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大學裡的億萬富翁 第309章 奶名:小豆包(二合一)

    這個年對陳平江來說不是很好過。

    一家人對於商量在哪過年起了爭執。

    陳平江的意見是去芬蘭赫爾辛基陪葛夢詩,畢竟她背井離鄉是為了給陳平江生孩子。

    陳廣明則是搖頭:「去年都是和老顏家一起過的,今年就算不過去是不是交代下?年後老顏也要調走了。」

    這老哥倆關係一向不錯,時不時約著釣釣魚。

    徐芳娟想起來就氣,瞪了一眼兒子:「怎麼交代?前年一起去的馬爾地夫,去年一起在這裡過的,今年你如果說回老家過年,人一家跟你說正月去銅城拜年怎麼辦?都怪這小兔崽子,給我惹麻煩。」

    陳平江無奈的聳聳肩:「那要不行你們在這過年,我一個人過去。」

    「那怎麼行,你不在我們去顏家做什麼?」

    「乾脆我們一起去芬蘭。大年初二三我就趕回來,你們在那留一陣子,我回來再去顏家拜年。」

    徐太后想了想後,也只能無奈點頭。

    芬蘭不去不行了,到現在還沒和人家父母見過面呢,免得到時候人家父母說自己陳家人不懂事。

    一想到葛夢詩預產期就在2月中旬,陳平江心裡就熱了起來。

    兩世為人第一個孩子,驚喜最多,感觸最深。

    第二天一大清早,陳家忙的熱火朝天起來。

    「還少個箱子呢,不是這個,深藍色的,快去找找。」

    陳廣明一聽連忙跑回臥室翻找。

    等到7點左右才一切準備好,一家三口大箱小箱就趕去機場。

    「我們只是去那邊待一段,又不是過日子。」陳平江搖頭就笑。『

    「你知道什麼?這裡面許多給寶寶用的。」

    看的出來,徐芳娟對即將出生的孫子或孫女也非常看重。

    李復沒有陪著陳平江一起去歐洲,陳平江給他放了假,讓他過年好好陪家裡人。

    這幾個月出遠門少,再見到陳平江時,尹真就感覺自己等了許多年。

    看到妹妹在發呆,尹蕙連忙胳膊打了下:「別愣著,準備起飛了。」

    「喔喔,好的。」

    這時,陳平江拿著幾個紅包走了過來:「來,新年快樂。」

    尹真呆了呆:「陳總,這是給我們的嗎?」

    陳平江忽然覺得這小空姐有些腦子不太好使啊。自己都拿著紅包喊新年快樂,居然還問是不是給他們的。

    反應過來後的尹真臉紅了紅,接了其中一個鼓鼓囊囊的紅包,甜甜道:「謝謝,陳總。」

    「應該的,大過年的還要麻煩你們,害的你們都不能在家過年。」

    「啊,不礙事的,反正不還是有加班費嗎?嘻嘻。」

    陳平江點點頭:「我去找下機長,你先忙著。」

    陳平江給機組成員人手發了個一萬元的紅包。

    雖然他們過年期間飛異國他鄉有加班費也有過節補貼,但那都是航空公司發的,陳平江覺得自己也應該表示表示。

    飛機起飛後,尹真過來問:「陳董,請問想要喝什麼?」

    「可樂,謝謝。」

    另外一頭,陳廣明好奇的打量起眼前的私人飛機,他上次在陳平江買飛機的時候倒是跟著一起試乘過一次,那不是這架。

    「沒想到居然還有床,看著還挺像那麼回事。」陳廣明笑呵呵的東張西望,到處摸摸。

    徐芳娟則不在乎這個,將問題的焦點放在了那對空姐姐妹花身上。

    「陳平江,你是不是故意的?又找了這麼漂亮的小姑娘,而且還是雙胞胎。」

    聽到老媽的話,陳平江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航空公司安排的,又不是我能選的。」

    看到兒子不耐煩的表情,徐芳娟也是頭疼:「那小姑娘看你的眼神太赤裸裸了,你可不能再亂來了。」

    「知道,知道,您放心吧。」

    經過半個小時的飛行,飛機再次抵達赫爾辛基國際機場。

    來接機的自然是葛夢詩的秘書冬冬。

    看車陳平江一家三口上了車後,尹真才悵然若失:「我的老公和丈母娘走了,下次再見到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姐姐尹蕙翻了翻白眼:「你如果繼續這麼戀愛腦下去的話我們工作估計都得丟。」

    「我也知道,可我忍不住。」尹真委屈巴巴的看著MPV消失的方向。

    「過幾天還能見的,趕緊辦完清完去找酒店住。」

    「這裡的空氣倒是不錯,也很安靜,就是有些太冷了。」上車之後,陳廣明點評道。

    赫爾辛基最近剛下完雪,整個世界銀裝素裹,分外妖嬈。

    徐太后卻不以為然:「難道我們鐘山別墅空氣不好嗎?不也一樣的安靜。我倒是覺得太遠了,過來一趟太不方便。」

    正在和開車冬冬聊天的陳平江也回過頭朝著後排看去:「這裡的氣溫也就零下三四度,比國內東北好很多,而且進了屋子裡也有暖氣。」

    冬冬這丫頭見到陳平江還好,但是車裡拉著的還有大老闆的父親母親,開車的時候別提多慌了。

    車到別墅時,挺著個大肚子的葛夢詩和葛父葛母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陳平江下車後笑眯眯的張開懷抱朝著葛夢詩走去。

    葛夢詩看到陳平江後滿臉欣慰的笑容,眼神之中的愛意都融化。

    這幾個月的時間其實挺難熬的,女人孕期激素變化,很多時候需要愛人的陪伴,然而陳平江不在身邊,又因為時差不同,打視頻電話都挺費勁。

    「辛苦了。」陳平江毫不在乎眾人的目光,緩緩捧起葛夢詩的臉頰就印了下去,給葛夢詩鬧了個大花臉。

    「長輩們都在呢。」

    親完後,陳平江不在乎的道:「在就在唄。」

    兩家的老人初次見面都有些拘謹放不開,好在陳平江相互介紹了一番。

    葛父葛母看到徐芳娟和陳廣明後略微有些鬆口氣,看得出來這二位面相和善,想來不會難打交道。

    陳廣明一臉的歉意:「抱歉,我們做大人的不懂事,搞到現在才來看小葛,也讓您二位擔心了。」

    這就是一個態度,而這個態度比什麼都重要。

    葛秉義隨即笑著擺擺手:「能來就好,能來就好,其他的不用再說了。」

    另外一頭,徐芳娟也熱情的拉住葛母的手:「親家母,我代孩子向你說什麼對不起。」

    葛母看著這兩家團聚的場景,眼眶有些微紅,特別是那一聲親家母給她喊委屈了。「平江母親,這個不提了,孩子們幸福就好。」

    如果說當初,陳平江和葛夢詩兩人未婚先孕搞在一起,特別還是在無名無分的情況下,葛父葛母多多少少肯定有些不滿意,只不過嘴上不說。

    但眼下陳家一家能夠不遠萬里來看女兒,也足以說明對方的態度,那一絲不快也煙飛雲散。

    因為即便陳家不過來,葛秉義和葛母也不能夠說什麼,只能打落牙齒往肚子裡吞,誰叫自己女兒非要如此堅決呢。

    有些觸景生情的葛夢詩也偷偷擦了擦眼睛,不過被陳平江敏銳的捕捉到,連忙摟著她肩膀:「你可別一個情緒激動就要早產,那會嚇死我的。」

    正在聊天的徐太后聽到這聲嘀咕,回過頭就給了陳平江肩膀一巴掌:「烏鴉嘴,亂說什麼呢?」

    陳平江被拍的齜牙咧嘴。

    一陣寒暄後,眾人進入到別墅內,才發現裡面已經被裝扮的頗具年味。

    葛秉義爽朗的笑道:「在國內過年我們可能還沒這麼熱鬧,昨天一早就把對聯和福字全部貼好了。」

    趁著長輩們說話的當口,陳平江拉著葛夢詩的小手進入進到了臥室。

    坐下後,就迫不及待的趴在肚子上仔細的聽起來,葛夢詩被陳平江的做派給逗笑了。

    半晌後,陳平江聽到了微弱的心跳,非常非常微弱,不仔細聽根本分辨不出來,一瞬間他感覺整個世界都很奇妙。「看來很快就要見到我們的長公主咯。」

    是的,兩人的第一個孩子,或者說陳平江的第一個孩子是個女孩,國外沒國內那麼嚴格,去做B超就能知道孩子性別。國內因為某些特殊時期的重男輕女思想,醫生就算照出來了也是嚴禁透露的。

    當然了,事情也分情況,這些年來,醫生也會給些提示。而對於陳平江而言,哪怕是在國內,只要他想知道一樣能知道。

    「我還沒問你,你是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陳平江不假思索脫口而出:「當然是女孩,男孩子太淘了,還是小情人來的香。」

    葛夢詩想了想,道:「可我更加喜歡男孩,等到我身體恢復了,我們再要個男孩好不好?」

    陳平江一怔,隨即點點頭。

    好傢夥這是一點不帶休息的啊。

    當然他也明白事出有因,一方面葛夢詩年紀大了,不早點要後面就不好要了。

    而且出於以前陳平江答應過的,葛家方面也想要個男孩子。

    「她平時淘氣不淘氣啊?會不會踢你肚子。」

    說起這個葛夢詩就有些無奈:「有時候半夜睡的真香,都能被她踢醒,估計以後會很淘氣。」

    這給陳平江聽樂了,「淘氣點好,只要不像你一樣脾氣倔就行。」

    大年三十這天,一大清早陳平江就被叫了起來,穿上了一身大紅色唐裝,拿著一堆紅包給家裡的保姆廚師們派紅包。

    「老李,新年快樂啊,今天看你手藝了。」

    廚師老李連連感謝的接過紅包後道:「沒問題,今天交給我了。」

    陳廣平找了個藉口給陳平江喊了出去。

    別墅門口的小湖已經結冰,不知道哪家的孩子居然膽子挺大敢在湖面上溜冰,不時傳來一陣陣喊叫。

    陳廣平掏了根煙遞給陳平江,不料被他擺擺手:「不抽咯,戒了。」

    「怎麼說?」陳廣平有些意外,原本他給陳平江喊出來就打算點他兩句,讓他以後別抽了。

    「就算不當著孩子面抽,衣服上的煙味也會熏著孩子。另外,爸,你也別抽了。」

    陳廣平撇撇嘴,原本還準備釣魚執法,對兒子說教一番,沒想到自己被說教了,悻悻的將煙盒塞進了兜里。

    「不抽也好。我本身抽的就少,一天一兩根,被你媽看的死死的。」說完陳廣平轉開話題:「葛家父母看著人挺不錯的,平心而論他們也挺難的,你以後對小葛多關心關係吧。」

    陳平江點點頭,走到湖邊玩心大起,試著在冰面上踩了踩。

    陳廣平又道:「有些事情你媽也不想在你面前嘮叨,你呢也別怪她。她其實是個很傳統的人,即便是兒子,也不希望你在外面的感情生活上很混亂。而我,也不希望顏妍傷心,到時候和老顏連朋友都沒得做。」

    「本來沒到歐洲這邊我也懶得說,因為你已經是個大人,事業也做的很成功,但是見到葛父葛母后,我還是要忍不住和你嘮叨嘮叨。」

    陳平江表面上點頭,心中卻補了一句:「說的晚了。」

    在外面逛了半小時後,兩人才回到別墅。

    剛一進門就傳來了徐芳娟的聲音:「外面那麼冷,你兩也真是有勁,居然還對外跑。」

    「還好啊,只是出去晃晃。」

    下午才剛剛四點,年夜飯就準備好了。

    老李的手藝還是一如既往的高,滿滿當當準備了十八道菜。

    「平常我不管你們,今天無論如何一起吃,吳媽、劉姐、冬冬你們也是。」陳平江招呼著眾人上桌,親自開了瓶紅酒給大傢伙倒上。

    屋外,寒風凜冽。

    屋內,溫暖如春。

    「乾杯,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

    碰杯的一瞬間,秘書冬冬掏出手機將畫面定格了下來。

    兩家人湊在一起過年的機會顯然以後不會很多,看到這溫馨的一幕,葛夢詩看著陳平江的眼神之中滿是愛慕:「親愛的,謝謝你能飛過來陪我。」

    陳平江吃的滿嘴冒油,不假思索:「說的什麼話?大過年的這麼煽情。」

    不得不說,懷孕後的葛夢詩雖然沒辦法化妝,也因為胖了少許,導致沒有往日的靚麗。

    但同意的,她也少了一絲拒人之外的冷艷,而多了一絲母性的光輝。

    「答應我一個要求好不好?」葛夢詩忽然道。

    「嗯?」陳平江點點頭:「你說。」

    「待會兒年夜飯吃完了,我想去看極光!」

    陳平江:「」

    生怕陳平江不同意,葛夢詩連著道:「來了這麼久我還沒看過,你不在我爸媽也不允許我出去,坐完月子就看不到了,要明年了。」


    陳平江有些欲哭無淚,看著兩家長輩,心想這要是我提出來不得被罵死啊,難怪葛夢詩不敢說。

    但是看著葛夢詩眼巴巴的模樣,心裡也著實有些不忍,思考片刻後:「具體是去哪看?荒郊野外?」

    「最好是去和俄羅斯交界的帕茨河大橋。」

    一聽要跑那麼遠,陳平江想也沒想就拒絕了。「且不說那麼遠,興許去了還看不到,極光又不是必出的。」

    事實上,極光不是所有時候能看到的,首先如果天氣不好有雲的話絕壁看不到。就算是沒有雲,還要看太陽臉色。

    因為極光本身是由輻射帶中的高能粒子在兩級沉降而成,這些高能粒子來自於太陽風。

    地磁活動越強越能看到。

    葛夢詩搖了搖陳平江的手臂,一臉的哀求。

    然而陳平不為所動:「你聽我說,你想看極光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也要考慮你的身體。儘管我們過去了可以找個位置不錯的酒店,在酒店裡看,但考慮到北極圈距離這裡七百公里,來回就可能受不了了,更甚至萬一要生產了,那邊的醫院我沒研究。答應我,忍一忍,等到卸貨了,明年我一定陪你追逐極光。」

    直到看到葛夢詩不情願的點點頭,陳平江才鬆了口氣,他是不太明白葛夢詩為什麼這麼想看極光,而且要在這個時候看。

    赫爾辛基的時間比國內晚了五個小時,吃完飯後,一大家子人圍著電視看起了春晚。

    將葛夢詩哄上床後,她還好奇的問陳平江:「你不睡嗎?」

    「你睡你的,我們老家的習慣,要守歲。」

    「哦!」

    話是這麼說,但其實守歲這個習慣已經沒多少人遵守了。

    陳平江之所以不睡,是因為用手機查了資料,如果極光指數強烈的話,興許在赫爾辛基就能看到極光,不用再辛苦的跑幾百公里。

    他打算去守一守。

    如果真的抓到了,就可以讓葛夢詩圓夢了。

    在赫爾辛基想要等到極光的確不容易,一個月可能就一次,而且你還不一定看得到。

    因為不知道哪一天它會來,更不知道什麼時候來,而且出來的時間就持續1小時左右,最美最活躍的時間甚至只有十分鐘,頗有一種煙花易冷的感覺。

    想要蹲守極光只能靠熬,一刻也不敢睡,可能打個盹兒就沒了。

    晚上的赫爾辛基挺冷的,氣溫只是零下十度,陳平江走出別墅後,頓時感覺凜冽的寒風朝著面頰打來,像是刀子一樣切割著皮膚,刺的生疼。

    儘管才晚上十點,周圍就已經漆黑一片,只剩下路邊孤零零的路燈。

    陳平江先是繞著湖邊溜達,經過其他別墅時,一群狗瘋狂的叫喚讓他只能無奈又回到了自家別墅,端了個椅子呆呆的看著天上。

    坐不了多久就感覺雙腳像不是自己的,沒了知覺。

    一直等到了凌晨一點,陳平江已經困的眼睛皮直打架,又回到屋子裡和喝了口熱水。

    不過就在這時候,陳平江抬頭看向窗外的一瞬間,意外發現天空有些變化。

    「嗯?我靠,不會運氣這麼好吧?」

    陳平江連忙衝出屋外,就見天空中一道微光灑下,遙掛在半空。

    看到這裡,陳平江又趕緊跑回臥室,給葛夢詩薅了起來。

    「醒醒,快醒醒,起來看極光啦。」

    好在葛夢詩睡眠比較淺,陳平江喊第一聲的時候她就醒了。

    聽到陳平江說「極光」兩個字的時候,葛夢詩明顯愣了愣,繼而朝著窗外望去,不過因為觀賞角度的問題只能看到一點點亮光,不注意分辨的話很容易以為是月光。

    「老公,你不會一直沒睡,在守著吧?」葛夢詩有些感動的看著陳平江,因為陳平江穿著厚厚的羽絨服,而一般在家裡不需要穿這麼多的。

    「我就出門瞎溜達就碰到了,運氣好,快穿衣服。」

    等到兩人重新來到屋外的時候,天空中的極光正好開始變化。

    原本的那一些微光逐漸慢慢擴散成光暈,在短短時間內開始不斷變幻。

    綠色、白色、紫色、藍色、紅色等等各種顏色。

    這縷光像瀑布一樣傾瀉下來,像是一場浩大的燈光秀。

    此刻,陳平江也深深震驚於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各種色彩倒映在葛夢詩的雙眸中,讓她的眼睛發光。

    她裹了裹身上的羽絨服接著向陳平江的懷裡湊了湊,一邊看著天空的極光,一邊道:「我之前和你說過,以前一個人在英國上學的時候曾經來看過一次,那一次我在拉普蘭呆了五天。有錢的人看極光都是入住有特色的玻璃屋,可以吹著暖氣等極光,可我沒錢,只能和一群極光愛好者在小木屋裡等,不過那裡非常冷。」

    陳平江耳旁傳來葛夢詩的娓娓道來:「一連等了三天,才在最後一個夜晚等到了。當我看到極光的那一瞬間,就覺得什麼都值了。那時候我許了個願望,希望未來有一天能跟我的先生和我的孩子一起看極光。」

    葛夢詩的話音不大,卻在平靜之中飽含情感。

    聽的陳平江緊緊的摟著她。

    這一刻,他感覺到這個平日裡非常倔強的女強人心裡的柔軟

    「老公,我肚子有點疼。」忽然,葛夢詩覺察出一絲不對勁。

    「嗯?是想上廁所嗎?」陳平江起初還沒太在意,但隨即回過神來:「不會要生了吧?這還差幾天才到預產期呢。」

    將葛夢詩扶著進別墅的時候,陳平江發現她眉頭已經緊皺。

    陳平江二話不說將一大家子人喊了起來。

    聽到動靜的葛母穿著睡衣就跑了下來,與此同時徐芳娟也趕了過來問道:「你兩怎麼穿著羽絨服?出去啦?」

    陳平江剛準備迎接怒火,就聽到葛夢詩點點頭:「睡不著我們就在門口站了會。」

    「你們真是有勁,詩詩你現在什麼感覺?」葛母緊張的問道。

    「就是感覺肚子比較硬,還很緊,有種墜脹感。」正說著的時候,就聽葛夢詩「哎呀」一聲。

    這一生差點把別墅里眾人的魂叫沒了。

    「送醫院,冬冬去你開車,詩詩是宮縮了,搞不好還有出血。」

    一時間,別墅里雞飛狗跳。

    大半夜就朝著赫爾辛基最好的私人醫院趕去。

    在路上的時候,陳平江就感覺心頭壓了個石頭,有些緊張。

    好在陳廣平安慰的拍了拍兒子的肩膀:「沒事的,只是早幾天而已,屬於正常情況。」

    做為過來人的葛母也道:「詩詩早滿37周了,這都39周了,算時間也是最近了。」

    聽到這些後,陳平江才微微放心,他就怕是自己急著喊葛夢詩起床鬧的。

    車到醫院後,安排葛夢詩住進最好的套房,陳平江和醫生溝通完才走了過來長輩們道:「醫生估計還要一天時間,現在羊水還沒破,你們先回去吧,我一個人在這守著就行。」

    經過一番商量後,決定陳平江晚上先陪著,明天白天葛母和徐芳娟再來接班,換陳平江休息。

    足足等了一天,葛夢詩羊水才破,又等半天時間,開到十指,才被推進產房。

    手術室外的走廊上,陳平江來回踱步,緊張焦急關切都寫在了臉上。

    時至今日,已經很少有事情能夠讓他有這麼大的情緒波動了。

    「你別晃了,快把我眼睛晃瞎了。」徐芳娟抱怨著嘀咕。

    陳廣平和葛秉義兩人對視一眼,像是看見了自己年輕時的模樣。

    等了不知道多久,手術室內響起了一陣嬰兒洪亮的啼哭聲。

    那一瞬間,陳平江鬆了口氣,接著心頭滋生出一股莫名的情緒——父愛。

    當再次見到葛夢詩的時候,她滿臉蒼白,汗水也打濕了頭髮,整個非常虛弱。

    陳平江有些疼惜的摸了摸她的臉頰:「辛苦你了,孩子媽。」

    葛夢詩笑了笑,臉上帶著光芒:「不辛苦。」

    另外一頭,雙方長輩們已經圍著寶寶轉了起來,一口一個心肝寶貝。

    陳平江在護士的指引下抱過孩子給葛夢詩看了一眼後,就抱在懷裡不捨得放下了。

    這麼丁點大的小寶寶皮膚好的像是白玉般晶瑩剔透,小胳膊小腿像是一節節蓮藕,眼睛緊緊的閉著,仿佛聽不見外界的動靜。

    「平江,你給起個小名吧?」葛秉義笑呵呵道。

    「早商量好了,就叫小豆包。」

    「小豆包,名字不錯,很可愛。」

    徐芳娟過來拍了拍兒子的肩膀,有些嫌棄:「行了,抱了這麼久也該抱夠了吧,放下孩子讓她睡覺。」

    大年初三,本該回去東江去顏家拜年的,不過思索之後,大家默契的都沒提。

    最後還是陳廣明抽空打過去個電話,說正在外地度假。

    陳平江也懶得回去工作,打算多在赫爾辛基呆個半個月,陪陪小豆包。

    「哎呀,我的小心肝睜開眼啦。」

    「才三天就睜開眼啊,真厲害,還是雙眼皮。」

    陳平江當時正在上廁所呢,聽到話音連忙提上褲子跑了過來。

    就看見小豆包一雙漆黑的大眼睛正在好奇的打量這個世界,看到陳平江後,目光就一直隨著陳平江在移動。

    給陳平江看的心都化了。

    「瞧瞧我閨女多漂亮,長大了一定是個大美女,眼睛大鼻子還挺,就是頭髮有點少。」陳平江樂的哈哈大笑。

    那嘚瑟勁兒看的徐芳娟翻白眼,嫌棄的一把給他推開:「小孩子頭髮都是慢慢長的,你閃開一邊去,換尿布也不會餵奶也不會,我們不在看你怎麼辦。」

    陳平江大言不慚:「你們不在就不在咯,反正還有月嫂。」

    不過嘴上這麼說,在別人給小豆包餵奶的時候,他仍然站在旁邊認真的觀看學習。

    一天中大部分的時間都是趴在床上看著小豆包憨睡,有時候看到嘴角留下的口水,還會父愛感爆棚的給她擦去。

    不過葛夢詩就沒那麼好運了。

    感覺坐月子跟坐牢也沒差了,頭油的都能炒菜,身上都快餿了,葛母和徐太后也不准她去洗澡洗頭。

    看著能留在小豆包身邊的時間越來越少,陳平江也是嘆了口氣,他還真想給小豆包現在就帶回去,否則遠在萬里之外他估計自己要想死。

    在給小豆包起大名這件事情上,陳廣平迸發出了驚人的耐性和毅力,不知道從哪搞了一本字典天天捧著看,過了一周才興沖沖的給小豆包起名「陳瑜」。

    「瑜,美玉也,還不錯。」陳平江點點頭。

    期間,陳平江找了公司的法務部負責人諮詢小豆包上戶口的事情,得知在國外出生的小豆包不用著急,什麼時候回國什麼時候帶著《出生證》和其他證件去辦理就行。

    相聚的日子總是短暫的,直到正月都快過完,陳平江也不得不離開芬蘭,返回國內上班了。

    「小豆包,爸爸過兩三個月就回來看你喲,要乖乖的不可以惹媽媽生氣哦。」離別的這天早晨,陳平江親昵的捏了捏小豆包的粉嫩臉頰,看著那雙卡姿蘭大眼睛投過來的好奇,心中滿是不舍。

    「這幾個月辛苦你了,我儘快回來看你和孩子。」

    陳平江和葛夢詩抱了抱,而後乘車離去。

    等到坐上飛機,陳平江心情不錯的和尹真尹蕙打招呼。

    陳平江這一個月在芬蘭是呆爽了,可苦了機組成員們,早知道這麼久他們就趕回國了。

    「辛苦你們了,回頭我會跟航空公司那邊打個招呼,下個月起你們集體漲薪百分之十。」

    尹蕙笑著點了點頭:「謝謝老闆。」

    「話說你們這一個月怎麼過的?」陳平江好奇道。

    說起這個,尹真就無奈:「哪裡也沒去,就在周邊轉了轉,剩下時間都窩在賓館裡刷手機。」

    「怎麼不跑遠點?」

    「不知道您什麼時候走,我們也不敢走遠啊。」尹真幽怨的看了眼陳平江。

    再次回到東江後,陳平江覺得自己幹勁十足,迸發出極大的工作熱情。

    一方面休息的時間足夠久了。

    另外一方面,他要掙錢!給女兒搞嫁妝!

    不過一想到小豆包未來要便宜哪個臭小子,他就又不痛快了。

    「陳董,既然您回來了。S2的發布會是否照常進行?」林斌從青山湖基地特意趕到了雙子星大廈。

    陳平江點了點頭:「就按照既定時間走。」

    翌日,人人網和微博的橘子科技賬號同時發布了一條消息:「3月20日,滬上會展中心,不見不散。」

    一時間,無數眼球被吸引過來。

    「啊,這麼快嗎?我前段時間才換的S1,結果S2就要出來了?」

    「不快了哦,S1出來都一年了,也是時候出S2了。」

    「問題不大,上次買S1我賣了左腎,這次我打算給右腎賣了。」

    「不容易,終於等到了。」(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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