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歡呆住了。
眼淚不受控制的流出來。
她忽然低低的開口,聲音有些嘶啞,「秦以澤,你站住!」
秦以澤依然大踏步地朝前走去。
心裡卻升起了一絲厭煩。
因為他這張臉,因為他的家世,因為他的出色,總是被膽大的女孩子糾纏。
從小到大,簡直煩不勝煩。
導致他對女孩子這種生物避之不及!
有段時間褚成峰甚至以為他喜歡男人,很是驚恐了一段時光。
本以為林清歡有些不一樣,但是在昨晚看到她的時候,他就知道,從前的一切不過是偽裝。
假如今天林清歡不找他,也許就這樣了,他不至於給她難堪好讓她死心。
可是,今天她還是來了。
這女人,還真是喜歡掛羊頭賣狗肉啊。
白芸如此,林清歡也是如此,在這一點上,她們和顧喬喬比差的遠了。
顧喬喬那小女人,喜歡你的時候,無論如何都要嫁給你,不喜歡你的時候,死活都要離婚。
看他一眼都嫌累!
想到這裡,秦以澤的眼眸卻划過一抹冷光,顧喬喬,將他想的太簡單了。
而這個時候,林清歡已經跑到了秦以澤的面前,攔住了他,急促的說,「阿澤,對不起,我剛才一時失言,真沒有別的意思,你別和我生氣好嗎?」
秦以澤眉間染上一抹不耐,「一時失言?」
「嗯嗯,真的是一時失言。」林清歡打掉牙和血吞,只得強笑的說,「阿澤,你該不會是真的生我的氣了吧。」
「你覺得呢?」秦以澤反問道。
「我以後保證不亂說話了。」林清歡還調皮的舉起了右手。
眼睛卻緊張的盯著秦以澤,生怕他真的翻臉。
秦以澤不動聲色的挑挑眉,忽然漫不經心的說,「我們都長大了,你在叫我阿澤不合適,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完,不等林清歡說話,大步流星的朝著ktv的方向走去。
背影筆直,長身玉立,在這銀裝素裹的雪景下,卻如孤單行走在人間的神。
林清歡沒有去追,只是怔怔的看著那道高大修長的背影消失在了街角。
半晌,才感到臉上冰冷的刺骨。
她的手,緩緩的攥起來,這才感到寒風呼嘯,渾身冷的直打哆嗦。
可這些,都抵不過心裡的冰冷。
以前看到過他這樣對別人,還有些竊喜和得意,可是當換到自己身上的時候,卻發現原來竟然讓人這麼絕望。
她覺得她不是死心眼,因為就算是到了國外一年,她都沒看到過比秦以澤更優秀的人,也許有,但是當心理眼裡都是他的時候,那麼誰的身影都裝不下了。
那個女人叫什麼,顧喬喬嗎?
一個來自於農村的村姑,沒文化,沒家世,普普通通,憑什麼做了阿澤的妻子?
這裡面到底有什麼秘密?
掩去了眸子裡一抹凌厲的暗光,林清歡深吸了一口氣,朝著另一側的方向走去。
秦以澤到ktv的時候,豪哥沒在,不用想都知道,這是躲出去了。
他坐在了豪哥辦公室的沙發上,姿態慵懶,對著豪哥的小弟淡淡的說,「告訴你們豪哥,我只等他一小時。」
聲音不大,但是那無形的令人恐怖的威壓還是讓小弟咽了一口吐沫。
這位爺,可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沒看豪哥都嚇得躲出去了嗎。
而秦以澤說完之後,自顧自的給自己沏茶,再不看那有些驚疑不定的小弟一眼。
小弟猶豫再三,還是滿臉堆笑的答應下來。
隨後急匆匆的離開了豪哥的辦公室。
半個多小時之後,豪哥滿臉大汗的推開了辦公室的門。
隨後,又心虛的趕緊的關上了門。
豪哥的兩個小弟,都是五大三粗的漢子,沒跟進去,卻都守著門口好似兩尊鐵塔一樣。
半晌之後,屋子裡傳來了一聲悶哼,然後好似重物倒地的聲音,兩人對視一眼,雖然想進去,但是一想到剛才豪哥的吩咐,卻只得老實的守在門口。
不允許任何人來打擾。
大約有一個小時之後,門被推開了。
秦以澤風光霽月一般的出現在了門口。
那俊美的人神共憤的臉上雖然看似平靜,但是眼底卻好似有暴風雨在醞釀。
抿緊的薄唇,陰冷的好似來自於地獄的撒旦。
他再次冷冷的回眸,然後整理了一下大衣,邁開大長腿朝著樓下不疾不徐的走去。
一個小弟連忙送秦以澤出去。
而另一個則是趕緊的進了屋。
然後就看到了他們的老大豪哥坐在沙發上,彎著腰,用手帕按住了嘴角。
小弟大驚失色,這果然是打起來了。
別看秦以澤是公子哥,下手可比他們這些人還狠。
豪哥抬頭看了一眼小弟,面沉似水,「去告訴小鄭,停業一個月。」
「大哥,停業,為什麼?」小弟狐疑的問道,要知道現在正是生意最好的時候。
「混蛋,哪那麼多廢話,還不快去?」豪哥嗷的一嗓子罵了起來。
嚇得小弟趕緊的出去找酒店的副經理小鄭去了。
豪哥捂著肚子齜牙,秦以澤那小子下手太狠,專門挑軟肋打。
疼死他了。
可是眼睛裡卻是壓制不住的陰鷙,白芸和寧玉麗那兩個臭表子,竟然敢騙他。
原來她們想禍害的人竟然是秦以澤的媳婦。
自己想死,可別拉他下水啊。
這口氣,他是咽不下去的。
而走出去的秦以澤來到了報刊亭,老大爺笑眯眯的放下了報紙將電話機遞給了秦以澤。
秦以澤給褚成峰打了一個電話,要來了朱建國家的電話,沒有時間回答褚成峰的喋喋不休,直接掛了電話,然後給朱家打過去。
卻被告知朱建國一大早就走了。
去哪裡朱家也不知道。
秦以澤掛了電話,嘴角浮上了一抹冷笑,這是做賊心虛提前跑掉了嗎?
他又打了幾個電話,然後就站在報刊亭的窗戶前,等著回話。
老大爺很高興。
這小伙子長得比電影明星還好看,往那一站,竟然有好幾個小姑娘來買報紙和雜誌了。
就是臉色冷了一些。
老大爺想搭幾句話,卻看到小伙子蹙眉思索的樣子,就沒去打擾。
而是拿起了茶缸,繼續看他的報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