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個越南人,與其說是刺殺,還不如說是一種警告。
對方希望能用這種方法,飼嚇杜飛,展示決心,讓他知難而退。
否則以對方的財力和人脈,杜飛不相信他們找不到更專業的殺手。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隨便找幾個菜鳥過來。
眼前這三個人,雖然看得出來,也是殺過人的。
但上戰場跟當刺客是兩碼事,敢開槍殺人不等於能當一個合格的刺客。
此時,場面混亂,那三個人飛快向酒店裡面衝來。
其中最開始扮演逃跑角色的黑瘦青年在最前面,另外二人緊隨其後。
酒店保安和那幾個古惑仔,早就混在人群里四散。
三人從外面衝進酒店大堂,卻早已找不到杜飛的身影。
杜飛沒坐電梯,順著樓梯上樓,沒回他原先住的房間。
而是拿出另一把鑰匙,進了那間房斜對面的另一個房間。
這是入住之後,杜飛用假身份另開的房間。
等了一陣,那三個越n人並沒上樓。
大概在一樓沒找到人,怕引來警察,直接跑了。
杜飛也不著急,從冰箱裡拿了一瓶快樂水喝了一口。
坐到沙發上,心念一動就把視野同步到一隻烏鴉身上。
再往下看去,是一條逼仄骯髒的巷子,剛才那三個越n人正在撤退,時不時的啊向後邊張望一眼。
穿過巷子,來到另一條馬路上,三人熟稔的打開三台放在路邊的自行車,騎上之後,加速離開。
「跑的還挺快~「杜飛輕哼一聲。
收回視野,又等了大約二十多分鐘。
忽然收到烏鴉的情緒波動。
再次同步過去。
三個越n人已經來到了一片貧民窟,鑽進了一個漏風的木板房裡。
杜飛皺了皺眉。
雖然猜到這仨人只是對方隨便拋出來的小卒。
失敗後,肯定直接斷了聯繫。
但還是抱著一線希望,看看跟著他們會不會有意外驚喜。
現在看來,是想多了。
杜飛再次斷開視野,伸手拿起電話,撥給周常力。
「喂,常力,我是杜飛……有個事兒幫我辦一下……是三個越n人,不用留活口……你小心,都是亡命徒,身上帶著槍……好……好………等你消息。」
雖然杜飛沒把這仨越n人放在心上,但這種亡命徒必須趁早解決。
否則他們為了錢,會像狗皮膏藥一樣煩人。
只不過這種髒活兒不需要杜飛親自動手,有周常力不用白
不用。
撂下電話,杜飛便把這件事撂下了。
如果連那仨人都解決不了,周常力也不用混了。
至於說僱傭他們的幕後黑手。
杜飛也沒打算放過,只不過對付他們,蠻幹肯定不行,還得講究策略。
沒過幾個小時。
天剛黑,周常力就來了。
找到杜飛之前住的那屋。
杜飛這次過來,除了幾隻烏鴉,把小紅、小灰也帶來了。
放在酒店的走廊和樓梯間。
周常力帶著兩名手下一出電梯,杜飛就發現了。
周常力讓倆手下在電梯那邊等著,自己單獨到杜飛門前。
抬手正要敲門,卻在身後傳來開門聲。
他回頭一看,卻是杜飛從門裡探出半個身子沖他招了招手。
周常力立即反應過來,這是狡兔三窟。
趕緊跟著進
去「杜哥,事情都辦妥了。」
杜飛」嗯」了一聲「屍體呢?」
周常力面不改色,輕描淡寫道「您放心,已經沉海了。」
杜飛笑了笑,就喜歡周常力這種辦事乾淨利落的。
伸手從旁邊的茶几上拿起一摞錢。
剛才周常力帶人襲擊越n人的木屋,杜飛已經通過留在那邊的烏鴉得知。
提前從隨身空間裡拿出一萬港幣。
如果單純殺三個人,一萬塊肯定是多了。
但杜飛給這個錢,還有另一重意義。
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就是讓周常力明白,給我辦事絕不會虧待你。
杜飛深思熟慮。
如果不給錢,白使喚人,肯定不能長久。
而給錢,給少了,還不如不給。
周常力連忙道「杜哥,您這是幹啥!幫您做點小事,你這是……」
杜飛笑了笑,把錢硬塞到他懷裡∶「你不要,你手下兄弟們也不要?給我辦事兒還能讓你往裡搭錢~」
周常力這才笑著收下。
轉又道「對了杜哥,剛才動手的時候,我發現附近有人盯著。」
杜飛皺眉,心中一凜。
他留在那邊的烏鴉並沒發現可疑的人。
但他也沒懷疑周常力的說法。
周常力是燕子
門的弟子,本身天賦又好。
烏鴉發現不了的,他未必不能察覺。
周常力接著道「我試著跟了一下。對方是高手,非常警覺。我怕打草驚蛇,就放棄了。」
杜飛猜到,那人肯定是僱主派去的,點頭道∶「你做的很對。」
等周常力走了。
杜飛看了看表,旋即查看一下隨身空間內的慈心。
經過這一天,第二次包裹上去的光繭已經變淡了許多。
估計明天,最多後天,就能完全吸收。
到時候不知道慈心能不能醒過來。
杜飛心裡有一絲期待。
與此同時,在距離船王的山頂別墅不遠的一處豪宅內。
裝修奢華的會客室內,一個塗著烈焰紅唇的西方女人,穿著一襲白色睡衣,坐在皮沙發上,翹著二郎腿。
睡衣的衣袂滑開,露出兩條大白腿。
手裡端著血紅的葡萄酒,輕輕搖動著。
以西方的標準,這是一個標準的美人,金髮碧眼,輪廓深邃。
按照東方的審美,就有些過於冷硬。
但無論如何,不能否認她的風情萬種。
三人位沙發旁邊的單人位上,坐著一名魁梧的中年男人,正在拿著電話接聽。
片刻後,放下電話,看向女人∶「那三個越n佬被殺了……」
接電話的男人正是格藍鋼鐵公司的副總裁,布蘭頓·不登。
女人是琳達·霍爾,那位繼承了子爵爵位的交際花。
女人一笑,沒有任何動容,淡淡道∶「早就料到了,那個人沒那麼容易對付,這三個蠢貨只是給他一個警告,順便看看他的反應……」
「反應?」布蘭頓皺眉。
琳達淺淺喝了一口紅酒,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窗邊,向外看去∶「很遺憾,他回應非常強硬,用那三個蠢貨的命告訴我們,他不好惹……還真是心狠手辣呢~」
布蘭頓眉頭皺的更深,他是一個商人。
如果沒有必要,並不想使用超出商業範疇外的手段。
並不是他正直善良,而是他更珍惜自己這條命。
對於到達一定層次的人來說,殺手從來都不是稀缺資源。
你能用,我一樣可以用。
最終的結果只能是兩敗俱傷。
但這次,他說了不算。
雖然在床上,他能讓面前這女人叫爸爸,但是到了床下,她還是女子爵。
而他,只
是一個臭打工的。
按捺下腦中紛亂的思緒,布蘭頓問道「接下來呢?我們怎麼辦?」
琳達淡淡道「親愛的,現在需要怎麼辦的不是我們。我們只需要耐心等著,等到兩個星期後,一切就結束了,不是嗎?」
布蘭頓沒應聲。
心裡卻在腹誹,你特麼也知道呀!
既然這樣,為什麼要去惹那個華夏人?
事實上,在得知杜飛遇襲後,只用幾個小時就找到越n人的藏身地,並派人把他們團滅了。
不管是琳達還是布蘭頓,都有些驚了。
只是兩人的城府都很深,並沒表露出來。
發現布蘭頓臉色陰鬱。
琳達有些誤會,怕他打退堂鼓。
雖然在她眼裡,布蘭頓這個副總裁,就是一個平民出身的泥腿子。
如果在二百年前,連給她指都不配。
但現在,布蘭頓代表著格蘭鋼鐵公司。
這次為了把格蘭鋼鐵和塔塔集團拉到一起,她投入了相當多資源。
為的就是吃掉海底隧道物料供應這塊肥肉。
初步估計,整個隧道投資超過三億港元。
如果能拿下物料供應這塊,利潤就能達到五千萬以上。
琳達作為發起人,至少能拿到兩成。
高達上百萬英鎊。
對於財務狀況並不樂觀的霍爾家族非常重要。
所以,為了穩住布蘭頓,琳達略微權衡,隨即一笑,放下酒杯,款款走過去,坐到布蘭頓腿上「親愛的,你不用擔心,這次有些人必須付出代價。上議院的威登爵士,從六處那裡獲悉……「
布蘭頓瞳孔微縮。
上議院的威登爵士,那是掄敦真正的大人物。
居然也是這女人的裙下之臣?
他想不出,除了岔開雙腿,琳達還能憑什麼從威登爵士那裡拿到重要情報。
想想,自己居然跟那種大人物是小連襟。
他的心裡不由得火熱起來。
感覺到他的反應,琳達嫵媚一笑,仍繼續道∶「可靠消息,他們把全部資源集中到東北……」
布蘭頓頭一次聽到這個情況。
心中震驚之餘,更有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難怪琳達能說動董事會。
還有塔塔集團那邊,看來也是想趁火打劫。
這時,琳達一邊解開睡衣,一邊輕輕說道∶「所以,親愛的,我們贏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