鑑於沒有什麼解釋能比的過當事人現身說法,當面對質,更有說服力。
李文星只是簡短的安撫梅玉珍幾句,便拉著她下樓,出門,來到對面宮薇和時真兒的住所門口,按響門鈴。
稍許,門開,開門的是時真兒。
「去換身衣服,陪我去麗的台錄個節目。」
不多廢話,也不進門,李文星直接站在門口吩咐時真兒。
「我把阿薇留下,你好好審她,真不是我故意氣你。雖然有點無恥,可我也是受害者,稀里糊塗的就被一群小姑娘禍害,說出去都丟人……」
這般說著話,李文星還真是這麼想,便宜麼占到,現在還惹的一身騷。
特麼下一次,一定不能心慈手軟,先吃干抹淨再說。
「……希望如此。」
梅玉珍這種個時候其實已經信了李文星的解釋,這麼長時間的相處,總歸能摸清他的性子、行事作風。
更何況,哪怕他真的老謀深算,城府深到不可測,也不可能是在那麼一瞬間就掩蓋住內心,想好這些措詞。
不過她也不能就這樣算了,她還是得繼續追究下去。
她必須堅守底線,表達清楚自己的訴求,以此警告小男人,不可越界。
「那你先去忙,忙了早點回來。」
像往常小男人要出門的時候一樣,梅玉珍幫著整了一下領結,再拍著其胸口囑咐兩句,然後便轉身進門。
她確實需要審一審宮薇,因為在宮薇給她的報告中,並沒有這件事。
而李文星目送梅玉珍進門,消失在玄關處,只能呲著牙,摸摸後腦勺。
這大梅一旦認真起來,就很讓人頭疼啊。
李文星只能替宮薇祈禱,希望大梅的火氣別太盛。
也沒辦法,誰讓她失職呢,大不了以後再補償她。
搞定這件事,李文星也不再耽擱,轉身回家換上外套,跟三個小姑娘告別。
繼而帶著時真兒下樓,驅車直奔廣播道。
路途順利,一路無話。
到麗的大廈門口,剛好是七點半鐘。
走進大堂前台,通報姓名。
其實也用不著通報,在不做掩飾的情況下,香江很多人都認得出李文星,更別說還是影視業的同行。
「李生,您好,這邊請,先去化妝。」
因為來之前就有打過招呼,是提前一個禮拜就開始準備這次訪談。
此時麗的台自然安排有專人負責接待,李文星能過來做節目,這是他們全台上下都非常榮幸得事。
這不止是李文星自帶話題關注,節目的收視率一定火爆,他還自帶贊助,五十萬的廣告費,只為給星企旗下所有的公司打響知名度。
這樣高質量的嘉賓,上哪去找?不好好接待著,能行嗎?
「有勞……」
點頭示意對方帶路,李文星維持著高冷范的姿態。
他並不需要太多的親和力,表現的過於親民,會很累人。
儘管現在的他,在外人眼裡還只是偶像派,但他並不想這樣自我定位,而是要做實力派,拿作品說話。
就這樣,李文星跟隨麗的工作人員上樓,被帶進一間化妝室上妝。
演播廳的補光燈都自帶調色,如果不打好粉底,播出之後必定破相。
化妝期間,麗的方面安排的節目主持人也提前過來串詞。
李文星這時候才得知,給他做訪談的居然是梨小田和薛家艷。
這就絕對是蝴蝶效應,按原來軌跡,他倆要半年後才開始做節目,現在卻整整提前了好幾個月。
看來麗的前段時間被欺負的很慘,想想也是,《尋秦記》、《陀槍師姐》兩部劇,連無線都被壓趴下,何況是麗的,這個時候根本沒還手之力。
那電視劇不行,就只好上綜藝嘍。
「李生,這是我們列舉出的一些問題,你看有哪個不方便回答,我們再把它劃掉。」
李文星這邊還在化妝,給額頭上刷著粉底。
如果是素顏不刷粉,待會坐在演播廳里,被補光燈一打,拍進電視裡,那就跟鬼一樣。
真要拍成那樣,保准他們這些人下班後,全都被人套了麻袋修理。
再有就是待會上節目,什麼問題能問,什麼問題不能問,他們這邊也摸不准。
要是問了不能問的問題,還是直播,弄的雙方尷尬,那也是被打的下場。
黑大佬的獨子,上億元資產的大亨,真不是他們隨便就能得罪的。
所以此時薛家艷和梨小田就不得不小心的伺候著,心裡也是既興奮又惴惴。
節目做好了,他倆就徹底火了。
節目做爛了,他倆就徹底完了。
「唉(三聲),不用看,只要不是涉及我個人隱私的事,你們都可以問。包括外面風傳的緋聞八卦,黑勢力黑手段,都可以問。我今天來就是展示一個真實的自己,不用台本。」
李文星這樣吩咐著兩人,那倒不是故意作秀,而是真的這般打算。
事無不可對人言,他身上雖然有黑點,但是絕對不算太黑。
以前他都還跟關佳妮開玩笑說,他可是掃地恐傷螻蟻命,本質上來講,他確實是願意與人為善的。
否則重生起始到現在,真要是那種喪心病狂的做派,就憑外面那些人黑他懟他,早都被他送去見上帝。
總之,至少是沒有什麼人,直接栽在他手裡,至於間接的,那怎麼能算到他頭上?
哪怕是那兩個半夜殺進偉景園,想要搞事的嘍囉,那也是宮薇下的手,不是嗎?他最多算教唆而已。
那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又有什麼不能對外說起,需要掩藏的?
且很多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又豈是你掩藏就能掩藏的住?自欺欺人。
「當然,你們得側重提問一些問題,比如從我去年三月份開始,凡是黑我比較厲害的事件、新聞報道,你們都提一下。我也好趁機做個統一的回應……」
李文星話到這裡,正好眼睛周邊的粉底已經打完,便睜開眼睛,看向鏡子裡的自己,眼中閃過陣陣寒光。
「以前我忙著拍電視,忙著做生意,根本沒時間理會那些個事情。結果外面的人就把我這種沉默,當作是默認、心虛,莫須有也就開始變成了真理……現在,是時候撥亂反正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