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歐陽富貴(一)
「當然可以。」
「嗯!姐姐,我叫陸明珠,今年十六歲了,你叫什麼名字?」
「姐姐叫聞清妍,肯定比你大,先起來吧, 筱冉也是你的姐姐,別和她鬧了!」
「嗯!我不和那個小丫頭鬧!」
若是讓陸明珠家族裡的人看到她的這幅樣子,肯定會跌破眼鏡,小姑奶奶的脾氣上來了,連她的老爸都沒轍,聞清妍輕描淡寫的幾句話, 就讓她不再與片刻之前還「勢不兩立」的敵人鬧下去, 簡直就像是做夢一樣。
「你才是小丫頭!」早就說過, 曲筱冉也不是省油的燈,一聽陸明珠的話,頓時炸毛。
「哼!不理你!」
陸明珠挽著聞清妍的胳膊,緊緊的貼在她的身上,朝著曲筱冉甩了個鬼臉,就不理她了。
曲筱冉還想鬧,但是在聞清妍的眼神下,慢慢偃旗息鼓了。
不知道為什麼,曲筱冉莫名的對聞清妍也有點犯怵,就好像剛上學的時候,害怕老師一樣。
「大怪獸真是豬,比明珠還能吃!」
項羽見沒他什麼事情了,又開始專心致志的對付起餐桌上的食物,就這一會兒的功夫,起碼有一隻燒雞,一隻乳豬, 兩三塊牛排進了他的肚皮。
「明珠, 你家人去哪兒了?還有, 你是誰家的孩子, 怎麼進來的?」
宴會廳里,聞清妍開始探聽小丫頭來歷的時候,一場大戲也慢慢拉開了帷幕。
與演武場熙熙攘攘上千人相比,宴會廳裡面的人就少多了,加起來也就兩三百人的樣子。
「莫先生您看,這邊大部分人都是與我差不多,屬於三流或者三流以下的勢力。」
曲正陽很自覺的給莫長生當起了解說員,他指著宴會廳里人數最多的一群人,小聲的介紹著。
莫長生感應了一下,宴會廳里的先天宗師約莫有接近百人,其餘的大都是商界人士,後天武者也占了相當一部分。
宴會廳的兩邊,也是放著一些美食和酒水,但是數量不多,做做樣子罷了。
大廳里的一自覺的分成了幾個團體,曲正陽介紹起來倒省了不少事情。
「那邊一群人,都是商界人士,身家最高的幾個與我相仿,其他的稍差一點,但是也都是億萬級的富豪。」
曲正陽指著宴會廳靠前的那一小撮人,壓低聲音道:
「其實大家平日裡明爭暗鬥,關係可沒這麼好,但是今天場合不對,所以才會表現的很親近。而且,真正的大人物都是壓軸出場,估計還得等一會兒。」
正常的壽宴,萬沒有一大早就開始的道理,但是大家心知肚明,今天這場壽宴,其實是重新劃分勢力的機會,根本不可能拖到晚上,與其到時候難堪,還不如趁早開始。
「商界旁邊的那些人,都是蓉城的二流世家,這次宴會,他們應該是重要的角色之一。」
莫長生輕輕點頭。
歐陽世家如果跌落一流,蓉城諾大的地盤,這些二流世家絕不會拱手讓出,肯定要爭個你死我活。
但是這裡有個疑問。
「蓉城沒有了一流世家,那麼其他地區的一流勢力沒來幾個,他們難道不想吃下這塊地盤嗎?」莫長生問道。
曲正陽模稜兩可的回道:「您看,那邊空著的地方其實就是給一流世家留下來的,但是」
曲正陽神色古怪,不確定的道:
「但是根據我這段時間了解的情況來看,正常來說,很少有像蓉城這樣情況出現。其他的超大型城市,都是有不止一家的一流勢力存在,若有一家跌落,本城市的其他一流勢力自然會吞下這家的地盤,其他城市的人休想進入,那會引起公憤。」
「因為那樣的話,那座城市的二流勢力很難有出頭之日對吧?本城市的一流勢力吞下地盤的時候,肯定要對那些二流勢力做出一點讓步,其他城市的一流勢力可就沒那麼好說話了。」
莫長生一下子就猜出了真相。
曲正陽狗腿的豎起大拇指,拍馬屁道:
「莫先生慧眼如炬,什麼都瞞不過您,原因正是如此!」
「所以武道世界才有這麼個不成文的規定,除非特殊情況,各大勢力不得跨界,否則,就會受到很嚴厲的懲罰,至於到底是誰來懲罰,怎麼懲罰,我就不知道了,但是目前為止,還沒聽說過誰敢違逆,可能是我級別不到,不夠資格打聽到這些吧。」
「那為什麼陸家敢冒天下之大不違,悍然入侵呢?」莫長生感應到有先天三級的武者朝宴會廳靠近,一邊猜測著來人的身份,一邊問道。
曲正陽湊到莫長生很近的地方,壓著嗓音道:
「據說蓉城根本就不止歐陽世家一個一流勢力只不過都隱世不出罷了,而陸家,原本也是蓉城的世家,但是許多年前,不知為何,卻花費巨大的代價,舉族搬到了渝城,如今只是人家重新回來,沒人能說什麼的。」
莫長生越聽越覺得有意思,正打算繼續問下午,突然就有兩個中年人走到他們面前,視線轉到來人身上,稍微一回想,就知道這是商界人士。
「老曲,你怎麼多在這裡,來來來,我介紹幾個朋友給你認識!」
一個大肚便便的胖子很是熟絡的抓住曲正陽,也不等他回話,徑直拉著他往商界的小團體走過去。
曲正陽使了個巧勁兒,輕鬆的脫開身,正準備推脫不去,莫長生已經給他傳音,讓他先去處理自己的事情。他一發話,曲正陽當然遵從,正好可以經營一下人脈。
莫長生之所以支開曲正陽,是因為他感應到了某件很有趣的東西,說不得,莫真人今天要做點順手牽羊的買賣,如此一來,當然不能讓他一直跟在身邊了。
「曲正陽好像對你很敬畏啊?」
莫長生被這冷不丁的一句話嚇了一跳,因為他居然絲毫沒有察覺,有人靠近了自己身邊,若不是對方說話,說不定等對方走到身後,他都不一定發現。
他可一直在注意著身周,沒有絲毫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