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坐著的中年人,仿佛聽吹牛唱戲入迷了,時不時的喊聲好,左手的手指在打著拍子,
剛開始秦大寶還沒有注意,就在他的注意力從酒膩子身上轉移到酒菜上,看到了中年人的動作,禁不住心裡打了個哏。
他若無其事地吃著菜,間或抿一口酒,但是精神力已經撒了出去,瞬間籠罩了整個小酒館。
"上…峰…有…令…."秦大寶低頭吃著花生米,暗暗的冷笑,摩斯電碼!敵特在接頭,這吃個晚飯還吃出個大瓜。
秦大寶在心裡把自己罵成了狗,不知道是現在敵特太猖獗?還是自己的體質吸引敵特?特麼吃個飯都吃不消停。
他的精神力瞬間就發現了另一個敵特,竟然是那個吹牛加唱戲的酒膩子,他的筷子點在桌子上,倆個敵特竟然這麼明目張胆地在傳遞情報。
當然,倆個敵特是萬萬沒想到,這穩穩的接頭竟然碰到了一個行家,秦大寶暗自慶幸,這學不白上啊,在學院裡他學的最精的就是這個摩斯電碼。
陽春麵上來了,秦大寶悠閒的吃著面,確實,面的味道很不錯,對面的敵特暗中觀察了一番秦大寶,這就是一個少年,便放下心來,自顧自發著情報。
秦大寶吃美了,他把面吃光了,菜也吃得差不多了,拍拍肚子站起來,衝著徐慧珍擺擺手告別,出了小酒館。
外面雖然天寒地凍,可對於如今的秦大寶來說,四季的溫差對他影響不大。
這倆個敵特,酒膩子應該是小酒館的常客,他只要盯緊那個中年人就成。
天有點晩了,沒地方打電話,這時候分外的懷念手機,雖然在前世的時候,他也討厭手機,去哪都能讓人找到,但是有手機真的是很方便。
他躲在角落裡,豎起大衣領,把自己完全融入了黑暗之中,這個時候,除非是站在秦大寶面前才能發現他。
秦大寶的精神力一直籠罩著小酒館,說實話,他對於倆個敵特,佩服的反倒是那個酒膩子,這是個高人,一邊唱著銅錘花臉的斷密澗,一邊可以一心兩用接收電碼,還特麼可以回電,這不是高手是什麼?
但是秦大寶不想跟蹤他,通過二人的對話,很明顯中年男人才是上線,也就是聯絡人,
大約過了二十多分鐘,中年男人走出了酒館,他一邊整理圍脖,一邊若無其事的四下觀察,
他沒有發現什麼不對,轉身向天橋南大街那邊走去,秦大寶見酒膩子仍然在飲酒唱戲,便撤回精神力,放在了中年男人身上。
中年男人抄著?,腳步不快不慢地穿過前門大街向前走著,
秦大寶閃身出來,在街道的這頭遙遙跟著中年男人。
只見中年男人走了沒多遠,忽然蹲下來繫鞋帶,秦大寶隱在一家門柱後面,中年男人看了看後面沒人跟著,便站起來繼續向前走,不過這回,腳步快了不少。
這是一個受過嚴格訓練的敵特,一舉一動都很謹慎,只是,他的點太背,遇到的是開了外掛的秦大寶,從某種角度來說,他遇到了一個'神'
到了十字路口,中年男人左轉,又走了一百多米,轉進了一個胡同,這條胡同秦大寶認識,是布巷子胡同。
中年男人突然轉過身,又走出胡同,低著頭仿佛在尋找什麼,但秦大寶早就看到,他是在觀察有沒有人跟蹤他,
足足有五分鐘,那個中年男人才轉身進了胡同,在一家院子門口站住,左右看了看,一個人都沒有,
他伸手敲了敲門環,三短一長,敲到第五次,大門吱呀一聲開了一條縫,中年男人側身鑽了進去,大門隨即關上了。
秦大寶不慌不忙的走過去,貼在牆邊,精神力瞬間籠罩了整個院子。
這是一個獨門獨院,只有一進院,三間正房,兩間耳房,不大的小院,左邊是廚房,右邊是茅房,
往院子裡看,屋子裡面漆黑一片,但是秦大寶卻看到正房的臥室,窗戶用黑布遮住,臥室里點著蠟燭。
剛剛的那個中年男人正坐在床邊抽菸,而床上盤腿坐著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子,手指間也夾著一支香菸。
秦大寶脫下大衣,收進空間,穿著大衣行動太不方便,他活動了一下手腳,輕輕縱起,右手一搭牆頭,身子已經翻進了院子裡。
他用精神力細一搜索,發現整個院子只有這對男女二人,便一彎腰,溜到了正房門邊,
他聽到那個女人說道:"怎麼樣?金老二說可以弄到嗎?"
中年男人壓低了聲音:"金老二說了,無色無味的毒藥很難弄到手,不過他知道誰有,最晚後天就可以弄到。"
"不能再拖延了,後天晩上的會議很重要,他說有不少大員參加,我之所以嫁給他,就是要等這麼一個機會,將這些大員一舉拿下,能毒死幾個就毒死幾個,到時候,咱倆就可以功成身退,一起去那美麗的國度,啊,沙灘,陽光,比基尼…想想就令人興奮。"
中年男人掐滅了菸頭,將女人緩緩抱進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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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如,這幾年難為你了,為了組織的利益,為了咱們的未來,讓你犧牲了身子,去侍候另一個男人,我…"
女人捂住男人的嘴:"不要說了,這一切都是值得的,不是嗎?"
男人握住女人的手:"是的,是值得的。"
"那我向上峰發電吧,就說計劃一切正常。"
"不要大意,他今兒晚上會不會突然回來?"
"不會,他今天晚上有一個會議要開。"
"好,倒時候,我要親手殺了他!"
女人遲疑了一下,媚笑道:"都聽你的。"
秦大寶看到女人打開衣櫃門,把掛在衣架上的衣服撥到一旁,拉開一塊木板,從裡面拿出一個小巧的電台,放在桌子上。
這下實錘了,秦大寶沒功夫死冷寒天的等這兩個敵特,他從窗台掰下一塊磚塊,屈指一彈,打在了大門上,又掰下兩塊,彈了出去,噹噹作響,就像有人敲門一樣。
然後他就看到女人低低的驚呼聲:"不好,應該是他回來了。"
接著就看到倆人手忙腳亂的收拾,一臉的驚慌,看得秦大寶都憋不住笑。
只見女人把頭髮揉亂,被子展開,裝出一副被驚醒的模樣。
而那個中年男人輕輕推開門,一下子鑽岀來,直奔廚房,估計是想躲起來,
他與秦大寶擦身而過,這才發覺有人,借著月亮地的光,他看到在小酒館坐在對面的少年沖他呲牙直樂,他剛想大叫,那少年一掌切在他的頸動脈上,在暈過去之前的一剎那,他唯一的想法是:完犢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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