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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入溶瑜堂,眾人的眼睛便紛紛往診台的方向看去,診台後空空如也,祁小姐並沒有在,眾人納悶:「祁小姐怎的還沒來?」
雪兒道:「昨兒我就告訴過你午,我們溶瑜堂開門的時辰是辰時三刻,現在是什麼時辰?」
眾人面色訕訕,現在剛剛辰時二刻,還差一刻時,是他們來早了。
一位中年微胖的男子朝雪兒道:「雪兒姑娘,我娘還在外頭的馬車裡等著呢,這天寒地凍的,可別又凍出個好歹來,我看你還是快些去請祁小姐出來吧!」
雪兒朝他翻了個大白眼,沒好氣道:「知道外頭天寒地凍的,你還這麼早來幹什麼?」
雪兒說歸說,可心到底還是軟的,於是朝那胖男人道:「去將你娘請進來吧,我讓人取碳盆來。」
胖男人趕忙應了,轉身出去接老娘。
其他見狀,也紛紛出門去將等著看病的親人從馬車上帶進了溶瑜堂,馬車雖也有碳盆,但因空間狹小,又是室外,再怎麼著也不會比這堂內暖和。
人都進來了,雪兒見一個碳盆不夠,便又讓夥計端來兩個,大傢伙圍住這三隻碳盆,身上的冷氣終於漸漸消散。
「這不是李嫂子嗎?你也來瞧病?」
「是啊,老毛病了,看了不少大夫都沒好,這才到這溶瑜堂來碰碰運氣!」
「我這也是啊,自打生了老三後,這身子就一直不得勁,三天兩頭的病,不是頭疼就是腰疼,沒過上幾天好日子,要是真能治好了,別說一百兩診金,就是一千兩診金,我也願意啊!」
這話一出,立馬引起了眾位病人的共鳴,被病痛折磨的日子不好過,只要是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那都不是問題。
「來了來了,祁小姐來了!」
眾人紛紛側目,祁小姐自後堂邁步而入,依然穿著昨兒的那件素淡的襖子,下邊淺碧色的百褶裙隨著她的步伐輕緩的擺動著,姿態優美至極。
豈止是姿態優美,這張臉,也是美極了,氣質脫塵中又暗蘊著一股子貴霸之氣,令人無法生出輕視之意。
雪兒見小姐已經坐進了診台,便清了清嗓子,高聲道:「你們看看自己手中的號牌,依序問診,現在是一號牌!」
「我我,我是一號牌!」胖男人興奮的站了起來,揚著手中的號牌。
雪兒接過他的號牌看了一眼,點頭:「好,你帶病人過去吧!」
胖男人帶著年邁的母親往診台去了,雪兒又朝繼續等待的人道:「接下來便是二號,依序下推,我想這不用我來教你們吧!」
手執二號牌的男人忙道:「明白了明白了,這很公平,我們一定不會再爭搶!」
拿著四號五號牌的人心裡雖然不爽,但也不好再說什麼,畢竟昨兒確實是他們最後拿的牌,拿了牌後一直沒仔細看,卻沒想到,這牌上竟然刻了字。
「老人家,你哪裡不舒服?」祁溶月朝身前穿著打扮極顯富貴的老太太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