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人有步戰車,而特種兵沒有,在這方面的對抗中元錦西他們便落於下風。
y國士兵也不是沒有智商的腦、殘,人家步戰車在前衝鋒,步兵躲在後面放冷槍,天然的掩體,讓元錦西他們很難對付。
戰鬥持續十多分鐘,雙方彈藥消耗很大,不過都沒有傷亡。敵人更是沒有撤退的意思,反而朝他們所在的掩藏地推進了好幾米。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元錦西的耳麥里傳來亓放的聲音。
這次是單線聯繫,他只給她下達命令。
「讓隊友掩護你,攜帶爆炸物接近敵人戰車,想辦法炸毀他們的戰車」,他沉沉說道。
把最危險的任務交給她,不是不擔心她的安危,而是相信她有能力出色的完成這項艱巨的任務。
元錦西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簡簡單單的回道:「收到」。
然後她馬上切換到田邵雷的頻道,命令道:「給我掩護」。
說完,她從掩體後一躍而出,動作矯捷的如草原的豹子,誰都能看到她,可當槍口對準她的時候,她已經衝出敵人的射擊範圍。
田邵雷不敢掉以輕心,槍口對準所有能夠對元錦西的生命安全構成威脅的敵人,誰敢冒頭,必死無疑。
秦簡幾人的心也跟著揪起來,生怕元錦西出現任何意外,都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火力還是剛才的火力,可產生的威力卻好似比剛才大了不少,竟一時壓的敵人沒有還手之力。
元錦西就在自己一方暫時處於上風的時候衝到第一輛戰車的死角,從背心的口袋裡摸出一枚她出任務前自己做的手雷,拉開拉環,塞到戰車底部的縫隙里,然後就地一滾,滾出爆炸能夠波及到的範圍。
若是換成部隊統一配發的手雷想從外部炸毀一輛鋼鐵怪物幾乎是不可能,可她自製的手雷威力要大的多,沒有把戰車炸的粉身碎骨這麼誇張,不過把它炸成一堆廢銅爛鐵同時讓車裡和車後掩藏的人一命嗚呼的威力還是有的。
一聲可怖的巨響之後,冒著滾滾黑煙已經變形損毀很難看出原貌的步戰車翻到在一邊,幾具殘缺的屍體被炸飛出去好遠,恰好有一具焦黑的屍體掛在樹上,敵方士兵都能看到。
這樣巨大的視覺衝擊但凡心理脆弱一些的人根本承受不住,而y國士兵的意志也不是鐵打的,只就這一枚手雷就已經讓他們卻步不敢前。
元錦西並沒有收手,光不敢前可不是他們的目的,他們是要敵人灰溜溜的滾出z國的國土,以後一想到z國,一想到z國軍人就害怕的渾身發抖。
於是,她又悄悄接近第二輛戰車,如法炮製,又給敵人一重擊。
不過幾分鐘的時間,敵人已經報廢兩輛戰車,折損十幾名士兵。
死亡的恐懼籠罩在y國士兵的頭上,血腥的現實侵蝕著他們的戰鬥力,且戰且退成了他們沒有商量卻共同執行的動作。
戰鬥持續了一個多小時,z方無人犧牲,只兩名戰士受輕傷,敵人折損十八人,傷者更多,灰溜溜的退回國境線外。
只要他們踏回國境線z方就不能再射擊,咱z國人講究以理服人,覺不跟敵人一樣瞎嘚瑟。
任務順利完成,他們撤回到後方大本營,清掃戰場的事情自有別人去做。
大隊長點評此次任務,重點表揚了元錦西的野玫瑰小隊,當然其他隊伍表現的也不錯,沒有他們的火力支援,元錦西衝鋒炸戰車也不會那麼順利。
表揚都是口頭表揚,真正參與了實戰的戰士們都不滿足,有人壯著膽子向大隊長要獎勵,田邵雷更是扯著嗓子很沒有上下級觀念的沖大隊長喊:「您就是不獎勵我們房、車、媳婦兒,是不是也能獎勵我們一頓大餐幾瓶啤酒啊,人古代還犒賞三軍呢,您一句表現不錯就想打發我們啊」。
他的一番話得到眾人的強烈響應,高大隊長心情不錯,也沒跟他們計較,大手一揮,豪邁道:「成,回基地給你們準備大餐」。
眾人歡呼,登機回基地興奮的都要飛起來。
亓放沒有跟元錦西乘一架飛機,他還有許多事情要跟大隊長他們商量,一線戰士們的任務結束,而他們的任務還在繼續。
回到基地,炊事班果然已經準備好豐盛的酒宴迎接他們。
食堂地方狹小,放置不開那麼多美食,司務長乾脆讓炊事員把桌椅板凳都搬到大操場上,大家就在外面吃。
晚上夜風微涼,大操場被環伺的大燈照的仿若白晝,蚊蠅在頭頂菜餚上嗡嗡嗡的盤旋,不過並沒有打擾到戰士們的雅興。
大家推杯換盞,大聲說話大快吃肉,一頓飯吃了足足三個小時才算完。
這一場聚餐跟婚喪嫁娶的酒宴也差不多,可本質上不同,參與的人不同,也就註定展現出來的風貌也截然不同。
戰士們三三兩兩的相攜著散去,留下的是整齊擺列著的桌椅板凳,是不沾染一片碎紙屑一塊兒食物垃圾的清潔地面,是端走杯盤不用擦拭就能躺在桌子上睡覺的潔淨的桌面。
一中隊還額外接了個任務,等炊事班的戰士把杯盤碗碟端走之後,他們幫忙把桌椅板凳搬回餐廳,按原樣擺好。
忙活完已經晚上十點多鐘,元錦西被灌了不少酒,不至於酒醉卻也有些疲乏,想洗洗早些睡下。
誰知剛躺進被窩,隔斷的門便被敲響,小秦參謀的聲音傳過來,「老大,過來跟我們說說話唄」。
今天的戰鬥也挺慘烈的,當然慘烈的主要是敵方,可死人是誰都看到了的,這幫小伙子酒足飯飽興奮勁兒過去說不定想到白天發生的事情心理會不舒服,她過去開導開導他們也是應該。
她拖著疲乏的身體坐到五人對面,發現他們並沒有她以為的忐忑,反而看著她的時候滿是擔憂。
「怎麼了?你們幹嘛這個眼神看我?我沒死還好好的呢」,她疑惑的問道。
小張朝旁邊連續「呸」了好幾下,「你別亂說話,什麼死不死的,以後別說這麼不吉利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