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第二天上早朝後,崇禎皇帝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說這幾年在百官的努力下,大明的天下一切太平,稅收也增加了不少。因此他決定對於百官進行賞賜,由於此時的大明朝廷是閹黨執政,所以官員大多是閹黨。崇禎皇帝這樣做,其實也就等於對閹党進行賞賜。在他看來有這樣一個措施再加上天啟皇帝臨終時對魏公公的囑託,魏公公肯定會安心的。
的確,歷史上魏公公在得到賞賜後確實安心的開始全心全意的輔佐崇禎皇帝來治理天上,只不過他沒有想到的是,則崇禎皇帝只不過為了安他的心,好一下子把他給收拾掉。於是一個大明版的農夫與蛇的故事在魏公公和崇禎皇帝之間展開了。
不過現在的魏公公在得到了孫子魏希孟的上天託夢的提醒後,對於崇禎皇帝有著清醒的認識。他知道這是崇禎皇帝為了讓他安心的舉動,便配合皇帝陛下演了一出君臣和諧的好戲。
到了下午,魏希孟便帶著自己的妻子和兒子和大哥一家一起坐車趕往通州,在哪裡他們匯合了錦衣衛的人之後,便打發趕車的家人把空車趕回寧國公府。
他們家剛到沒多久,錦衣衛指揮使崔應元、錦衣衛理刑官孫雲鵬、以及東廠理刑官楊寰便帶著一眾人等也到了通州的錦衣衛專用碼頭上。由於名義上是廠衛聯合去南直隸公幹,所以隨行的還有五百名錦衣衛和三百名東廠的番子,除了隨身所帶的兵器之外,還從京城的兵工廠中挑選了二百支大明僅有的隧發槍一起用車給拉了過來。
當然他們三家的家眷也都秘密的混在眾人之中也一起到來,同時根據魏公公的安排還把京城能打制燧發槍的工匠以及其他的一些工匠也給帶來了二百多人。
當然名義上是廠衛在南直隸的一些行動需要工匠,不過魏公公根據孫子對崇禎皇帝的描述,知道這位皇帝其實是個腐儒,在這樣的人看來,工匠屬於賤民,所以他是不會留意工匠們的動靜的。就是在真實的歷史上,在崇禎皇帝上台後,京城工匠的待遇是直線下滑,再加上崇禎皇帝缺錢,所以那時京城工部出的兵器幾乎沒人敢用,因為都不合格。
所以魏公公就把京城裡的工匠悄悄地給調出來了一部分讓魏希孟這些人先給帶上,畢竟崇禎皇帝再不注重工匠,如果一下子帶走了太多的工匠還是會讓人發現的,再說京城那麼多的工匠,也不好一下了給帶走,只能一點點的慢慢轉移,所以這次就讓人給帶來了二百多人。
幾個人匯合後,就馬上安排這些人登船出發,畢竟時間是相當緊張的,早一點出發也就意味著最後能多帶走一些人,也意味著能多救一些人。
在大明這個時期,廠衛的威力還是巨大的,因此一路平靜的就到了南京。
到南京後,魏希孟才明白爺爺在大明的權勢。由於南直隸是東林黨的大本營,也就是說在這個地方東林黨的影響是最大的。為了更好的震懾東林餘黨,也為了更好的收到商稅,魏公公安排了一個專門的東廠的指揮使在這裡負責,並在南京直接駐有東廠番子一千人,錦衣衛三千人,並且還設立了錦衣衛的水師三千人來查驗走私。
並且在南直隸設有專門收商稅和海關稅的衙門,當然這個衙門也是在東廠的錦衣衛的直接管理之下,也可以說這些人員從本質上來說也屬於廠衛的人。有專門的收稅人員,如果抗稅的話也有專門的廠衛來負責,再加上專門的走私稽查人員。可以說魏公公設立的這一套機制和後世的稅務機關沒什麼兩樣。
當然也是依靠這一套機制,魏公公才能在以不交稅為光榮的南直隸收上來那麼多商稅,如果依靠那些大明原來的官員,可能能收上來現在的一半商稅就上天了,畢竟哪些官員和當地的商人關係都相當的密切。
這個南直隸的東廠指揮使名叫呂先,也屬於魏公公的心腹,因此在接到魏希孟一眾人後,先叫人安排眾人梳洗吃飯。之後錦衣衛指揮使崔應元則帶他的手下直接去了南京錦衣衛衙門。
畢竟在船上時魏希孟他們幾個人就商量得很清楚,魏希孟哥倆和楊寰則負責弄到儘可能多的船,而崔應元和孫雲鵬則負責把船上的兵器給配齊。雖說在通州出發時就用飛鴿傳書的方式給南京方面的廠衛傳了信,但沒看到就不能放心,因此崔大人在吃完飯後就直接去南京的錦衣衛去查看事情辦得如何?
因為在吃飯時,呂先已經告訴崔應元,他已經根據魏公公的傳書,現在已經把龍江造船廠剛造好的二十艘四百料的商船給扣下了,至於原來的船主他已經告訴他們朝廷有可能會在近期再次封海,到時他們有船也用不成了。這次廠衛有事要用船,當然也把他們造船的訂金還給了他們。所以現在他們已經有了二十艘商船,崔應元只要給這些船配上武器就行了。
因為雖說是商船,但這個時代海上是相當的不太平,所以商船也會配一些炮,並且船員也都配有武器。至於水手,由於原來的船主已經用不上船了,他所招的那些水手也就被呂先給直接招過來了。
在呂先的陪同下,魏希孟哥倆以及東廠的理刑官楊寰一起去了龍江造船廠。進到船廠後魏希孟的第一感覺就是這個船廠是相當的大,一個個船塢一字排開。工人們來來往往的忙碌著,而且看工人的狀態也並不是如明末小說寫的那樣都衣衫襤褸,瘦弱得沒有一絲的精神。而是穿得也不算差,並且看起來臉上紅光滿面說明過得還不錯。難道明末的小說都寫錯了嗎?
「呂大人,看起來咱們龍江造船廠的狀況還不錯呀?」魏希孟問道。
「孫少爺,您是不了解情況,現在看起來還不錯。不過以前可就不怎麼好了,您是不會想到我剛來南京時這個船廠的情況。那時,由於朝廷禁海,每年船廠只能造一些河船,這些工匠也就比叫花子強那麼一點點。朝廷給他們發的工錢連一家人吃飯都不夠,不要說穿的了。」呂先介紹道。
「而且他們都是造船的工匠,沒船造他們也不能做別的,每天就只能那樣干挺著,其實叫我說還不如叫花子呢?叫花子還有可以去別的地方的自由,但這些工匠沒有。所以當時我第一眼看到他們的樣子也是驚住了,怎麼說呢?對是絕望,他們當時的狀態就是對生活的絕望,每天就是那樣餓不死的過著,沒有一點的希望。」
「只不過後來先帝在廠督大人的建議下,開了海,不僅僅是多收了海關的銀子,也把這些人給救了。由於許多商人都要出海,但卻沒有船,於是這個船廠從那時開始就滿負荷的運轉起來了。有了活,船廠也有錢給工匠發工錢了,於是這兩年這些工匠也都過得不錯。所以他們就給廠督大人修了生祠來感謝廠督大人的恩德,並且我聽說在他們每家都供有你爺爺的像,每天吃飯前都要先拜一下。」呂先說道。
聽到這話,魏希孟一下子就感覺那些文官和崇禎皇帝實在是太無恥了,百姓感覺到這個文官是個清官,如果給這個文官修個生祠,那這個文官在士林中就出名了,可以說是大大的賢名。怎麼到了魏公公這裡就成了他的罪狀了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