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感於那個方芳的手段與心思,可是不得不說蕭哲與梅長歌兩個人對於羅玥玥的父母也是感覺到有些奇怪,且不說那個方芳在經過整容之後是不是真的與之前的羅玥玥一模一樣了,就算是她的樣子真的與羅玥玥一樣了,就算是她在日常的時候真的將羅玥玥模仿得一樣,可是父母與子女之間的那種斬不斷的血緣連接卻是那個叫做方芳的女人無論如何也沒有的,再說了日子久了,那個女人怎麼可能沒有一點兒的破綻露出來呢,再優秀的演員也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時都保持演戲啊。
當蕭哲說出自己心中的疑問時,梅長歌卻是緩緩地開口道:「小哲不知道你之前有沒有注意到在那個假羅玥玥的臉上有著一道青氣!」
蕭哲扭頭看向梅長歌,好吧,她剛才是太過於專注那個假羅玥玥的臉孔是不是進行過整容了,倒是真的沒有留意到有沒有青氣。
不過既然梅長歌說有,那麼想必便一定是有的,那麼也就是說……
梅長歌卻又很快接著往下說去:「而且在羅家的老宅外還布有一道陣法,那是養鬼陣,但是看起來時間不是很長,否則的話羅家的人也不會到現在都沒有什麼意外發生。」
養鬼陣的作用便在於聚陰阻陽,因為鬼想要變得更加強大,那麼就吸收引收天地之間大量的陰氣,而人活著需要的便是天地之間的陽氣,既然現在羅家的老宅已經被養鬼陣所以籠罩在其中了,那麼也就是說在其內生活的人所能接觸到陽氣便會少許多,而這對於人的身體還有磁場而言都是極為不好的。
蕭哲點了點頭:「那麼也就是說一旦咱們冒冒然地進入到了羅家的大宅里,那個布置養鬼陣的人便會知道了。」
梅長歌點了點頭,不過他卻是很快便為蕭哲糾正了一句:「那個布下養鬼陣的不一定是人!」
蕭哲一怔,什麼意思,難道說還有鬼可以布置得出來養鬼陣,然後用來養自己的不成?
梅長歌卻是繼續往下說:「而現在我們需要做的就是等待,等著羅家人的身體出現在問題!」
沙發上的鬼娃羅玥玥早就已經醒過來了,蕭哲與梅長歌兩個人之間的對話她聽得很清楚,雖然她現在很擔心自己的父母,可是現在她已經冷靜下來了,她知道在這件事情上,蕭哲與梅長歌明明可以不用幫助自己的,畢竟他們之前說好的就是,他們兩個人把她帶回國,讓她可以再看一眼她的親們們,現在蕭哲已經做到了她的承諾了,可是他們兩個人卻依就是選擇繼續幫助自己,所以現在她必須要聽蕭哲與梅長歌的安排,而不是再衝動地去給他們兩個人添亂。
再說羅家大宅里,方芳躺在床上,羅玥玥的房間裡,那是專門從ydl訂製的粉紅色的公主床,床很大,以前真正的羅玥玥在的時候,她都是躺在大床的中間位置上,可是現在換成是方芳了,她卻只是躺在大床的一邊,而那空著的一半上卻是赫赫然還放著一個枕頭,這般樣子看起來就好像是妻子躺在床上等著晚歸的丈夫一般。
方芳將這一切做得都是那麼的自然,似乎這些舉動她早就已經習以為常了,舒服的蠶絲被蓋在身上,方芳緩緩地閉上了眼睛便準備睡去,可是不過就是片刻的功夫她的眼睛便再將睜開了,此時此刻她的眉頭微蹙了起來,腦海里卻是再次回憶起了白天的事情,那道聲音,那聲音,那個若有若無的聲音,她還是覺得那就是羅玥玥的聲音,難道說那個女人又回來了不成?
是啊,她的人雖然已經死了,可是刀子就算是化為了鬼那麼也是有著回來的可能性的,羅玥玥的鬼魂回來了!
這個突如其來的念頭便好像是一道閃電一般的划過了她的腦海,令得方芳騰地一下子便從床上坐了起來,她的目光里有些寒意涌動,她的手掌卻是緊緊地握了起來,然後又展開,她看得很清楚自己的掌心裡此時此刻已經完全被汗水布滿了,羅玥玥你回來幹什麼,你回來做什麼,我好不容易才從你的手裡奪來了這一切,我是絕對不會再讓你來破壞的,既然你明明都已經死了,那麼便應該去你該去的地方才對呢。
想著,想著,方芳卻是已經睡意全無了,她的目光向著對面牆上的吊鐘看去,卻是看到那指針已經就在指到十二點的位置上了,於是方芳的頭動了動向著那已經遮得好好的落地的窗簾看去,那窗簾還是一片的平靜。
方芳的嘴唇抿了抿,目光卻是漸漸地變得有些堅定了起來,自己如果開口請求他的話,那麼他應該會答應自己的請求吧,只要他肯插手那麼羅玥玥的鬼魂應該就會很順利地被解決掉吧。
如此想著方芳便又重新躺了回去,拉了拉身上的蠶絲被蓋好。
當午夜十二點的鐘聲才剛剛敲響第一聲的時候,那厚重的落地窗簾卻是鼓動了起來,而且很快的那落地窗簾便向著兩邊分了開來,一道黑色的人形卻是自窗外走了出來,窗外的月光雖然跟在他的身後灑了進來,可是那如水的月華卻並不是平素里看到的銀色,而是一種詭異的流動著的黑。
黑色的人形很滿意地看了一眼那大床上的女子,他輕車熟路地行到屬於他的那邊床榻,然後掀起被子便躺了進去。
冰冷的手掌握覆上了方芳的身子,方芳的眼睛雖然緊閉著,可是她的身體卻是輕輕地顫抖了起來,那冰冷的大手上並沒有
那冰冷的大手上並沒有任何的溫度,但是方芳卻可以感覺到那冰冷的人形卻是已經漸漸地貼到了她那玲瓏有致的曲線上,接著她身上的睡衣便被緩緩地褪去,而此時那冰冷的手掌也停止了動作。
面前的這具活色生香對於這黑色的人形來說似乎很具有吸引力,方芳似乎都可以聽得到從那黑色人形的喉嚨深處傳出來的低沉,沙啞而且有些急促的**聲,而接著一如以往一般,那黑色的人形便壓在了她的身上。
方芳的身體在顫抖著,她知道這是自己又一次被鬼壓了,可是她卻並沒有任何的反抗,相較之與之前的時候,每一次都是在她熟睡的時候,可是這一次卻是在她假寐的時候,起初的時候她還以為自己不過就是在做著一場又一場的春夢呢,可是後來當她發現了床單上的痕跡後,她便才明白這一切根本就是真實發生的,特別是當她從這樣的夢中醒來之後,每一次都會發現自己的身上根本就是不著寸縷的。
而這一次她還是第一次如此清醒地任由著這個黑色的人形在自己的身體上耕耘著,她已經準備好了,待這個傢伙的完事兒了,她便要說出自己的請求,畢竟特麼的就算是去找雞,找完了也是需要付錢的,可是這個傢伙卻每一次都是解決完就走,媽蛋的,就算是鬼不也是從人開始的嗎,不會連這麼淺顯的道理都不懂吧。
可是方芳打算得倒是挺好的,可是卻沒有想到那個黑色的人形還沒有辦完事兒呢,她便已經失去了意識。
而此時此刻的蕭哲與梅長歌兩個人也並沒有休息,現在兩個人正聽著鬼娃羅玥玥說著以前的時候她與方芳的事情呢。
真的說起來羅玥玥與方芳兩個人倒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呢,因為方芳根本就是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在羅玥玥上小學的時候她的母親翁玲帶著她,以羅氏集團董事長夫人的身份去孤兒院看望那些孤兒,而也就是那次羅玥玥便認識了那個叫做方芳的小女孩兒,方芳是一個看上去很有些楚楚可憐的小孩,每每看人的時候,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都會讓人只覺得心頭一軟。
於是羅玥玥便很快的與方芳成為了朋友,而她的父母一看到這兩個孩子居然玩得這麼好,沒過多久便將方芳也帶到了羅家,於是方芳雖然還是叫做方芳但是卻被當成了羅家的養女,與羅玥玥一起長大。
只不過任誰都沒有想到這個在羅家長大的養女,卻是如此這般的回報羅家的。
羅玥玥含恨講完了自己的事情,然後她冷冷地咬著牙關,她不甘心,她現在根本就沒有辦法讓自己甘心!
蕭哲與梅長歌兩個人聽完了羅玥玥的故事兒兩個人一時之間都沒有說話,他們都是那麼沉默地坐在那裡,好片刻後蕭哲卻是騰身站了起來:「靠,這事兒我一定會管的,平生最討厭這種各種裝可憐的小白花了,這朵小白花我一定會滅了她的!」
不過梅長歌卻是微皺了一下眉頭:「可是現在羅玥玥的父母並不知道他們的女兒已經死了,而如果這個假羅玥玥突然間失蹤,或者是已經死亡了,那麼他們一定會傷心的。」
聽到梅長歌如此說,羅玥玥也是有些拿不定主意了,是啊,梅長歌的話還是很有道理的,要知道自己的父母可是就只生了自己這麼一個孩子,如果知道她死了,那么爸爸,媽媽一定會很傷心的……
可是蕭哲卻是一撇嘴:「傷心就傷心吧,那也總比拿著一個害死他們女兒的兇手來當女兒要強得多,如果他們知道現在他們全心疼愛的人根本就是那個殺死他們女兒的兇手,那麼他們一定會更傷心,再說了你們怎麼就能確定那個方芳不會為了得到羅家的財產而設計羅玥玥的爸媽呢?」
一句話倒是提醒了羅玥玥,她的眼睛猛然間便睜大了起來:「對,蕭哲說得很對,如果羅玥玥真的想要對我爸媽動手的話,那麼我爸媽可是會很容易就上當的!」
梅長歌也是點了點頭,他不得不承認剛才他並沒有想到這一點。
可是想要揭開羅玥玥的假面具卻也並不是一件可以急得來的事情,於是蕭哲,梅長歌還有羅玥玥這兩個人一個鬼商量了好一會兒,會是還真的商量出來了一個方案,他們現在就要在京城的上流圈子裡打響蕭哲這個神醫的名號,到時候羅玥玥的親人得了重病,醫院治不好,那麼便會拖人找關係求到蕭哲的頭上來,如此蕭哲便可以光明正大地與羅家人進行接觸了。
而按著梅長歌對那個養鬼陣法的估計,大約在七天之後羅家的那些人身體就會出現這樣或者是那樣的問題了。
而這七天的時間裡,蕭哲卻是想要去西安的何家村看看,畢竟那裡可是唐朝時的國都,而且那裡也的確是出土過不少的金開元通寶,所以蕭哲倒是很想過去碰碰運氣去。
她要去,梅長歌自然會陪著她一起去,羅玥玥雖然很想開口請他們兩個人留下來,可是人家兩個人既然已經答應幫忙了,她還真的不好意思讓蕭哲與梅長歌兩個人放下他們手上的事情專心地在京城等著她羅家的人生病。
蕭哲一向屬於那種風風火火,說什麼事兒就會辦什麼事兒的人,於是兩個人倒是直接訂了當天下午的飛機票便直飛西安了。
從京城到西安,飛機也不過就是兩個小時左右的時間罷了。
所以當蕭哲與梅長歌抵達西安的時候,距離天黑倒是還有一段時
還有一段時間,兩個人便隨意地尋找了一家酒店辦理了入住手續。
再說京城裡,江家的老爺子可是終於把自己的兩個孫子給盼了回來,老爺子一看到兩個孫子雖然氣色還好,可是卻是明顯有些瘦了,於是老爺子便問起了江月寒與江月白兩個人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
兩個人一開始倒是想要編些瞎話出來,把老爺子忽悠過去就行了,可是他們江家的老爺子又豈是那麼容易就能忽悠得了的嗎,於是在忽悠接連失敗了兩次之後,兩個人也是只能滿臉無奈地將事情一五一十地和老爺子和盤托出了。
老爺子聽完了兩個孫子的話,卻是久久都沒有開口說話,一直在江月寒與江月白兩個人只覺得自己的屁股坐得都有些疼了的時候,老爺子這才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那如此說來你們兩個人倒是需要好好地謝謝小哲與梅長歌呢,如果不是他們兩個小傢伙的話,那麼只怕我連自己的寶貝孫子都看不到了。」
兩個人自是連連點頭。
然後老爺子又道:「還有月白你的膽子也真是太大了,明知道那個陳雷都已經不是人了,你居然還一門心思地要追過去,在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你到底有沒有想過你的兄弟,你的爸媽,還有你爺爺我呢?」
江月白低著頭,他知道錯了,他現在也明白了自己的一時衝動可是害得江月寒,蕭哲還有梅長歌三個人身處在了極度危險之中。
或者說如果不是因為梅長歌與蕭哲兩個人根本就不是一般人的話,那麼他和江月寒兩兄弟都別想活著回來了。
於是江月白沉聲道:「爺爺,你放心吧,這樣的事情我保證再也不會發生了!」
江老爺子瞪了江月白一眼:「那今天你們怎麼沒有把小哲他們兩個一起帶回來呢,難道咱們不應該好好地謝謝那兩個小傢伙嗎?」
江月寒與江月白兩個人忙連連點頭:「是,是,爺爺我們這就打電話!」
結果電話一打過去,這才知道那兩個傢伙居然已經到了西安了,江月白的嘴角抽了抽:「不是都說好了嗎,你們去的時候我和你們一起去!」
蕭哲的笑聲響了起來:「月白哥,你最近只需要好好地養養身體,要不江爺爺會心疼的,我和梅長歌不會在西安呆太久的。」
江月白沒有辦法了,他現在總不能再追過去吧,不過他卻把自己在西安的好朋友的電話給了蕭哲,告訴她,如果有什麼事兒的話那麼一定要給他的朋友打電話。
而蕭哲自然也是滿口答應。
可是江月白這邊才剛剛壓掉電話,轉念一想,這事兒指望著蕭哲去找自己的朋友,那個丫頭還是很不靠譜的,於是他便又拔通了自己好朋友的電話,可是卻沒有想到卻聽到那個傢伙的聲音十分的低沉。
「張柏你怎麼了?」江月白忙問,以他對好朋友的了解來說,對方那邊一定是出事兒了,而且應該還不是什么小事兒。
「江月白!」張柏的聲音裡帶著幾分的哭腔:「小麗出了車禍了,她人現在還在搶救室呢,大夫說,大夫說……」
說到這裡張柏那邊的卻是再也說不下去了,接著江月白便聽到了手機那頭傳來的哭泣聲。
江月白卻是立馬道:「我有一個朋友是神醫,她現在正好就在西安,我給你她的電話,你要立刻開車去接她,相信我,她一定可以救得了小麗,相信我!」
說著江月白便將蕭哲的手機號告訴了張柏。
張柏現在真的是不想離開搶救室的門外,可是當聽到江月白用一種十分肯定的聲音對他說,那個神醫一定可以救小麗,於是他便對同樣守在搶救室外面的朋友說了一句,然後便匆匆地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