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喬喬看情況差不多了,就帶著恨意滔天的陳誠又去了另一個房間。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接下來就要看鄭警員的了,希望他能相信陳蘭秀所說的話。
等顧喬喬帶著陳誠他們離開的時候,屋子裡自然恢復了安靜,而這時王友依然癱坐在冰冷的地面上,而他似乎一無所覺。
在臨走之前,顧喬喬已經將真話符打在了王友的身上,其中一個小警員從桌子這邊繞過去,然後將王友扶起來,讓他繼續坐在椅子上,畢竟現在是配合調查,又不是審訊,所以三個人對他自然都是和顏悅色的。
雖然屋子裡的情況明顯的很是詭異,不說鄭警員,就說其他兩個小警員都是頭一次看到這樣失態的人。
他這樣的失態似乎是看到了空氣中有什麼讓他恐懼的東西,兩個小警員,也感覺毛毛的,但他們畢竟什麼都看不到,只能將剛才那一幕暫時壓在心底。
可是該進行的工作還要進行下去。
這個時候王友似乎平靜了許多,可是他的臉色依然慘白無比,沒有一點血色,額頭上冒著冷汗,雙手不停的哆嗦著。
他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在這裡竟然能看到已經死去的陳誠,而明顯的只有他看到了別人都沒看到。
而就在這個時候就聽到了鄭警員溫和的話語,「王科長,你能跟我說說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嗎?」
如果沒有真話符,如果沒有陳誠靈體找他報仇,久經風浪的王友是不可能說出實話的,他說的也不過就是和江建軍從前就已經達成一致的對外的說法。
按照正常的程序來講,他還會將當年的事情再次重複一遍,至於這個骸骨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和江建軍也早就聯合好了,當然就說不知道。
畢竟當時他們兩個受傷了,在車裡已經不能動了,所以陳誠身上發生的事情,他們自然是不知道的。
這個時候他們所有的對外的口徑是一定要達到統一的,不能有一絲泄漏,如果有泄露他們兩個就完了,這一點他們兩個當然清楚無比,所以他的心裡反反覆覆的都是兩個人達成一致的說辭。
可是當王友聽到鄭警員的問話之後,他開口說的竟然是,「當年是我和江建軍一起將陳誠殺死的。」
兩個小警員驚呆地瞪大了眼睛。
而鄭警員虎目圓睜,右手緊緊握住了手裡的鋼筆。
20年前化工廠出納員陳誠攜款逃跑一案,在20年後的冬日被揭開了真相。
卻原來陳誠是被那兩個保衛科的人給殺死的,其中一個還是他的同學兼朋友,也就是那個如今已經成為望北縣城名人的江建軍。
兩個人是在不同的屋子裡配合調查的,但這配合調查最後都變成了審訊,這兩個人的供詞是一樣的,然後又從他們兩個人的家裡搜出了剩下的那些錢。
這筆巨款他們當時搶是搶到手了,平分之後兩個人卻已經約好了,要偷偷的花,悄悄的花,不能讓別人發現,所以兩個人當然是小心謹慎,所以沒人能覺查出他們有不明的經濟來源。
後來遇上改革開放,江建軍就停薪留職下海經商去了,所以他的錢就有了來路,而後來網王友逢人就說他的兄弟江建軍發財了,給了他多少多少錢?
這樣的話雖然是鬼話是假的,但是在當時可信度也挺高。
只不過20年前的錢,如今已經不怎麼值錢了,也沒剩下多少,而剩下的這些都是帶著血跡的,按照道理他們應該銷毀,可不知道怎麼的,竟然留了下來,也許是有恃無恐,知道死無對證,覺得自己永遠都不會被發現吧。
所以說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多行不義必自斃。
在二十年前這個坑就已經挖好了,二十年後,他們終於跳了進來,親手將自己埋葬。
人證物證,所有的證據都齊全了,這個案子轟動瞭望北縣城。
老百姓們議論紛紛,也不勝唏噓。
大家都在咒罵著喪盡天良,卻又假裝好人的王友和江建軍,而那些和他們兩個做朋友的人後背都驚出一身冷汗,這個人竟然是殺人犯,而他們還和他稱兄道弟,連帶著影響的還有他們的家庭親屬子女。
這些都是他們的家人,也是從來沒有想到的。
就算是最親密的妻子也不知道他的丈夫竟然是個殺人犯,而且殺的還是他們熟悉的人。
就好像多米諾骨牌效應一樣,刷拉拉的發生了一連串連鎖的反應,只不過已經沒有人去關注他們家裡人到底是什麼樣了,大家都在議論著含冤死去的陳誠還有受盡苦難和不公平待遇的陳家人。
住在田壩村的陳家,沉浸在悲痛之中,但是卻也收到了來自四面八方的關懷和慰問。
多年不來往的老鄰居來了,原來單位的老領導和同事也來了。
所以不說是田壩村,這幾天的望北縣城,也被這件事情占據著主要話題,所以秦方夫婦回來,和顧喬喬他們自然說的也是這事兒。
然後顧喬喬也知道了,在確定這兩個人是殺人犯之後,陳誠身上的嫌疑自然就洗清了,屬於他的自然要還給他,還要對他進行補償。
當年被沒收的房子又還給了他們,不過那裡已經搬遷了,按照規定又給他們分了一戶八十多平方米的新樓房,考慮到家裡有病人,給他們分的是一樓,然後有關部門又按照規定給陳誠發了補償金。
不過搬家領補償金,所有瑣碎的事情不可能在一兩天內完成,顧喬喬也不可能和小叔叔在這裡一直待下去。
案情真相大白之後,有鄭警員在從中協調陳蘭秀一家不會吃虧的。
他們會得到應有的待遇和應有的補償,而陳蘭秀的生活以後也會一點點好起來。
正義雖然會遲到,但它終將不會缺席。
不過在走之前顧喬喬假做是陳蘭秀同學的表姐,和陳蘭秀一起去了田壩村陳家。
雖然新房子已經給他們分好了,但不能馬上就搬過去,兩個老人還要向將這裡整理一下,他們現在雖然悲傷而又痛苦,但是在大家的關懷之下,也好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