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人老成精
章天辰說完之後,滿心期待。
「我今天只是陪著清妍過來玩而已,其他的事情我都沒有興趣。不好意思,我們還有事情,要先回去了。」
章院長聞言失望萬分,還想再說幾句,卻被一旁的陳教授阻攔了下來。
雖然有點不明所以,但是章天辰知道老友不是那種輕言放棄的人,尤其是老友對那幅字的渴望他是心知肚明,於是就不再多言,等著老友的解釋。
「真想再看一眼那幅畫啊!」
老爺子悵然若失,失魂落魄的嘆息。
聞清妍已經牽著莫長生走到舞台邊緣,聽到老院長的嘆息,頓時停下腳步,咬了咬牙,歉意的看著莫長生小聲道:
「長生,「洛神凌波圖」和這篇字帖,我想送給兩位老人家,可以嗎?」
莫長生意外的看了她一眼。
聞清妍對這兩幅作品的喜愛無需贅言,尤其這又是他送的禮物,此刻她竟然願意送人,倒是讓莫長生頗為意外。
寵溺的看著她,微笑道:「當然可以,這本就是送你的禮物。」
在別人眼中珍貴無比的瑰寶,在他眼中什麼都算不上,若是願意,他隨時可以作出同樣的作品出來。
這些身外之物,怎麼可能比得上清妍姐姐的笑容呢?
聞清妍展顏一笑,害羞的親了他一下,轉身跑到兩位老爺子跟前,遞上了字畫。
「章院長,這幅畫送給您了!這幅字就送給陳教授吧。」
章,陳二位老爺子驚喜莫名,感激的都要說不出話來。
二人連忙將手擦了又擦,珍而重之的將各自的禮物收了起來。
若是換成別的禮物,他們是萬萬不會收下的,但是這兩幅字畫,他們真的是連表面上的客套都不敢做。
他們害怕萬一客套一句「愧不敢當」,然後聞清妍當了真,真的就不送了,豈不是要後悔死。
只好在強烈的羞愧中,悶不吭聲的收下了。
「謝謝聞同學了!也替我們謝謝莫大師!」
小心翼翼的收好東西後,陳教授才不好意思的感謝聞清妍:
「這字帖老頭子實在是愛煞,只好忝著老臉愧領了。以後聞同學有什麼事情,隨時可以來找我們,老頭子一定二話不說,傾力相幫。」
聞清妍連忙擺手,正想說什麼,那邊莫長生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好了,清妍,咱們走吧。他們得了我的字畫,也算是他們的運道。若是有真的看得懂的人看到,為了得到它們,怕是掀起一場腥風血雨也會在所不惜!幫你處理點小事情,那也是應該的,你就不要再客套了。」
章,陳二老哪裡知道莫長生說得是修行者,還以為他說得是文物販子,都是深以為然的不停點頭。
這兩幅字畫的確是價值連城,絕對可以賣出高價,那些文物販子為此鋌而走險倒不是不可能。
「這倒是老頭子欠考慮了。這樣,老頭子也算薄有資產,等我湊一湊,到時候將錢交給聞同學。這已經是老頭子占便宜了,這樣的寶貝,那是花錢都買不到的。」
「不必了,清妍姐姐送出去的東西,豈有收錢的道理!而且莫某的東西,區區阿堵物怎可買到?庸俗!」
莫長生淡淡的道。
聞清妍無奈,氣惱的走到莫長生身邊,嗔怒的捶了他一頓粉拳:
「臭長生,你能不能閉嘴,你是氣死人不償命是吧?你再這樣,我就生氣了!」
莫長生無語的摸了摸鼻子,舉手投降,不再多言。
陳教授見此一幕,眼中精光一閃,不自覺地露出了勝券在握的微笑。
事已至此,聞清妍也不好再客氣,否則就太矯情了,沒好氣的挽著莫長生的手臂,叫上張瑩和李靜兩女,離開了大禮堂。
一場轟轟烈烈的書畫大賽就此落下帷幕,過程中的跌宕起伏,足夠這些師生吹噓好久了。
「老傢伙,人都走了,可以告訴我你是怎麼打算的吧。」
回到院長辦公室,章天辰先是小心翼翼的收好「洛神凌波圖」,然後才問起陳教授的打算。
「剛剛多勸幾句,說不定那位年輕的大師就答應下來呢,到時候我總可以與他多接觸接觸,順便學習一番吧。」
陳教授也是珍而重之的收好字帖,才信心滿滿的道:「山人自有妙計!」
「妙你個頭!快說,不然就別想再從我這裡喝到極品好茶了!」
陳教授伸出兩根手指:「二兩極品大紅袍!」
章天辰氣得跳腳:「你怎麼不去搶?最多最多半兩!」
「成交!」
陳教授狡猾一笑,得意的看著老友。
見他牙疼一般,心疼得直抽氣,像是有反悔的意思,趕忙道:
「你個老糊塗,就剛剛那位的性子,你就是磨破了嘴皮,他也不會答應的,別告訴我,你看不出來。」
章天辰苦笑著點頭,他又不是那種毛頭小子,怎麼可能看不出來呢,只不過當時他也是別無他法了。
「你注意到沒有,那位莫大師對於那個聞小丫頭情根深種,可以說是愛到骨子裡了。」
「那又怎樣?那個小姑娘又不會會畫畫!」
「你怎麼這麼不開竅呢?那個聞清妍是我書法課的學生,平時尊師重道,品學兼優。那個莫大師既然對她言聽計從,而她又是我的學生,還怕日後沒機會嗎?」
章天辰目瞪口呆的看著陳教授,由衷的鄙視道:
「陳昌華你個老狐狸,竟然把主意打到了自己學生的身上,真是老不休!不過這主意真真是極好的!」
陳昌華笑的很賊,都說人老成精,這話可真沒說錯。
「只要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再加上那位聞同學敲邊鼓,不愁他不答應做這個特聘講師!」
「莫長生,對不起!」
張瑩和李靜對視一眼,同時道歉:
「我們不應該對你說那些話,還含沙射影的諷刺你,請你原諒我們!」
「瑩瑩,小靜,你們這是.長生,你又做什麼了?」
聞清妍嗔怪地道,不過她這麼說,更多的是給兩個閨蜜台階下。
她知道莫長生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性子,但是誰叫莫長生才是她最親近的人呢,不說他,難道說自己的閨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