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香江巨擘 第36章 歌神出世

    「一首原創歌曲《浮誇》送給大家，希望大家能夠喜歡。」

    昏暗的舞台中央，一束熾白的燈光打在李文星身上。

    沒有配樂，沒有伴奏，只有低聲哼調，清唱。

    兩世為人，李文星並沒有高超的專業唱功，有的只是ktv那狂放不羈的嘶啞和怒吼。好在前任天生一副好嗓子，加上雖然沒有經過專業訓練，在無線訓練班卻也積累有相關的台詞腔調功底。現在李文星唱起這曲林志玄版國語浮誇來，倒是有種得心應手的輕鬆，最起碼自我感覺良好。

    『夜晚星空你只看見最亮的那顆。』

    『人海中你崇拜話題最多最紅的那個。』

    『誰不覬覦著要站在舞台中央。』

    『光環只為我閃爍。』

    『……』

    低沉而磁性的腔調傳出，配合著如此契合場景氣氛的歌詞，再算上李文星之前閉眼醞釀情緒的動作，舞台下的少數人都在猜測這首歌是不是這傢伙當場創作的。隨即有人輕聲交流，得到的答案也是從沒有聽過這樣的歌詞和曲調，就更加證實了這一推理。

    演唱在繼續。

    李文星並沒有完全學後世的林志玄唱片版，主歌副歌，兩大段落加起來講歌曲推向高潮部分。因為沒有配樂和伴奏的烘托，這樣根本唱不出味道。而是直接唱完兩大部分主歌，直接開始彪中高音唱副歌。

    『你喜歡我不喜歡我是你的自由。』

    『我只是希望在某些時候抓到你耳朵。』

    『為音樂夢想唱出第一個音符。』

    『從此就沒放棄過。』

    『……』

    先頭這兩段主歌其實並不是多麼完美，勝在曲調新穎和寫實用意。

    連續唱出兩大段落主歌，相同的曲調，不同的歌詞，不同的含義。配合著此情此景，加上之前發生的衝突和高調出頭，變換為現在的深沉和低吼，感情充沛而投入，真摯而用情，這是心境的真實寫照？真的是現作現唱？

    「從沒有聽過這首歌，真的是這傢伙現場作曲？」

    「當然啦，阿爸最厲害啦。」

    「……」

    在李文星低沉而磁性的歌聲中，旁人怎麼想施楠生不清楚，不過看俞睜的神情姿態，驚詫中帶著欽佩，關佳妮更是激動萬分，那是別人誇獎自家老豆時的驕傲和崇拜，此時施楠生也有種與有榮焉的感覺。

    俞睜是商台dj，唱片騎士。現在對於唱片行業有著高度敏感的俞睜都說沒聽過阿星唱的這首歌，再看目前對阿星最了解的關佳妮也是一副驚異的表情，很明顯之前也是沒聽阿星唱過。如此契合現場氛圍的歌曲，那麼答案顯而易見。這真是……

    與此同時，在另外一處卡坐上的男女客人也在談論著李文星這首歌。

    起先這桌上坐著的人並不以為一位好勇鬥狠的年輕人能唱出什麼好聽的歌，仗著嗓音好翻唱別人的成名歌曲就是了，還敢大言不慚的唱原創。

    此時，李文星卻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狠狠扇了幾人一個響亮的耳光，讓這群自譽為專業人士的傢伙都有點臉上掛不住。尤其是桌上這個最開始嚷嚷著要打賭李文星丟人現眼的胖子，這會臉色漲紅的跟火龍果一樣，加上喝多了幾瓶馬尿的緣故，醜態大露。

    然而，事實證明現場所有人還是太輕視李文星，太輕視這首被後世無數人奉為精品乃至經典的歌曲。

    『散場後落幕後誰關心你想什麼。』

    『誰在乎你做什麼。』

    兩句低吟過後，副歌炸然而出。

    『誇張不是罪過。』

    『能滿足空洞乏味的生活。』

    『那窺探的眼那議論的口。』

    『消遣了每一次茶餘飯後。』

    『難道非要浮誇嗎。』

    『無謂是非與真假。』

    『……』（我就不多貼歌詞，免得大家說我水。最好是能打開音樂切身感受一下氛圍，配合著閱讀這章，才會有意思。歌名《浮誇》，林志玄版。玄防和諧）

    如果說《浮誇》的主歌部分只是對現實的陳訴和無奈，那麼副歌部分就是憤然和吶喊。

    比較原唱的恢弘正氣，李文星唱的更顯尖銳和用力，完全以痛斥和批判的感情色彩作為填充。不是我想誇張和高調，而是世人已經不讚頌沉默，低調和內斂換不來關注和重視，只能被壓迫和欺辱。

    『幸運兒不是我因為我選擇的路很難走。』

    『如果夠出色卻不能出頭。』

    『至少也做到沒第二個我。』

    『難道非要浮誇嗎內心也曾很掙扎。』

    『一個人努力的時候有誰看見嗎有誰知道嗎。』

    『……』

    『說是我著了魔也好瘋了也罷。』

    『若不能揮灑算什麼歌唱的玩家。』

    『看著我正在為你發光合不合胃口。』

    『都請欣然接受吧下一刻要為你擦出火花。』

    炸裂、憤然、怒吼，連續兩遍。唱功不夠，情感來湊。就著重生以來，心中滿腔欲說，卻不能對人輕言的煩躁和憋屈，聯合今晚發生的衝突和逞強，李文星將整首歌內含的意義和情感，用勉強過及格線的唱功以及蘊含熱枕濃烈的感情推向更高的高潮。

    聲起，眾人頭皮發麻。

    聲落，眾人怔然失神。

    淺吟低唱，高歌一曲，雖然李文星唱的是自己此時的真實寫照，也是因為這個才選擇了《浮誇》，但又何不是唱出了大多數人的心聲？

    然則，還沒有結束，還沒有完。

    看著台下聽眾們的失神沉默，李文星曲起食指敲敲話筒，將人們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繼續開腔。

    『有人問我我就會講』

    『但是無人來』

    『我期待到無奈有話要講』

    『得不到裝載』

    『……』

    粵語，粵語版《浮誇》。

    既然已經抄襲了國語版，那又如何能錯過粵語版呢？

    同樣的曲調，同樣的唱腔，不同的語種歌詞，詞意更是尖銳偏執，唱的更是邪意凌然。

    國語版《浮誇》還能算是正氣煌煌，是一股正能量的陳訴和憤懣心態。粵語版《浮誇》完全就是壓抑到極點的偏執低吼和嘶啞爆發。

    一曲二詞、國粵雙語、正邪兩意、現場創作、低吟高吼，這已經不是優秀，這是天才唱作人啊。

    作為香江排前十的高檔娛樂場所，『東方風情』夜總會每晚都有正規的樂隊和歌星或駐場或串場的歌曲表演。久而久之，便有很多歌迷和音樂愛好者成為這裡的常客。

    今晚也是如此，台下不乏有懂行的業餘聽眾，甚至是專業的音樂人在場。

    從最開始的不以為意，到逐漸的驚艷，到現在的驚為天人。不同於普通的聽眾，這些懂行的人都清楚自己遇到了什麼。

    這是聽覺盛宴，言語已經不能表達此時的心情，只能用欣喜若狂來形容。

    沒有配樂，沒有伴奏，沒有舞美襯托，甚至唱功也只是勉強湊合，沒關係，僅是單純的清唱就已經是如此的美妙，如此的魅力。

    專業人士更欣賞這種純粹的清唱曲調，而不是後期的錄音棚修音和龜縮在樂曲伴奏之下的原聲。

    『凝視我別再只看天花』

    『我非你杯茶』

    『也可盡情地喝吧』

    『別遺忘有人在為你聲沙』

    餘音環繞，音落收聲。

    美妙總是很短暫，隨即便是悵然若失。

    因為粵語版《浮誇》李文星只是演唱了一段，一遍過後就草草結束。

    不是不想唱下去，實在是李文星這副嗓子沒有經過專業的訓練，平時只是ktv業餘水平，主歌部分還可以唱的有模有樣，卻根本就吼不上去副歌的關鍵部分。如果繼續強上，嗓子吃不住不說，很可能會破音。

    連續兩首歌，合起來五分鐘的演唱，也差不多達到嗓子和體力的極限。

    未免丟人露餡，李文星只唱完粵語版一遍，在飆完高音之後，便平緩下來收聲。只要展示才藝，亮肌肉的目的達到就好啦。反正也沒有想過要做一個專業的歌唱家，最多以後興趣來了私下娛樂就好。

    依次掃視過台下的聽眾，由近及遠，視線重點在幾處停留，卻也不露痕跡。

    李文星很滿意現場的聽眾反應，也很滿意自己的演唱效果，看來咱也是有歌星潛質的啊。

    真是恬不知恥，抄襲別的人歌上台賣弄，也不知何時染上了這沒事就喜歡裝比的習慣。

    抄就抄吧，反正也沒人能戳穿自己，寫這首歌詞的人都還沒出生呢。

    既然已經抄了兩首，那又何妨再來一首？

    「兩首《浮誇》，一首送給我自己，一首送給在場諸位。希望我們所有人，都能做自己人生的主角。」

    微微躬身，李文星重新站直身體，手撫話筒，閉目，深思，開始醞釀下一首歌曲。

    良久，李文星睜開眼睛，抬頭四十五度角仰望天花板，將憂鬱和裝比氣質演繹到最高境界，適才緩緩開腔。

    「這是我第一次在公眾場合唱歌。從小我就有一個夢想，夢想能站在舞台中央接受鮮花和掌聲。然而，世事多變，曾經的夢想已經褪色，曾經的執著也已經放開。剩下的，只有眼前的苟且，沒有遠方和詩。」

    「此曲過後，我將永不再在公開場合登台獻唱，這首歌也將成為我告別夢想，告別舞台的見證。」

    「一曲《千千闕歌》，送給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