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倆回到家,家裡除了保姆就沒別人,
魏副司令的夫人叫周桂香,她和魏寶娟脫了大衣遞給保姆,保姆接過大衣,蹲下給周桂香換鞋,周桂香貴婦人范十足,直接忽略了自己的臭腳差點把保姆熏吐了。
"??,"周桂香坐進沙發,接過保姆遞過來的茶:"怎麼樣?那個姓秦的小子你相中了嗎?"
魏寶娟一改在陸家嬌羞的模樣,四仰八叉地癱在沙發上,聽到母親這麼問,立馬直起身子:"我相中了,媽,我相中了。"
"你這丫頭,眼光不錯,這小子長得確實挺好看的。"周桂香忍不住咽了口唾沫,這小子長得真好看,真嫰吶,讓人恨不得一口吞下去,想到這就渾身發熱,見女兒不注意,手伸進褲子裡摸了一下。
"媽,他肯定看中我了,你看他都沖我笑了。"
周桂香借喝水的時候聞了聞自己的手,微閉著雙眼笑道:"那是,我閨女長得像我,如花似玉的,哪個男人不喜歡?
你爸也說了,和陸家一結親家,以陸家在軍隊中的地位,你爸就能再上一步,當上軍分區一把,這叫啥?這就叫那個強強聯合,閨女,你如果和姓秦的小子結了婚,用不了幾年,文工團團長的位置就是你的了。"
魏寶??聽了哈哈大笑,母女倆沉浸在自我陶醉的喜悅之中不能自拔了,
忽然,電話鈴聲響起,保姆快步從廚房走岀來去接電話,這是魏家的規矩,不管保姆多忙,都要先接電話,然後得恭恭敬敬地說:首長,您的電話,夫人,您的電話…
要的就是這個范兒。
"您好,這是魏首長家,好的,您稍等。"
保姆捂住電話聽筒,轉身恭恭敬敬地說道:"夫人,是一位姓豆的女士找您聽電話。"
"姓豆的?豆玲瓏吧?哈哈女兒,你看咱們才剛到家,他們家的電話就來了,肯定是他們家相中你了。"
"哎呀媽,你快接電話吧!"魏寶娟急得大叫。
她們沒看到,保姆的話筒沒捂嚴,電話那頭的豆玲瓏聽得直翻白眼。
周桂香拿過話筒,學著電影裡的那些女人那樣,翹起蘭花指,拿腔拿調地說道:"喂,你好啊小豆,嗯…到家了……什麼?"周桂香突然扯著脖子吼了起來,她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你說啥?再說一遍?"
電話的那頭傳來豆玲瓏沉穩的聲音:"周大姐,我問過我們家秦大寶了,他已經有對象了。"
說完電話就掛斷了。
周桂香愣在那裡,手裡的話筒都快捏碎了。
魏寶娟本來趴在沙發背上看著她媽,見她媽愣在那兒一動不動,忍不住嬌聲喊道:"媽,咋樣了?陸家怎麼說?他,他是不是特別高興?"
周桂香緩過神來,狠狠地甩掉聽筒,轉頭看著魏寶娟,咬牙切齒地說道:"麼了個B的!老陸家說,那個混蛋已經有對象了。"
她是軍分區三把手魏慶奎的元配老婆,為魏慶奎生了一兒一女,不過她在老家那可不是什麼穩當客(且),魏慶奎在外征戰多年,她在家也沒閒著,勾著村裡的地主上炕,包括地主的兒子也上過她的炕,相對的是,那麼些年也沒餓過肚子。
對於兒女,她能確定兒子肯定是魏慶奎的,女兒嗎待定,反正農村婦女,算日子也不那麼准,就稀里糊塗過唄,萬幸的是,女兒的長相隨她,有幾分姿色,
這娘倆自打53年隨魏慶奎調到京城軍分區以來,養尊處優,有錢有閒,這一保養,自然比別人的皮膚嬌嫩,再一比較周圍的人,也讓她們開始目中無人起來。
這順心的日子過多了,冷丁的有人撅了她的面子,斷了她的念想,周桂香怎麼能不惱怒?
"啥?有對象了?這個鱉孫!"魏寶娟一激動,家鄉話都冒岀來了。
周桂香陰沉著臉坐在沙發上,好一會兒獰笑了起來。
"媽,你快想辦法呀,笑個啥嘛?"
"乖女兒,你別急。"周桂香看著女兒的臉蛋,依稀看到兩分地主那個白淨的兒子的模樣。
"我就不信這男人還有不吃腥的?娟兒,等你哥回來,讓他找人打聽一下,這個姓秦的小子的對象是誰,
然後想辦法逼她退婚,你再找個機會,往姓秦的小子懷裡一撲,娘在一鬧,他不娶你娶誰?"
這個惡婦的計策不可謂不毒,這個年代男女大防,拉拉手都算耍流氓,從古至今,舌頭底下壓死人吶。
魏寶娟又高興了起來,叫保姆弄倆小菜,娘倆喝一盅,開心一下。
.....
秦大寶根本連魏寶娟長什麼樣都沒注意,他吃飯的時候跟家裡人說了一嘴今天幫人的事兒,這一下子引起了家裡人的興趣,秦大寶本不想多說,但是小舅媽和兩個妹子都一副你不說不讓你吃飯的架勢,
就連小妞妞都摟著哥哥的脖子一頓撒嬌,這誰能頂得住?只能簡單地把今天關於孫小年的事講了一遍,
把今天的事講完,他才發現家人都像看傻子一樣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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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會兒陸童才問道:"完啦?"
"啊,完啦。"
陸童陸麗一捂臉,這個傻哥哥是不能要了。
秦大寶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把筷子一放,簡直是哭笑不得:"你們瞎想什麼呢?人家小姑娘才十四歲,唉!"他頭疼得不要不要的。
"啊?才十四歲?"小舅媽和兩個表妹大失所望,開始埋頭吃飯。
老太太非常鎮定,她是見多識廣的,早就看的出來,大外孫兒的性格,善良正直,樂於助人,她是經歷過生死磨難的人,什麼農村人城裡人,往上倒三代,都是種地的,誰看不起誰呀?況且幫助別人本來就是值得誇獎的事兒。
"好啦,大孫兒,你既然喜歡就去做,姥知道你是個樂於助人的好孩子,不過也要看情況,力所能及,不要盲目的去相信別人。"
秦大寶知道姥姥的用意,他鄭重的點點頭:"姥,您放心。"
他只是覺得孫小年很有孝心,很可憐,況且十四歲,只是個孩子,放在前世,這還是個剛上初中的學生,秦大寶再禽獸,也不會對一個小姑娘動心。
....
孫小年也在輾轉反側,這傻姑娘把今天發生的事兒,一幕幕在腦海中回憶,仍然覺得自己像在做夢一樣,可是嘴巴里殘存的肉的香味告訴她,這一切都是真的。
今天晚上全家吃了飽飯,這是大食堂解散之後吃的第一頓飽飯,而且是二合面饅頭燉肉,這讓弟弟妹妹全都吃撐到了,
摟緊懷裡的小妹,小妹還在說著囈語:"肉,真香,真香…"
小年不忍心把妹妹的小嘴從自己胳膊上拿開,可是這小豁牙咬得還挺疼。
孫小年現在一回想起剛見到那個瘸子的場景,臉都沒洗,眼角糊滿眼屎,衝著自己咧嘴一笑,哈喇子都淌出來了,那口的黃牙都快呲出嘴外了,這個噁心…瘸子的模樣讓孫小年不寒而慄,讓她想起了幾年前在山腳下看到的那隻狼….
幸好她跑了出來,幸好碰到了這個大哥哥,她不敢再想了,真的怕是一個夢,一醒來又看到瘸子那張令人噁心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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