
老上下鋪見面並沒有表現的很熱切,只是微微點一下頭算是打招呼。
好巧不巧,二十人分兩間宿舍,他們又被分在一起。
他們很有默契的選擇了宿舍最里側的一張上下鋪。
元蕪想把行李扔到上鋪上,卻有一個人比他的動作更快。
「我睡上鋪」,賀野冷冷淡淡的說道。
這個人,明明是想把好的位置讓給自己,偏一句都不肯多說,做好事做的跟惡霸欺負人似的,真是有意思。
元蕪溫和的笑笑,「謝謝。」
倆人好像特別有緣。
繼再度成為上下鋪後,倆人在選拔分組的時候又分到一組,各項嚴苛的考核比拼他們都很默契的幫扶對方,他們都沒有把對方當成自己競爭者,而是當成了朋友,至少元蕪是這樣想的。
選拔採用的是扣分制,一百分,扣完淘汰,選拔都進行到最後一天了,元蕪和賀野還都有九十多分,第三名被他們遠遠的落在後面。
最後倆人毫無爭議的被留下來,各個組別一統計,本次選拔竟然只留下來八個人。
就這八個人,組成了一個小隊,賀野任小隊長。
上面要再選一名副隊長,由賀野推薦,他選擇了元蕪。
為了方便工作,正副小隊長要睡在一個宿舍,一個二人間!
宿舍很多,跟十人間差不多大,還有獨立的衛生間,是整個軍區為特種兵大隊專門打造的豪華宿舍。
房間內有兩張床,分別放在牆的兩側,上鋪睡人,下鋪是書桌椅子,很實用。
倆人算是老相識,元蕪便沒有跟賀野假客氣,進新宿舍之後直接選了自己喜歡的床鋪。
「衛生間沒有熱水,洗澡還成,泡腳就不成了。我去打水,要不要給你捎一壺?」元蕪象徵性的問一問,其實說話的時候已經把壺拎在手裡。
賀野手頭有事情要忙,抬頭看他一眼,點點頭,連「謝謝」都不說了。
打水回來,元蕪很自然的兌了溫度適宜的水端給賀野,自己也兌了一盆你,倆人對著泡腳。
泡腳的這會兒工夫,倆人還把接下來的訓練事宜定下來。水冷了,賀野很自覺的起身去倒水。
明明才認識不多久,對話也沒有很多,可倆人之間就是非常默契,元蕪自己也搞不清楚這份默契從何而來。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這份默契更是體現在訓練生活的方方面面。
一冷一熱,一硬一軟,倆人把這個八人小隊管理的妥妥噹噹,十分具有凝聚力。
因為是戰區第一次嘗試成立這樣的特種兵部隊,一切都處於摸索和模仿的階段,不確定他們是不是已經具備出外勤執行任務的能力,於是決定搞一次模擬實戰的演習。
當然,隊員們並不知道這是模擬實戰,只以為這一次是真正的執行任務。
一夥兒反社會分子攜帶殺傷性武器聚在市中心某公共場所內,他們要在反社會分子有實際行動之前徹底解決掉他們。
他們的武器並沒有比敵人先進多少,手中掌握的信息也非常有限,這次任務的難度有多大可想而知。
出發前開動員大會,領導只一句話——這次的任務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所有隊員只是全力以赴的完成任務是不夠的,每個人都要抱著必死的決心,堅決不能給敵人作惡的機會。
小隊把人分成兩組,四人一組,元蕪和賀野分別帶一個小組。
元蕪小組正面突擊,賀野小組背面突襲。
群眾已經被疏散的差不多,行動正式開始。
因為經驗不足,一名戰士打草驚蛇,在不合時宜的時候引發衝突,導致元蕪小組超負荷承擔敵人的火力,除了被動還擊竟沒有脫身之法。
元蕪知道賀野不會貿然發起營救暴露出來,既然現在已經這樣,最好的策略就是他們四人吸引住全部火力,消耗敵人的彈藥,等他們的彈藥差不多要耗盡的時候再發動背後偷襲,出其不意,一舉將敵人剿滅。
他跟賀野果然默契,他們被敵人打的不敢冒頭,賀野那邊還是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想法很好,可執行起來卻很困難。
子彈不長眼,唰唰的從身邊飛過,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楔進人的身體裡。
很不幸,元蕪就中招了。
不幸中的萬幸,子彈只是擦胳膊而過,帶掉一塊皮肉,流了很多血,不過並沒有大礙。
時機終於成熟,賀野小組發動猛攻,已近彈盡糧絕的敵人再沒有火力發動反撲,最後被前後夾擊的特種兵全部殲滅。
任務結束,打掃戰場的工作並不歸小隊管,他們迅速撤離,該休整休整,該處理傷口的處理傷口。
八個人,兩人受傷。
另外一個傷的比元蕪還要重一些,不過也不是特別的嚴重,回去好好處理一下就好。
元蕪沒把自己的傷當一會兒是,尋思著回宿舍自己清理一下上點藥就成。
可有人卻把他的傷當成了大事。
賀野看著他汩汩流血的手臂眉頭皺成大疙瘩。
在他準備自己清理傷口的時候更是冷硬的命令道:「不要亂動,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