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葬回鄧家村去,要花五十萬塊錢來買墳地!」嬸嬸獅大開口。//無彈窗更新快//[]
「是嗎?」小小眉頭一挑,看著嬸嬸。
嬸嬸卻猶自覺得不夠,看著鄧鳴賀挑釁地道:「還要幫我們把鄧鳴宇撈出來!否則我就不讓他埋回去!」
鄧鳴賀沒接話,嗤笑了一聲,跟看傻似的看了嬸嬸一陣,也不說話,回頭招呼小小道:「一會兒胡金元就叫他道上的朋友過來幫忙把爺爺的屍體拉回鄧家村去,我們這裡準備一下,也開車把奶奶一起帶回去,這次我們可能要過去好些天了,你打個電話給家裡,果果那裡就趁勢給他斷了奶吧。」
「嗯。」小小點點頭答應下來。自顧自地出去外面打電話去了。
嬸嬸傻了眼:打她打不過郭,郭對付她也就是一隻手的功夫就夠了,罵醫院又不讓罵,她也怕讓醫院趕出去,那她就連罵的對象都跑掉了!這次鄧鳴宇鬧出來的事情很大,人家那邊的中間人說了,反正打死的也都是混混,人家早也有這個心理準備,只要嬸嬸能夠拿出五十萬來賠償,人家可以簽署諒解書,保鄧鳴宇不死。
鄧鳴賀有本事她是知道的,原想著如果能以此要挾鄧鳴賀幫忙把鄧鳴宇撈出來,這筆錢也就省了,開出來的兩個條件也是準備等著鄧鳴賀討價還價的,無論如何,只要鄧鳴賀答應了其中的一個條件,自己這次來的任務就算是完成了。至於這個老不死的到底埋在哪裡怎麼埋,她壓根就不考慮,不用想她都知道,鄧鳴賀一定會掏這個錢,一定會把老人給埋下去,她不擔心老的怎麼埋,擔心的是兒怎麼救。
可沒料到鄧鳴賀壓根就不搭理她!純粹拿她當空氣處理了。[~]
想了想,嬸嬸不甘心地看著鄧鳴賀和李小小。心裡盤算著怎麼從他們身上找到把鄧鳴宇撈出來的法。在嬸嬸看來,只要有本事,從牢房裡頭往外頭撈個人也是很容易的,鄧鳴賀應該能有這個本事。說不準就是李小小都能做得到。
鄧鳴宇再不上進,也是自己的兒,叔叔和嬸嬸還是想要把人給救回來的,一路過來的路上,兩口就商量好了,別的都可以不管,鄧鳴宇一定要想辦法讓鄧鳴賀兩口撈出來。
心裡盤算著。嘴上的動靜倒是小了下來,嬸嬸也不敢把鄧鳴賀兩口給逼急了,只好見機行事。
不多時車來了,是一個廂式貨車,鄧鳴賀讓郭幫忙,把買來的壽衣給老人換上,又用新棉被把老人裹了好幾層,結結實實地捆好了。這才固定在車廂的中央,四角都用繩固定拉扯著,避免老人在車廂中因為顛簸或者慣性前後滾動撞擊。
準備好了一切之後。讓叔叔嬸嬸坐貨車,叔叔和嬸嬸開始不樂意,可看了寶馬越野車以後,發現如果全都坐越野車未免太擠了,於是嬸嬸把叔叔踢去坐貨車去了,自己跟鄧鳴賀一行開著車往鄧家村去。
鄧鳴賀讓郭開車,鄧鳴賀坐在前面,小小陪著奶奶,嬸嬸坐在另一邊,倒是也還算寬鬆。一路無語。嬸嬸心裡卻在緊張地盤算著。車的性能好不好,坐上了車就知道。嬸嬸儘管對進口高檔轎車了解不多,可坐上車以後,一路十分平穩舒坦,也不由得對車的價錢開始猜測起來,知道小小和鄧鳴賀對自己沒好感。於是問郭:「郭司機,這車值多少錢?」
郭是什麼人?跟過首長的人嘴裡會隨便往外漏話嗎?壓根就不搭理他。[~]
嬸嬸問了三五遍郭只當是耳邊吹了一陣風,連回話都沒回。無奈,嬸嬸只好旁敲側擊地問小小:「侄媳婦,你這車很高級吧?應該很貴吧?」
小小抿嘴笑了笑,也不答話,她跟這個嬸嬸是實在無話可說。
「要是不貴,以後我們經濟寬鬆了,也買一個開一開,這車坐著穩當!」嬸嬸說著摸了摸真皮的坐墊,帶著兩分羨慕。
小小依然不說話,嬸嬸問了好幾回,沒聽到想要的回覆,只好不說話,心裡卻盤算著,如果到了地方問清楚了到底值多少錢,萬一跟鄧鳴賀要不到錢,聯繫人家幫幫忙,把這車弄去賣了,也能弄些錢回來活動活動。
懷著這異樣的心思,嬸嬸一路坐車到了鄧家村。車進村後,鄧鳴賀原本讓郭往叔叔嬸嬸家的門口開,可前面拉著爺爺遺體的小貨車居然在叔叔的指揮下停在了牛棚門口,鄧鳴賀一看,心裡的火就蹭蹭地往上冒。
正好胡金元叫來幫忙開車的兩個年輕人都是牛高馬大,身上顯眼處都有刺青的,一瞧都有些煞氣逼人,鄧鳴賀大步流星走過去,直接告訴兩個年輕人:「你們把車停在這裡,沒有我的話,別把老人往下抬。」
「好嘞,鄧總,胡總說了,就聽你的,你說怎麼就怎麼!」胡金元派來的人也都是信得過的,聽了鄧鳴賀的話,沒口地答應下來,鄧鳴賀也顧不上剛下車的嬸嬸,拉著還在車上的奶奶和李小小就往玉滿叔家開去。
玉滿叔不在家,他家婆娘倒是在,聽了這事兒,忙不迭地給指路:「這種事情,你叔叔講了不管用,你從這邊順著路開過去,到了路盡頭就是鄧家的家務長家裡,你叫他大爺爺就對了,你找大爺爺,把情況給他講明白,你大爺爺會給你做主的。」
鄧鳴賀明白玉滿婆娘的意思:她們家不願意摻和進去太深,怕以後叔叔嬸嬸這兩塊滾刀肉找他們家的麻煩,指明了路,讓鄧鳴賀直接找家務長,家務長自然會給做主,叔叔和嬸嬸也不敢拿家務長怎麼樣。
謝過了玉滿叔的婆娘,鄧鳴賀掉頭又開往家務長家裡,這每個村的大姓人家都會有一個講了話就算數的家務長,一般都是輩分高處事也公道的人來擔任才能壓得住陣,鄧家村鄧姓是大姓氏,而玉滿叔婆娘嘴裡的大爺爺,就是鄧家的家務長。
爺爺能不能入祖墳,家務長一個人說了就能一錘定音,其餘的人想要反駁,必須要說得出一個讓人信服的道理來才行,否則就必須聽家務長的。而不能入祖墳的理由卻是必須要充分的,比如曾經做過危害全鄧姓人家的事情,或者沒超過六十歲,或者犯過法判過刑,可能就不讓入祖墳,除此之外,直系親屬都是可以進祖墳的。
車不多時就到了盡頭,盡頭是一個大院,u性的院裡面雞鴨成群,屋修得也還齊整,瞧著就是家境還算殷實的。
鄉村裡頭沒見過什麼好車,一看來的不是貨車摩托車的,屋裡的人聞訊就出來了。
鄧鳴賀下車,奶奶也掙扎著要下車,小小忙把奶奶攙扶了下來。郭就在車上等著。
一看到奶奶下來,院裡的中年人忙迎了上來:「是二伯娘啊!好長時間沒見你了,這是到哪裡去了?」
許久不見的鄉親,還是打斷了骨頭連著親的同姓人家,奶奶一見就淚汪汪地:「春雷啊,叫你爸爸出來,我有事情要麻煩他哩!」
「爸爸!爸爸,二伯娘回來了!」那個叫春雷的中年人聞言忙往裡面喊,而一個中年婦女也忙搬出了板凳到院裡招呼一行人坐下,嘴裡問著:「二伯娘,這是你的孫和孫媳婦?」
「是呢,這是我的大孫鄧鳴賀和孫媳婦李小小,這次送我和那老頭回來了。」奶奶說著就哽咽了。
「二伯也回來了?人呢?怎麼不來我們家坐坐?」中年婦女說著就往後看,卻沒見到爺爺的身影。
「老過了!回來個死人,還在車上呢,你哪裡看得到!」奶奶說著,連聲音都哆嗦起來,頓時引起了那中年夫婦的震驚:「怎麼過世了?瞧著身板還挺硬朗的,住了那麼些年的牛棚都沒事,怎麼反倒是去享福去了還出事了?」
說著中年夫婦的目光就看向鄧鳴賀和李小小,把鄧鳴賀和李小小看得一陣尷尬,這什麼眼神,好像是自己虐待了老人似的!
正好家務長大爺爺也從屋裡出來了,聽到了這話忙緊走幾步過來,拉住了奶奶的手問:「老弟妹啊,這是怎麼一回事啊?講給我聽聽!有什麼過不去的,老哥我給你做主!」
奶奶一聽這話,老淚縱橫:「這都是早年間造的孽啊!」於是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的原委解釋了一番,末了擦一把眼淚道:「老哥哥,我這是沒有辦法了,才讓我孫和孫媳婦來找你們,我那個沒長進的小兒和兒媳婦,他們放話說不讓我家老頭進祖墳啊!剛才車一進村,那個不孝,直接就讓貨車停在了牛棚面前,他們是打算讓我們在牛棚發喪啊!」
「還有這事兒?他現在是唯一的兒了,他怎麼敢?就不怕人戳脊梁骨?」大爺爺一聽,眉毛都立了起來,自有一股威嚴。(engshuyuan.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